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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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冰仙掀開了白布,大家把目光都望向了白布下面的那根人,目光之中帶著隱忍和忐忑。 他們不能想象,若是這個人,真是雙喜,他們該怎么辦。 “這……”白布下面的女人,面容之上生了滿了膿瘡,看樣子應該是重病而去的。 沈墨遲疑了一下,但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然后說道:“這不是雙喜!這一定不是雙喜!” 送尸體回來的太監首領翹起蘭花指,看了看這些神色各異的男子,最后把目光定在了沈墨的身上,然后慢條斯理的說道:“沈大人,這就是喜夫人,你仔細認認吧!” 在一旁的沈子言臉上一片哀戚之色,雙眸之中也帶著傷色,看樣子好像是真的相信了這個看不清面容的人,就是雙喜,他的雙眸在別人看不到的角落,微微的一沉,目光陰鷙的看著那個女人的尸體。 就在這會功夫,泉子一把扯住了那太監首領的衣領,嚷嚷道:“你說,你把喜兒弄到哪里去了,你別以為找來一個尸體,就能糊弄過去,我認出的來,這不是喜兒,喜兒一定是被你們藏起來了!” 那太監首領面色一變,怒聲說道:“這位公子,請你放尊重點!雜家雖然是一個奴才,可那是也是伺候圣上的!”說著,他的雙手拱了拱,對著天的方向行了一個禮。 “雜家也不是好欺負的!你若是再這般無理,我就告到圣上那去!”太監首領的聲音中帶著憤怒,他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雖然是擲地有聲,可是卻沒有一點男子的氣概,那聲音陰陽怪調的,聽著讓人很不舒服。 一直沉默不語的蘇玉,雙眸一轉,好像想明白了什么。往前走了一步。想要開口,就在這個時候,只聽沈子言沉聲開口了:“泉子!這位福公公是大內總管,你休得無禮!” 泉子聽見了沈子言的話。不服氣的看著沈子言。 沈子言目光中包含著千百含義的看著泉子,然后說道:“泉子,這位福公公不辭辛苦的來府上,我們不好好招待已經是大不敬了,你現在還惡語相向,成何體統!” 泉子微微一怔,他沒有想到,沈子言在這個時候,竟然會這么淡定,他竟然沒有質問雙喜的時候。到是反過來訓斥自己,這是為了什么? 不過轉念間,泉子已經看到了沈子言的目光,隱約的明白了什么,其實他也不明白??墒撬嘈派蜃友?,以往家中出了大事的時候,都是沈子言挑起整個大梁,他不得不承認,論勇猛,沈子言也許不如他,可是論謀略。就是十個泉子,也是趕不上沈子言的。 泉子心中暗忖……也許,沈子言的心中,早就拿好了主意呢?于是他就悻悻的放開了福公公。 沈子言沒有看泉子,而是徑自上前,對著福公公行了一個大禮。然后說道:“家弟不懂事,冒犯了福公公了!” 沈墨見沈子言竟然給福公公這個閹人行禮賠罪,心中很是氣憤,在他看來,雙喜的失蹤。定是和這個閹人有關系!即便是不是直接關系,他也脫不了干系! 沈墨臉色一冷,雙眸一瞪,心中的那股子橫勁也上來了,就想沖上前去,卻不料一直沒有什么存在感的沈冰仙,伸出手握住了沈墨的手腕,對著沈墨輕輕的搖了搖頭。 對于自己的這個弟弟,沈墨那是打心眼里面佩服,他知道,沈冰仙的年紀雖然比他小了些,可是那心思卻是靈透的很,這個時候,他也只好隱忍著心中的那口怒氣。 福公公這個時候冷哼一聲,高抬著下巴,目光之中帶著nongnong的不屑,真是笑話,不過是山溝里面出來的泥腿子,攀附上了那蘇家,所以才穿的人模狗樣的,現在竟然敢狗眼看人低了! 福公公冷嗤一聲,掃視了沈墨一眼,不就是出了一個狀元郎嗎?有什么了不起的?竟然敢這么冒犯他!要知道,這安慶朝可是出過不少狀元郎,但是真正能平安活下來的,又能做了大官的,可是不多! 現如今,圣上做了那件事,還能讓他在京都之中做官了?能饒了他們一命,已經是開恩了,他們有什么資格囂張? 沈子言又給福公公行了一個禮,對著福公公說道:“福公公,你大人有大量,別和我這兄弟一般計較,我們剛剛死了娘子,這心情難免是有些波動的,還請你諒解……” 在一旁的蘇玉,看到沈子言一而再,再而三的給福公公賠禮道歉,心中有些震動了,他以前就知道沈子言不是一個普通人,不過那時候,他只是欣賞,可是今日,沈子言這番行事作風,著絲是讓他佩服!心服口服! 蘇玉往前走了幾步,對著福公公行了一個禮,然后說道:“福公公,蘇玉這番有禮了?!?/br> “呦,原來是蘇大公子?!备9吹教K玉,面色微微緩和了一下,誰不知道,這蘇家有的是錢,在朝中,也是有一些人的,不然也不可能把生意做的這么大。 福公公并不害怕蘇玉發難,在福公公眼中,蘇玉就是一個貪玩的大家公子,誰家的貴少爺會俯首去給一個女人當夫侍啊,依他看,這蘇玉就是覺得這件事情有趣,所以才攙和了進來,等著那位“一死”這位蘇公子也就會收了心了,所以福公公并不擔心蘇玉,也不害怕蘇家會為了這樣一個逆子來得罪他。 蘇玉笑了笑說道:“公公,按說公公來府上,我們應該擺下宴席歡迎的,可是現如今,你也瞧見了,這著實是有些不方便……”蘇玉說著,看了看那尸體。 然后又轉過頭來,從自己的手上,摘下了一個扳指,遞給了福公公,對著福公公說道:“公公,這扳指就送給你賠罪吧,讓公公受驚了,公公回去理應買些壓驚酒喝?!?/br> 福公公的本想把這扳指扔出去,可是誰知道一入手,就舍不得了,心中暗道,哎呦喂,這件東西可了不得,這分明就是一個祖母綠的扳指,這簡直……可是連城??! 福公公看了一眼蘇玉,心道,都說這蘇家有錢,可是沒有想到,這樣一個忤逆的兒子,竟然也這么有錢,隨手就能送人這么貴重的東西,當真的財大氣粗的很。 沒有人會和錢過不去,福公公即便是一個閹人,無兒無女的,可是愛財,那是人的本性,他也喜歡錢財。 福公公不著痕跡的把扳指放在了袖子之中,然后笑著說道:“蘇公子客氣了?!?/br> 說完這些,福公公掃視了一周,然后對著眾人揚聲說道:“雜家還要回去伺候圣上,就不奉陪了,先走一步了?!?/br> 福公公一邊走往外走,一邊轉過身,對著蘇玉說道:“蘇大公子,這府上剛剛死了人,晦氣的很,我看你也早點回到蘇府去吧?!闭f著,就大步往外走去。 蘇玉目光陰郁的看著福公公的背影,心中暗自為福公公記下一筆,早晚有一日,他會讓這個閹人死無葬身之地! 見福公公走了,沈子言對著沈墨說道:“沈墨,你去關門?!?/br> 沈墨不情不愿的去關了門。 沈子言防備的看了看周圍,正要說話。 沈墨開口了:“大哥,你不會真的糊涂了吧?以為這就是雙喜吧?弟弟我不傻,我一眼就瞧出來了,這根本就不是喜兒!” 沈墨的語氣之中,沒有了傷感,有的只是憤怒,這送來了一個假尸體,那就是雙喜沒有死,他當然憤怒,想知道,到底是誰李代桃僵,這個人,到底把喜兒弄到了哪里去。 沈子言沉聲說道:“我知道,這不是雙喜?!?/br> “子言,你既然知道,為什么不讓我找那個閹人問個明白?”泉子的桃花眼中帶著簇簇怒火,當然,這怒火不是沖著沈子言的,而是一想到那閹人可氣的臉孔,他就忍不住生氣。 蘇玉替沈子言回答道:“泉子,這件事情,并不是這么簡單!” 沈子言點點頭,接著說道:“今日我們若不認下,她就是雙喜,怕是我們的腦袋都要搬家?!?/br> “可也不能就咽下這口氣!若是為了保全自己,而丟了喜兒,我寧愿去死!”說這話的人,是沈墨。 沈硯冷冰冰的開口:“三弟,你聽大哥把話說完,你這樣莽撞的行事,到時候要是枉死了,誰去救喜兒?” 沈墨被沈硯這么一說,一下子明白過來了,和泉子兩個人互看了一眼,然后也都安安靜靜的,不言不語,等著沈子言開口了。 這個時候,沈子言擔當起了一家之主的責任,他沉聲說道:“蘇玉,讓人去置辦一些辦喪事的東西,把府上都裝扮起來?!?/br> 沈子言說完這些,怕大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情,于是又解釋道:“這次事情,絕對沒有那么簡單,即便是陳子榮,也沒有那么大的面子,能調動福公公,這里面,多半是有隱情,我們先穩住陣腳,然后仔細調查便是……” ps: 阿瓊昨天發燒,米更新上,今天給大家補更了~對手指,給大家道歉了。 ☆、第四百八十一章:兩難 在遇見這樣的大事的時候,大家雖然心中想法各異,但是大家都選擇相信沈子言,尊重沈子言的意見,沈子言平日里雖然不顯山露水,可是在關鍵時刻表現出來的那種果敢,實在是讓人敬服。 泉子的桃花眼中含著真誠:“子言,我們都聽你的!” 蘇玉也點點頭,表示自己會聽沈子言的意見,剩下的幾個人,除了柳意是一個外人,其他的都是沈子言的弟弟,當弟弟的,自然是要聽哥哥的。 說起柳意,柳意一直靜默的站在一旁,顯得有些尷尬。 他的目光中含著擔憂,雙喜失蹤了,現在情況不明,柳意心中的擔心,不比其他人少多少,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現在能做什么。 畢竟他現在也不算雙喜的什么人,現在見眾人商量著怎么解救雙喜,他也有心幫忙,可是卻又覺得,自己的身份不上不下的……若是自己說出要幫忙的事情來,反倒是顯得他有些乘人之危,來威脅這些男人們接受他了。 這樣的事情,柳意卻是做不出來的。 沈子言注意到了柳意,他轉身,對著柳意拱手說道:“柳兄,這次少不了要麻煩你一次了……” 柳意雙眸一閃,沒有料到沈子言會主動讓自己來幫忙,在這樣的情境下,沈子言這么說,分明就是默許了他是他們中的一員啊,是打算接納他了! 柳意等的便是這一日,他本以為,這一天,會來的很晚,可是沒有想到,就在今日,他就得到了沈子言的認可,只是可惜,喜兒現在不知道在哪里。又處于什么樣的危險之中,所以這雖然是一件讓柳意很開心的事情,可是柳意,卻怎么也開心不起來。 沈子言早就知道。柳意的心思,不然堂堂尚書家的公子,即便是在落魄,也不至于在他們的府上呆這么久,他為的,便是能靠近喜兒罷了。 剛剛柳意雖然沒有直接說明,不過沈子言看的出來,柳意沒有想走的意思。 在這個要緊關頭,柳意沒有離開,而是打算留下來。足以看得出來柳意對雙喜的真心,沈子言敏感的預感到,這次的危難,比之以前都嚴重,以他們的力量。許是不能完完全全的扛過去,有了柳意,興許,還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這也是沈子言這么快的認可柳意的一個重要原因。 沈子言見柳意的神色,帶著一些哀戚,于是便道:“柳兄。你莫不是……不想和我們趟這渾水吧?若真是這樣,我也不為難自己?!?/br> 如果柳意真的在雙喜有危難的時候,便退縮了,那他也沒有必要強留!這樣的男人,他怎么能放心的留在雙喜的身邊! 當然,雖然這么想??墒巧蜃友缘闹庇X,以及以往對柳意的了解告訴了他,柳意絕對不是那樣的人。 柳意的的眸子清冽,其中帶著堅定,語氣認真說道:“子言。你既然信任我,我焉能退縮?喜兒……我也是關心的,絕對不會讓喜兒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消失了!” 其他幾個男人,聽了柳意的話,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情了,若是以前,大家少不了為難柳意一番,只不過,在這個要緊關頭,沒有人言語,都默許了這種事情的發生。 他們喜府的男人,平日里或許有些爭斗,但是到了這樣的時候,大家都是選擇一致對外的,當然不會有內訌的事情發生。 他們甚至還有些隱隱的佩服柳意,能在這個時候挺身而出,著實是不容易了。 沈子言點點頭,說道:“如此,那就勞煩柳兄去打聽一下消息,我們幾個,現在畢竟多有不便……” 柳意點頭應下了,這件事情,還真是他辦比較合適,雖然說現在他和家里鬧翻,可是那些官員,還是會給他一些面子的,畢竟大家都拿不準,他什么時候會回到家中。 說來也是,柳家就這么一根獨苗,大家心中都想著,不管怎么說,柳尚書都不會真的不要柳意的,柳意早晚都會回到柳家繼承家業,這么一想,大家誰還敢不給柳意一些面子啊。 這個時候,大家能做的,也只能是穩住陣腳和打探消息了。 且說這個時候,雙喜…… 雙喜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她看了看自己身上蓋的被子,和躺著的地方,一下子驚了起來,這是哪里?她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這根本不是她的家??! 雙喜動了動,發現自己全身酥軟,沒有一點力氣,根本坐不起來。 身子上的虛軟,讓雙喜本來就不安的心,更加的焦躁了,她有一種奇怪的預感,自己好像是遇見了什么大麻煩了。 雙喜的意識一點一點的回籠,努力的想著,自己出現在這里之前的事情,大太監來接自己進宮,然后敲昏了自己,然后……然后就沒有然后了!自己就出現在了這里! 雙喜以前中過迷藥,當然知道中迷藥是什么感覺,她現在身子的上的那異樣,讓她不難聯想到自己是中了迷藥,這迷藥,比起當初大妮給她吃的,不知道要高級多少,只是讓人身子無力,有些犯困,但并不至于讓她頭腦不清醒。 雙喜心中一慌,自己該不會是中了陳子榮的圈套了吧?若真是陳子榮,那她絕對不會讓他凌辱了去! 就在雙喜胡思亂想的時候,門響動了一下,然后就走進了一個年長的宮女,她的身后,又跟著四五個年紀不大的宮女。 看到他們的裝扮,雙喜知道,自己這是再皇宮之中,并不是陳子榮的府上,這讓雙喜長松了一口氣,不過這口氣還沒有全部散去,雙喜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既然不是陳子榮,那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 未知的危險,遠遠比那些能讓人猜到的,有了心里準備的危險,還讓人擔心。 年長一些的宮女,身上穿著一身黑色帶宮袍,這樣的宮袍雖然是黑色,不過卻有著紅色的衣邊,看起來莊重,但又不會讓人覺得太素淡。 后面的那些小宮女,都是穿著淺粉色的宮裙,此刻低眉順目的跟著黑衣宮女走了進來,明顯能感覺到,這黑衣宮女是帶頭人。 黑衣宮女走進了床榻,便看見雙喜正躺在那,目中帶著打量,看著她,沒有一點尋常女子遇見這種情況該有的驚慌,心中有些欣賞雙喜,不過……欣賞歸欣賞,該做的事情,她一樣不會忘記! “喜公主既然醒了,那就讓奴婢伺候你沐浴更衣吧?!焙谝聦m女在靠近床榻兩米左右的位置停住了腳步,恭恭敬敬的給雙喜福身行禮說道。 雙喜一愣,公主?什么公主? 感受到雙喜的疑惑,黑衣宮女笑了笑說道:“忘了和公主說了,你叫奴婢惠姑姑就成了,我是這宮中的教習宮女?!?/br> 教習宮女,這可不是一個普通的職位,那是皇宮女眷的言行的宮女,上至秀女和公主,下至宮女,那都是要教習姑姑來教的,由此可見,教習姑姑的地位,是多么的超然。 雙喜想問的,卻不是這個問題,她皺了皺眉毛,看著教習姑姑問道:“這是哪里,你說的公主,是什么意思?” “喜公主,你忘了?圣上已經冊封你為公主了,你可是安慶朝史上,第二個被冊封公主的人呢!那第一個,就是挽香公主,頗得皇上喜愛呢!”惠姑姑看著雙喜,笑著說道,好像雙喜遇見了什么天大的喜事一樣。 雙喜是越聽越迷糊,什么公主?冊封公主?這安慶帝的腦袋是被驢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