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
白言飛看到那張帖子,驚的頭皮都炸了。悠悠跟他長的很像,于是未婚生子轉眼就成了鐵板釘釘的事情,瞬間跟帖無數,八卦的熱度又邁上了新臺階。 這天白言飛和葉瀾衣都在公司里開例會,白言飛硬著頭皮在公司里走動的時候,覺得走到哪兒都在被人指指點點,猶如芒刺在背。但最讓他痛心的還是悠悠,他最終還是沒能保護住這個無辜的孩子,他的存在最終還是暴露了。 中午的時候,白言飛去公關部找謝賢君,想問問他有什么對策。他才剛一走進辦公室,就聽見里面傳出各種笑聲,一群人似乎正在聊天聊得起勁。 謝賢君看見白言飛來了,伸手就招呼:“來來來,你們看看,他倆到底長得像不像?” 白言飛一頭霧水的被拉過去,眾多小職員立刻呼啦一下圍上來,紛紛展開熱烈評論:“我覺得很像!”“不像啊,倒是有點像溫先生呢!”“那小孩的照片會不會是p出來的?” 白言飛心里咯噔一聲,立刻明白他們是在八卦悠悠。今天網站上的帖子只是發布了一張悠悠的遠距離偷拍照片,表示這個小孩疑似白言飛的孩子,但有關孩子的真實姓名,身份資料和母親是誰一概不知,似乎八卦者掌握的消息依然非常含糊。 正是因為信息模糊不清,才給了好事者分析猜測的余地,但這么一來的好處是,因為悠悠并不跟白言飛長得完全像,所以也就沒法確定他到底是不是白言飛生的。再說容貌的相似原本就是一件非常主觀的事情,自然也就有人覺得他們長得像,有人覺得不像。 白言飛也挺機靈,見大家這么聊著,就知道公關部準備以這一點進行反擊了。 因為辦公室里人多嘴雜,謝賢君也就沒多說什么,只是拍了拍白言飛的肩膀,算是讓他安心。結果到了下午,果然像白言飛料想的那樣,謝賢君派遣的水軍開始反擊,他們各種譴責發布悠悠照片的人居心不良,將無辜的小孩子扯到成年人的八卦事件里來。 水軍的掐架方向主要分成三撥,一撥罵八卦者欺負孩子,一撥罵八卦者是心胸狹隘嫉妒白言飛年少成名,一撥罵八卦者是ps了假的照片來給白言飛潑臟水,從各個角度把敵人掐成狗。圍觀群眾原本還興致勃勃的湊熱鬧一起潑白言飛的臟水,經過水軍的一番洗腦式掐架,又紛紛墻頭草狀轉了風頭,驚覺在八卦論壇發小孩子照片似乎確實不厚道。 白言飛抱著手機旁觀掐架,內心的水軍之血在沸騰。他這就想套個馬甲去跟伙伴們并肩作戰,這還沒來得及上線呢,謝賢君的短信就來了,他嚴厲警告白言飛不準介入這次的八卦。照溫庭裕的意思,對手的最終目標還是白言飛,他任何的舉動都會招來更進一步的危險,所以,這次他萬萬不能上網去為自己聲討,就算換了代理ip都不行。 明明能打卻不準打,白言飛內心十分郁悶,光看人掐架多沒意思,他氣憤地把手機一摔,只能又坐著威哥的車去凌家村探望悠悠,以緩解心中的苦悶。 這次,他也不敢再跟悠悠見面了,因為距離上一次相會的時間太短。他憂傷地讓威哥開著車在村子邊緣遠遠地繞了一圈,看見悠悠和凌荀又在田埂上玩,心里越發苦悶。 媽的,這叫什么事,自己的孩子自己居然不能自由自在的跟他在一起,還叫什么爹! 白言飛心里嚶嚶嚶嚶,還是威哥好心的開解了他。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捱過這次的風波,將來有的是機會跟悠悠團聚,有什么可擔心呢?大丈夫就是應該擁有忍耐的心胸,之前遇上過多少困苦和挫折,這不都也忍過來了嗎? 威哥開導了半天,白言飛才總算舒心了一些。也是,只要悠悠沒事,忍一忍暫時不跟他見面又能怎樣呢?小不忍則亂大謀,萬一自己心癢沒控制住,硬是要跟悠悠見面卻被狗仔隊抓住把柄,那才是最糟糕的事情。為了悠悠,為了自己,也為了公司和溫庭裕,還是忍著吧。 眼看天快黑了,兩人這就準備打道回府。然而回去的時候,白言飛居然又看見上次那個女人站在田間小道上。 她身穿黑色的呢大衣,帶著寬大的墨鏡,烈焰紅唇,風姿綽約的十分迷人。這一次,白言飛心里有了一絲警戒,他讓威哥開車靠近一點,沿著那女人站立的方向,發現她似乎在看著悠悠。 這么說來的話,上次她也是站在這個位置上,難道也是在看悠悠嗎?白言飛感到十分不安,他想下車去問個究竟,然而這時候那女的似乎看夠了,默默地轉身離開,一會兒就消失在了度假村里。 白言飛心里萬般不解,他使勁安慰自己,說不定只是度假村的游客湊巧站在那里欣賞風景。但不知怎么的,他總覺得那女的有哪里眼熟,上次初看的時候沒發覺,今天靠近了一點,突然感覺她的神情氣質很像自己認識的什么人。 他正這么想著,開車的威哥突然發話了:“言飛,你有沒有覺得剛才那女人有點眼熟?” 白言飛一驚,原來他不是一個人在多心!但話雖如此,一路上他和威哥努力思索了半天,還是沒弄清楚那女的到底是像誰。因為沒看清楚她的臉,信息量不夠,兩個人討論來討論去,還是沒得出結論。 晚上白言飛又回公寓去了,八點多的時候,溫庭裕打來了電話。 公寓里的電話白言飛也沒用過,音樂響起來的時候他還不知道怎么回事,找了好久才發現是電話在響。溫庭裕倒是很耐心,也不著急,就這么由著電話去響,直到白言飛慌慌張張地把它接起來。 國際長途的號碼,白言飛也不認識,聽到電話里的笑聲才知道是溫庭裕。 他笑著:“電話就在客廳里,很難找嗎?” 白言飛罵他:“我怎么知道新房里還通電話的!你事先打個招呼嘛?!?/br> 溫庭裕又笑:“偏不打,我就想看看你是不是乖乖回家了?!?/br> 白言飛哼唧:“那你現在滿意了嗎?” 溫庭裕還是笑:“如果能看到你的臉,我就更滿意了?!?/br> 白言飛跟他抬杠:“你在腦子里幻想一下不就行了嘛?!?/br> 溫庭裕饒有興趣:“哦?你幻想過我嗎?想不想我?” 白言飛又哼唧:“……不想!” 溫庭裕笑起來:“吹牛,你吹牛的時候嗓音就會變得很僵硬,瞞不了我,”他說著壓低聲音,“晚上一個人睡在我們的床上,你真的不想我?” 他的聲音低沉又溫柔的很好聽,白言飛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他扭捏著:“滾!” 溫庭裕大笑起來:“聽你的聲音就知道肯定是臉紅了,開個視頻吧,我想看看你?!?/br> 樣樣心事都被拆穿,白言飛十分惱羞,他隔著電話又罵了溫庭裕幾句,這才不情不愿地去開視頻。公寓里覆蓋了wifi,信號還挺不錯,白言飛把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找出來,按照溫庭裕的指示去cao作,一會兒就搞定了。 溫庭裕那邊現在是傍晚,丫看起來過得挺愜意,正穿著一身休閑裝坐在遮陽傘下,面對著森林的湖水欣賞落日余輝。 白言飛開始打字:你挺爽啊,我在國內可苦死了。 溫庭裕并不慌張:我知道,tony都跟我匯報了。你不用多慮,只要按照我之前的叮囑,一切都會沒事。 白言飛打趣:有人說悠悠長的像你誒。 溫庭裕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打字過來:近朱者赤。 白言飛惱了:呸呸呸!憑什么你是朱! 溫庭裕在視頻里臉上帶著笑,似乎挺高興的樣子。 溫庭裕:你也太可愛了,害我都恨不得現在就回來。 白言飛微紅著臉:我也很想你能快點回來,我每天都很想你。 溫庭裕笑著:怎么個想法?晚上在床上寂寞難耐嗎? 白言飛想起昨晚自己擼管的丟人經歷,頓時臉色更紅:滾! 溫庭裕大笑起來,這時候遠處有人在喊他,似乎是有誰在湖邊釣上了魚。溫庭裕讓白言飛等一會兒,自己站起來轉身往湖邊走去。 視頻里的溫庭裕漸漸走遠,畫面上出現了他的全身背影。白言飛心不在焉的看著,看著看著,突然腦袋嗡的一聲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