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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下次我們坐個車吧,這樣子簡直樸素得過頭了?!?/br> (好歹我也是個大富翁啊。) 自從桃源鄉從海底浮起之后,無慘又成為了之前那個快樂的有錢人。雖說川瀨不在了,但是他又很快構造出了一個新的城鎮。 雖說當年全部的財富沉入海底百年之久,但是非常幸運的是,這些財產都非常完整。 摸著自己依舊閃閃發光的白銀黃金,無慘覺得自己快樂地簡直要飛天啦。 緣一依舊回答:“隨你?!?/br> 一行人穿越了山野,終于來到了時透家所在之山。但只是遠遠地,他們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空氣當中彌散著一股微弱的血腥氣,這股難聞的氣味刺激著炭子靈敏的鼻子。 炭子是嗅覺非常靈敏的人,所以在鬼尚未嗅到血的氣息的時候,她便聞到了。 “我先去看看!”她拋下一句話,便朝血的氣味的來源頭跑去了。 同一時間,兩只鬼也嗅到了那個熟悉的氣味。 (好濃的血……) 灶門炭子奔上山路,更加濃重的氣味幾乎讓他嘔吐。土地上有一條深褐色的痕跡,歪歪扭扭,宛如蛇一般爬行。 她的頭發和樹葉打在一起,穿過樹葉,然后她見到了一副人間慘劇。 紫色衣服的女人被刺穿在木樁上。她臉上全是劃痕,頭發從發圈里落出,黏在濕漉漉的臉頰之上。 一個男孩趴在木板上,身下的血已經干涸。還有一個長發男孩,雙手緊緊與自己的兄弟相握。 “舞杳小姐??!” 炭子跪下身去,卻發現女人已死,趴在木板上的男孩也死,唯有剩下的那個! 無慘也跑上前來,看見了慘死的六夜(時透家的男主人尹村為了給妻子市花采藥跌下懸崖摔死了,而市花則是沒有熬過病,病死了。),和身上已經發臭、甚至長了許多蛆蟲的雙生子。 (怎么會這樣……) (不過是一年沒來看罷了。) “舞杳小姐!他還活著!”炭子察覺到了其中一個男孩的呼吸聲。 無慘當即吩咐道:“去燒熱水!我馬上喊人來!” 炭子心想著就算現在喊人家也趕不及啊,可她也無可奈何只得卷起袖子去灶臺前煮水?;鹧嫘苄苋紵?,照得她的臉龐一陣發熱。 可她身后卻一陣冷汗。 等水煮滾了,她便端著木盆和一堆手巾出來了。 一位美麗的黑發婦人已然跪坐著在看孩子的模樣了。 “炭子,給珠世打下手?!?/br> (原來是舞杳小姐口中的珠世小姐。) 炭子曾聽對方說過,珠世小姐是精通藥理的女醫生。 灶門炭子拿手巾浸了熱水,開始照珠世的吩咐給男孩擦洗身上的污垢。男孩身上有很多傷口,而且現在已經化膿了。 “還活著的是無一郎,次子。死去了的那個是有一郎?!睙o慘小聲地告知了。 緣一跪了下來,手掌輕輕覆蓋在早已失去了性命的男孩——有一郎身上。 停滯了一會兒之后,他緊緊地握住了對方變得硬邦邦了的手。 無慘也跪下身來,把一盆熱水推了過來。 “給他擦擦吧,我去看看六夜?!?/br> 無慘轉而去了外邊,六夜也沒了生息。這位曾經的風柱,被別人用她自己的日輪刀釘穿在木樁之上。 ……不,應該是鬼做的。 無慘嗅到了鬼的氣息。 究竟是哪個上弦所為?下弦鬼對于柱來說不過是螞蟻,可柱對于上弦來說卻也同樣是一只手可以捏死的螞蟻。 除卻他的兩個手下,殺人者必定在四位上弦之中。 啊啊,究竟是誰這么大的膽子,居然敢動他的人? 前段時間,無慘剛剛把扣押在他這里的兩個上弦放回去。 ——當然是把人家腦子洗壞了的那種放回去。 ——他說的是童磨。 好不容易回趟家,還是沒辦法和老婆孩子熱炕頭,不得不被扮作敵人和討厭鬼童磨兩個鬼一起看星星看月亮,一起守桃源鄉大門。 好慘一鬼鴨! 對于童磨,無慘一開始是想要吸收他的??墒沁@個家伙變成鬼舞辻的鬼已經有一百多年了,行為舉止已經定性,是不被世界的意志允許加入他——無慘大人——的天天向上の鬼團隊的。 所以把對方洗腦了一陣以后,無慘就把人放回去了。 鬼舞辻現在缺人缺的要死,就算是不放心童磨,目前也不會把他怎么樣。 就算發現了……搞笑,這文都快完結了,無慘的計劃怎么可能會被發現呢? 等等,這樣一想不就兩個鬼、三個鬼吧。 加上鬼舞辻一共三個鬼。 但又不會是鬼舞辻,畢竟那家伙特別惡劣,喜歡把一家人之中的一個變成鬼,然后讓這只新生之鬼去蠶食他原本的家人。 無慘沉思,而后來到六夜面前。 女性的臉龐上還帶著怒意,這份憤怒即使是主人死去也沒有消散。 不遠處傳來了木屐的聲音。 一位模樣漂亮的如同白樺樹妖精的女子伴著兩個白發女孩一齊出現在不遠處。 “他們遭到了鬼的襲擊,曾任風柱的時透與鬼搏斗,不敵而亡。孩子只活了一個,我們還在搶救?!?/br> “請問您是——”白樺樹妖精般美麗的女子——產屋敷當家的妻子天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