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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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秦舒斐在廚房為葉毓貞做簡便的早餐,顧明月遲遲沒有下來,眼看就逼近上學的時間了。 葉毓貞不動聲色寬慰道:“明月有些受刺激了,讓她好好緩一緩,老師那邊我請了假?!?/br> “要不要預約許醫生看看?”秦舒斐不放心。 葉毓貞心頭一熱,為男人對明月的關懷觸動:“那便麻煩神通廣大的秦先生安排一下了?!?/br> 說完這個,想起接下來的事,她又讓秦舒斐借個律師給她。 秦舒斐聞弦音而知雅意,“離婚律師?” “你也是離過婚的人,想來是認識些厲害的律師的,我與其在外頭找,不如伸手朝自家人要不是?” 葉毓貞調侃。 秦舒斐見她面色如常,不似昨夜那般彷徨,對于顧肖的處理顯然胸有成竹,他松下一口氣,無奈一笑:“我向那邊打聲招呼,派個人聯系你,保證隨傳隨到?!?/br> “但他要是不知好歹,做些傷害你們母女的事,我是一定要插手的?!?/br> 葉毓貞雖然不肯跟他細說那些往事,可是一個男人沉迷賭博會怎么對妻女不用說也能猜個七八成。他害怕葉毓貞逞強,一個人承擔所有。 葉毓貞笑靨如花,湊上來親了一口秦舒斐的臉頰:“怎會?我現在可是有人疼的人,要是搞不定顧肖,我自然只能躲在咱們秦老板的羽翼下,求您庇護了?!?/br> 秦舒斐被這一吻弄得不能自守,無論什么年紀,葉毓貞總能把他拿捏得神魂顛倒。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真不知你給我灌了什么迷魂湯?!?/br> 女人輕輕點過男人的薄唇,啞著嗓音說道:“不是前日才喝了嘛?!?/br> 秦舒斐身上一燥,那段記憶從腦海中跳了出來,他見鍋里的水還有幾分鐘才滾開,便蓋上鍋蓋,回身把女人壓在餐桌邊:“招我,是吧?” 葉毓貞彎起紅唇,媚眼橫飛,斜睨著男人,裝作無辜的樣子:“哪有啊~” “那就是我招你吧?!痹捯粢宦?,秦舒斐板正女人的臉,將那逞強的小嘴堵住了。 一時間只聽得廚房咕嚕咕嚕燒水以及兩人繾綣深吻的聲音。 秦舒斐只覺得不滿足,一只手順著腰線向下,撫過女人纖細的腰肢、彈性十足的翹臀,便向那流水潺潺處探去。 撇開內褲,葉毓貞已是動情,濕潤的yin水從山谷縫隙中蜿蜒而出。秦舒斐曲起食指與中指,劃過門口的玉珠朝著深隱處進攻,如此往復。 葉毓貞被這翻動作刺激的喘息連連,情不自禁抱緊男人的脖頸,右腿沿著男人的長腿往上環住他的腰。 秦舒斐顧忌著時間,緊促地動作劃過女人的敏感點,只一小會兒便使葉毓貞經歷了一起小高潮。還未等女人平復,他就抽身洗手,就著guntang的開水下面條。 葉毓貞有些欲求不滿,從背后抱住男人,還故意抓住男人勃起的地方捏了一把,聽到男人一聲清哼,隨即動作輕柔,隔著略有些粗糙的褲子摩擦著男人翹起的部位。 “要不是時間不夠,今日早餐吃吃這個也不錯?!?/br> 葉毓貞意有所指,秦舒斐聽到不自禁幻想女人的溫熱的口腔包裹住…… “不過沒事,今晚我再來寵幸你?!?/br> 說罷,她就抽回手,規規矩矩地坐在餐桌旁,等秦舒斐做好早餐,趁這個時間,她再做些工作安排,掃垃圾只是工作之一,但為了環境不被污染,還是要多費點心思處理的。 陶銀區,一小平房內,一個消瘦萎靡的男人睡得正熟。 “嘩”得一盆涼水澆上去。 顧肖瞬間驚醒,嘴上罵罵咧咧,看著眼前的一雙男女,男的不認識,女的是葉毓貞。 他上前就要一如從前似的扇女人巴掌時,卻見葉毓貞一臉淡定,只側頭對著陌生男人喊了一聲:“趙大哥?!?/br> 趙大哥頷首,先發制人,一巴掌將顧肖扇回床上,隨即拿著不知從哪里掏出來的繩子將顧肖綁的嚴嚴實實的,拉出屋子。 車子就停在大門口,沒嚷幾句,顧肖就被丟進車后座。 周圍鄰居聽到聲響,有出來探頭看的,葉毓貞言笑晏晏解釋說:“他是闖進來的小賊,請趙大哥幫忙抓住送警局呢?!?/br> 眾人了然,孤兒寡母的,沒有男人在一邊護著,就容易招惹宵小之徒,甚至還有熱心的問,要不要搭把手。 葉毓貞一一謝絕,幸好小賊瘦骨伶仃的,沒什么力氣,趙大哥一個人就制服了。 至于顧肖說什么,葉毓貞是他老婆之類的話,根本沒人信,葉小姐早將自己是寡婦的身份渲染的深入人心,而且這樣的品貌沒人相信葉小姐會看上他。再則鄰居之間藏不住事,大家也見過葉小姐男朋友幾次,有財有貌的,真是令人艷羨。 鄰居聚在一起,各自八卦幾句,就各回各家,畢竟一日之計在于晨,要干的事多的是呢。 上車之后,葉毓貞坐在駕駛座上準備開車。 顧肖嚷了幾句見沒人理,也不白費口舌。畢竟是經歷過砍手指的人,他見車上兩個男人,一個是打了他一巴掌的,雖然虎背熊腰,很是壯碩,但看面相就不是混黑道的,身上沒染過人命官司,另一個呢,則更好看穿了,文質彬彬,一看就是讀書人。 他對著葉毓貞嘲諷:“這些年睡得姘頭不少嘛?當初叫你賣怎么就貞潔烈女了呢?” 葉毓貞不受干擾,打火開車,低調的黑車漸漸駛出巷子。 她語氣從容:“顧肖,剛剛那一巴掌還沒把嘴巴洗干凈嗎?” 顧肖舌頭抵了抵松動的牙齒,沒吭聲。 身旁的男人哈哈大笑,夸贊葉毓貞威武,顧肖敢怒不敢言。 葉毓貞通過后視鏡看了一眼顧肖的表情,對接下來的計劃更有把握了。 “你要帶我去哪?怎么,要把我接去跟你女兒團聚嗎?”話語雖然收斂了許多,但口氣仍不客氣,顧肖只覺得是因為這兩個男人壯了葉毓貞的膽氣,對她還是以前懦弱嬌柔的印象。 女人輕輕柔柔地回道:“當然是帶你去接風洗塵,你這幅樣子昨晚可嚇壞我女兒了?!?/br> 顧肖一聽,瞬間放心,“要不是你們,我哪里會吃這么多苦。那這繩子什么意思?!?/br> “防著你像早晨那樣出手打人的意思?!?/br> “打是親,罵是愛,你以前不都挨得住?,F在矯情什么?!?/br> “媽的!”旁邊的趙大哥忍不住又一拳打在顧肖胸口,“說話給老子干凈點?!?/br> 顧肖疼的彎了腰,不敢說話,眼睛只盯著窗子外面,看過路的商鋪,見路線確實朝著市中心去的,這才稍稍放心。 一時無言,開車駛入地下商鋪,停了車,葉毓貞請趙大哥打開繩子,然后一行人下車,顧肖在趙大哥右側,副駕駛穿著西裝的文弱小子提著公文包跟在葉毓貞左右,進了電梯,葉毓貞按下七樓勝煌會所,電梯緩緩上升。 一打開門,早有年輕的禮儀小姐等候,恭恭敬敬地跟葉毓貞打了個招呼,往跟在后面的人群中一掃,精準地看到了她今晚的客戶。 “這位是顧先生吧?請跟我來,葉小姐都為您安排好了?!?/br> 顧肖一臉驚喜地看著葉毓貞,只當她要討好自己,加之色心一起,想上前摸一摸女人。 趙大哥橫眉冷眼立在中間,如一座小山一樣隔開兩人。 顧肖嘗到了那鐵拳的厲害,不敢造次,跟著禮儀小姐往里面走,一路上還不忘調戲:“等會有沒有跟你一樣漂亮的姑娘給我按摩?” 勝煌會所是s市數一數二的高級會所,葉毓貞也是憑借秦舒斐的關系變成這個會館的???,拉了不少生意。 她帶顧肖進來自然不是真的讓他享受的,不過,讓他筋骨酥軟確實是不可缺少的過程,人一旦經歷了高床軟枕,就跟溫水煮青蛙一樣,意志就會軟化,也就沒了絕境反撲的孤勇了。 若說進去之前的顧肖可以是一無所有的亡命之徒,但出來的可能就是那個曾經溫香軟玉的“富貴”少爺了。 顧肖很是享受了一番,他泡在溫泉池子里,叁個美麗的少女圍著他伺候,茶水糕點一應俱全。若是他有權有勢的時候,自然可以再搞點特殊服務,以他這雙在富貴場里浸yin過幾十年的眼睛來看,這家會館低調奢華,是專門招待那些非富即貴的人,他跟蹤葉毓貞一段時間了,旁邊的男人也見過不少次,這女人又靠著美貌攀上高枝了,這對他來說也是好事,他閉著眼睛,思索著能從里面撈多少錢,感受女人柔軟的手指按壓肩膀的快意。 洗完澡,按完摩還不算完,招待小姐領著顧肖來到一個房間,里面陳列著各色男性服飾,還有一個理發師候在一旁。 顧肖理直氣壯任由他們打扮,雜亂的頭發被理得順順貼貼,胡茬也被精細得修理一番,再穿上服務員根據他的意見挑出來的衣服,紫紅色的真絲襯衫搭上黑色西裝褲,瞬間變得人模狗樣起來。 另一邊葉毓貞聽完小玉的傳信,便示意她讓廚房上菜。 顧肖被人領了過來,早就是饑腸轆轆,不管叁七二十一,坐下便開吃了。 葉毓貞也不著急,招待著身邊的趙大哥還有文弱小哥吃飯,自己慢悠悠品幾口酒,嘗兩道菜。 顧肖一骨碌吃完,喝上旁邊擺的紅酒潤潤喉,想到正事終于忍不住了,對著葉毓貞問話:“鴻門宴都快擺完了,該說說咱們的事了吧?” 葉毓貞輕輕點頭,示意旁邊的文弱小生,“這是韓律師,專門負責離婚案件?!?/br> 韓律師聞言起身,對著顧肖打了聲招呼,隨即從公文包拿了一迭文件遞了過去。 顧肖拿了過去,快速翻了幾頁,找到他最關系的部分,冷笑一聲就把文件丟到餐桌上,盤子里的湯汁砸得四處飛濺。 趙大哥騰得站起來,板凳和地板之間剮蹭起刺耳的聲音。 顧肖嚇得身子一縮。 “趙大哥?!比~毓貞柔聲制止,轉頭問顧肖: “怎么是哪里不滿意嗎?” 顧肖斟酌著言辭,不敢說的太過火:“區區十萬就想打發老子,葉毓貞,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傍了一個大款。怎么?男人這么小氣,只能拿出這點錢?” “不是只能拿出這點錢,是你只能拿到這點錢?!比~毓貞慢條斯理的回答,卻并不反駁顧肖認為的傍大款的話。 “這點錢就想擺脫老子?做夢,葉毓貞,老子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我就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是什么貨色!我現在這副樣子,無所謂了,你是想顧明月以后被人知道有著好賭酗酒的爛爹,一輩子抬不起頭嗎?有我在,你們別想過好日子?!?/br> 言下之意就是要想過清凈日子,價錢得出的他滿意。 葉毓貞順著問:“那你要多少錢呢?” “一百萬,哦,不對,我要五百萬?!鳖櫺ぢ煲獌r。 葉毓貞突然笑了起來,隔間里回蕩著她的笑聲。 過了一會,她才直起腰,請趙大哥和韓律師出去等著,趙大哥有些憂慮,葉毓貞寬慰道:“不過就是在門口罷了,有什么事立馬進來就行了?!?/br> 于是,隔間只剩下顧肖和葉毓貞兩個人。 葉毓貞撕下那副偽裝的溫和面目,眼神森然,牙縫中擠出一字一句:“顧肖,你哪里來的臉跟我提明月的事?!?/br> 顧肖一聽,眼中閃過一抹心虛,但對金錢的渴望戰勝一切:“她是我女兒,我養大的,老子家富貴的時候砸了多少錢給她,她要是幫到底,我這幾根手指會不在?” 想到這里,他理直氣壯:“誰讓你不肯賣?” 葉毓貞齒冷,沒想到這個男人狼心狗肺至此,親身女兒遇到這樣的事情他居然沒有一點愧疚。 “顧肖,我告訴你,愿意給你十萬已經是我大發善心了,只不過想節省點跟你這樣的畜生周旋的時間。怎么,你以為我沒有法子對付你?你以為我還是以前的葉毓貞?” 她舉起酒杯,艷麗的紅唇抿下一口紅酒,如同吸人鮮血的鬼魅。 “你若是不肯要,還想來打擾我和明月的生活,那就有七八個趙大哥、李大哥、王大哥送你去你一輩子出不來的地方。我做不了,難道我身后的人做不了?對了,你現在這身子骨不知道經得住幾下,若是直接死了就罷了,萬一半身不遂可怎么辦?至于報警,你敢嗎?打官司?你有錢嗎?有證據嗎?你覺得會有人費心幫你這樣的賭鬼嗎?哦,我也有七八個這樣的韓律師可以陪你玩?!?/br> “你鬧一場,我就找人打你一場,像你從前那樣,你有幾條命陪我玩?”葉毓貞最后威脅道。 顧肖被眼前女人如厲鬼般的眼神嚇到,不敢動彈,一個女人哭哭鬧鬧沒什么可怕,就怕她安靜下來,不為情所動。 “難道你不顧忌明月,你做殺人犯,殺的還是她的親爹,明月怎么辦?” “我怎么會是殺人犯,你沉迷賭博,這么多案底,指不定哪個老板追債一不小心沒控制好將你打死了呢?”葉毓貞笑著反駁。 顧肖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冷心冷眼的樣子,恍惚中竟不認識她了。曾經的葉毓貞溫言軟語的,送個珠寶首飾就笑的天花亂墜,對他笑臉相迎,這個披著層羅剎皮的人是誰? 他肩膀塌了下來,真絲襯衫裹著他的身體,像一層滑不溜秋的尸布。他不敢動,不敢像從前那樣扯著她的頭發就拳打腳踢,這是她的地盤,外面是她的人,他一動手,外面的人進來就給他打得半身不遂怎么辦?他曾經是有錢人,他知道一個沒錢的人找一個有錢有勢要公道要維權是多么艱難的事情。他是爛命一條,但他還不想死。 葉毓貞滿意地看著顧肖的灰敗面龐,她站起身,提著包走出去,臨到門口,側頭說道:“你可以在這里住七天,就當是我招待你了。想清楚了,就跟韓律師聯系,他會告訴你怎么走程序。哦,對了,出去逛也沒關系,只是小心別去不該去的地方?!?/br> 一時間,只聽得見滴滴噠噠的高跟鞋聲音漸漸遠去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