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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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看火候到了,又來開口:“師祖若是被暗害了,師叔祖該有多么難過?弟子實是一片好意。若是師祖真不愿意聽弟子一言,那弟子也只好帶上這件對師祖大有幫助的寶貝離開了……” 他說著,聲音漸漸低下去,像是要離開的模樣。 明鳶心里一急,連忙道:“等等!” 牧子潤收回抬起的腳,有些憤然:“師祖還有事?弟子背著師尊前來,本是因曾經見過那一份情深意重,不愿讓有情人就此分離罷了,誰知竟……” 明鳶的聲音立刻柔和下來:“子潤莫要如此說,我、我也只是太傷心了。若是子潤可以幫我,待我和陳師兄圓滿的那一日,定不會忘了子潤的相助的?!?/br> 牧子潤聽了他這一通好話,才悻悻道:“弟子也是想見到一對神仙眷侶罷了……”他的語氣好轉,卻從袖子里,摸出了一個小瓶子,他壓低了聲線,“師祖不必擔憂,那羅姑娘能讓師叔祖不得不迎娶于她,不就是為了腹中的胎兒?師祖且將此物收下,它能助師祖……” 明鳶嗓子一顫:“它可以讓那個胎兒消、消失么?” 他伸出手,輕輕觸碰那瓶身。 牧子潤暗暗冷笑。 果然是個自私自利之輩,否則尋常人怎會在他話語還未說完前,首先便想起要將情敵落胎?足見他并非善類。 但牧子潤卻大驚失色般,趕緊說道:“師祖怎會這樣想?叫修士落胎有傷天和,萬一日后有個反噬,可怎么好?我輩仙道中人,可不敢做這般卑鄙無恥的惡事?!?/br> 明鳶的笑容僵了僵,也應和道:“子潤說得是,我也是太震驚了,必然不會如此去做的?!比缓笤掍h一轉,“那這瓶子里是?” 牧子潤曖昧一笑:“是一粒孕子丹?!彼p聲道,“即便是男子之身,也可以借此懷上靈胎,繁衍后嗣?!?/br> 明鳶這回,心里都顫動起來,幾乎立刻伸手,將那瓶子抓過:“可以、可以讓我懷上陳師兄的孩兒?” 牧子潤點了點頭:“只是有一點,若是吞服這丹藥懷上靈胎,師祖日后的境界,怕是不能再增加了……” 明鳶面上微微發白,但很快說道:“陳師兄若是知道了,定是會更加憐惜于我……” 牧子潤眸光一閃。 雖然這明鳶真人平日里都是小聰明,有時做事還很愚蠢,但面對“愛侶”時,倒是腦子轉得很快。 所以他也跟著勸慰:“偌大的修真界,天材地寶必然極多。師祖即使再不能提升境界,師叔祖那般喜愛師祖,想必也會尋來延長壽元的寶物給師祖服用,到那時,自然有天資縱橫的師叔祖保護師祖,師祖又有什么可擔心的呢?” 明鳶一笑,眼中又戴上了春日波光,很是歡喜的模樣。 牧子潤這就后退,不去看他這滿臉的思春愛慕了。 回到自家師尊身側后,牧子潤傳音把剛才與明鳶的對話都說給了師尊知道。 禹天澤聽完后,表情冷酷:“羅明蘭可惜了?!?/br> 牧子潤點點頭:“是可惜了?!?/br> 沒辦法,誰讓羅明蘭偏偏看上了陳一恒呢?即使他不給明鳶孕子丹,那明鳶也必然會想方設法巴上他,羅明蘭注定不會有幸福生活。而當他們送出孕子丹后,那水就被他們攪得更混了。 只是不管怎么樣,陳一恒都早就上了他們師徒倆的必殺名單,跟羅明蘭早就站在了對立面。所以,當她一心一意要嫁給陳一恒的時候,就已經也是他們的仇人。 但愿在明鳶攪動風雨后,羅明蘭能死心帶著孩兒離去,否則如果羅明蘭對陳一恒情誼深厚,那么為了自家師尊能快意地活著,他也只能斬草除根。 不過,他還是要嘆一句,可惜了這本該無辜的女子。 這樣的惋惜在他們師徒倆之間沒留太久,目前離弄死陳一恒的時機還太早,不必考慮那么多。而現在這一對新人還在拜見父母,互相叩首,締結今生盟約。新娘子還有她自以為的幸福 就在這時候,有一個人影在往這邊接近,師徒倆敏銳察覺到,而牧子潤,則轉頭看了過去。 咦,還是個熟人啊。 來者身材瘦高,長相周正,看起來有點疲憊,但雙眼明亮沒有太多浮動,看起來還是個心志不錯的年輕人。 他就是明鳶真人的親傳二弟子,三靈根普通修士,名叫孫儀威。 等這個孫儀威走近,立刻就給禹天澤行禮:“師弟見過大師兄!”他一眼看到了跟在大師兄身后的英俊青年,認出他就是當年被大師兄帶走的童子,又發現對方的實力更在自己之上,心里就震驚起來。但面上他還是很快想起了童子的名字,有說,“見過牧前輩?!?/br> 要知道,不管這曾經的童子是什么身份,畢竟也是金丹修士,他到現在還是筑基修士,當然得尊敬點。 牧子潤看他眼光清明,有羨慕沒妒恨,居然品行也不錯,好像……也是個老實人? 對這人的印象,他就好了些。 再說了,本來他還準備過會兒去找到這個明鳶真人的二弟子,跟他溝通一番的,現在這人自己送上了門,倒是不必花什么功夫了。 牧子潤的臉上就帶上了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師叔快莫如此!弟子已拜在師尊座下,與師叔同屬一脈,該是晚輩見過師叔才是?!?/br> 孫儀威一愣,更羨慕了:“師、師侄好福氣!” 明明本來只是個雜役,后來居然可以拜在大師兄門下,可不就是福氣么!只可惜他之前一直在修煉,根本不知道這師侄是什么時候拜師的,也沒道賀……而且這師侄好生懂禮數,雖說為一脈中人,可大師兄的修為都是自己博來,跟師尊明鳶本沒什么關系,他這筑基修士,也應該對師侄更尊敬的。 零零碎碎想了很多,孫儀威還沒跟禹天澤說上話,先被牧子潤拉了拉袖子:“師尊此時心情不好,師叔還是與弟子到一旁敘話罷!” 孫儀威更怔?。骸按髱熜炙?,怎么心情不好了?” 牧子潤一嘆:“這說來話長……”然后,他就一邊話長,一邊把人拉到了角落里,用一種很慎重的語氣說道,“是師祖他,他對陳師叔祖有意,如今似乎也還不能死心……”說時他又露出苦笑,“可陳師叔祖已然成婚了,師祖再這般,豈不是不妥當么?師尊身在主宗,無力勸告師尊,也只好將此事拜托給師叔了?!?/br> 孫儀威悚然而驚:“師侄的意思是,師祖可能會情愿去做師叔祖的侍、侍……”那個“君”字,他卡在牙縫里,愣是說不出口。 牧子潤更無奈地點了點頭。 孫儀威倒抽一口涼氣,覺得不僅牙疼,簡直心肝脾肺腎都疼了起來。 盡管他性格踏實不愛跟人磕牙,可他也知道如果明鳶執意去給人當侍君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當然,如果一個金丹去做元嬰的侍君這不算什么。 可要是金丹的徒弟是個化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