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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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泛起無邊無際的恐懼和澀意,她不給錢,這些人會把她的事情說出去的! 此時,說給寶珠知道,其實她已經不怕。丟了臉,她也不怕,可是萬一,萬一要是傳男朋友的耳朵里,那怎么辦? 臨正,那是自己下半輩子的幸福,有幾個女人有好運,可以認識那么人才出眾的人,并且把他追上成為自己的男朋友? 有些人,窮其一生,連碰都碰不上一個…… 她痛苦而絕望! 毀天滅地也無非是這樣,看著十九個所謂朋友,都像討債鬼一樣對自己怒目而視,無論對上誰,都是怨恨而冷酷的目光,竟然沒一個人幫自己。 人心不平禍亂生……她能怨怪別人嗎?如果換成自己是他們,也會這樣的。他們心里覺得,只要了自己應得的。因為自己已經給了別人。 心里的苦澀變成眼中的酸澀,心痛麻木的都沒了感覺,重重的,被背叛地絕望,面對著這些冷漠無情不講義氣的小人們,她扶著李思蕾的手,搖了搖牙,說:“思蕾,去,帶她們去轉賬!” 那些兇殘冷酷的目光,因為這句話而稍有緩解,李思蕾也知道沒有選擇,帶著人去了。只是這次,只消片刻,大家又都回來了。各個臉上都是比剛才更加猙獰的狠厲。 “明珠”李思蕾眼中含淚,“銀行卡,不能用了……他們都罵我?!?/br> 第23章 明珠的災難3 二十萬,對于這里每個人,是多是少,其實只要了解過他們過去斗口的情況,就不難發掘出真相。 在明珠出國之前,曾經最大的一個漏,是一套清朝晚期的銅質茶具,還帶茶盞,那套東西,最后出手賣了六千。而這兩年,在她沒在的日子里,據說,最大的一個漏,是兩枚戰國時期的刀幣,五千塊錢兩個人分別購買,最后出手價是三萬五。再要想淘換到好東西,三千塊錢可沒有那么大的能量,特別是在他們手中。 所以明珠很明白,現在拿不到錢,這些人會怎么想。 于是她連忙就蒼白著臉說:“大概卡里沒有錢了,回頭,回頭我給你們補上好嗎?等一會兒去完鑒定公司,我就給你們補上?!?/br> 一個男孩說:“要是你不給怎么辦?”那語氣,輕蔑中夾著隨時可以踐踏羞辱她的渾不在意。 這是對自己真正的蔑視,明珠什么時候被人這樣羞辱過,但也得干受著,長長吐出一口氣說:“我是個說話算數的人,一會去過鑒定公司一定給?!?/br> 另一個男孩搭上先前那個男孩的肩膀說:“算了,諒她也不敢賴賬,敢賴賬,咱們去她家。誰怕誰?!?/br> 說話難聽,竟然是一點面子也不給,明珠又羞又怒,可也不敢發火,壓著脾氣說:“又不是不給,說了遲一點?!?/br> 那男孩猶自不滿足,罵罵咧咧地說:“什么玩意,沒錢還要出來玩?!?/br> 另一個男孩走過來,看了一眼明珠說:“你身上沒有別的卡了嗎?如果有,信用卡也可以,我有門路可以刷?!?/br> 明珠傻了似地看著她,心里苦澀的無可言說,又有誰知道,昨晚,這個男孩還曾偷偷的給自己示好過。 那男孩看她發呆,滿臉不耐道:“快點,到底有沒有?”像個閻王殿來催命的。 李思蕾實在看不過去,怒道:“你們夠了!這么多人欺負一個女孩,還要不要臉?你昨晚明明還……” 明珠趕忙伸手拉住了她,無力地搖了搖頭,現在再說那些,也是自取其辱罷了。 那男孩卻不愿罷休,點了支煙流里流氣地點著她說:“李思蕾,這可是你家親戚,你看不過眼,怎么不幫她出錢?來……什么卡都能刷,別人的也行?!?/br> 那煙頭,火光閃閃,都快伸到自己臉上了,李思蕾立刻驚的倒退一步,這些,到底是什么人。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今天總算見識到。 周藝茫然地看著這些人,似是怎么想也想不通,她軟聲求道:“我們,我們都是朋友,要不今天的事情當沒發生,給你們的那錢明珠也不要了。后面的事情也不用大家幫忙,大家放過明珠吧?!?/br> “放你媽的屁!”旁邊就有人頓時怒了,兩步擠過來,幾乎湊到周藝臉前,一副想打她的樣子:“你他媽有種再說一次?劉芳芳都收到錢了,難道我們不如她?” 周藝嚇得不知所措,張著嘴,卻說不出半個字來。明明是熟人,此時卻好像完全不認識。她這才知道,原來為了錢,人真的可以變成魔鬼。 眼看那些人還不依不饒,怒視著她,右手被人一拉,明珠擋在了她的面前,說:“何必這么兇,又不是不給!”她這時已經絕望了,無非是破財免災,骨氣她還有,怎么也不能被這班家伙看輕了。 “那就趕緊拿卡!”對方不奈的催促。 三個人,怎么可能吵得過十六個,急上心頭,倒是讓明珠腦子一清明,其實這些人,也該是怕自己的,她說:“你們也別逼我,如果這事不成,你們也一分錢別想拿到,大不了,我就和jiejie認輸算了!” 旁邊立刻有人說:“那你是耍我們呢,走,到她家找她男朋友去?!?/br> 明珠頓時急了,都怪自己太高調,這些人知道自己最怕什么,跺著腳說:“你們別逼人太甚!我也希望現在立刻給你們,可我真的沒有。我也不想和你們吵架……大家一人讓一步?!彼麛嗵中断律砩系亩h,項鏈,手表,遞過去,“這些押給你們?!?/br> 都是一線名牌貨。 對方這才相信她是真的沒錢了,互相看了一眼,一人伸手過來,拿過了那些東西。 大家當然也不想走到那一步,和她男朋友說了,錢一準是打水漂,再也別想要了,想通了這一點,有人趁機打圓場,說:“算了,反正就是幾個小時。大家等等吧?!?/br> 眾人這才無奈決定再等等。 看那些丑惡地嘴臉暫時放過自己,明珠虛弱地靠上李思蕾,對周藝說:“給我找點水喝?!彼X得她都要暈倒了,這事兒回家還不知道怎么和mama交代,想到這里,真真覺得和噩夢一樣。周藝趕忙跑著拿了瓶水過來,明珠指著旁邊的石臺階,“扶我坐那兒?!?/br> 周藝說:“坐車上吧?!?/br> 明珠搖頭,輕飄飄地說:“喘不過氣?!敝芩嚨难蹨I一下掉了下來,今天的事情,她和李思蕾一直跟著,出事前,誰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現在看到明珠被欺負成這樣,不敢怒,不敢言,連自己和李思蕾也連帶被羞辱,心里恨透了這十九個不要臉的家伙。 她哪里懂得,有種所謂有錢家庭的孩子就是如此,毫無擔當,更無義氣,他們的父母多是抓著政策機遇富起來的那部分人,自己本身沒有受過太高的教育,小時候又多吃過苦,所以不吃虧,倒是交給自己孩子們的第一樣東西。 不吃虧,是多少人奉行的金科玉律。 何況二十萬,真的不是一筆小錢,普通人,多少年的工資,沒車的,都能買輛車了,誰的手里多這么一大筆閑錢,會嫌燙手。 寶珠是五點準時到的,她一向守時,在趙老三那里離開后,又自己轉了一會,了解了一下行情。過來的時候,反常地看到明珠,正不管不顧,坐在路邊喝著水。 她有些奇怪,走過去說:“怎么不坐在車里?”外面又冷,臺階上又臟。 明珠卻如同瞬間充滿戰斗力,一把推開李思蕾就站了起來,雙眼冒火地看著她:“怎么這么久?” 寶珠不明所以,抬了抬手腕,“現在才五點呀?!?/br> 明珠怨毒地看著她,今天這筆賬,還有恥辱,都一股腦怪到了寶珠身上,如果不是寶珠,她不會突然說斗口,更不會有今天這場飛來橫禍的羞辱。 損失錢是小,可是今天受到的羞辱,欺負,卻是平生第一遭,對她這種自覺是天之驕女的人來說,簡直比殺了自己還要難受。 寶珠哪里知道她剛那樣被人欺負過,見明珠瞪的眼都紅了,她還反省了一下自己,是不是這里的規矩是要早點回來?以為是明珠等的久了,發起小姐脾氣,說道:“那現在走吧?” 明珠卻猛然心中有了一計! 事已至此,她一定要把這事情弄的更好看,對著周藝說:“周藝,你不是說家里親戚認識電視臺鑒寶節目的總策劃嗎?” 周藝說:“我表舅,怎么了?” 明珠擠出一絲笑,看著寶珠說:“剛剛他們的東西我都看了,都不如我的,他們自愿退出,現在就剩下咱們倆,你敢不敢,和我直接把東西送到電視臺去,讓好多專家一起看?” 寶珠怔怔地看著她,眼神復雜地明珠根本看不懂。 明珠說:“怎么,不敢?”那是她父親最喜歡的節目,只要在電視上出了風頭,那說不定可以降低父親的怒火。東西上了電視,也能更值錢點吧。今天闖了這么大的禍,一定必須做點什么的。自己家雖然有幾家珠寶店,可這樣平白丟了四百多萬,并不是一件小事。 看寶珠不說話,她又催促道:“我們去鑒定公司,也只有一個專家,但如果去電視臺,那里可有三個專家,聽說都是很有名望的。你到底敢不敢?還是準備認輸?” 寶珠說:“你不準備看一下我的東西再決定嗎?” 明珠這才想起,看向她手中的報紙卷,不耐地說:“那拿出來讓我看看?!睂氈橐膊唤橐?,打開那報紙,把筆筒放在了旁邊的車頂上,那些在旁邊看熱鬧的,這會倒積極,都擠過來看,不一會,傳了一圈。有些人還拿了工具出來。 明珠看那筆筒,瓷質細膩光潔,色彩優美生動,底部還寫著“大清雍正年制”六個楷書,器形很俊雅,色彩,紋飾也夠層次分明。胎體也夠均勻,夠白,釉色也看不出不對……其實讓她看,真看不出有什么不對,和其他人一樣。 那利用過盈配合的后接底,自然也沒看出來。 但是有一樣,如果這是真的,那不應該出現在這里,所以明珠賭一樣,賭這東西一定是假。 而且,上次她參加過一次拍賣,知道一個同年代的粉彩筆筒估價,也才三萬。那和自己的那只碗,又怎么比?片刻,她放下那筆筒說:“還是去讓專家斷吧?!?/br> 寶珠輕輕一笑,說了聲:“隨你?!?/br> 第24章 明珠受了這么大的委屈,現在說要上電視去,周藝當然不敢推辭,趕忙去給自己舅舅打電話,托關系。 可不一會,她就又垂頭喪氣地掛了電話,對明珠說:“不行呀,我舅說,現在想去電視鑒寶的人太多了,如果要去,咱們排期最快也得三個月到半年?!?/br> “這么久?”明珠驚詫,那怎么行,黃花菜都涼了。 “不是說認識的是總策劃嗎?”明珠不想去看寶珠和周圍人的表情,又說:“你再和你舅說說不行嗎?” 周藝為難,那她舅舅也是要求人,再說提早個一兩個月,想來明珠也是等不及的。正不知如何是好,一個男孩的聲音說:“我來吧?!敝芩囈豢?,正是之前拿煙點她的那個男孩。 他叼著煙走到明珠旁,小聲說:“看在你今天可憐,我幫你這個忙,你要怎么謝我?” 明珠不知該高興還是難過,傻在那里,那男孩笑得越發流氣,“我先去打電話?!闭f完,順手在明珠腰上摸了一下,沾個光。 明珠被人當眾占了便宜,卻發現連生氣的感覺都沒了,此時她只是乞求,那個人真的能幫自己。還好這次運氣不錯,這家伙的后臺明顯更硬些,只片刻就打完了電話,“正好他們在做一個年底的特別節目,讓你插個隊,后天就去?!?/br> 明珠大喜過望,今天太累了,明天緩一下,后天正好可以精神飽滿地去。立刻拿出手機,咔嚓咔嚓,給寶珠的筆筒拍了幾張照片,然后把自己的也拍了,對寶珠說:“東西拍了照片留證據,咱們誰也不吃虧?!?/br> 寶珠不置可否,冷眼看著。 明珠看事情暫時塵埃落定,說不出的疲憊,對寶珠不耐地一揮手:“那就這樣,后天等我電話?!闭f完對那些人說:“我們走,你們跟著我的車?!彼€得回家,先騙錢去給這些人。 轉眼大家走了精光,停在路兩側的好車都跟著明珠而去,好不壯觀。留下寶珠一個人,抱著筆筒留在路邊。 ***** 遠處,街角一直停著的一輛邁巴赫里,乾啟眼睛一瞬都不瞬的盯著這里,眼巴巴望著大伙都走了,竟然沒人帶上寶珠,他開心錯愕之于,頓時又有些生氣,拍了拍司機的車座:“開過去?!?/br> 話音未落,就看到一輛白色的寶馬從側邊開過,轉眼停了過去,擋了自己看好的停車地——寶珠面前。 那車在寶珠身前急急停穩,車門打開,瞬間下來一個年輕男人,身上連大衣也沒穿,從車尾繞過去,就去拉車門給寶珠,寶珠笑著和他說了什么,他護著寶珠的頭讓她先進車里,寶珠站在車旁還和他說著什么,他急急地推著她進去坐,好像生怕她凍著。從車尾再繞的時候,乾啟看得清楚,男人年輕帥氣,眉眼整齊。 他竟然覺得很和自己有一比,心里瞬間覺得有些不舒服。又想起寶珠連電話也沒給自己,那是不是以后,不準備和自己見面了,想到這里,他拿出手機,很“卑鄙”地記下了前面的車號。 而后沒精打采地拍了拍司機的后座:“走吧,回家?!?/br> ****** 前面的車上,寶珠坐在副駕駛,開車的是又宸。 “這車是我朋友的,家里的車竟然都沒在,mama出去打麻將,爸爸的車和人都沒在,明珠開出來一輛,剩下一輛,竟然還讓她男朋友一早開走了?!庇皱泛蛯氈榻忉屩骸昂ξ乙恢钡鹊絼偛?,眼看五點要到,實在不行,去朋友家借了一輛?!?/br> 寶珠說:“沒事,我可以自己坐出租的?!?/br> 又宸仿佛沒聽見,遞過來一個杯子說:“喝熱水?!?/br> 寶珠接了杯子,把筆筒順手扔到腳下,又宸看到,皺了下眉,又看向她,“怎么樣?買到了嗎?”他剛都不敢問,生怕寶珠一臉沮喪告訴自己什么也沒買到。 寶珠卻看向他,非常正色道:“我覺得明珠有點不對勁,剛我回來的時候,她說大家都退出了?!?/br> 又宸又看了一眼她腳下的筆筒,說:“我問的是你,到底買到了什么?為什么鑒定公司也不去了?!?/br> 寶珠笑起來:“我說的話,你沒聽進去,是明珠,她說大家都退出了,讓我和她直接送到電視臺去上節目?!彪S后把剛剛的談話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