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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綱吉用了大半個小時打腹稿試圖解釋自己去參加轉學生考試的原因——雖然這場考試于情于理都是沒有問題的,但既然是并盛人,那么大家就生是并盛人死是并盛鬼,你當個并盛人當到半截去神奈川當神奈川人是個什么道理? 更何況對于劃進生活圈的人委員長大人總是要優待一點、又要嚴厲一點的。故而即使沢田綱吉已經跪坐著說了半個小時的單口相聲,一臉愜意逗貓的委員長還是沒分給他半個眼神。 沢田綱吉深深嘆了口氣。 “實際上——”他拉長調子吸引云雀的注意力,而后一氣呵成,“是我聽說了神奈川那邊風紀極好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經濟gdp持續上升連財政撥款都在連年增加所以心生向往想要去學習一些經驗來更好的建設并盛所以才想轉過去!” 絕對不是因為什么迦具都玄示什么王權者什么煉獄舍來著! 一直在逗貓但是可惜除了初見揉到了被沢田綱吉上貢的粉色rou墊之外,一直沒能摸到貓貓的委員長遺憾地收回了手,在時光的溫柔撫摸中變得狹長而凌厲的鳳眼中的目光終于落到了沢田綱吉的身上。 比起以往,這只大號的小動物身上似乎多了些什么。 云雀恭彌是天生的獵食者,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的,就從沢田綱吉身上感知到了某種改變。 他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站起身來。 永不掉落的黑色外套在空中劃出一道張狂的幅度,黑發的少年輕車熟路地踏上樓,路過廚房的時候輕飄飄地同奈奈打了聲招呼。 “我們上樓了?!?/br> ——簡單而直白。 綱吉慢吞吞地跟在他身后挪動著步子,身后黑貓啪嗒一聲就跳上了他的肩膀,貓沒做多余的動作,但不斷搖晃的尾巴卻昭示了他現在大概的好心情。 真是一只沒良心貓。 沢田綱吉拎著黑貓的后頸皮,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訓斥。 倒是黑貓茶褐色的眼瞳倒映出他全然放松的神情,即使接下來很可能要挨打,面上也依舊充盈著愉悅與笑意。 這大概就是名為家人的存在帶來的效果吧。 黑貓百無聊賴地想著,壞心眼地可憐兮兮地貓叫一聲。 果然,黑發少年凌厲的目光一掃而過,讓棕發少年仿佛被無形的兄長凝視一般,從頭皮到脊椎乃至足底,都緊繃了起來。 黑貓趁機一躍而下。 掛著“Tsuna”名牌的房間被人從內部關上,座椅因為主人不在家的緣故都被收拾到了一邊,正好用來給二人“切磋”。 果然,門還沒合上,云雀恭彌就已經轉過身,從他袖口的異次元空間中,掏出那根閃閃發光的浮萍拐。 “等、等等你為什么還在生氣??!” “輕一點輕一點會被mama看到……嗷!” “啊……哈……我們不要打了好不好……好累…太快了(喘息)” 尚未斷情絕義的黑貓在門口蹲了一會,聽見門內傳來的、逐漸變色的聲音,貓臉上露出一個慘不忍睹的表情。 知道的是硬核近戰和柔弱法師打架,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妖精打架……對不起這還是兩個小學生,打也打不起來。 純潔的小貓咪搖頭晃腦搖動著胡須,踱著優雅的貓步慢慢走向廚房。 在這倆人解決矛盾出來之前,他還是先把他們的午飯解決掉好了喵~ 啊,說起來他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告訴沢田綱吉……唔姆,是什么事情來著?偷偷吃掉了背包里的蟹rou罐頭? 算——了,既然忘記了,那一定是不重要的事情喵!等想起來的時后再說也不遲! * 神奈川某編輯部 “所以,有人看出老師的名字是什么了嗎?” 川上編輯擦了擦額汗,目光掃過一圈,沒能得到任何一位編輯的回應。 那篇被拜讀過的文章被恭恭敬敬地放在正中,一圈編輯圍著這篇紙,為了作者的名字費盡心思。 禿頭。 禿頭的原因在于這位老師的名字,屬于名字的地方沒有人類的字跡,而只留下一枚圓滾滾的……貓爪。 一名以嚴謹和嚴厲在業內出名的老編輯環視一圈,頷首點了川上的名。 “信件的地址還留著,不如川上編輯就親自走一趟,看看能否找到這位老師吧?!彼D了頓,“如果沒有的話……老師用這個圖案作為筆名,定然是有他的深意的,我們編輯部也按老師的要求理應照做?!?/br> 他搖頭晃腦地點了點頭,顯然已經成為了貓爪老師(?)的粉頭。 曾經被這位編輯訓斥過無數次的年輕編輯們抽抽嘴角,目送他離去后窸窸窣窣地交頭結耳吐槽著井下編輯今天不知道是吃錯了什么。 就聽見耳邊傳來了咳嗽聲。 “咳、咳咳?!鳖^發花白帶著眼鏡的老編輯權當沒聽到年輕人們的吐槽,咳嗽兩聲抬步上前,擺了一個有一個洞的紙盒在文章前。 隨手抽出自己胸前的鋼筆,在桌板上敲了敲,發出像是日本人在家中祭典親人時候的聲音,頓了頓,將鋼筆插入了紙盒之中。 他虔誠地拜了一拜,在面色各異的年輕編輯們的注目禮之中悠然地踱步離開。 走的時候還不停念叨。 “年輕人哦,不懂武德啊?!?/br> 作者有話要說: 編輯:這一定是貓神寫的!要拜一拜?。。ú皇牵?/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