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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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行動一致,退的很快,走到門口,不敢挨趙新,全都側著往外走,再一看,最后面,乾啟也在。 跑得就更快了。 轉眼清了場,小老板周達一下跳到沙發上,皮鞋把真皮沙發踩個大坑,喊著:“趙新,我,我最近可沒惹你們?”語氣很是膽戰心驚。 趙新二話沒有,走過來像上臺階一樣一腳上了沙發,下一腳,就壓在了周達胸口上。周達大叫起來:“你們好歹給我留點面子,這是我家的地方呀——” “門關上!”向誠笑瞇瞇地對門外的服務生說。 那孩子,哐當一下,關上門就跑。 周達莫名其妙,但又不敢發脾氣,紈绔子弟也分陣營,他們從小認識,初三那年,自己和向誠不對付,這四個打的自己在家躺了一個月,大夏天,最后身上打石膏的地方都起了痱子,想起來真是生不如死,但現在,大家好久沒一起玩了,他真的不知道今天是為什么。 望著趙新,手撐著他的皮鞋底,“我說,我這小兩年,可真的沒再惹你們?!?/br> 趙新腳上一使勁,薛利已經陰沉著臉過來,手在西裝下的后腰位置一摸,拿出跟九節鞭來,周達大聲掙扎起來:“唉……唉……有話好說?!蹦蔷殴澅抟呀浝@到了他的腳脖子上,他嚇的一動不敢動,生怕失腳踢到薛利,這四個里頭,他最陰了,上次就是這東西,弄的自己骨折。 “小啟——”薛利叫。 乾啟低頭拿著手機,按了兩下,轉眼,屋里響起樂聲,一個手機在玻璃茶幾上跳動著,把紅酒杯碰的叮叮當當,乾啟走過去,拿起電話,遞給周達:“按密碼?!?/br> 周達愣愣的接過,不敢問,只看著乾啟,手按上電話,對上指紋轉眼開了,老實遞給他。 “你那根打金贏?!值聂~竿呢?”乾啟問他,周達不知道他們要干什么,但也不敢說假話,“在我女人那?!彼f。 而后死死看著乾啟,不放過他臉上任何的表情變化。 乾啟卻沒說話,拿著手機翻到最近通話,前幾條通話記錄都是剛才屋里的人,再下一個,——寶寶。 甄寶珠的“寶” 乾啟的眼一下冒火了,沒談過戀愛的土老帽不知道,這是全國人民對愛人的統稱,一把砸掉手機,對著趙新說:“打!” 趙新絆子都沒,掄拳頭就上。周達忙護著臉:“為什么打我?乾啟,打人你都不自己上手,咱倆這關系,你一點情面不講?” 趙新說:“你他媽還不該打,家里有人你還敢在外面一拖二?!?/br> 周達瞪著眼睛分辨說:“你別冤枉我,我可沒和她們怎么樣,你也知道我一向潔身自好,家里養的有人,這外面的女人誰都能上,我他媽再不濟也不會玩的沒分寸?!?/br> 一聽說到家里養的有人,乾啟心中更怒,“你他媽金屋藏嬌也不下本,弄個那爛房子,還敢說是——‘包養’。給我打!” 周達一躲,拉住了趙新的手,望著乾啟,現在就算再傻,也知道是乾啟找他的事,大聲喊道:“起碼給我說清楚呀!”心里卻飛快思量,難道是看不慣自己成天換女人包養,作為一個心清眼亮的紈绔子弟,他一向知道,自己是人生得意須盡歡派。 而這四個,趙新是死死綁到單明媚裙角上,求生無門,從不在外玩。 而向誠和薛利,想做第二個蓋茨,早早就給自己印個ceo,說要進軍家族企業,可在他看來,最多到最后也是個蓋茨比。但要做蓋茨比也好,他們也不在外玩。 而乾啟,最令人發指,他老爸勵志要攀升當老錢家族,誰不知道,在國內,敢有這種宏圖大志的,家里背景都泛著國色,所以他只要不嫖不賭,他爸就能把他寵上天。但他偏偏不嫖不賭,還挺有情趣,懂得玩個古玩啥的,情趣這玩意,對于同齡的他而言,還暫時是沒有的。 難道作為朋友,覺得自己拖了后腿?丟了他們的臉,好歹也是從小認識,還是有交情的。 這樣一想,也不是沒可能,周達的心中豁然開朗,他連忙喊起來:“是嫌我玩女人嗎?我發誓,我那真的是正當的包養關系。沒胡玩!” “他媽包養人不知道多出點錢……”買個衣服把人都穿過敏!乾啟懶得和他廢話,對著趙新說:“ 再打!” 周達大感冤枉,梗著脖子喊:“原來真是這事,你沒包過女人不知道,我給的價不低了。有房有車,她那兒我又一個月去不了幾次?!?/br> 趙新一巴掌拍他腦袋上:“就知道周圍騙人?!?/br> 周達說:“你別胡說,我可沒騙她,前面那婊子跑了,這妞也不是計較的人,人特聽話,我沒想騙她,對她也是真心的,我真心準備這次包她一年呢?!?/br> “還一年?!壁w新又是一巴掌。薛利走去一邊抽煙,向誠看著乾啟,他陰沉著臉,不知在想什么。 周達一看事情有轉機,心里只罵娘,原來真是包養惹的禍,也不知道乾啟抽的什么瘋,難道,難道是他也看上那妞了,想要?! 心中一下蕩漾起來: ……難道,難道……他有生之年能有機會,和乾啟包養同一個女人! 他心潮澎湃,大聲激昂地說:“我不知道你們誰認識她……”眼神卻只喵向乾啟,“我和她真的是純潔的包養關系,誰要,我可以讓出去!” 第45章 雁過拔毛 清晨,客廳的白色圓桌上,寶珠專注地坐在那里寫字。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晨光,灑在她身上,輕柔而安靜。保姆阿姨輕手輕腳地在廚房干著活,探頭看好幾次? 等了好久,看那人抬頭起來,放下筆。趕忙抓緊時機湊過來說:“小姐,我想請個假?!?/br> 寶珠側身過來安靜地望著她,等著她說理由。 保姆阿姨說:“就明天一天,嗯……就是隔壁,我干活的那家女客,男朋友不是才和她好嘛,又分了?!运魈煲?,我過去一下?!?/br> 寶珠點頭,原來是情傷,這個保姆阿姨小心思多了些,倒也不失有同情心,出于禮貌關心道:“那她一定很難過,你是想去安慰一下她?” “不是——”保姆阿姨頓時錯愕,“她不知多高興,男朋友把房子給了她,又給了一大筆錢,她說要趕緊,回老家買房嫁人去?!?/br> 寶珠木然地望著她,信息量太復雜,完全沒聽懂,輕聲請教:“那個,不是該傷心嗎?” 阿姨說:“為什么要傷心?現在房子多貴呀,可她多有福氣,現在不止有房子還有錢,這才幾天功夫,一下就解決了下半輩子最大的難題,她以后想嫁人的時候,眼頭也可以放寬,她有房,也可以找個有房的。她要沒房,將來就算找個有房的,也一輩子不硬氣?!?/br> 充滿市井氣的語言,樸實無華地道出了這個階層的生活真諦。 寶珠默了一會,說:“這樣說來,她男朋友還挺有情有義。最少她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了?!?/br> 保姆阿姨一撇嘴,“何止有情有義,真是打著燈籠也難找?!?/br> 寶珠對別人的私生活沒興趣,說:“既然她要回老家,那你明天是要去送她嗎?”她主要關心明天自己的吃飯問題。 “不是,”保姆阿姨一臉喜色,說:“明天是要搬家!往我家搬……她把一屋子家具都送給我了。說是,說是我帶給她的福氣?!?/br> 寶珠點頭笑道:“那這樣聽上去,這件事倒真的像是好事了?!?/br> 皆大歡喜的好~ 她看了看墻上的時間,站起來說:“我去換衣服,咱們也該出門了?!泵魈斓膯栴}是明天的,但是今天,她有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 出租車一路向南開著,直開了半個小時,才到地方。 ——賈承悉家。 賈家住的別墅是十七年前買的,獨立歐式洋樓,住了這些年,外面早有了歲月的印記,老遠就能看到爬墻虎的殘枝鋪滿了半間大宅,現在上面都落了雪,像冰天雪地里的一棟孤宅。 從前的甄寶珠不喜歡這樣的房子,覺得有些過于陰森。 現在的寶珠也不喜歡,她的不喜歡比較霸道,反正是賈家的,這些被迫強加給她的東西,她都不喜歡。 但這也不能全怪她,自從老太爺過世后,她就是一言堂,從來沒人反駁過她,也沒人能反駁得了她,現在這么大一個婚姻壓在身上,她怎么還能有心情談喜歡。 前天下了雪,今天是最冷的時候。 臺階上的雪已經掃凈,此時薄薄地結著冰,寶珠傷的是腿,雖然已經長好了,可是這樣站在寒風里,還是感覺,有些風往骨頭縫里吹的冰寒。 “回來了?!闭莸拈T打開,從里面迎出來一個穿蔥綠色羊絨衫的女人,寶珠點了點頭,剛想張開喊人,就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快進來吧?!蹦桥宋⒉豢梢姲櫫税櫭?,錯身讓她和跟著的保姆進來。 保姆阿姨局促地站在門口,害怕自己鞋上剛剛在外面踩的雪弄臟了房子,寶珠站著不動,另一個保姆走了過來,放在她們腳前兩雙拖鞋。 屋里很暖和,寶珠去了大衣,這地方,在她的記憶里并不陌生,但抬頭望去,才發現,其實一點不一樣。 首先,甄寶珠記憶里,客廳一側那暗沉的幾個大柜,在她的記憶里,看都不愿看一眼,但在寶珠看來,那可是正經黃花梨雕花的老物件。 而且那大柜子,也有自己的名字,叫“雕花博古柜”。 “快進屋坐,你爸爸還沒回來?!蹦桥苏f。 寶珠點點頭。 客廳中間擺著皮沙發,寶珠走到正對博古柜的單人沙發里坐下,那女人坐在另一側,兩人不遠不近的別扭著。 也難怪兩人會別扭,這女人叫周舒云,是賈承悉父親在原配死后,七年前娶的二老婆,現在還不到三十歲。 而寶珠呢,也才二十三,從輩分上,她應該稱呼這個女人“媽”,或是“阿姨”。想到這里,寶珠又咳嗽了兩聲。 這人是不吃虧的性子,讓她喊一個注定會沒關系,還只比自己大五,六歲的女人,她實在開不了口。好在周舒云也不強求這個,在她心里,也不愿這么大的一個女人喊自己媽,平白把自己喊老了。加上以前的甄寶珠也沒怎么叫過她,她只當還是和從前一樣。 細細地打量了寶珠一會,發現她化了淡妝,很是不同以往的美麗,有些奇怪,正好保姆送茶來,她接過看了一眼說,“怎么沖這個,去換雨前龍井過來?!鞭D頭對寶珠說,“是今年的新茶,你嘗嘗?!?/br> 寶珠很和善的點頭,心里說:這都臘月了。 估計這人和保姆阿姨會很有共同語言。 此時保姆阿姨,已經被賈家的保姆帶去了廚房,寶珠的眸色沉了沉,跟著自己的人,不能太上不得臺面,剛才保姆在門口的局促,令她覺得有點心塞。 周舒云繼續不動聲色地打量她,問道:“你身體好點了嗎?” 寶珠說:“還好?!?/br> 周舒云說:“你這場病,家里沒人去照顧,還希望你別放在心里。你也知道,承悉不在家,你爸爸實在忙,孩子正好前段時間也有病……家里,實在是沒人,昨天你爸爸說,無論如何讓你搬回來住,這樣也有人照顧,我才給你打了電話?!?/br> 寶珠就是接了這通電話才回來的??勺屗貋碜?,那顯然是不可能,這些人,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搬了家。 保姆又送了茶出來,周舒云皺著眉頭,看茶放好,人都去了廚房,仿佛松了口氣,笑著說:“我就不喜歡家里人多,太鬧,等會虎子放學回來,家里就更鬧了?!?/br> 虎子是她的兒子,今年七歲。 寶珠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陳茶,沒說話,這人大概是不會說話,她說要接自己回來住,又說怕鬧,這不是在趕人嗎? 當然寶珠不怕她趕,她反正等會都是要走的。 可是沒這樣說話的不是。 不過一想到她兒子的名字,寶珠又仿佛可以原諒她了。 虎子, 多可愛的稱呼。 但在古玩里,那名字又稱溺器! 溺器,尿壺呀! 寶珠孤單地抿著茶,頓時都沒了和對方說話的興趣,更別提交手了。 望向她說:“承悉什么時候回來?”回來好談離婚。 周舒云以為她惦記老公,解釋說:“那個……你也別太難過,昨天才聽你爸爸說,那邊的貨出了問題,他又派了一個老眼光的師傅過去,這一時半會,可能還回不來?!?/br> 寶珠寂寞起來,更沒了說話的興趣,目光對上對面的“雕花柜”,這個是目前屋里最有趣的地方了。 百鳥朝鳳,雕工精美,工藝考究,解縫的地方有些殘破,但寶珠知道,那是曾經包裹的銅皮,現在脫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