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書迷正在閱讀:食美記、獨身男女、末世女強之荊棘王座、土豪,求分手!、沖喜之癡傻王爺代嫁妃、亡者歸來、變O后揣了大將軍的崽、嫵娘傳、我的干爹是天道、一品毒后
“噓!” 她這一叫聲聲音太大,引得其他在看的人不滿,不知道他們正看的起勁嗎? 果然,下一刻,華渝的右半邊肩膀折斷,在飛奔的他就像是被扯斷翅膀的蝴蝶,從空中掉落下來。 在場的人像是能感受到那股骨頭脫離的聲音,都不由自主的為華渝痛苦,小教主一定很痛! 這一幕沒有任何作假,就連mr李都很驚嘆,于澄利用攝影機角度和自身的訓練程度,竟是硬生生做出了被雪塊壓倒的姿勢,臉部的驚愕夾雜的痛苦表情都如同真實發生的,在他懷里的雨詩也被影響到,差點就要脫離他的保護。 用完好的手在空中快速調轉了方向,將雨詩再次護在左邊肩膀,用身體當rou盾,為雨詩遮風擋雨。 兩人在這樣的情況下,一起掉落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護著懷里的人,雨詩也不自覺的抬頭,華渝的眼神溫柔的宛若在濛濛細雨的煙水朦朧中,兩對相望的無語凝咽般,溫柔繾綣,mr李知道自己應該喊,但也不自覺的被他們兩人的神情互動感染到了那略帶悲傷的氣氛中。 “攝影機!對著他的眼神,快!”mr李低聲道。 只有一個人,全神貫注的看著于澄的肩膀,每個人都以為于澄理所應當可以拍出那個效果,卻不知道于澄那個肩膀為了這個鏡頭,一直在家中練習,到后來甚至習慣性脫臼,如果不是自己的堅持,于澄還不會去醫治。 也許只有在這樣瘋狂的執念下,才能拍出這種真實感,于卓昱覺得到后來他已經不忍去阻止這樣認真的于澄。 見于卓昱比于澄還蒼白的臉色,剛走過來的簡晏擔心道:“你沒事吧,怎么慘白成這樣?” 于卓昱這才發現,嘴唇已被他咬出血,顏色染上殷紅中,猶如一朵妖艷的梅花,他冷戾的擺手表示自己沒事。 卻是輕輕擷去唇上的血珠,愣神的望著,在法國的那天夜里于澄喝醉了,曾經吻去他嘴角血珠的畫面一摸一樣。 驚詭的抖了抖手,將血滴甩去,甩掉那不堪的回憶。 從于澄的樣子,他就知道他完全忘了。 在稍作休整后,下面幾幕也開始了。 剛要走到片場中的于澄被元韶攔住,拉近兩人的距離,曖昧的氣息傾吐在于澄的耳側,引起一陣酥麻,“待會要去醫院?!?/br> 驚訝的回神,元韶怎么會知道?難道是剛才于卓昱幫他接上肩膀的時候被看到了?明明他們的動作很自然,根本沒人懷疑。 “不用了,我沒事?!庇诔握归_一抹清冽的笑意,就像綺夢似地在他臉上綻放。 元韶眨也不眨的望著,心中卻是有什么悸動突然間爆發了出來一般。 隨即他堅定的帶著一股無法拒絕的霸道,“必須去?!?/br> 還不等于澄反應,他就先站到定下的地點。 這一幕終于開拍了,在小教主和雨詩對視后,四周卻是危機四伏,原來暗處埋伏著從右相府出來后一直跟著華渝的刺客。 大青天之下,穿著黑衣,紛紛要在華渝右手無法使用的情況下[趁他病,要他命]。 而這個時候華渝將雨詩推到一邊的“雪堆”下,這個時候他依然動作流暢無比,也許是生命的危機讓他爆發了意志力,硬生生接下來了5個刺客的攻擊,比右手更為流暢,步步殺機,誓要在短時間內消滅敵人。 這個時候劇組人員才真相大悟,原來,小教主是左撇子,他真正的底牌。 只是華渝自己也沒想到會遇到雪崩,不然他這個底牌還能隱藏很久。 5個頂級刺客,終于讓華渝越發吃力,他節節敗退,身上的傷越來越多,被劃破的,被刺傷的。 這個時候,小教主的師傅終于橫空出現。 而一開始畫面就像對小教主一樣,不會一下子放出真面目,只會聽到空中傳來的聲音。 隨后人隨聲動。 那聲音只輕輕說了兩個字,帶著慣常的戾氣和冷凝,猶如死人般的沒有溫度,“閉息?!?/br> 一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華渝神色一松,屏住呼吸。 “你們有沒發現,華渝一聽到聲音,好像神色都輕松了下來?!?/br> “那素,小教主之所以那么風sao,還要多虧師傅sama的調教有功!” “救星來了,小教主終于得救了!” 到這里做了短暫休息,鏡頭以剪輯方式分別做了幾個揮灑自如的,帥氣的不能再帥氣,冷的不能再冷的威風凌凌的畫面,比如師傅大人出現時白到刺人眼的衣角飄揚角度,比如那被寒風刮起的飄揚黑發,再比如那踏雪無痕的輕功和那刀光劍影的揮劍速率,都要精心制作。 當元韶扮演的玉修羅真正和華渝面對面時,已經是拍攝畫面好幾個場次后了。 玉修羅利用高超的劍術和毒藥粉末將這些刺客一一擊斃,倒下的黑色刺客和一身纖塵不染白衣的他形成鮮明對比。 而最吸引人的是,是他那雙渾濁的幾乎看不清的死寂灰眸只有在看到華渝時,才會浮上一層融不化的悲哀,猶如厚重的烏云遮住從縫隙中溜出那nongnong的思念。 這是他曾經最愛之人唯一的孩子,也是他活下去唯一的理由。 不得不說,當元韶一出場,所有曾經被于澄吸引的目光幾乎全部轉向元韶。 他只是做了幾個動作,只是迎風而立,只是露出了那張即使依舊年輕卻飽經風霜的眼睛,就像是磁石般讓人情不自禁的看著。 即使躺在地上,于澄的氣勢卻愈加迸發了出來,棋逢對手! 華渝飽含復雜,只消一眼,他的神情中夾雜著懊悔、痛苦、驚訝,宛若冬日湖面的結水冰晶,美的剔透美的心醉,“師傅……” 短短的兩個字,卻道出了一絲嘆息,一絲放松和尷尬。 “小教主一定是很篤定自己能殲滅那群人!” “只是沒想到會突生變故,還要靠師傅來救場!一定是又慶幸又不好意思,一直高高在上的他還從沒那么弱勢過吧!” “他們兩對視的眼神好銷魂啊,我陶醉了~~~~~~太美好了!” “看玉修羅的神情,分明將小教主當他曾經的戀人一般,這聲師傅好萌好萌~~~~~嗷嗚嗷嗚~~~禁忌之戀~~~~”在古代,師徒戀就算是禁忌了,但對腐女來說,師徒 男男 古裝,毫無疑問地戳中了萌點,這印證了一句話,腐女是無處不在的。 “兩個人的演技都很棒,簡直太吸引人了,我迫不及待想看這一集放出去后觀眾們的反應了!本來以為小教主的真面目就夠吸引人了,沒想到還有那么勾人的劇情?!?/br> 而兩人全然沒有受到外圍的影響,還在繼續。 “這就是你一年來的成果?”這點心機,這點功夫行走江湖,帶領魔教? 這一段無法用語言表達出來,但被他一說出來,每個人都自然的想到了潛臺詞。 玉修羅滿含失望的語氣,就像一根刺般深深扎入華渝心中,他可以流血受傷,卻無法忍受一直尊敬仰慕的師傅這樣失望的眼神。 華渝瞳孔緊縮,無法承受突如其來的刺激,壓在喉嚨里的血(咬破口中血袋)終于打開了閘門般從他口中噴了出來。 “!”雨詩撲到華渝身邊,攙著他的手臂,小心翼翼的不敢觸碰上面剛才激戰后留下的傷口。 沒想到事情會這樣,那個看起來極端危險程度的男人竟然就是傳說中的鬼醫圣手,只是短短的幾個字就讓她眼中無所不能的華渝氣急攻心。 而在場外的女生緊緊揪著胸口的衣服,母性情懷爆發,恨不得將華渝抱在懷中好好安撫。 玉修羅太狠心了,竟然毫無所動,他是你徒弟又不是路邊的阿貓阿狗! “我為了讓那些刺客放松警惕,故而……沒料到會遇到雪崩?!比A渝邊說,邊垂下頭,只能從鏡頭看到他發絲墜下的陰影。 他自責也羞愧,因為他的考慮不周全,險些自己和雨詩兩人都要性命不保。 沉默良久,只有風蕭蕭(配音)的聲音。 玉修羅的聲音似乎比那冰雪更冷,“哼,死不足惜!” 華渝抖了抖,抬頭倔強的望著玉修羅,那堅強卻又脆弱的矛盾眼神似乎連神魂都能為他一起墮落一般。 從來沒有在演戲中失神的元韶,險些把持不住自己。 而失控也只是一剎那,在mr李喊“卡”之前,元韶又再次恢復了過來,這樣小小的bug一般不容易注意,而這個鏡頭本來就是特寫于澄的,于是元天王繼續保持他的完美演技記錄。 “你……你太過分了吧,華渝怎么說都是你的徒弟!”雨詩潸然淚下,美人梨花帶雨的摸樣卻沒有讓玉修羅絲毫心軟,她深深的控訴在山谷中響起回音,讓溫柔的她都這么憤怒,足以見得玉修羅的冷血無情是多么讓人心寒。 就在這個時候,場務慌亂喊叫像一盆冷水叫醒了沉醉中的眾人。 “你們快離開那,石塊要掉下來了!” 入迷在這場戲中的眾人才發現,懸崖壁的頂部有一個石塊,尖刺狀,大約有將近一米的直徑,果然搖搖欲墜,平日里這么大的石塊不足為懼,但現在是從高空墜落帶著地球引力,而那位置很隱蔽,為什么勘測現場的人員并沒有發現這處危機,現在卻是說什么都晚了。 由于幾人本就站在峭壁和樹林之間的道路上,又因為剛才的打斗,被推倒了路邊上,而于澄和尹曼所在的位置正好是石塊要掉下來的地方。 尹曼理所當然的身子一輕,就已經快速離開,但趴在地上,又再次[脫臼]的于澄卻無法在短時間里離開。 石塊,卻是像在背后有人推動似地,從峭壁上墜向于澄所在的方位。 有人要害他。 是誰? 于澄的直覺一直很準,這樣的直覺讓他曾經躲開一次又一次追捕,但這一刻他知道自己是無法逃開了,他不甘心,不甘心就在這樣不明不白的狀態下死于非命。 他還有太多沒有完成的事,還有前世的怨,前世的恨…… 沒有人在這個時候注意到元韶,他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冷酷暴躁,眼眸中所有情緒漸漸都被打碎,只留下矛盾。 和于澄相遇的一幕幕在腦中揮之不去,他發現在不知不覺間這個冷淡的男人已經在自己心中駐扎了無法抹去,只有這人在自己身邊他才會真正安心下來 想要靠近……越發靠近。 融入骨血的靠近,若是我能緊緊抓住你,你是不是會一輩子陪在我身邊? 這個想法就像是龍卷風般,將腦中的其他想法席卷一空,長久的疑惑和猶豫在這一刻終于撥云見日,云散月明,這就他心底真正想要的! 這樣的想法只是電光火石的一霎那,他的身體已經先做出了誠實的反映,不顧一切的抓住在地上的于澄,那抹溫暖的體溫填補了心中的空缺,元韶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全身的力量帶著于澄倒在另一邊,錯過了石塊落下的地點。 感受到上方溫熱的懷抱,那令人安心的心跳聲似乎也在身體觸到的瞬間傳遞過來,于澄緩緩睜眼,引入眼簾的是元韶溫和的眼神,專注、害怕、懊悔、疼惜種種情緒在其中閃過,他語氣顫了顫,帶著不可察覺的后怕:“你有沒有事?” ☆、法則40:收場 于澄的眼神亮的幾乎要灼痛人眼,似乎在這雙眼睛面前無法遮掩任何心事。 太過熟悉的場景,墜落后被一雙不容拒絕的手控制在懷里。 墮入了魔障,于澄這個時候想到的不是感動,也不是問元韶是否有事,驚恐翻卷而上占據了他所有思維,熟悉的恐懼已深入骨髓,就像困獸隨時會張開血盆大口吞噬他所有理智,原本這段時間長久壓抑已經讓他不堪重負,一天比一天焦躁,似乎怎么都無法安靜下來。 終于在今天這突如其來的事故中,徹底爆發了所有懼意和焦躁,他的聲音空洞的幾乎要消失了氣息,低語的呢喃,“滾……,別碰我…” 黑暗漩渦將他卷入其中,逃避般的陷入昏睡中。 他在透過自己看別人,這個想法在腦中形成,但元韶已來不及多想,腿上的劇痛讓他再也撐不下去,倒在于澄身上。 周圍工作人員都在第一時間圍住他們,卻不敢上前搬運兩人,那塊石塊砸中了元韶的大腿邊緣,尖刺生生插入血rou中看起來頗為猙獰,濃稠的血液就像噴泉般向外涌出,不多時就有一小灘留在地上。 其實元韶把握的點很準備,只是傷口看起來比較猙獰,擦到了皮rou,這樣的傷一周就能結繭。 只有等救護人員過來才能移動兩人,但這里是郊外又是半山腰,就算救護車要上來,都要折騰很久。而被元韶護在身下的于澄顯然已經昏迷,不知有沒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