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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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喜不敢看吳顯那灼灼的目光,心中有些暗恨自己怎么這么腦殘,問出了這個問題,這不是給自己下套呢嗎! 吳顯見雙喜不答話,深深的看著雙喜:“女人,我喜歡你,保護你,是本能?!?/br> 雙喜聽到吳顯這么說,心跳忽然停了一半,給吳顯包扎的動作停了下來。 雖然雙喜的心中已經料到了,可是當吳顯真正的說出這個答案的時候,雙喜還是很難接受!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種復雜的,矛盾的情緒,在她的心中漫延了起來。 有些人,她不愿意去招惹,卻在不知不覺之中招惹了,不但招惹了別人,同時,還擾亂了她自己的心。 吳顯用一只手,抬起雙喜的下把,那一雙銳利的雙眸,柔和且認真了起來:“女人,你留下來好嗎?我北漠的男人,就和那鷹一樣,一生只會有一個伴侶!我以鷹神的名義起誓,定會對你好?!?/br> 吳顯素來不是那扭扭捏捏的人,既然喜歡了雙喜,他就會坦坦蕩蕩的說出來。 雙喜看著吳顯那認真的目光,有那么一瞬間,竟然心軟了,但是接下來,她還是搖頭,用手比劃了一下自己的心:“吳顯,你許是我見過的,最優秀的男人,可是,我這里已經住滿了人?!?/br> 她必須拒絕吳顯,不管她對他心中有沒有一絲好感,戚寒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她如何能再去接受別人的情意?縱使大家都同意他們在一起,但是吳顯這個人,和別的男人不一樣,他太霸道,他不會和人共妻的! 這話是雙喜想了又想,才這樣說道的,她知道吳顯這個人,一身的傲骨,不甘屈人下,這樣說,已經在最大的程度上,維護了吳顯的尊嚴。 吳顯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甚至有些蒼白。 高高在上,一直是不可一世的王上!何曾被人這么惡狠狠的拒絕過? 吳顯難得的,說了這么一句溫柔的深情的話,就被雙喜這么無情的給打擊了回來。 吳顯的心里,自然是不好受的! 他握緊了拳頭,絲毫不顧自己手上的傷,看著雙喜一字一頓的說道:“你的心中既然住滿了人,那我就一個一個的把他們趕出去!” 吳顯當然不是那種能容忍別自己的心愛的女人,還喜歡別人的那種男人了。 現如今,雙喜就是他的領地,而在他的領地里,只能有一個主人! 雙喜看著吳顯,良久,不知道說什么好。 吳顯這個人,太*了,他一旦決定的事情,自己怎么說,怕他也是不會妥協的。 雙喜只能思索著,想辦法快點逃走了! 吳顯還算說話算數,離開沒多久,就派人把曹根子給送來了。 曹根子換上了一身衣服,也梳了頭發,整個人看起來,雖然還是骨瘦如柴的,但是精氣神卻是好了許多,只是眉眼之間還有一絲愁意。 雙喜知道,他是想回去見翠屏,還有翠屏娘了。 雙喜讓曹根子跟在自己進了大帳,然后左右瞅了瞅,沒人監視著,才輕聲對曹根子說道:“曹大叔,我知道你也不想留在北漠,且我和翠屏是好友,我不能把你扔在這,咱們商量下,怎樣才能逃出去!” 曹根子有些不解的看著雙喜:“姑娘你……”在曹根子看來,雙喜和自己是不一樣的,自己是階下囚,而雙喜在北漠的身份,似乎很高貴,聽說是未來的王妃! 雙喜看出來曹根子心中所想:“過的再好又如何?這里也不是我的家!” 曹根子聽雙喜這么說,臉上露出了一絲贊許的神色來,這就是他安慶朝的好兒女??! “好!喜姑娘你說!咱們要怎么逃走?我老曹這把賤骨頭,就交付給姑娘了,寧可死在回安慶的路上,我也不想在這多呆一天了!”曹根子激動的說道。 他多么期待,能早早的回到安慶朝,見到自己的妻女啊。 這么多年,她們一定吃了很多苦! “明日便是封妃大典,今晚怕是吳顯會防備著咱們逃跑,明日趁著人多的時候,咱們便走!”雙喜堅定的說道。 她不能嫁給吳顯! 雙喜這里著急,同樣著急的還有戚寒,他已經到了這里了,一打聽,吳顯竟然要封一個什么喜姑娘為妃,心中怎么還會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情! ☆、第三百零七章:兄弟會面 戚寒得到了這個消息,還哪里淡定的住??!簡直就是心焦如焚! 他心中大怒,他相信,喜兒定不是自愿的,他要盡快的把喜兒給救出來。 戚寒當晚,就準備混進王宮,他找來了一件北漠兵士的衣服,想著找機會能混進守衛之中,然后再去尋喜兒! 和戚寒一樣的著急的,當然還有沈家兄弟還有云家兄弟! 自從喜兒失蹤后,沈子言就一直壓抑著情緒,再他看來,喜兒之所以會失蹤,多多少少都有他的原因!若是當初在集市上他看牢了喜兒,也就不會有后面的這些事情發生了! 這一路上,他也聽云山簡單的說起了喜兒在這雁月城的一些事情,包括喜兒失意,喜兒被那孟大妮算計,他聽了這些,心中是滿滿的自責,只恨自己沒有照顧好喜兒。 現如今,喜兒又被人擄到了北漠,明日就是那什么封妃大典!饒是一向好脾氣的沈子言,也忍不了,黑著臉,想立刻沖進王宮,把喜兒給奪回來。 沈硯也是冷著臉說道:“咱們這就進宮!去找那勞什子北漠的王上說清楚!喜兒是咱們的,他不能這樣做!” 泉子也應和道:“對,反正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喜兒嫁給一個北漠蠻人!” 在他們想來,吳顯定是長的五大三粗,絡腮胡子滿面!殊不知北漠的祖上,也是娶過安慶朝的和親公主的,所以吳顯,到是有一些安慶人的血統。 生的,雖然五官深邃分明,但是大體上,還是像安慶人的,并不是和他們想象的那般。 好在大山是和吳顯打過招呼的,且大山在軍中呆久了,也沉穩了許多。這時候認真的說道:“咱們不能沖動行事!不然救不出喜兒來,還把自己賠進去,難以脫身可就不好了,那樣的話。咱們和喜兒……” 大山沒有說下去,他相信大家都能明白他的意思。 最先反應過來的自然是素來考慮事情周到的沈子言,他沉思了一下說道:“這件事,還是要從長計議?!?/br> 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兄弟幾個商量了一番之后,竟然也是冒充兵士混進去! 大家劫了一路出去辦事的兵士,然后敲昏他們,換上了北漠兵士的服飾,便往里面混進去。 因為努丹也參與了謀亂,他的兵士自然不可全信。只留下了一部分,剩下的全部被調走,卻的這一部分,則是用王上的暗部中人補齊了。 兩方人馬,雖然現在都是衷心于吳顯的。但這兩撥人,那是互不認識的??! 大山是帶過兵打過仗的,自然知道這兵士要怎么行走,吩咐著大家排成一隊,跟在他的后面,然后大搖大擺的往里面走去。 那守衛的人,以為大山等人是另一方的人。便也沒有多家盤問,就放眾人進去了。 眾人聚集在大帳的后面,商量了起來:“怎么辦,這些大帳都長的一樣,咱們怎么知道喜兒住在哪個里面?”大山皺著眉毛問道。 論這手上的功夫,還有堅毅程度。大山是當仁不讓的,可是若是論起這計謀,大山雖然不笨,但是卻是不敵沈家兄弟的。 就好比那文官和武官,各種所長。 泉子邪笑一聲:“咱們就找一隊兵士打聽一下。便說咱們是那混蛋王上派來的,要保護喜兒安全的兵士,不就結了?” “不行,這北漠的王宮雖然都是大帳,可是其中的布局巧妙,喜兒住的地方,定是人盡皆知的,咱們這貿然一打聽,豈不是暴露了自己的行蹤?”沈硯冷冷的說道。 沈硯說的沒錯,雙喜住的地方,那是專門招待女客用的地方,入了這王宮的兵士,就算是沒有親自去過雙喜住的地方,便是猜,也是能猜出來的。 誰會去打聽??!如果真是要和泉子說的一樣,出去打聽,饒是幾個人喬裝的再好,怕是也要被發現了。 泉子對于沈硯這副態度,早已經習以為常,并不以為怒,而是看向了沈子言,希望沈子言能想出什么好辦法來。 沈子言思索了一下說道:“喜兒定是不愿意嫁給吳顯的!吳顯為了防止喜兒逃跑,那肯定是要派人守著喜兒的大帳去的,咱們觀察一下,那個大帳外面的守衛多,哪個便是喜兒的所在!” 泉子聽了沈子言這話,雙眸一下子亮了起來,嘆服的說道:“還是子言想的周到!” 自從喜兒失蹤以后,泉子同沈家兄弟一起尋人,為了同一個目標一起努力,早都擰成了一股繩子,他已經徹徹底底的融入了沈家。 某種程度來講,他已經把沈子言當成和自己親哥哥一樣的存在了,帶著一種信服! 至于他和沈硯?不求惺惺相惜,他們現在能和平相處,已經是很不容易了,至少在喜兒失蹤后,沈硯沒有再給過他小鞋穿??! 大山得了沈子言的主意,也點頭:“就依子言的,子言,我這嘴笨,想必你已經學會了怎么帶兵,還是你來領隊吧,一會若是真的尋到了喜兒,也好應變?!?/br> 大山這個人為人忠厚,說白了就是太老實了,他知道一會要接近喜兒,八成還需要一番口舌,這時候不是他逞能的時候,這事讓子言來完成最好! 所謂患難見真情,沈家兄弟和云家兄弟,本來因為喜兒那是互看不對眼,水火不相容的兩家人,但是因為喜兒,他們漸漸的走到了一起,從最開始的排斥,到現在完完全全融合成一家人,有了如此的默契,其實也很是不容易啊。 說來也巧了,戚寒這時候也已經混進了王宮。 其實吳顯的王宮很是好混進來的,和安慶朝那樣的皇宮不一樣,北漠是游牧民族,并不去建房屋圍墻,吳顯的王宮,不過是一個大的,布滿了大帳的宅地罷了。 再加上努丹剛剛因為謀亂被治,這王宮守衛,還沒有徹徹底底的重新編制好。 所以若是真的想混進來,其實到是容易的很。 雖然這守衛并不是很森嚴,但是雙喜想逃出來,并不是那么容易的,雖然綠鷂已經不是寸步不離的跟著她了,但是她的大帳周圍,至少有十隊巡邏兵士,每一隊,最少也有十人??! 這些兵士團團的把喜兒的大帳圍在了中間,簡直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根本不給雙喜一點逃出去的機會啊。 戚寒只有一個人,顯得有些突兀,剛剛一接近雙喜的大帳,就給一路兵士發現了:“你是干什么的?” “王上派我給喜姑娘送個口信?!逼莺娌桓纳拇鸬?。 “你是哪個部分的?誰手下的?”那兵士見戚寒面冠如玉,氣質清華,便起了疑惑,他到是沒有覺得戚寒是安慶人,而是覺得,這么俊朗的男子,若是去見了喜姑娘…… 這兵士,懷疑這男子是來引誘喜姑娘的!莫不是喜姑娘的舊情郎吧? 這個兵士并不知道喜姑娘原來是安慶人,但他知道喜姑娘不愿意嫁給王上,是王上強娶的! 當然,這個兵士并不覺得自家的王上過分,而是覺得喜姑娘不識抬舉,早晚有一天,她會知道王上的好的! 以前哪一次傳信,王上不是派侍女來?這一次怎么要派一個男人?還是一個俊俏男人,這未免也太奇怪了。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便是這個男人不安好心! 越想他越覺得,眼前這個小白臉一樣的人不是兵士,而是想來見喜姑娘的。若是在安慶朝,有人說戚寒小白臉,怕是會被一眾仰慕戚寒的姑娘,用口水噴死! “把你的身份令牌交出來給我看看?!蹦潜恐惫垂吹亩⒅莺?,很顯然他對戚寒的身份,起了懷疑。 此刻,沈子言和大山等人,也在慢慢的接近大帳,不過他們是四個人,排成一隊走過來,到真的有幾分北漠兵士的感覺,大家見了,并不以為意。 可憐戚寒就是因為人少,才會顯得行蹤詭異了起來! 大山往前一看,一眼就瞧見了被人圍在了中央的戚寒。 戚寒沒想到自己會這么早的暴露,這時候雙目微瞇,正準備拼出一條血路來!誰也不能阻擋他見喜兒!佛擋殺佛,神擋殺神! 大山對著沈子言輕語了一下,沈子言看向了戚寒。 幾乎沒有一絲的猶豫的,沈子言就領著大家往前走去。 “巴爾!你怎么還在這里!完成了王上交代給你的事情了嗎?”沈子言模范著北漠人的土話的語氣說道。 沈家人,哪里會有一個是笨的?沈子言平日里雖然不顯山不露水的,但是他許是兄弟幾個中,腦子最好用的!平日里在青石村,是沒有什么機會展示罷了。 比如現在,他聽了北漠人說話的語調,就完全可以模仿的出來。 其實北漠人,正常的官話,語氣和語調,是和安慶朝的官話一樣的,但是哪里都有方言,不是嗎? 沈子言這一口濃郁的北漠方言,讓其他兵士,哪里還會懷疑他是不是北漠人??! 中間的戚寒,見沈子言呼喚巴爾,但是那眼睛,卻是看著自己的,著實是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