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
淑昭儀和德昭儀怎么也沒想到,太后不過是跟蘇譽客氣兩句,這人竟然還當真了,沒過幾天,竟然真的叫她們去玉鸞宮幫忙穿魚鰭! 推掉了cao持宮宴的事,接下來的幾日,蘇譽就專心致志地在玉鸞宮殺魚。 戴著國師給的護腕,蘇譽使用內勁已經很是熟練,三兩下就能料理一條鯖魚。只是這般龐大的數量,著實耗費內勁,不到半晌的時間,護腕中的內勁就消耗一空。 左右看了看,皇帝陛下不在身邊,國師在安國塔沒有跟來,蘇譽瞧了瞧忙著敲嬴魚的魯國公世子,“高兄,可否幫個忙?” 高鵬拎著棍子過來,“娘娘有何吩咐?” 蘇譽輕咳一聲,“世子可練過內功?” “自是練過的?!濒攪雷硬幻魉?,還是據實回答。 “練過就好?!碧K譽笑著解下手中的護腕遞給高鵬,讓他給充點內勁,心道這倒是方便,只要有個會內功的侍衛在身邊,就能隨時“充電”。 想法是好的,但現實總是不盡如人意。 魯國公世子看了看手中的護腕,又看了看蘇譽,他從沒聽說過有可以存儲內力的寶貝,更沒聽說過內力還能借給他人使用。雖然懷疑,但娘娘的命令就得照做,高鵬老老實實地捏著護腕,認認真真地將內勁運到掌心,再傳到護腕上。 蘇譽重新戴上魯國公世子“充過”的護腕,護腕被內力烘得有些發燙,見魯國公世子還是一臉不相信的樣子,他便大手一揮,捉住一條鯖魚,準備表演給他看看。 內力運于掌心,運于掌心…… 毫無反應…… 面對著魯國公世子一臉“你是在逗我”的表情,蘇譽尷尬地輕咳了一聲。 “臣習武多年,從未聽說過內力可以借由他人使用,至于娘娘所說將內力通過手腕傳給他人,除了震傷對方,不會有其他效用?!濒攪雷右话逡谎鄣?。 蘇譽眨眨眼,看了看一臉正直的魯國公世子,忽然覺得,似乎這才是正確的武俠世界,皇族所謂的內勁很可能跟本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內力…… 思及此,蘇譽默默遞給魯國公世子一條鯖魚,讓他試試用內力逼出腥血。 魯國公世子微微蹙眉,拿起那條鯖魚,運力于掌心,“啪!”魚斷成了兩節,抬頭用“你果然是在逗我”的表情看著蘇譽。 蘇譽:“……” 只有皇族的內勁才能殺魚,幾個皇叔是不能指望了,蘇譽只能去找皇上,但讓皇上付出勞動代價是很高的……于是,準備祭品的速度就這么有意無意地慢了下來,到第九天快結束的時候才堪堪把魚殺完。 日子就在殺魚做飯中匆匆而過,天氣一天一天變涼,轉眼到了十月,滿饗節到來之前,一直守著南海的離王,突然帶著家眷進京了。 親王不同于郡王,郡王在封地中無召不得進京,大安的親王卻過得很自由,想什么時候進京都可以,也沒有強制規定他們什么時候回去。就比如已經在京中住了許久并且有在這里過年趨勢的凌王和肅王。 離王的折子剛到沒幾天,人也跟著到了。他的第三子已經滿月,這次是帶著三個兒子一同來讓國師做鑒定。親王之子,一旦被國師判為貴子,就要留在宮中,按皇子排位,享受同等的繼承權,就算當不了皇上,以后也定然是親王。 國師的鑒定,決定了這個孩子的前途和命運。 蘇譽對于這個鑒別的儀式好奇不已,“國師是如何判定一個孩子有沒有繼承權的?” 皇帝陛下放下離王的奏折,把身后的蠢奴靠墊拉過來抱在懷里,“想知道?” 蘇譽用力點點頭,所有人都說國師有大神通,他卻從來沒見過國師施法,一直好奇得要死。據說,每一代國師鑒別貴子,從來沒有失手過,每一個貴子都能得到皇帝和所有親王的認可,這需要怎樣的大神通,才能一眼看穿一個孩子將來幾十年的品質好壞呢? “那鑒定朕也能做?!甭犔K譽把國師夸得越來越離奇,皇帝陛下不由得冷哼一聲。 “咦?皇上也能?”蘇譽眨了眨眼,看著皇上的目光不由得多了幾分崇拜,“到底是怎么看的?” 安弘澈對于蠢奴崇拜的目光很是受用,勾了勾唇道:“看看是不是毛的就知道了?!?/br> 哦,看看是不是毛的……毛,毛的! 蘇譽崇敬的目光頓時僵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小魚:這么多皇子,哪個有繼承權? 國師:毛的那個 小魚:這么多兄弟,哪個能做親王? 喵攻:毛的那個 小魚:這么多貴子,哪個能當皇帝? 喵爹:打完架之后,還是毛的那個 弟弟十七叔十三叔:qaq 83第八十三章 鑒別 也就是說,毛茸茸的能變貓的就是貴子,不能變貓的就是凡子,這還真是……蘇譽說不出話來。不過對于怎么看出來孩子能不能變貓,他還是很好奇。 皇帝陛下被他瞥了一眼,狀似不經意地說,“明日離王進宮,直接去安國塔面見國師,朕也會去?!?/br> 蘇譽立時會意,“皇上把臣也帶上吧?!?/br> “哼?!卑埠氤阂馕恫幻鞯睾吡艘宦?,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 蘇譽自然明白貓大爺的意思,左右看看,御書房里空蕩蕩的,連汪公公也不在,便笑嘻嘻的湊過去,在那俊美的臉頰上響亮地親了一口。 皇帝陛下僵硬了一下,瞪了蘇譽一眼,用手背快速擦了擦臉,該死的,大白天就這,這般……哼,看在蠢奴這般賣力的份上,“姑且破例帶你去看一次?!?/br> 蘇譽悶笑不已,方才貓大爺明明已經準備帶他去了,他是激動之下親了一口,就被這人說成是拿吻換看鑒定的機會。 上午的陽光從御書房凈白的窗紗上透進來,映在蘇譽白皙的臉上,那雙溫潤的眼睛因為忍笑而泛起一層微不可查的水光,在清透的陽光下波光瀲滟。 “笑什么笑!”皇帝陛下的耳朵尖有些發紅,這蠢奴,笑起來真是越發勾人了。不由得冷哼一聲,這般對著朕笑,是想要了吧?真是拿著蠢奴沒辦法,還有很多奏折要批的,但是作為一個體貼的主人,在蠢奴想要的時候總得去滿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