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這邊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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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深圳回來后,韓春雷再次投入到了杭師院客座講師的角色當中。 這次的廣東之行,讓他在杭師院的工作氛圍大大改善,處處落了個好人緣,尤其是和錢德均、陸國文、還有徐展飛他們的交情,那真是與日俱增。 韓春雷這才進校擔任客座講師幾個月,錢德均已經開始攛掇校方,想辦法再續簽韓春雷一年。 不過這份美意,還是被韓春雷婉拒了。 他有自己的規劃,等過完今年這個特殊年份,明年他就準備重新起航了。 至于現在的生活節奏,他覺得挺好的。 一周就上兩節選修課,然后沒事回柴家塢呆個三四天。 一個月里,還能跟林曼麗通上一兩封信。在信中,林曼麗也會跟他講她們中山大學的事,還有廣州那邊的一些新鮮事。 日子過得安逸,但卻很充實。 五月末的一個傍晚。 天氣有些悶熱。 韓春雷在在教師宿舍的走廊里乘涼,突然傳達室的老李在樓下喊他,說有外地長途找他。 等他到了傳達室,對方已經掛電話了。 過了差不多有七八分鐘的樣子,電話再次響起。 他接起電話:“喂……喜祿?什么事?你別急,慢點說!” “春雷,出…出事了!” …… …… 此時,深圳。 張喜祿給韓春雷打完電話后,呆呆地走出公用電話亭。 他蹲在街邊,猛抽了兩根煙后,失魂落魄地進村回了家。 家里,阿蘭已經做好了飯菜。 飯菜飄香,張喜祿在門口就已經聞到了香味兒。 不過他今天一點都不餓。 他推門進屋。 “回來了?” 阿蘭趕緊把鎮在水缸里的兩瓶啤酒取了出來,說道:“啤酒都給你涼了一下午了,趕緊洗手吃飯吧?!?/br> 張喜祿輕唔一聲,洗手坐了下來。 阿蘭幫他把啤酒起開,倒滿,然后又給他碗里家里個大雞腿。 但張喜祿好像跟沒看到似的,神情呆滯,筷子也不動一下。 阿蘭察覺到出事了,輕輕推了張喜祿胳膊一下,低聲問道:“出什么事了?” 張喜祿抬頭看著阿蘭,猛地問道:“老婆,我們存多少鈔票了?” 阿蘭說道:“有五千塊了?!?/br> 說到存款數額,阿蘭的嘴角忍不住輕輕一翹,“咱家也是半個萬元戶了,喜祿!” “阿蘭,咱們走吧,離開深圳吧!”張喜祿突然提議道。 “怎么無端端地就離開???不是說好存滿一個萬元戶,我們再回老家嗎?” 阿蘭微微蹙眉,急問道:“到底出啥事了?你別藏著掖著啊,你趕緊跟我說,不然我這心里七上八下直突突的!” 張喜祿面色沉重地說道:“天樂歌舞廳被查封了,阿強和迪哥被公安抓了,說是流氓罪!” 迪哥,就是之前買他歌舞廳股份的阿豪朋友。 “什么?” 阿蘭掩著嘴巴驚呼一聲:“流氓罪?開歌舞廳怎么就流氓了?” 張喜祿:“說是提供流氓窩點,聚眾yin|亂,流氓罪里最重的一種!” 阿蘭百思不得其解:“怎么會這樣?之前不都好好的,啥事沒有嗎?” 張喜祿:“豪哥說,突然就開始全國嚴打了,別說開舞廳燈下黑,就是在大街上摟摟抱抱,都算流氓罪。聽他的意思,阿強和迪哥可能要判死刑!” 咣當! 阿蘭手里端著的碗直接摔在了地上。 她一臉惶恐,說話都帶著發顫:“死……死刑?開舞廳就要槍斃?這,這……” “是真的,豪哥還說今早在報紙上看到,西安有個女的,經常請人來家里搞舞會,后來被公安給端了,定性的就是流氓犯罪團伙,當時抓了很多人!那個女的,跟她的舞伴,也是被判了死刑?!睆埾驳撜f道。 “家里跳舞也是?” 阿蘭真心不解了,問道:“那個女的跟她舞伴,被槍斃了?” 張喜祿道:“法院判完了,就等著到時間執行槍決了?!?/br> 阿蘭:“這…這照你這么說,那阿強他們搞舞廳,比在家里搞舞會還要嚴重?” 張喜祿點點頭:“不然豪哥怎么說,阿強和迪哥這次死定了!” “不對啊,天樂歌舞廳,豪哥才是大老板啊,他怎么沒事?”阿蘭突然想起來。 張喜祿道:“豪哥命好,這小半年都一直和我搞服裝,沒怎么管過天樂歌舞廳的事。最近半個月,他更是連去都沒去,所以公安查封抓捕時,他并沒有在現場。我和他剛才在村口的茶寮偷偷碰過面,他說他準備躲一陣子,等嚴打的風頭過了再出來?!?/br> “他…還真是福大命大?!卑⑻m聽著,都替豪哥捏了一把汗。 隨即,她也替張喜祿慶幸道:“幸虧春雷去年走之前,讓你賣掉天樂歌舞廳的股份,不然,不然被抓的就不是迪哥,是你了!” 張喜祿輕輕拍了拍心口,嘆道:“是啊。春雷真是救了我一命??!可惜阿強了,如果真要被槍斃,那,那……” “你也別難受了,當初你不是勸過強哥一起賣掉歌舞廳的股份嗎?他自己不聽而已?!卑⑻m勸道。 張喜祿搖了搖頭,道:“開歌舞廳的人多了,誰會想到有今天???再說了,天樂歌舞廳生意那么好,正常人誰會賣股份???” 阿蘭道:“所以你更要感激春雷啊,要不是他堅持讓你賣,你……你說你要出了事,我跟愛寶可怎么活???嗚嗚嗚……” 阿蘭越說越是后怕,情不自禁地抹淚哭了起來。 張喜祿:“行了,別哭了,這不是沒出事嗎?現在看來,春雷是對的。照這么說,我跟豪哥的服裝生意也不能搞了!” 阿蘭止住了眼淚,不解道:“咋不能搞了???賣服裝又不是開舞廳。再說了,我看你跟豪哥搞得這服裝生意,來錢的很,再到明年這個時候,咱家肯定能掙出個萬元戶來了?!?/br> “因為這服裝生意是……” 張喜祿欲言又止,隨后搖頭道:“誒,算了,跟你說了也不懂。春雷說不能干,那就真不能再干了,還是要聽他信他??!” “你跟豪哥合伙搞服裝,正是最來錢的時候,你不干,他能同意?”阿蘭擔心地問道,畢竟豪哥是場面上的社會人,大手子,她是略知一二的。 “他都自身難保了,還能管我干不干?” 張喜祿皺起眉頭,猛地一發狠道:“我幫他掙了多少鈔票了?還不知足?他要敢攔我,我直接找公安把他給點了!” “呀,喜祿,你克不能瘋??!”阿蘭害怕了。 “行了,男人的事情,你女人家少管,我明天就去找豪哥,讓他把最后那筆賬給分了?!?/br> 張喜祿說罷,拿起筷子,夾了口菜放嘴里:“菜都涼了,趕緊先吃飯?!?/br> “唔,你明天去見豪哥,好好說話,莫要沖動,更不要跟他吵架?!卑⑻m不放心地囑咐道。 “知道了,我又打不過他,跟他吵什么架?我是過去跟他分賬要錢的?!?/br> “嗯!吃飯?!?/br> …… …… 杭師院,教師宿舍。 韓春雷聽完張喜祿的電話后,對阿強突如其來的滅頂之災,也是心情頗為沉重。 但是有什么辦法呢? 該說的自己也說了。 該勸的自己也勸了。 但是奈何阿強不信??! 他知道,正常人都很難信,但事實就是如此,嚴打之年,莫說開舞廳,便是男女戀人鉆個小樹林,都能被人舉報亂搞男女關系耍流氓。 至于張喜祿在電話里跟說,搞皮爾卡丹假貨這個事,他不打算干了。 韓春雷聽完,還算是略有欣慰。 瘋狂掙錢的時候,還能夠知道害怕,未嘗不是一件壞事。 趁著這會兒還未東窗事發,他還能夠及時回頭。 至于不干之后是留深圳,還是回杭州,那就看他自己的決定了。 如今的張喜祿,早已非當年什么都不懂的鄉巴佬了。在深圳歷練這么些年,韓春雷相信,無論干什么小買賣,他都能駕得住。 這時,出傳達室之時,正好碰到徐展飛跟幾個年輕老師從外面回來,大家都是一臉不快的樣子。 韓春雷見狀,問道:“怎么了這是?” 徐展飛道:“今天不是周五嗎?我們幾個尋思去老地方那家舞廳,一起跳個蹦擦擦,娛樂娛樂嗎?誰知道剛進去沒多久,舞廳就被公安給沖散了場。說是最近時期,不許舞廳營業。你說這算怎么回事???連跳舞都不讓跳了?!?/br> 韓春雷聞言,暗忖一聲,這邊也開始了,果然是特殊的年份啊。 特殊之年,還是老老實實茍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