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舞臺外,人群越來越sao動,等了許久都不見人影,他們還真想沖到地下室里把人直接挖出來。 好不容易,千呼萬喚,終于出來了。 一對俊男靚女,手挽著手,從屏風后現身的那剎那,華麗的裝束再次亮瞎眾野獸們的眼球。 不同于之前的性感黑色,眼下臺上一對帥哥美女,竟然穿著白色的衣服登臺。 白色,一直以來大家都是忌用的,只有在靈堂前才會穿在身上。真沒想到,三少竟然敢用白色的布料做衣裳! 眾人歪著腦門,眨眼觀看,看了許久,靜默了許久,竊竊私語著,疑慮著,腹誹著,然后慢慢的,點頭的人越來越多,贊美的話也越來越多。 原來用白色布料做出來的衣裳,也這般好看呢! 鋇徍一瞄,叫著說,“啊啊??!就是那襪子!就是那襪子!特柔軟特棉滑,摸上去手感特好!” 鋇徍這么一叫,邊上其余五個男子,全瞪了過去。 上官霆抿唇,吭聲,“侯爺竟然還收到過襪子禮物?” “那可不!我家蘭兒妹子對我是最好的!哎哎哎——可惜那襪子不經扯,那晚我又實在太興奮太激動,下手重了那么一點?,F在家里那條襪子,已經被我扯得稀巴爛了!不過話說回來,這襪子的材質,十分奇怪,不像是絲綢,不像是棉布?!?/br> “那是什么料子?”上官霆急著追問。 鋇徍搖頭,“我不知道呀!我對這個,沒啥研究?!?/br> 五爺上官翼哼氣說,“是啊,你腦子里除了怎么拐女人,就是想在床上擺什么姿勢?!?/br> 邊上,辛思律一句氣噴,“她的裙子還能再短點么?”他真的要吐血了,胸口那股郁氣,越看越糾結。 關于這點,柏傅崟也甚是贊同,“不管怎樣,這裙子的確太短了?!彪m然沒有暴露任何部位,因為下身穿著那貼身至極的黑色絲襪??伤囊路嵲谔^貼身,貼身得把她那迷人的曲線,全部展現在眾人面前。 黑色絲襪,白色連身短裙,上身還有一間純白色的外套,那外套的模樣挺奇特的,肩膀處,很挺很厚實,外套是敞開式的,里面的連身短裙的上身,只到鎖骨處,臺下的人看不見,可二樓的人,清晰看見她抹胸處隱約露出一絲絲的深溝。 不說這位十姑娘穿得有多么振奮人心,光是站在她身邊這位司儀大哥,下了后臺,換好戲服,上場亮相,照樣閃瞎臺下一竿子野狼們的眼睛。同樣的白色外套,肩膀也是那般厚實,翹挺,里面那件汗衫,一摸一樣貼身緊繃,男人胸前腹肌棱角,一覽無遺。 搞不明白,為什么男人的戲服也這般漂亮,身上掛著那些鐵質的裝飾品,晃動晃動也覺得漂亮。再加上那位司儀原本就長得帥,耳朵上還帶著一顆閃亮亮的耳環,頭發又短又根根翹起來,翹得還那么凌亂。怪異的打扮,卻怪異的讓他們看著有些眼紅,嫉妒。不是他們瞎猜,如果那些千金大小姐們看見這位帥哥,鐵定瞬間芳心淪陷。 “哎呀!我說十姑娘,你怎么還帶著面具呢?趕緊把面具摘下來嘛,讓大家一堵姑娘尊容??!” “就是就是!大家這么捧場,你就不要再遮遮掩掩的咯!” 莫蘭媚眼一拋,輕笑一句,“我的面具,也是商品,誰愿意出價買下我的面具?我當場就把它摘下來!怎樣?” 這話一出,二樓,鋇徍立馬吭聲,“五萬兩!我買你面具,妹子,來來,把面具摘下來給我看看!” 莫蘭抬眸,“黃金?” “你說黃金,那就黃金!爺我兜里,錢多的是!”鋇徍笑得得瑟異常。 鋇徍身后,一群男人著急萬分。 柏傅崟上前一句,“侯爺,別這樣。她的面具要是摘了,這事可就鬧大了?!?/br> “爺我喜歡?!变^徍昂著頭,說得sao包。他身邊兩位皇子,一個也不勸他,所以這里,屬他萬戶侯官位最大。 舞臺上,莫蘭也不含糊,直接點頭應和,“成交!五萬兩黃金,面具你拿去!不過,我要現銀,不要銀票?!?/br> 這般一說,鋇徍苦惱了,“我說丫頭,這個時候,你叫我去哪里給你找五萬兩黃金???就算是去錢莊對銀,也得等上三天才能拿到現銀??!你這不是存心在刁難我么?” 莫蘭調侃一句,“交易的規矩就是這樣。侯爺要是拿不出現銀,那這筆交易,就算失??!” 臺下吵嚷不斷,莫蘭吭氣說,“我們三少創建這座舞臺,一來,為了賺點小錢,維持開支平衡,畢竟他手下有很多張嘴要養活。幸好諸位賞臉給面子,有錢出錢,沒錢過來捧場也是好的。至于三少免費開演歌劇院的另一個用途,是想借著今天,借著這個機會,告訴大家一聲。從今天開始,我們三少將徹底稱霸歌舞屆,不管是音樂,還是舞蹈,更不論戲劇,話劇,歌劇,三少自封第二,就絕對不會讓人出面喊誰是第一!” “……”鋇徍一揉眉心,“這丫頭哪來這么大的底氣,敢說這樣的話來?” 上官霆瞇著眼,敲著玉扇,“她這是要跟整個帝都的樂師,發挑戰信么?” “京城第一樂師,聽見她這句話后,肯定會氣炸了吧?” 臺上,莫蘭繼續說道,“三少的歌舞展,不是每天都能見到!下次要等到何年何月,得再等通知了。所以最后一支舞蹈,大家可別眨眼!錯過了,可就沒了!”說完,一聲響指,“最后的舞蹈,是為在場的所有賓客,量身打造?!稕]有明天》,在此敬上!” 前奏已經響了起來。 一男一女貼身站著,一前一后擺出造型。舞臺后臺又上來三名男子,全穿著古怪的服裝,站在舞臺前擺造型。 男的舞伴? 眾人又傻眼了。 男的跳舞?能好看么?歌曲的名字也是如此怪異,為什么叫沒有明天? 眼下的情形,已經輪不到他們腹誹了,歡快的音樂越漸緊湊,三名男子律動起來。 奇了。這舞姿,簡直無法表述。一般人想學,估計很難模仿。 舞伴亂舞一陣后,正曲敲響,阿南摟著莫蘭擠開男伴,上前大開舞姿。一瞬間,全場沸騰到極點。 如此曖昧的貼身舞蹈,至今為止從來沒人敢設計出來。 怪不得叫量身打造,給這些狼爺們看的舞蹈,不把他們鼻血噴光,不把他們口水流干,她是不會罷休的! “貼上了!又貼上了!”擦擦口水叫啊喊啊,喉嚨都沙啞了。 “受不了了!”擦擦鼻血,繼續瞪大眼睛看啊,一節一拍都不舍得浪費。 之前那九位姑娘的舞蹈,現在看來,她們還太過稚嫩了。眼前這位十姑娘的舞姿,才叫真正的絕倫!舉手投足,哪怕只是小指頭一鉤,都被她鉤得魂飛魄散。更別說那些動作,帶滿了濃烈的x暗示。至于為什么要選男的舞伴,現在他們都明白了。當那女人被幾個男人圍在正中央,被眾星拱月的時候,她那俏臀這般一抖。所有男人的魂,都被她給抖沒了。 舞伴還是其次,關鍵是那帥男的存在感,太過不容忽視了,和美女貼得最近最曖昧,好幾個動作,明明兩人嘴角都快貼上了,卻又瞬間分開,嘴皮子絲毫沒碰到。這種聊勝于無的勾魂,逼得人心癢的只想大喊一句,先把她做完再說! 臺下瘋狂的尖叫聲,幾乎要淹沒樂器的音律,他們根本就聽不見歌詞,光是那些絢麗的舞蹈,足夠叫他們為之癡狂了。 阿南原本上場前,擔憂個半死,畢竟他和舞伴們,只訓練了半個月而已,不過現在,聽見這么多的歡呼聲,他越跳越自信了起來。舞姿也越見成熟,越見風sao。感覺這半個月的時間里,被某位大小姐折騰得死去活來,全都值了。想起之前練舞的時候,因為不敢亂碰大小姐的腰啊胳膊啊,他的后腦不知道被打了多少個大包。有一次更夸張,因為他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他家小主竟然拿高跟鞋后腳跟,狠打他臀。疼得他晚上拉粑粑直接見血!那次過后,阿南不管在任何情況下,哪怕看見他家小主裸體,他也沒那翹起來的欲望了。 臺下尖叫聲,依舊持續不斷。而二樓處,除了鋇徍之外,余下幾名男子,紛紛黑著臉。 “他們還能粘得再近些么?”辛思律把嘴皮子都給磨破了,看得是一肚子的火。他本來是想設計臺下暴亂,整死那些妓女們的,哪知道竟然給了這丫頭出盡風頭的機會!這舞姿,真是越看越惱火!又是摟腰又是摸腿的,雖然都是點到為止,做個假動作而已,可他看著就是不舒坦。想起昨晚他差點得手的女人,眨眼就被人給搶走了,搶走還不算,他還被人踩斷了兩條胳膊,恥辱,羞憤,不甘心,外加極度的心癢難耐,他現在真的很想直接沖過去,一把掐死這死女人算數! 另一側,盧茗也是酸溜溜的,擰著眉頭,貼在柏傅崟身后,說道,“她有必要犧牲到這種地步嗎?” 柏傅崟一吐氣,搖頭,“這應該就是她的本性吧!”其實他早就有預感了,在他被逼看了那場時裝表演之后,他就心知,莫家大小姐,思想十分開放。只是她開放到何種程度,他還不確定,今晚,他算是可以確定了。那個女人為了舞臺,什么都能犧牲!柏傅崟又是一吐氣,回頭說道,“阿茗,你現在明白了吧。她真的不適合你!” “……?!北R茗無話可說了。 上官霆拿玉扇遮著嘴角,視線偷偷往他五哥身上瞥去,“五哥,你覺得這出戲,如何呢?” 上官翼簡單明了兩個字,“下賤?!?/br> 上官霆聽完,終于笑開了,“的確,是有點孟浪了!五哥看似不怎么喜歡呢,是吧?” “這種孟浪的女人,誰會喜歡?”上官翼吭氣說。 卻聽身邊鋇徍激動叫道,“我愛死你了!我愛慘你了!寶貝妹子!快點到我碗里來吧!爺我疼你~” 鋇徍一說,九爺五爺紛紛啞然無語。 鋇徍捏著發癢的小手,激動地差點扯開衣領直接撲下臺去把人搶回來,“妹子~你要讓我心動多少回才肯罷休?妹子妹子,哥我在樓上一直關注著你呢!” “行了!”上官翼氣得臉紅脖子粗,“你還能再丟人一點么?” 鋇徍揮揮手,“哎呀!五哥別打擾我看戲!我忙乎著呢!妹子,再跳sao一點,爺我馬上撲下來抱你!” 上官翼額角青筋直爆。身為他的朋友兼五哥,實在丟人。 一曲舞畢,最后造型一擺,只聽臺上女人又一響指。砰砰砰——玻璃碎裂的聲音,自四周傳來。 原本那五彩斑斕的燈光,一一滅去。 上官霆眉頭一擰,惱道,“這死丫頭竟然砸我的燈!” “你的?”上官翼瞅過去,“那些燈,什么時候變成你的了?” 上官翼瞧見九弟咬著扇柄的模樣,心情越見開朗了起來。他這個九弟,是眾多兄弟中最難搞的一個,也是大皇兄那一派的人。平日里,上官霆對著誰都笑嘻嘻,可背后,他究竟做了多少骯臟事,就只有他和大皇兄兩人知道了。而九弟咬扇柄的時候,才是他真正生氣的模樣。 上官霆原本打算搶幾盞燈回去研究研究來著,可沒想到,這丫頭竟然把她的彩燈全給砸了。 臺下的觀眾還在尖叫,吵著要看下一場,沒下一場,他們說什么都不肯走。 臺上,舞曲結束后,伴隨著清脆的玻璃碎裂聲,盧岺絲毫不敢含糊,果斷蹦上臺子,一把扛起莫蘭,把她扛在肩頭,卯足了勁飛爬至三樓,照著他們來時的原路,返回。 鋇徍一眨眼,拍拍上官翼肩頭說,“五哥五哥!他們走了!五哥五哥!你去追呀!”因為座位緊張,他們上二樓看戲,根本沒有帶什么侍衛,所以能追上盧家二少爺腳步的,除了柏傅崟之外,就只有上官翼了。 上官翼雙臂一抱,說了句,“追她干嘛?” 鋇徍哭喪著臉說,“我今晚的美食??!” 鋇徍這般一說,上官翼更加不會去追了,“做夢吧你!” 莫蘭飛天離席,臺下的人終于暴動了,他們一個個沖上舞臺,搶著跑去地下室。十姑娘走了不要緊,只要他們九位姑娘還在這里就好,不管怎樣,今晚總得一親芳澤了再離開。 可當他們沖下地下室的時候,里面已經人去樓空了。 猜也知道了,肯定是剛才看十姑娘表演的時候,蓉綠他們換上了男人的裝束,混進和聲班偷偷摸摸離開的。 原本辛思律還想看看這丫頭怎么控制這暴動的場面,哪知道她使了這招遁隱術,直接把人給隱遁走了。如今場內只留下一群敲鑼打鼓的老頭子,和一些伴舞的男子。莫蘭絲毫不擔心老頭和伴舞男會被這些野獸生吞活剝,所以她走得十分放心。 無比熱鬧的一晚,興奮得叫人毫無一絲困意,他們甚至都不舍得離席,一個勁的窩在鬼屋里,談天說地,細細回味。 人群終究漸漸消散而去。鋇徍和兩位皇子,一前一后離去。因為鋇徍心有不甘,徑直去了莫府,說是今晚要住在北城城主家里,上官翼不想去卻硬被拉著過去。 上官霆看見他們去莫府,也屁顛屁顛的跟在后面,說今晚也要住在北城城主家中。 三位大爺把莫府大門踢開的時候,莫海峰嚇得趕緊從床上爬出來迎接,衣服系得凌亂不堪。 走在最前的鋇徍,大搖大擺的說,“叫莫蘭出來!爺我來了?!?/br> “……”莫海峰一抹額上汗水,嘀咕了句,“小女還沒回來?!?/br> 鋇徍眼睛一凸,“什么?還沒回來?” “呃——她這兩天,一直沒回家?!蹦7謇^續抹汗水。真不明白,平日里請都請不回來的三座大山,怎么今晚一窩蜂全跑他家來湊熱鬧? 鋇徍一吐氣,昂聲說,“那行,她不回來也沒事!莫城主,我要跟你提親,我要娶你家大丫頭,莫蘭?!?/br> 莫海峰又眨眼了。如果是以前,他一定萬分歡喜毫不猶豫一口答應下來,可是現在……。莫海峰苦惱著說,“侯爺,您有所不知。我家莫蘭的婚事,我允諾過她,讓她婚姻自主!” 鋇徍又是眼睛一凸,“什么?婚姻大事你怎么讓她自己做主?真是的!”鋇徍來來回回走動,毛躁著說,“算了,那爺我就住到她回家為止!死丫頭有能耐,一輩子別回家?!?/br> “胡鬧?!鄙瞎僖砟伭虽^徍一眼后,吭聲說,“莫城主,給我準備間房間,我累了?!?/br> “是是是!下官立馬叫人打點房間,五皇,九皇,侯爺,三位先去客廳歇息片刻,喝杯茶?!?/br> 上官霆一擺手,說道,“不必了,既然莫大小姐不在家里,那我日后再來吧。人太多,我住著也不舒服?!?/br> 反正他知道,莫蘭這娃近三天是不會回家的。八成她會帶著她的一群手下,躲在某個工坊里大肆慶祝呢!等風頭過了,她才會現身呢吧? 的確,歌劇院開張那一夜,幾乎已經成為了神話,在大街小巷流傳不停,一傳十十傳百的效果,導致那些沒能看到歌舞的人,也能說得如花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