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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抱歉,但是今天,我就要毀滅這里哦。毀滅這個讓我的王墜身于此的災·難之地?!?/br> 沢田綱吉仰著頭,看不清男人此時的面容。 但是,腳下卻不自覺地向前走了一步。 這是什么意思呢? 他感到自己的腦袋像是一團紛紛雜雜的毛線,有什么東西忽隱忽現,但是不過一眨眼,那些忽隱忽現的東西就毫不猶豫地離閃了過去。 有什么重要的東西被他遺漏了。 有什么必要的細節被他忘記了。 但是,到底是什么呢? 盤膝無聊坐在此處的男人驟然歡笑起來,站起身,隔著所謂的結界,媒體的鏡頭悉數碎裂。 赤紅色的火光亮起,空氣中涌動著的要說是“力量”的話還要差一個等級。 綱吉若有所覺地伸出手,瞥見一抹金色的流光。 刀劍的光芒切碎一片結界,穿著黑色術服、帶著兔子面具的男人步入結界這種。 “古川哥……” “呀,你來了啊?!蹦腥瞬幌駱拥匾还?,露出變態至極的笑容。 “背棄我等和……的叛徒,古川?!?/br> * 迷惑、實在是太迷惑了。 從古川忠義出現的一刻開始,場面走向無法控制的方向。 結界被兔子打開一個小孔,不知名的男人不知是被古川吸引了注意力還是并不在意,連眼神的一角都不曾分過來。 綱吉被老師推著往外走,在離去之前搖了搖頭。 平平無奇的教師有些急切,綱吉看向一只兔子,對方心領神會地將他帶離。 “阿綱……?”山本武拉住他的手,面色遲疑。 綱吉捏了捏他的手心,安撫道:“沒關系,阿武先離開吧?!彼p聲說道,“我一會就會出來的?!?/br> 山本武看起來還是憂心忡忡的模樣。 但綱吉只是推著他,將友人推到了結界之外。 常人無法看見的結界正在緩慢地修復,在綱吉將山本武推出去的下一刻,漸漸地閉合起來。 緊接著,透明的結界變得混沌,已然纏斗起來的二人分開。 古川忠義退到了他的身前。綱吉仰起頭,只看得見男人鋒利的刀刃與冷硬的下頜。 “怎么不出去?”古川忠義冷聲道。 綱吉搖了搖頭。 “既然是煉獄舍的事情,怎么說都是我的責任吧?”他仰著頭說道,“所以,古川哥知道這位是誰嗎?” 在古川忠義開口之前,斗篷男哂笑起來。 “不過是不足掛齒的無名小卒?!彼种心弥槐痰?,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刀面。 “真是意外,你竟然會在神奈川出現?!?/br> 他歪著頭,看向沢田綱吉。 知道……我? 綱吉的目光再度茫然起來。 男人定定地看著他,突然嗤笑一聲。 “嘛~就算你在這里也沒有任何用處,曾經的煉獄舍已經消失了?!彼阶鞒鰬鸲返淖藙?,只有聲音一直傳出到結界之外。 “現在活下來的是新的煉獄舍——不,我們是超越那個腐朽的、明知力量強大卻始終抑制不加使用、最終死于此的男人的超越者?!?/br> “沒錯?!?/br> 他與古川忠義顫抖,長刀與短刃交錯,刀光之中,倒映出男人扭曲的面容。 他的聲音輕輕地在沢田綱吉的耳邊響起。 “所以,請叫我們【超越者】?!?/br> 綱吉憑著直覺揮出了一拳。 但是,帶著璀璨火焰的拳尚未落到實處,男人就被古川忠義挑開。 古川忠義挺身站在綱吉的身前,如一座巍峨的高山。 “不管你要做什么。但是,能否離我家的孩子遠一些呢?”他聲色穩重,但是綱吉卻能夠聽出對方已在盛怒之中。 但是,現在綱吉也并沒有心情去安撫對方。 因為與古川忠義一樣,他也十分憤怒。 如果說原本的憤怒等級是1,尚且能夠扼制而進行理智的思考的話。 現在的憤怒就是10,已經到達無法抑制的程度。 于是火紅的焰扭曲地灼燒,從綱吉腳下伸出,一直蔓延到對面敵人的腳下將他包圍,毫不猶豫地發動攻擊撲滅敵人。 以憤怒為飼料的火焰灼熱到令人驚異,又如銘刻入骨髓一般熟悉。古川忠義猝然回頭,見到目光過分清明的男孩。 綱吉抬頭看了他一眼。 “你……” 綱吉抬起手,將古川舉著刀的手按下。 “抱歉,古川哥?!彼f,“他是我的敵人?!?/br> 乖乖盤踞在保護者身后的幼獸直立起身體,兇狠地呲牙。 斗篷男歪了歪頭。 他的身形一閃,從即將成型的火焰囚籠之中逃離。 “啊呀,生氣了?!彼恍?,“那么,今天就到此為止好了?!?/br> 結界被驟然打開,全神奈川境內的電視之上,瞬間出現他的面容。 “今天不過是正餐前的開胃小菜。我出來只是為了說明我們超越者——超越腐朽的煉獄舍的我們,正式登場?!?/br> 男人驟然露出笑容,趴在母親肩頭看見他的面容的孩子瞬間大哭出聲。 “那么,請拭目以待?!?/br> 在刀光到來之前,男人身形一閃,消失在眾人面前。 厚重的石碑在他消失的一刻驟然粉碎,這座銘刻著迦具都事件中犧牲的人們的名字的石碑在樹立起的短短一年之后,就悉數化為了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