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求我啊
“混蛋,你知不知道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蘇冉冉幾乎是喊出來的,心里的壓力一下釋放出來,“你這么做讓蘇小牧怎么辦?如果被他看到的話,他一定,一定,一定會傷心難過的?!?/br> 蘇冉冉連續用的三個‘一定’,身體已經無力,眼眶紅潤到隨時可能溢出眼淚,歐陽澈沒有想到蘇冉冉會替蘇小牧著想,看來是位好母親。他有片刻的感動,可還是把控住了。 “你也害怕被你兒子看看到,為什么還那么不檢點呢?”歐陽澈凌厲的目光盯著蘇冉冉,手上的報紙被他拍在茶幾桌上。 “明明就是你害我的,為什么你說的總是這樣輕巧!”蘇冉冉大聲的吼了一句,她都開始害怕再和歐陽澈講話,會不會瘋掉。 “證據?!?/br> “什么?” “能夠說明我是害你的兇手的證據,”歐陽澈手掌攤開到蘇冉冉面前,“你到是拿出來啊?!?/br> “昨晚上你不是親口承認了嗎?”蘇冉冉絕得無不荒唐,他說的話她可是記得一清二楚呢! 對面的人冷嗤一聲,像是在嘲諷,然后就沒有在說話了。他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蘇冉冉,蘇冉冉也看著他,用紅腫的眼眸看著,不知是她的眼睛出了問題還是錯覺,她看到歐陽澈那狹長的鳳眼上流露出來淡淡的憂傷? 淡淡的憂傷? 一定是自己搞錯了,歐陽澈怎么會有這樣的眼神?蘇冉冉別開了使她產生錯覺的眼睛。 “你打算怎么辦?”歐陽澈淡淡的開口,“現在鬧得滿城風雨,你打算怎么辦?就照你說的,你兒子怎么辦,會怎么想?” ‘你兒子’這三個字,在蘇冉冉耳里聽得格外的刺耳,歐陽澈一口一個你兒子,直叫她心碎,以前她不想讓他們倆相認,可是現在她卻莫名的感到難過。 “那是我的事,用不著你管!”就像是義憤填膺的戰士,話從蘇冉冉口中噴出。 好一個‘用不著你管’,可是歐陽澈偏要管,他呷著一個令人捉摸不透的笑,“蘇冉冉,其實你可以求我的,”然后看了看蘇冉冉的眼神,“你可以求我不要這樣做,放過你?!?/br> “你……做夢!” “好啊,你不求我,那這件事就會一直報道,報道到……” 話音未落,蘇冉冉再也忍受不了,隨即上去的就是她纖細的手掌,‘啪’的一聲打在了歐陽澈的臉上。 口氣就這樣凝結了,兩雙惡狠狠的眼睛在空中相會,隨時都有可能射出利劍,相互中劍,然后兩敗俱傷。 蘇冉冉甚至都能看到歐陽澈白凈的臉上,五個手指印,而他只是略微的蹙了蹙眉頭,大掌在那打疼了的地方上輕撫了一下。 “好了,反正你已經知道那是我干的了,現在你可以出去?!?/br> 他沒有大發雷霆,反而很平靜,不同一般的平靜,好像剛剛沒有打他一巴掌一般,可那五個手指印卻依舊清晰的在他臉上浮現, 蘇冉冉很意外,意外這個男人居然這么平靜,不該大發雷霆嗎?這是怎么一回事?不容她多想,萬一這個男人又變卦怎么辦呢?于是她只能匆匆的跑開這了這個地方。 出租車司機一直都在外面等著,蘇冉冉坐了上去,吩咐司機快開車。 她兩眼飄忽不定,在窗外的風景上來回看,皮包被她捏在手中,像揉搓衣服一樣。 車子是去開往冷氏集團的,而后,她又拿出了手機,查看那篇報道的轉載數量,可是沒有想到的是,那篇報道卻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怎么搜都搜不到了。 蘇冉冉愣愣的盯著手機屏幕,關于她的新聞真的就這樣消失了,她又在貼吧上找,貼吧上到是還在吵鬧,那篇報道早就被人截圖發上去了。 貼吧上謾罵聲一片,令人瞠目結舌,罵什么難聽的都有,而且還不止一個,最多的就是罵蘇冉冉的臭婊子的。嚇得她捂住了嘴巴,這些人說的話,她看了怕是都會相信了,自己好像就是這樣的女人。 而后蘇冉冉就接到了喬依依打過來的電話,消息傳播的速度很快,喬依依那邊一定也知道了這件事情。 “喂?依依,怎么辦,怎么辦~”蘇冉冉那起電話,按壓的情緒早就繃不住,在電話上哭得潰不成軍。 “冉冉,沒事,沒事,你不要哭,不要哭,網上的新聞蘇瑾御已經解決了,你不用擔心,你現在在哪里?我去找你?!?/br> 蘇冉冉捂住嘴,裝住隨時可能發出來的哭泣聲,“依依,我現在去上班,我想看看冷氏那邊的情況?!?/br> “好,那等一下我就去找你,去上班也好,這樣就最起碼證明了你不心虛?!?/br> 穿過公司大堂,蘇冉冉才發現自己有多害怕,那些原本坐在辦公桌上的人,一見到她來,立馬站了起來,三五個人湊一團,對她進行指指點點。 蘇冉冉用余光都能感受到那些人的異樣眼光,像是在觀看小丑,看了還不夠,還要用激烈的言辭對她進行說教。 她很快就跑到了自己的助理辦公室,那里興許能得來一絲寧靜。 郁可照樣還是不理她,在蘇冉冉走進辦公室的時候,她正拿著一張紙條與她擦肩而過。習慣性的避開了蘇冉冉的眼神,蘇冉冉當然也沒有心情去在意她的眼神,可是她低垂的眼睛還是看到了郁可手中拿著的并非是紙條。 “郁可,你要辭職了嗎?”在郁可走出去兩米左右的距離,蘇冉冉還是開口問了一句。 郁可轉了個身,臉上畫著得體的淡妝,顯得整個人有著一股清純的仙氣,蘇冉冉從來都覺郁可長著一張男生認為的‘初戀臉’。此刻她卻用這樣的臉,給了蘇冉冉一個陽光般的笑容,“當然?!?/br> 隨后她便轉身去了總裁的辦公室。蘇冉冉在她背后也留下了一個微笑,好歹兩人相識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