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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其他的問題嗎?沒有了的話,我們開始我們的交易了嗎?” 上江州涉不用去看也能猜出來,周圍的大家肯定是驚恐著的。 這正是左邊頭想要的,它的表情很快就變得饜足起來,宛如吸食了讓他□□的快樂。 左邊頭享受了一會兒才發現上江州涉根本沒回答自己:“咒術師,你怎么了?難道是聽不懂我說的話嗎?不是吧……人類都這么笨的嗎?” “只、只要把讓你滿意的恐懼交給你,你就會放我們走了嗎?”沒等上江州涉說話,車廂里的其他人就先戰戰兢兢地和左邊頭溝通起來了。 那是個幸運地沒有在爆炸中受到太大傷害的年輕人,但在極致的恐懼下,他對造成這起事件的罪魁禍首看得清清楚楚的。 “當然是這樣,我可是很講究誠信的!”左邊頭昂起頭說道,“不然的話,你就先做第一個嘗試的人類好了,我可以給你這個機會?!?/br> 上江州涉眼神微動:“喂,你別聽它的。它不是人類的同類,根本不可能放過……” “好!”年輕人沒聽上江州涉的勸告,對生的渴望打敗了他所有的恐懼,“我要怎么做?” “嗯……首先上前一步吧?!?/br> 年輕人鼓起勇氣往前走了一步。 “再往前走一點!” “哎呀,再往前來一點!” “你這離得也太遠了!” 年輕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一步一步地,朝著危險的地方走了過去。就在走到距離三頭咒靈只有一米距離的時候,左邊頭突然發出了兩聲詭異的“嘻嘻”,然后它帶動著身體猛地一轉—— 中間頭正對著年輕人的位置張開了血盆大口。 年輕人在那一秒鐘嚇得魂飛魄散,竟然連逃跑都不會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中間頭帶著惡臭的大嘴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噗呲。 利器穿破rou里的聲音響起,隨即就有一捧溫熱的液體噴灑到他的臉上。年輕人緊閉著眼睛,在原地呆愣了足足有三秒鐘的時間才意識到自己并沒有死的事實。 年輕人又茫然又害怕地,把眼睛睜開了一條小縫。透過狹窄模糊的縫隙,他看到了擋在自己面前的俊秀身影,是剛剛那個警告他不要靠近怪物的人! 他徹底把眼睛睜開了,總算是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幕。 黑發男人背對著他,手里握著一把銀色的匕首,上面的利刃閃爍著寒光,卻不見有一絲的血跡。視線下移,年輕人看到了剛剛還對著張開血盆大口的中間頭,此刻已經搬家,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上江州涉轉了轉匕首,挽了一個漂亮的刀花。 “還愣著干什么,有多遠就跑多遠?!彼^也不回地說道,“其他人也是,離開這里,去別的車廂。哪里安全就去哪里躲著?!?/br> 車廂里的人如夢初醒,連滾帶爬地逃離了這節已經危險到極致的車廂。 不過一分鐘,車廂里還能站著的就只剩下上江州涉和三頭咒靈了。 “真是的!”左邊頭抱怨了一句,然后控制著身體把中間頭撿起來,重新裝了上去,“哪怕是不會死,這樣突然被砍一刀,我也是會痛的!” “你看看,右邊頭都不唱歌了!它肯定是因為你把它弄疼了,所以就生氣了!” 右邊頭停下了唱童謠,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上江州涉不放。 “咒術師!好好和你做交易你不聽,看來你是一定要和我們開戰了!” “做交易?”上江州涉挑了挑眉,“你們所謂的交易就是把人類騙過來,再吃了嗎?”他說的是剛剛年輕人經歷的生死一線。 “我可沒有騙你們!”左邊頭嘴角上揚的弧度里,仿佛蘊藏著此世間最大的惡意,“最好、最美味的恐懼,難道不正是人之將死的時候才能散發出來的嗎?” 上江州涉抿了抿嘴。 果然是這個意思,他就知道這只咒靈從頭到尾就沒安好心。 “那看來我們之間也什么好說的了。我跟你這種惡心的東西,實在是沒有共同語言?!?/br> “惡心?你說我惡心?”左邊頭冷笑一聲,“最惡心的明明是你們人類!只有把你們全都消滅了,我們新人類才會有真的容身之地!” 左邊頭話音剛落下,強烈的攻擊就緊隨其后,沖向了上江州涉。 三頭咒靈的三顆腦袋看起來互不干涉,甚至還有點誰也看不起誰的意思,然而真正打起架來的時候卻有著無與倫比的默契。一個頭控制的攻擊剛剛結束,另外一個頭的拳腳就接著上了。 這在對面的上江州涉看來,他就像是在同時和三只咒靈對打起來一樣。如果他的目的是直接把它們祓除了的話,那他也不至于這么手忙腳亂的。 難就難在了,他的打算是要把三頭咒靈留一段時間,套出他背后的同伴,那個叫做“真人”的家伙的身份的。 一時間,上江州涉的動作都有些捉襟見肘。 和他相反,三頭咒靈卻是越打,氣焰就越是囂張了。 左邊頭哈哈一陣大笑,一邊出手一邊嘲諷地說話,“怎么了,咒術師?你剛剛不是挺厲害的嗎,怎么力氣就這么一小點!完全不痛不癢??!” “是嗎?”上江州涉瞇了瞇眼睛,忽然把匕首一手,比了一個繁瑣的手勢出來,“想要上力度?那你早說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