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
中國有句古話,寧可拆10座橋,也不拆散一對人。 “說完了嗎?”程晚夏問他。 傅博文看著她。 “說完了我走了?!背掏硐脑竭^他的身體,毫無留戀,大步離開。 傅博文抿著唇,低著頭,夜色下,那么高大一個人,顯得莫名的孤單。 程晚夏,不管我怎么放低我的姿態,你的心,依然不會為此顫抖一點點,是嗎?! 安筱是看著程晚夏離開的,她在宴會大廳找了傅博文很久,她也沒有看到程晚夏的身影,所以她就有些急的跑了出來,她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著程晚夏從傅博文身邊離開,她不知道他們兩個人,單獨的兩個人在這里都說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但是她看到了傅博文,有些難過的背影。 程晚夏! 安筱心里很不平衡的,憑什么程晚夏就可以這么明顯的影響傅博文的情緒,憑什么?! 她大步的走向傅博文,親昵的拉著傅博文的手臂,“博文,你原來在這里,我找你好久了,我們進去吧?!?/br> 傅博文轉頭看著安筱,看著她小心翼翼,嘴角帶著微笑的模樣,沒有程晚夏,安筱其實比她好了一百倍。 他反手拉著安筱的手。 安筱整個人有些發愣,心跳得很快。 “安安,我想我終于能夠體會你的心情?!边@么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從傅博文的口中說出,聽不出來什么口氣。 但安筱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傅博文身上的難過。 她望著他,“博文……” 傅博文低下頭,嘴唇一點一點的靠近她的臉蛋。 安筱的的心跳更快了,她望著傅博文越來越近的臉,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想象中的吻沒有落到她的唇瓣上,她只聽到耳邊傳來一個淡淡的聲音,“對不起?!?/br> 當她回神過來時,傅博文已經離開了。 獨自一個人走向大廳。 對不起! 她要什么對不起! 安筱咬著唇,壓抑著怒火,壓抑著委屈,整個眼眶,紅透了! …… 程晚夏周旋在導演和影視公司投資商之間,言爵提前走了。 走的時候給她發了一條短信,他說他現在沒有拍戲的打算,所以不需要討好這些人,來這么一趟就是為了應付老板,還提醒她,也別呆得太晚,早點回去休息。 一切的一切還都是和原來一模一樣。 言爵總是能夠很輕易的把他們拉回原來的位置,不會退一步,也不能再進一步! 她抿著唇,嘴角一直掛著笑。 她本來也想著早點離開,后來她就不想了。 早點回去躺在床上,瞪著天花板也是失眠,也是發呆。 還不如,就讓自己更累點吧,最好一挨著被子,就睡得毫無知覺。 她眼眸一抬,看著從后花園進來的傅博文。 她看著安筱跑了出去。 這么一會兒工夫,傅博文就進來了嗎? 她抿了抿手上拿著的那瓶雞尾酒,如果5年前那晚上在別墅里面沒有撞到那一幕,如果5年前她相信這一切,她會改變她的初衷嗎? 現在她不知道了。 真的。 因為已經過了那個時候,也過了那個時候的想法了。 她只知道,她未來的規劃里面,真的沒有傅博文,真的沒有了。 她轉移視線,繼續和別人說說笑笑。 夜越來越深,晚會也到了一個相對疲倦的時候。 攀關系的,作秀的,顯擺的都差不多完事了,但宴會還未到真正結束的時間,程晚夏也有些心不在焉的,應酬性的,點頭,微笑。 “程小姐?!币粋€男人突然走過來,30來歲,嘴角帶著笑容。 程晚夏認識,石子乾,著名影視公司老總的太子爺。 平時很喜歡玩,不局限于某一座城市。 “石公子?!背掏硐奈⑿?,有禮的打著招呼。 “很久不見,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當然,在北京?!背掏硐淖旖且还?。 “程小姐記憶不錯,我記得那晚上大家都玩得很晚,程小姐是什么時候離開的?” “哦,很晚了,我也喝多了,怎么離開的,忘記了?!背掏硐难b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說著。 她可不會忘記,那晚上到后來,這群人都玩到了一個什么地步。 因為當時是參加一個圈內人的私人聚會,在北京郊區的一棟超豪華別墅里,剛開始的時候也像所有聚會一樣,大家喝喝酒,聊聊天,跳跳舞神馬的,后來夜深后,就發現別墅有些不對了。 一圈內的2線藝人說,晚晚你不會還沒參加過這種聚會吧,凌晨2點后就瘋狂了,玩的多得很,那,你看那邊那幾個妞,才出道還未成器的嫩模,專程喊過來就是和現場的所有男人……嘿,你懂的。然后那邊那一小群,就是癮君子,他們都這么在一起的,不過我是沒什么興趣對那些。還有其他,大家喝高了之后,怎么玩都行,有些在外面看上去矜持無比的女藝人,其實……2線藝人嘴角一笑,還不都那么回事。 當時程晚夏就懵了。 這是海天盛筵吧。 還在天子腳下。 幾個圈內男人過來拉扯程晚夏,接下來會發生些什么,程晚夏不用想都知道。 她其實還是害怕的,她從沒想過這個圈子真的可以胡鬧到這個地步,她連忙說著,她去洗手間準備一下。 那幾個男人看著程晚夏,都陰險的笑了,又去拉扯她身邊那個2線藝人,兩三下幾個人就玩在了一起。 程晚夏連忙跑進廁所,給衛小小打電話,當時程晚夏的手都是顫抖的,她說,衛小小,我丫的到了一火坑了。 衛小小很機靈,聽程晚夏說了過程之后,連忙翻天覆地的找關系給別墅主人打了電話開別了墅門,帶著倆保鏢,偷偷摸摸的進來把程晚夏接走了。 能夠這么抽身離開的,幾乎沒有。 必定這里面的東西,誰都怕被暴露出來。所以只有參入其中的人,才能算是安全人。 程晚夏倒不知道衛小小找的誰,反正從那以后,她幾乎不參加所謂的私人宴會,特別是在私人別墅搞的聚會,她有陰影。 不過這樣的聚會,娛樂圈還都是少見的,也就很偏執的一小部分群體吧,她認為。 “宴會結束,一起吃個宵夜吧,你知道我對上海,不太熟,但又想嘗嘗上海的食物?!笔忧f。 程晚夏顫顫一笑,“上海這地方,其實也沒什么特別好吃的的?!?/br> “我也覺得,不過有程小姐作陪,就不一樣了?!笔忧軋讨??!八^伊人相伴,水都是香的?!?/br> 程晚夏咬了咬牙,也不想莫名其妙得罪一頓大佛,“既然石公子都這么說了,那我肯定得盡我地主之誼,你都喜歡吃什么?” “都可以,我這個人,不挑嘴的?!闭f著,斯文鏡片下,閃過一絲齷蹉的笑。 “那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出去吃宵夜吧?!背掏硐目戳丝磿r間,提議。 她拒絕不了,只能早點應付,而她自覺,在上海這個地方,石子乾還不至于亂來。 這么想著,也變得隨和了些,“我們去吃上海的特色小吃,本來最正宗的小吃在云南路,城隍廟那邊,不過那邊人太繁雜了,我確實不太敢出現,你要是今晚不走,不嫌麻煩的話,明天可以和你的助理一起去嘗一下,我現在就帶你去餐廳吃,雖然沒有那種氛圍,不過味道還是不錯的?!?/br> 從宴會大廳出來,程晚夏邊走,邊充當導演的角色。 石子乾一直帶著微笑,點頭說著好。 傅博文就看著程晚夏和石子乾說說笑笑的離開了。 眼眸突然一深。 在娛樂圈混了這么多年,石子乾是個什么樣的人,她還不知道?! 今晚一直沒有明朗過的心情,此刻變得更加陰沉了。 …… 走出宴會大廳。 石子乾說坐她的車,程晚夏也不是傻子,不會自己送入虎口,連忙說著,“石公子都到了上海來,怎么能讓你開車?肯定得我讓人開車陪你才行,你也別推辭了,上海的路你司機也不熟,我這邊帶路不會耽擱時間?!?/br> 石子乾也確實找不到理由拒絕,答應了。 只是覺得,程晚夏比他想象中,聰明些。 兩個人一路說說笑笑,坐著程晚夏的高級保姆車往程晚夏指定的餐廳開著,石子乾一路上還算規矩,沒有所任何出格的舉動,程晚夏雖然沒那么緊張了,但也不敢松懈,必定石子乾是個什么角色,她也清楚得很。 到達餐廳后,程晚夏和石子乾坐在一個包房內。 這家餐廳是上海的高檔餐廳,一般的老百姓也進不來,所以來這兒吃飯的都是些達官貴人,她犯不著偽裝到包房中吃飯,但石子乾說了,他不喜歡在大廳吃飯,他覺得*很重要。 程晚夏沒拗過,答應了。 豪華的包房中就只有程晚夏和石子乾兩個人,程晚夏點了一些上海出名的小吃,一邊叫著餐,一邊還給石子乾介紹,就不想氣氛變得尷尬后,某些人會不老實。 點完菜后,按規矩,服務員是要守在包房中隨時等候吩咐的。 石子乾招了招手,讓服務員出去了。 程晚夏想要叫住了,在石子乾一句“程小姐貌似很怕我的話”中,咬了咬唇,沒有再說什么。 剛開始的石子乾是真的很老實,吃著名小吃,點評味道,看上去也就跟平常一般人到一個陌生城市一樣的感覺。 程晚夏想著,石子乾估計也明白,在上海這個地方不能亂來。 這樣的安心不到半刻中,石子乾去上了個洗手間后,回來就坐在了程晚夏的旁邊,距離無比曖昧。 程晚夏眉頭微微一蹙,嘴角勉強拉出一抹笑,“大熱天的,石公子真不怕熱?!?/br> “是有點熱,所以就想降降火?!笔忧壑械?毫突然就無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