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節
拿起電話走向一般,“喂,王局,我現在收集到最新的一些消息,你現在安排人,馬上去查東郊十公里處一個汽車旅館,看那里的網上記錄有沒有一個叫做什么東的人,在兩個月前,應該是上半月,住了12天,那是傅文淵用的假身份證登記注冊的,我需要他的假證件,然后才好查詢他這段時間有沒有用那個證件去租房子以及做其他用處?!?/br> 王峰皺眉,“如果是連網了的,我在我們公安內部系統里面就能夠查得到,但是有些店為了省掉麻煩,就是手動記錄了一下,那個就會稍微麻煩了點,不過這種情況在現在打壓下還是比較少。這樣,你等會兒,我馬上安排人去做,一有消息就給你電話?!?/br> “好的,謝謝?!?/br> 傅博文掛斷電話,臉色依然冷寂。 寧沫看著傅博文,“傅文淵為什么要綁架程晚夏?” “你還不知道嗎?”傅博文回頭看著寧沫。 有心人,不言而喻。 “傅文淵這個人為了自己的目的會不折手段,程晚夏……”兇多吉少。 “我會救出程晚夏,傅文淵從來都不是我的對手!”傅博文一字一句,很冷漠的說著。 寧沫咬唇,“傅文淵這次真的是惹怒你了吧?!?/br> 傅博文沒有說話。 “所以,傅文淵這次是真的,再也沒有翻身之地了?!睂幠哉Z。 …… 陰暗的房間。 一室一廳。 程晚夏望著這四面的墻壁,和一扇緊閉的窗戶。 她被傅文淵關在臥室里面,傅文淵自己一個人呆在客廳。 房間里面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她依然被捆綁著,全身都痛。 傅文淵從晚上問了她要不要吃東西后,就沒有再出現。 現在應該已經過凌晨了吧,她是怎么都睡不著。 不知道傅文淵給傅博文打了電話沒有,不知道傅博文現在知道她在傅文淵手上了沒有?不知道傅文淵到底想要威脅傅博文做什么?! 她現在反而真的很擔心傅博文,會不會為了她,做一些極端的事情。 臥室房門突然被推開,程晚夏看著門口站著的傅文淵。 傅文淵看著她,“沒睡?” “沒睡?!背掏硐臎]什么表情。 “睡不著?” “你有什么事兒?”程晚夏蹙眉。 “想不想要我幫你松綁?”傅文淵眉頭一揚。 “我說想你就會幫我松嗎?” “不會?!备滴臏Y倚在門板上,漫不經心的說著。 “你有病??!” “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傅文淵問她。 程晚夏冷著臉,不想和這個“神經病”多說。 “凌晨1點多了,我在晚上9點多的時候就給傅博文打了電話,說你在我這里。你說,傅博文會經過多少個小時找到你?”傅文淵問她,涼涼的聲音,在如是夜深人靜之時,顯得更加的陰森?!耙歉挡┪恼也坏侥?,你說你該怎么辦?!” “傅文淵,你真的是個變態?!背掏硐呐?。 “我還沒做變態的事情,你就說我變態,要是我真做點什么,你說……嗯?”傅文淵眉頭一揚,嘴角一勾,比撒旦更讓人寒顫的笑容。 程晚夏咬著唇,不想再和這個人多說一句話。 不管是明戰暗戰心理戰,她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呵,早點休息吧?!备滴臏Y冷笑一聲,走了出去。 因為傅文淵一直處于背光的角度站在她的面前,所以他看不清楚他的臉色,但從他的舉止中,程晚夏發現了些異樣,甚至于,出門的時候,狠狠的咳嗽了兩聲。 傅文淵生病了? 程晚夏咬緊唇,詛咒著最好是突然得了這么疾病,要死人的那種。 她望著窗外。 這個地方是哪里,窗外的路燈看上去很是陌生,不像是自己經常會出入的地方,當然,應該也不是荒郊野外,她記得在晚上11點前都還有人說話吵雜的聲音。 越想,越覺得頭疼。 她閉上眼睛靠在床頭想要休息,腦海里面就自然的浮現很多人的畫面,傅博文現在應該擔心死她了吧,知道自己在傅文淵手上,肯定自責無比。 其實她一點都不怪傅博文,盡管是因為他她才會被傅文淵綁架,但怎么都責怪不起來,她現在只希望傅文淵這個變態能夠突然想通的放了她。 心思,一直在搖曳。 房門突然又被人猛地打開。 程晚夏一驚。 盡管自己不想睡覺,但一天這么折騰到了凌晨,怎么也有了點困意,處于現實與夢境之中時,傅文淵又闖了進來。 程晚夏壓了壓驚,眼神很不好的看著傅文淵,“你還有事?” “冷嗎?”傅文淵問她,聽不出來什么語氣的聲音。 程晚夏皺著眉頭。 “忘了給你拿被子了,空調開得這么低,冷吧?!备滴臏Y說,自顧自的。 程晚夏真的覺得此刻的傅文淵有些奇怪。 她瞪大眼睛看著傅文淵走向房間中唯一的家具,一個簡易的衣櫥里拿出一床被子,扔到程晚夏坐在的那張小床上,“我不會給你松綁,勸你還是睡一會兒?!?/br> 程晚夏現在的姿勢處于蹲坐著,身體靠在床頭上,無法動彈,被子歪歪倒倒的撲在她的膝蓋位置,剛開始傅文淵沒有說的時候,她沒覺得冷,現在反而這么一提醒,覺得自己一身的僵硬跟寒凍的天氣有著極大的關系。 “我找過了,房間真的只有一床被子?!备滴臏Y說。 程晚夏已經分不清楚傅文淵到底想要說什么了。 “房子太簡陋,外面客廳連空調都沒有,所以我現在是需要睡在這一張床上?!备滴臏Y繼續說道,如此的漫不經心。 但只要稍微留心點就會發現,傅文淵說出的這句話,其實是經過一個晚上的糾結徘徊,要不然,不會折騰這么多次。 當然,當時整個人都處于緊張狀態的程晚夏哪里可能想到這一層去。 她腦海里只冒出三個字,一張床?! 程晚夏整個人一怔,“傅文淵,你不會這么無恥的?!?/br> 傅文淵笑了一下,諷刺中,似乎又帶著鄙視,“放心,我對你沒興趣?!?/br> 程晚夏臉色很不好,“不管對我有沒有興趣,我都不想跟你這種變態躺一張床上?!?/br> “你想要躺也躺不下來,不是嗎?”傅文淵嘴角帶著邪笑,眼神在示意她現在被困得五花八門的姿勢。 程晚夏窩著一口惡氣。 傅文淵已經很自然的走過去,躺在了床上。 程晚夏很努力很努力的挪動的身體,好不容易讓自己挪動到了挨著墻壁的位置。 傅文淵翻了個身,“你就算是貼著墻壁,這張床也就這么點大,你能逃到什么地方去?” “我只是想要說明,我真的很厭煩你?!?/br> “那你慢慢厭煩,我睡了?!备滴臏Y似乎是真的閉上眼睛睡覺了。 程晚夏甚至在下一秒,就聽到了他略微有些重的呼吸。 剛開始她以為是傅文淵睡著了,她還想要咒罵這個男人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居然還能在這么短的時間睡得如此香甜,可下一秒她緊緊只是微微動了一下身體,傅文淵突然就睜開了眼睛看著自己,那一刻程晚夏才知道,傅文淵這么重的呼吸不是因為睡著了,是感冒了。 感冒的時候,呼吸有些難受。 她離他很遠,對于這張床來說,她已經離他最遠的距離,可依然能夠感覺到,他身上透過被子傳來的異于常人的熱度。 傅文淵發燒了。 應該燒得不輕。 他睡覺的時候眉頭皺得很緊,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楚他臉上的顏色,那微張的嘴伴隨著急促的呼吸,種種跡象都在表明傅文淵發燒了。 最好是燒成白癡。 程晚夏咒罵。 盡管此刻的傅文淵,卷成一團看上去莫名有些孤獨,她依然不可能對這種人產生任何憐憫之心,有句老話,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而她,一向很自愛。 …… 市中心病房。 安靜得幾乎可以說是窒息的房間內,突然想起手機鈴聲刺耳的聲音。 傅博文甚至連來電都沒有看,直接接起。 “博文?!?/br> “怎么樣,王局?” “我們根據提供的線索,先是在局里面的內網上查詢了一下2個月前的開房記錄,在你說的那個汽車旅店均沒有一個叫做什么東的人開房記錄,我還讓我的手下把時間擴大前3個月到至今的記錄,統統沒有。然后我讓我手下支隊大隊長親自帶隊去汽車旅館找了老板,老板給我們說的是,他絕對是每一個來登記的人都做了正規手續網上登記的,不可能會有漏掉,而且老板給我們提供了旅店那段時間的視頻記錄,確實有傅文淵進出的身影,也有老板做網上登記的動作,不過視頻沒能拍攝到他登記的電腦屏幕,無法看到傅文淵運用的假身份證號碼,倒是老板有一個習慣,每個來住客的人都會有手動登記,遺憾的時候只會登記名字,我翻到那段時間的登記表,登記的姓名叫做李東。這是唯一的線索?!蓖醴逡蛔忠痪涞慕忉屒宄?,“現在我的手下在查詢為什么會登記了在網上沒有記錄的情況,找到原因才好對癥下藥?!?/br> “王局,你不用查了,傅文淵肯定是在汽車旅館的網絡上做了手腳,他是黑了汽車旅館的人員登記聯網系統,讓自己的身份證件信息不能傳輸到你們的大庫數據中。查到原因也沒有多大作用。傅文淵做事情,從來都是這么老jian巨猾,甚至是未雨綢繆,他可能早就料到會有這么一天,所以把自己的東西掩藏得滴水不漏?!?/br> “傅文淵的反偵察能力確實強大,這點讓我們警局都有些吃力?!蓖醴逡彩穷^大,和高智商人斗智斗勇,傷神傷力! “王局,你現在讓人查詢整個上海市的中介公司,有沒有一個叫做李東的人租房子,我猜測這個李東的身份歲數應該在28歲到35歲之間,附和傅文淵年齡?!?/br> “傅文淵在上海租了房子?他膽子未免也太大了點?” “你要相信,以傅文淵的智商,完全可以做到不留痕跡。而且有時候,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會是最安全的地方,傅文淵應該會選擇人口比較吵雜但周邊居住人員素質不是太高的地方,比如……”傅博文皺眉,“民工居住較多的地方,菜市口周邊亦或者其他我暫時也沒有能夠想到的地方?!?/br> “行,我馬上安排人手?!蓖醴逭f著,“只是,上海的中介公司不說上萬家,也有幾千家,這樣排查起來,時間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