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
徐麗視線不經意的飄過停在不遠處這男人從里面下來的那輛車,不過是一輛奧迪而已,心里的輕蔑更加厲害了,這年頭只要家里有點小錢的,都買得起奧迪,可是,當她的視線落在車牌照上的時候,她有驚呆了,只要是有點常識的人都會知道這前面四個零后面一個一的車牌號整個蘇省,只有一個人能用,而那個人,就是蘇省的大老板。 莫非,這位就是? 不能吧?徐麗還是覺得有些難以相信,可是在一想那老太太傲慢的態度,這哪里像是沒有后臺的樣子??? 天啦! 她在心里大叫了一聲,立馬飛快的朝著宿舍狂奔而去,林中健跟在她的后面也進去了,剛才在電話中,聽得出來老太太的情況不太好。 “開門,開門!”徐麗沖過到緊閉的宿舍門口咚咚的就敲門。 聽到徐麗殺豬一般的嚎叫,老太太和鳳清歌相視一笑,鳳清歌將瞬間收回剛才封住這幾人感應神經的靈魂力,那幾人呆愣了幾秒,剛才被按了暫停鍵的動作又接了下去…… 聽到從里面傳出的砰咚砰咚的聲音,徐麗心里在咆哮著,她還指望著譚大安升職了,現代倒好,譚大安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那自己那幾次豈不是被譚大安白白玩弄了? 徐麗那叫一個心有不甘啊,想死的心都有了,譚大安啊,譚大安,你這是在找死??! 一聲尖銳的叫聲從宿舍里面傳了出來,可不是老太太的,林中健面色一沉,立即加快步伐沖到了緊閉的宿舍門前,“開門,開門,給我立即開門”! 掄起拳頭用力的錘門,什么反應也沒有,他抬起一腳,踹開了門板,一個男人舉著凳子朝著自己母親砸過去的一幕剛好落在他的眼底。 “你們在干什么?”一聲威嚴的厲吼,林中健年輕的時候干過部隊,雖然現在人到中年,但是他這幾年一直都有健身,若不是身上那身西裝,他的動作還會更加敏捷和利落,沖過去,他揚起手臂便擋在了自己母親和鳳清歌的面前。 板凳砸在了林中健的胳膊上,立馬就散架了,而林中健眉峰皺成了一道山川,看的出來,剛才那一下不輕。 老太太一見自己的兒子被打,那架勢,都要殺人了,但是心里卻對譚大安表示了“深深的同情!”,剛才中健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的身份喝住眾人,而是直接沖上前挨了那么一下,就說明這件事情已經不可能再有任何轉機了,對于一個敢揚起板凳砸一號大老板的人,這次就算中健不動手,怕是有人也不會輕饒了這些兔崽子。 “怎么回事,不知道這里是女生宿舍嗎?你一個男人怎么可以隨便進來?”譚大安見有人沖過去攪局壞了他的好事,那面色,是相當的難看。 “我是男人,不能進來,那你們呢?為什么站在這里,難道你們不是男人嗎?”林中健盯著譚大安和現場的幾名保安反問道,論口才,才高八斗的林中健才不會輸給方池這個草包。 門外,頓時傳出一陣哄笑聲。譚大安沒想到竟然把自己給繞了進去,當即惱羞成怒,眼中浮現出一道狠光,“把這個老流氓給我抓起來,竟然擅闖女生宿舍,對了,前幾天管理處不是接到學生投訴說有女生內衣被偷嗎?我看這人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說不定就是那個變態的偷衣賊!” “我立即打電話報警,將這個專門喜歡偷女學生內衣的變態yin賊給抓起來判刑!”譚大安說著還掏出了手機,撥通了110的電話,還真的報警了,鳳清歌在心里冷笑著,這譚大安這次真是自尋死路,自尋死路??!竟然把蘇省的一號大老板說成是了偷衣賊,還報警讓警察過來抓人? 譚大安倒是自信的很,在他這一畝三分地上面,想要將之辦成一個偷衣賊的鐵案,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如果不是林中健的身份換做其他人,怕是這偷衣賊的罪名就洗脫不了了,就還真的就是一樁鐵案了。 說吧,說吧,說的越過分,你這頭頂上的烏紗帽越是保不住,譚大安,你的輝煌日子到頭了! “媽,你和清歌到一邊去,今天我給這些家伙長點教訓!”林中健一雙瞪圓的虎目之中充滿了憤怒,美好的校園竟然還有如何兇悍的一群人,好吧,反正他已經很多人沒有打架了,剛好今天可以看看自己的身手是不是退步了,林中健解開了西服的扣子,將西服脫下然后了一邊,然后卷起了袖子。 譚大安冷笑一聲,幾個人立即圍住了林中健…… 祁云云已經將林中健被保安圍攻的事情第一時間打電話告訴了祁皓燁,這還了得,這還了得,祁皓燁坐在車內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即飛到寧大,打電話,打電話,趕緊叫特警隊隊長方同火速帶人趕過去,這幫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竟然連大老板都敢打,這簡直就是一樁性質相當惡劣和嚴重的暴力事件,暴力事件。 給方同打完電話,祁皓燁立馬又撥通了寧大校長的電話,從電話中聽到里面觥籌交錯的聲音,祁皓燁冷冷一笑,“杜校長,你可真是好興致,竟然還有心情喝酒???” 打了清歌,打了大老板的媽,現在連大老板也打了,估計今天不僅是譚大安,就連他這個校長,也要當到頭了吧? 面色泛著酒色的杜大囂張已經有了幾分醉意,他不明白這位不是分管教育的副市長給自己打電話干什么,而且,他是堂堂一所大學的校長,行政地位并不比祁皓燁的低,所以他根本無需忌憚祁皓燁,只是在電話中問道:“祁副市長,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這位校長,和陳云峰平時私下的關系可不錯! “什么意思?杜校長,你們學校那些工作人員,到底是教育工作者還是市井流氓呢?連大老板都敢打,你們可真是好生厲害啊”!說完,祁皓燁便立即掛斷了電話,“連大老板都敢打?”什么意思?杜大校長的腦海之中回蕩著這句話,突然,他打了一個寒顫,所有的酒氣一下子全醒了,媽呀,剛才難道去學校的,真的是大老板? 只是,學校的工作人員怎么會把大老板給打了呢? 火速給在校的另外一位副校長打去電話,讓他立刻調查這件事情,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收起電話,他面如土灰,推門走進包間,沖著眾人說道:“大事不好了,大老板今天突擊檢查了寧大,和學校的工作人員發生了爭執,被工作人員給打了……” 轟…… 在場諸位原本臉上洋溢的熱烈笑容瞬間凝固了,大老板在寧大被打了,不是他們的耳朵聽錯了吧? 原本坐定的眾人,一溜煙的功夫,座位上一個人影都沒有了,干什么去?趕緊火速趕往寧大,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啊,大老板在學校被打,這可不僅僅關系到寧大的校長,上到教育廳,都是有不容推卸的責任。 十幾輛來自教育各屆一把手的專車,火速的朝著寧大的校園而去,正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這位大老板上任已經一個多月了,一直都寂寂無聞沒有開展什么實質性的動作,難道,這次他要先拿教育界開刀了? 忐忑不安的眾人在心里各自猜測了,而寧大校長則是緊緊盯著自己的手機,過去的每一分一秒,都覺得是一個巨大的煎熬,而額頭上的汗珠,就像是斷線的珍珠,滾個不停。 特警隊的裝甲車,直接沖開了寧大門衛的攔車牌,拉響的犀利警笛聲響徹了整個校園。 正在調查怎么回事的寧大副校長立即放下電話來到了窗外,看到從窗外一閃而過的特警裝甲車,后面還跟著好幾輛彪悍的吉普車,心里咯噔一聲,也顧不得穿一件外套,飛快的跑出了辦公室,媽呀,看到大老板被打的這件事情是真的了,到底是那個龜孫子不要命了,竟然連大老板都趕打…… “警察來了,警察來了,你們給我狠狠打,狠狠打!”聽到警笛聲的譚大安甭提多得意了,警察來抓專門偷內衣的yin賊了,“你們誰的表現好,下個月我就提拔誰當保安隊長!” 譚大安這話一說,這群保安就像是打了雞血的一般激動,兇猛的朝著林中健撲了過來,林中健畢竟也上了年紀,和這幫身強力壯的年輕保安比起來明顯不是一個級別的選手,不過,有鳳清歌暗中協助,林中健沒吃什么虧,反而是這幾名保安,摔的鼻青眼腫的。 蹬,蹬,蹬…… 迅猛整齊的腳步聲傳來,回蕩在樓梯通道內,圍觀在外面的人紛紛抬起眼簾望過去,媽呀,兩隊身穿特警服裝的特警正飛奔而來,而且每個人的手上,都還握著黑幽幽的槍,媽呀,有些膽小的女生干脆嚇的躲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中去了,而有些膽大的則是留了下來,心里贊嘆道,這群男人個個都好帥??! 莫祁等人看到特警出現,心里更是絕望的替鳳清歌狠狠捏了一把汗,看來這譚大安平時真不是吹噓的,他的關系網真的挺大的,連特警隊都叫來對付清歌了,這下清歌慘了…… 彪悍的特警隊勢不可擋,沖到門口,黑幽幽的槍口就全部瞄準了譚大安等人,“全都不準動,在動一下,我們就開槍了!”方同中氣十足的渾厚聲音響起,譚大安回頭,看到瞄準自己的槍口,嚇的雙腿一軟,臉上擠出一抹笑意,“同志,只是來抓偷內衣的yin賊,沒必要這么興師動眾吧!” ☆、第一百零七章 風暴來的如此兇猛(一更) “偷衣yin賊?”方同表情錯愕了一下,確定譚大安手指的方向正是林中健沒錯,而不是自己的眼睛看錯了。 臉上頓時涌出一陣黑霧,唇角譏笑一樣,虎虎生威,帶著一股正氣的方同便走了進來,譚大安甭提多得意了,沒想到這次片區任大局長竟然這么給力,直接派出了特警隊,給力,真是太給力了,剛失去的面子,里子,這會兒全部被找回來了。 看到譚大安這表情,方同的心里都忍不住的發笑,真是死到臨頭還不知死,都這時候了,竟然還沒有搞清楚狀況! 方同直接越過譚大安,朝著林中健所站的位置走去,同時,順便伸手就將擋在林中健前面的兩名保安給清理掉了,輕輕松松,就像是扔皮球似乎的,直接就扔了出去。 呃?譚大安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這是什么情況? “書記,寧城特警大隊大隊長方同向您匯報!”來到林中健面前的方同身子站的筆直,沖著林中健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而他后面的那些特警隊員,也全部敬禮,氣氛莊嚴而又肅穆,弄得現場所有人全部屏住了呼吸,面面相覷,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書,書記? 譚大安的腦海中回蕩著這個稱謂,能出動寧城特警隊,還能讓方同如此禮待,又稱之為書記的? 整個蘇省,除了,除了…… 譚大安雙腿一軟,身體忍不住的向后連著倒退了好幾步,臉上的表情在不斷的抽搐著,這人,這人,是蘇省的大老板? 他竟然把大老板給打了?還污蔑大老板是專門偷女生內衣的yin賊報警讓警察來抓他?譚大安越想這額頭上的冷汗越是忍不住的往下落,雙腿一軟,癱倒在了地上,整個人呆若木雞。 祁皓燁趕到了,對方同直接下令道:“將這群暴徒給我統統全部,全部抓起來!” “是!”方同立馬動手逮人,就在他們動手抓人之際,宿舍外面再次傳來一陣腳步聲,教育廳廳長郝海波已經和校領導一群人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一個個梳的一絲不茍的頭發這會兒全都凌亂的混合著汗水貼在腦袋上,搶在前面的教育廳廳長正是譚大同的連襟,看看祁皓燁,在朝里面一看,知道這次譚大安是闖了大禍了,就算是神仙就救不了他了。 譚大安看到自己的連襟,還懷著一點希望,希望他能替自己給林書記求個情什么的,可是,連襟居然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都跑去了林中健的跟前。 “林,林書記,你怎么來了?”是寧大的校長,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滿嘴的酒氣,林中健看了看這一幫子趕來的教育屆的各位,帶著一身酒氣,眉峰緊皺,臉色黑沉,扶著老太太從廳長面前走過的時候,冷冷的丟下一句:“郝海波,這件事情,你要給我一個解釋”! 郝海波心里咯噔一聲,這領導既然這樣說了,若是不拎出一個人承擔一切怕是這件事情不會就這么輕易了解的,憤恨的瞪了一眼面如土灰一般的譚大安,這家伙,平時讓他多看看報紙,多關心關心正事,如果他經??词雀鞔髨罂?,會不認識林中健這張臉嗎? 譚大安和六名保安被特警隊員給押走了,郝海波和寧大的其他領導小心翼翼的陪在后面直到林中健上車,一路上,林中健再也沒開口跟他們說過一個字兒。 鳳清歌的手機響了,一看是白狼的,她轉到了一邊接電話去了。 白狼告訴鳳清歌,那輛車他已經查到了,“老大,你怎么會突然想起來調查穆海潮的老婆呢?” 白狼說話的語氣抑制不住的激動,難道老大又準備像雷幫動手了嗎? 穆海潮的老婆?帶走顧紫萱的女人,是穆海潮的的老婆?鳳清歌的嘴角不經意的勾起一道笑意,事情,還真是曲折了。 “她帶走了我一個女同學,找到她,然后先把她安置好!”鳳清歌壓低著聲音安排道。 “清歌,清歌,還愣著干什么???我們走了!”老太太沖著鳳清歌招手道,鳳清歌連忙收起電話,跑了過來。 其實鳳清歌不想和老太太一同離去,她心中記掛著顧紫萱的安危,所以她站在車門沒有上車的意思,林中健瞄了一眼她,低呵一聲“清歌,還站著干什么?” 既然林中健發話了,那么鳳清歌就只能上車了,打開車門,鉆進了副駕駛的座位。 在她進去之后,司機立即發動了車子,在眾人凄苦的目光之中揚長而去。 郝海濤和其他的校領導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個鳳清歌,到底是個什么來歷?她和林書記家是什么關系呢? 聽剛才她叫老夫人為奶奶?難道,她是林中健的女兒? 郝海波狠狠的瞪了一眼寧大校長,這么一尊佛在學校里擺著,他們竟然渾然不知,今天還鬧出這么一個大笑話? 剛才在電話中還跟祁皓燁一副拽拽口氣的寧大校長肥胖的身體那叫一個迅速,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到祁皓燁的專車前,一把掰住祁皓燁正準備關閉的車門,哀求道:“祁市長,去我辦公室喝口茶在走,怎么樣?” “顧校長,怕是您這會兒沒這個心情吧?”祁皓燁笑著問道。 “有的,有的!”這位顧校長的頭點的跟撥浪鼓似的,一群人,跟在祁皓燁的車后面,朝著寧大校長辦公室駛了過去。 省委一號車內,氣氛有些僵硬,一言不發的林中健讓人覺得很威嚴,他在生氣,可因為是自己的母親,他又不能發脾氣,所以只能忍著,抬起頭,他用高深莫測的復雜眸光望著鳳清歌的后背,這丫頭,莫不是恃寵而驕了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林中健的眸光之中閃過一道狠決,身居高位,越是知道高處不甚寒,行為做事需要更加的小心翼翼,以防一個稍有不慎,便會墜入懸崖粉身碎骨,對自己的家人,他時刻提醒不能仗著他的身份尋求捷徑而達到某種目的,可是,今天為了自己的母親,他犯規了…… 鳳清歌自然是知道林中健這會兒在看著她,視線如刀似芒的。 唇角,淺淺一笑,她并未急于解釋,這是她這種超脫的氣質,卻是讓林中健覺得她不簡單,“清歌,你老家是哪里的?” 林中健突然問道,他對清歌的身份已經有了懷疑,看來是打算查一查清歌的背景了,再說,他心里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總覺得清歌的那張臉,在哪里見過似乎的。 老太太自然知道自己的兒子心里在想些什么,有些生氣,抬手在他的后背狠狠的敲了一下,訓斥都:“中健,今天這件時期和清歌無關,我也不是她叫去撐腰的,我今天會在那里,完全是碰巧,你信,你可以問老李”! 老李是老太太的專用司機,為人老實穩重,他說道:“書記,是真的,老太太今天突然去燒香替清歌小姐求了一個平安符,就讓我載著她繞到學校想把平安符給清歌送去的!” 果然,老李說完之后,林中健臉上的凝重緩和了幾分,看來今天這一切真的只是一個碰巧。 不似剛才那么威嚴了,車內的氣氛也稍微緩和了幾分,老太太接著口氣一變,說道:“沒想到,現在高校的校風竟然敗壞到了這種地步,簡直就跟黑社會似的!” “我說中健啊,這高校的風氣,是該好好的整一整了,在這樣下去,你看看這學校都成什么樣子了,簡直就是黑社會了!” 老太太對著林中健語重心長的說道,林中健的眼中也閃過一道堅毅的光,如大海一般的深邃,如高山一般的雄偉,這才是一個真正的領導。 當天,林中健一回到家,就把自己關進了書房,連吃完飯的時候都沒有出來。 鳳清歌陪著老太太用完了晚餐,然后又給老太太重新改進了先前的藥方,陪著老太太聊了一會兒天,直到九點鐘老太太的睡覺時間到了,老太太還沒打算讓鳳清歌離開的意思,最后,鳳清歌只好主動提出了告辭,“奶奶,明天我還要上學了!” 鳳清歌笑意盈盈的望著老太太,難得看到她清冷的臉上露出撒嬌的神態,老太太沖著鳳清歌呵呵笑了笑,“好了,好了,丫頭,讓老李送你回去,以后要常來看看奶奶!” 鳳清歌走出了老太太的房間,當經過書房的時候,一絲光線從書房微掩的門縫隙中透了出來,鳳清歌頓住腳步,遲疑了片刻,然后,她走過去,輕輕敲了兩下虛掩的房門。 “進來!”林中健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鳳清歌推門走了進去,林中健看見是鳳清歌,問道:“這么晚了,還沒有回去?” “陪老太太說了一會兒話!”鳳清歌回答道,她的表情淡淡,面對林中健的時候完全沒有絲毫的忐忑,一身簡單的裝束,自然清新的氣息迎面而來,不嬌媚,不動人,冷淬的眼,一身清冷氣質。 “怎么,有事嗎?”林中健問道,記憶中則是在奮力的搜索著,到底在哪里見過這張似曾相識的臉呢? “林叔叔,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在我十歲的生日聚會上,你給我送過一個洋娃娃的!”鳳清歌望著林中健,云淡風輕的說道,是的,事到如今,她已經不打算向林中健掩飾自己的身份,林中健表情一愣,她十歲的生日,一個洋娃娃? “咔!”一聲,一道白光從他的腦海之中閃過,他整個人瞬間石化,似乎有點難以接受鳳清歌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