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酒呢?”她笑容蔓延開來,朗聲大笑。 男人招了招手,叫了一杯酒。非煙拿過來一口喝盡,然后從高腳凳上跳了下來,說道:“酒請完了,我們走吧!”說完,一把扯住男人的領帶,向前一拉,順勢吻住他的唇。 激情過后,兩個人都氣喘吁吁的躺在床上,她翻身拿出包,講電話拿出來。身邊的男人問道:“你給誰打電話?” 她沒看他,熟練的按下那幾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按鍵,面無表情的說道:“未婚夫?!?/br> 在男人驚訝的目光下,她接通了江南的電話。 “喂,江南嗎?”她沒有一絲一毫猶豫的說道:“婚禮取消吧!” 作者有話要說:我很喜歡這個番外,而且,我是雙更哦?。。。。?!回帖神馬的,你們懂得?。?! 【番外】挪威的森林 ——we were just too greedy, baby.—— 【寶貝,我們只是太貪婪,如此而已?!?/br> 張蠡離開蘇念錦醫院的那天,烏云密布。 但是,還好。 連綿的細雨已經過去,他抬頭看看城市的天邊,覺得太陽也許在下一刻就要撕破厚重的天空,破云而出。 他還記的,蘇念錦抓著欄桿急切的說:“你已經錯過一次了,不要再錯過最后一次了?!?/br> 左非煙,這個女人。 也許,他到現在都沒看透她。 ——用心找,只要用心,總會找到的?!?/br> 她的話,回蕩在他的耳邊。 面對匆忙的人流,四周的一切開始變得迷茫。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身處在村上春樹的小說《挪威的森林》的最后一個場景里面。 渡邊君也是這樣佇立在人潮洶涌的大街上,對著冰冷的公用電話亭,向綠子求救。 ——綠子,我需要你?!?/br> ——你在哪?—— 故事的主角迷失了自己。 他想,他也是。 可是,他的綠子究竟在哪里? 他漫步在大街上,下過雨的炎熱夏季,終于涼爽起來。路邊一個小童拿著一盒冰激凌吃得津津有味。他的目光突然好像穿透這個身影,順著時光的縫隙回到了那個久遠斑駁的記憶里面。 高挑清瘦的女孩兒坐在學校的長椅上,笑嘻嘻的說:“你若是輸了,我想吃哈根達斯?!?/br> “好!你若是輸了,你得讓我親一下?!彼荒樂€cao勝券的樣子。 “別急,我說了,你若是輸了,你需要用自己賺的錢給我買哈根達斯?!彼?。 “為什么?我兜里的錢,不是我的錢?”他挑了挑眉,居高臨下的站在她的面前,順手掏出一疊錢,在她面前炫耀似地抖落了兩下。 “那就沒意思了,你要是輸了,你就去麥當勞打一天工吧?!彼m然坐的比他矮,可是了雙眼卻露出狡黠的笑意。 “無聊!不賭!”他一撇頭,不屑一顧。 “你若是贏了,我脫光了給你看?!彼[瞇眼睛,加大了賭注。 他挑起眉毛,很有興趣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勾起唇角說道:“好!一言為定!” 他記得,他倆當時應該是堵誰先跑到天橋的地面的小飯館。他看她細胳膊細腿的樣子,覺得自己應該是穩cao勝券,可是卻沒想到,女孩子像是一個靈巧的泥鰍,她兩步跑上天橋,身形在人流中晃來晃去,就沒了蹤影。等他跑到對面的時候,發現她已經站在小飯館的門前沖著他挑釁一樣的倒豎大拇指了。 他又氣又羞,一腳將身邊的一個塑料垃圾筒的筒蓋給踢飛了。 這個動作,帶來了巨大的聲響和破壞力,惹來無數人的目光,可是他絲毫不在乎。 女孩兒也不生氣,笑瞇瞇的說道:“等著你去麥當勞打工,賺錢給我買冰激凌了??!” “你很出色?!蹦翘焱砩?,他倆坐在街心公園的花壇上,他望著天上的星星對她說。 “你也不錯??!” “左非煙!”他轉過頭,看向她柔軟輪廓的臉。 “嗯?”她依舊撐著雙臂望著滿天星斗。 “做我張蠡的女朋友吧!” “……”她終于回過頭,望向他。 “怎么?你不愿意?”他見她不回答,立刻皺了眉,不高興的調高了音階。 她臉上沒什么表情,只是好似認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鄭重的搖了搖頭。 他怒火沖天的一把抓起她的手腕,冷聲說道:“你憑什么不樂意,我差哪,長相還是錢?你要什么?”他聲音里面帶著點東北家鄉的口音,顯得有些粗獷凌厲。 她依舊沒有什么火氣,硬生生的從他的手中,將自己的手腕拔了出來。他看見那上面因為他的用力,出現一道白,繼而充血變成了紅色,在皮膚表面形成了一個明顯的五指印。 應該會痛吧? 她卻沒什么反應。 “我沒說不喜歡你,我就是不想和你在一起?!彼跤谄降恼f,臉上始終帶著笑意。 這笑容,甚至讓他懷疑是不是假的。 “為什么?” “我沒時間?!彼唵胃纱嗟恼f。 “和我在一起,需要什么時間?”他皺著眉頭,十分不高興,交了這么多的女朋友,還第一次聽說有人用“沒時間”來打發他。 “我要打工,我的學費都得自己來賺,沒時間玩?!彼琅f不卑不亢,臉上帶著一抹坦蕩的笑意,說這句話的時候,甚至沒有一絲回避和躲閃,好似所有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當本少爺的女朋友是玩?你這女人有沒有腦子!你的學費我不會給你出嗎?”他翻了個白眼,怒氣沖沖的說道。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請先把欠我的冰激凌給我吧。張蠡——少爺?!彼N近他的臉,微笑著,一字一句的說道。 不過,那冰激凌他始終沒給她買上,因為,他根本沒打算去什么麥當勞打一天工,在賣食品的地方兼職,首先需要辦理健康證這一點不必說,要他去那打工?他還真沒那閑工夫。 雖然,賭約沒有實現。但是后來他還是把她追到了手里。因為他無時無刻的糾纏,左非煙終于在某一天的下午,站在學校的小路上,對他說:“我答應你了,你別再跟著我了!”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依舊是那種表情。他甚至懷疑她是在開玩笑。 可是,她卻沒有絲毫玩笑的意思。 然后,他要求約會。 她翻了翻自己的手機記事本,說道:“我只有后天下午三點以后有時間,你可以到我打工的書店接我。就這么定了,到時候電話聯系吧?!?/br> 直到她身影拐出他的視線,他還在迷糊。 他們這算是戀愛了? 這女人究竟什么做的?她怎么想的,他完全猜不透。 他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偶爾會問:“左非煙,你真的喜歡我嗎?還是受不了我的糾纏?” 她手上在做的事情不停,嘴上漫不經心的說道:“受不了你的糾纏!” “什么?”他一聽這話,就站了起來,一把拉過她,鉗住她的下巴,沒好氣的說:“老子我想要小姑娘有的是,你以為你是誰?” 她也不生氣,咧嘴一笑。伸手掰開他的手。 他就順勢摟著她腰,吻住她的唇。她的唇軟軟的,有著一種清甜的味道。那時候,他們都還年輕,張家家教嚴格,大學前他從未交過女朋友,大學后雖然交些女朋友,但是充其量也就是拉手接吻。他從未向更深的方面想過,他不是那種對性事執著的人。 可是,面對前面的這個女人,他卻不由自主的感覺身體燥熱。他吻著她的唇,雙手卻在她的后背胡亂的撫摸著,仿佛在尋找某一處解脫自己干渴的出口。 她身體軟軟的,在他強勢的吻下,輕輕依附在他的身上,漸漸的伸出白皙柔軟的手臂,輕飄飄的掛在他的脖子上,仿佛沒有什么重量。 兩個人的胸口起伏都逐漸激烈,他這才強烈的發現,他對這個女人,已經不滿足于接吻。 他要更多! 他要占有她!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確定她也在回應著他的感情。 他從來沒有這樣渴望過什么東西。 “可以嗎?”他將手輕輕移到她的胸口處,啞聲問道。 她頭向后退了一點兒,雙臂依舊掛在他的脖子上,微笑著看著他點點頭,臉上難得露出一抹平時不常見的紅暈。 這一抹似有若無的嬌羞,似乎給張蠡打了一針興奮劑,他急切的伸進她的短袖t恤里面,摸索著覆上那一團柔軟美好的酥乳。 整個身體都在不住的顫栗。 激動和輕微的恐懼,在空中無形的交纏。 他還清楚的記得那天,夜空如水,繁星爍爍,他懷著前所未有的激動,顫抖著脫掉兩個人的衣物,赤/裸相對。他按耐不住自己的勃發的欲望,可是又找不到那該死的入口,兩個人都大汗淋漓,意識輕微的恍惚,等到他真的找到正確的入口,試圖進入的時候。她痛的雙腿顫栗,可是,即便的痛的要命,她依舊咬住嘴唇,倔強的不愿發出一聲痛呼。 他也覺得疼,皺著眉頭,五指緊緊的摳著她光潔的肩頭,沒兩下就癱軟在她身上。 那一夜,他們兩個除了痛,幾乎都沒什么感覺。 事后,他從身后抱著她的身體,問道:“非煙,你究竟是愛我?還是被我糾纏的煩了,才答應我的?” 女人閉著眼睛,聽到他這個問題的時候,輕輕的睜開眼眸??墒潜澈蟮乃床坏?。 這她輕輕勾起唇角,心想:傻子,被你糾纏煩了的女人會跟你上/床嗎? 這一刻,她發現,她是愛上了他,這個任性而且幼稚的大男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