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傅jiejie,咱們上次有點誤會,不如趁著這次喝一杯,一笑泯恩仇?!?/br> 傅幼笙見她趁勢去拿紅酒。 雙唇含著笑意:“我不記得跟吳meimei有什么仇怨?!?/br> “meimei上次不還給我探班嗎?!?/br> “難道那次meimei是找我報仇的?” 傅幼笙捂著唇,好像很驚訝。 吳嘉容眼皮子一抽:“當然不是,傅jiejie真會開玩笑?!?/br> “那我們沒必要泯什么恩仇?!?/br> 傅幼笙見好就收,以免刺激極了,把人給刺激瘋。 “別急啊?!?/br> 吳嘉容連忙去攔。 手上的紅酒一瞬間往傅幼笙胸口潑過去。 電光火石之間。 傅幼笙忽然看到身邊走來一個熟悉的人。 毫不猶豫的一把將人拉過來擋在自己面前。 “嘩啦……” 一整杯紅酒如數澆到了殷墨西裝上。 暈染到了雪白的袖口。 殷墨看著把他當擋箭牌的女人:“……” 這個世界上,恐怕只有傅幼笙有這個本事。 讓他吃了虧,一聲也說不出來。 傅幼笙唇角的弧度不變,眼底毫無溫度,語調帶著歉意:“啊呀,殷總,真是不好意思,您這么大一個人突然杵過來,我條件反射?!?/br> 嘴上說著不好意思,行動上卻沒有半分不好意思,連假裝歉意幫他擦一下,人家都不帶愿意裝的。 倒是旁邊的人全都驚呆了。 尤其是吳嘉容,忍不住驚叫一聲:“殷,殷總?!?/br> 連忙拿紙巾要給殷墨擦拭身上的酒液。 酒紅色的液體順著殷墨修整的襯衣袖口,滴滴答答的往下落。 腳下漸漸累積了一圈水跡。 “殷總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眳羌稳荻伎煲獓樋蘖?,誰不知道殷總潔癖又冷漠的脾性啊。 她看向旁邊的傅幼笙,眼睛含淚:“傅jiejie,你怎么能拉殷總?!?/br> 傅幼笙:“難道我該站在那里被你潑?!?/br> 見她理直氣壯,完全不覺得自己有錯的樣子。 吳嘉容表情一瞬間龜裂。 作為主人的徐導走過來,“殷總,實在太抱歉了?!?/br> “我讓人陪您去整理一下吧?!?/br> 殷墨漫不經心的將濕了一邊手臂的西裝脫下來。 然后看向傅幼笙,下顎輕抬:“不用找人了,就傅小姐吧,畢竟沒有傅小姐,就沒有殷某這場無妄之災?!?/br> 傅幼笙冷艷的站在那里。 徐導為難。 不過…… 傅幼笙看著殷墨那難得一次狼狽的樣子,思索了幾秒,還是點頭了。 宴會里這么多人,她也不怕殷墨想要做什么。 甚至懶洋洋的抬起白如藕段似的手臂,指了指自家經紀人:“畢竟我是女性,單獨陪殷總恐怕不妥,不如讓我的經紀人一起?!?/br> 殷墨似笑非笑的看著傅幼笙。 現在對他防備心倒是真的重啊。 溫秘書站在殷墨身旁,低聲說:“殷總,注意您的態度?!?/br> 您是要來挽回太太的啊喂! 殷墨沒有動怒,只覺得傅幼笙這警惕的小模樣有趣。 好像…… 自從她離開傅家后,再也沒有現在這般對他如此肆意過了。 殷墨一直保護她脆弱的內心。 生怕當年她離開傅家后那一場心病再次復發。 沒想到…… 離開他之后,傅幼笙竟然恢復了脫離傅家之前的那種肆意,又好像比那個時候,更灑脫。 宴會廳燈光璀璨。 殷墨看著燈下那笑得美艷絕倫的女人,眼神停頓了幾秒。 傅幼笙白嫩指尖捋了一下鬢間碎發,“殷總介意嗎?” “不介意?!币竽€能怎么說? 說介意她就不跟自己走了。 聞亭跟在傅幼笙身邊,一同隨著殷墨他們去樓上休息室換衣服。 在她耳邊小聲說:“你膽子太大了吧,就算跟殷總之前有過一夜情,也不必用這種方式引起他的注意??!” 傅幼笙:“???” 等等,誰引起誰的注意? 傅幼笙涼涼一笑:“明明是他為了引起我的注意,非要到我面前挨潑?!?/br> 聞亭還想要嗶嗶兩句:“你做夢呢吧,你別以為我沒看到,就你先拉人家的!” “你這個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脾氣什么時候能改改?” 沒想到走到他們身前殷墨突然停下。 扭頭看著聞亭,“沒錯,是我為了引起她的注意?!?/br> 聞亭:“???” 啥玩意兒? 對上殷墨那雙深邃幽靜的眼眸,聞亭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下一秒。 就看到殷墨走到傅幼笙面前。 “幼幼,我錯了?!?/br> 不知不覺,他們已經走到了無人的走廊。 走廊光線沒有宴會廳那么熾亮刺目,反而透著暗淡柔和的昏黃。 殷墨突然來的這一句。 不單單讓聞亭更懵逼了。 就連傅幼笙都有點措手不及。 殷墨竟然會主動道歉??? 這簡直比他主動求復合還要讓人震驚好不好。 傅幼笙卷長的睫毛輕輕眨了眨。 對于殷墨的道歉,除了震驚之外,心里沒有別的感覺。 偏頭看向旁邊安靜如雞的溫秘書:“你們家殷總是不是又發燒了?” “既然有病,就別放出來傳染人?!?/br> 溫秘書:“……”第一次親眼看到傅幼笙這么懟殷總,溫秘書只想給她喊666 以前真是他眼瞎。 竟然看不出來傅小姐就是殷總的正室太太,反而還以為是小情人。 哪門子小情人這么囂張的! 溫秘書尷尬一笑:“傅小姐,殷總沒發燒?!?/br> “他真誠的向您道歉?!?/br> “并且還為您特意準備了道歉禮物?!?/br> 殷墨被傅幼笙冷嘲熱諷也能保持平靜的心理狀態,可見心理素質之強大。 溫秘書本來還擔心殷總關鍵時候掉鏈子,到時候老婆沒哄回來,還把人家再氣跑得更遠。 見殷總還能保持微笑。 總算是松了口氣。 殷墨輕嘆一聲:“幼幼,我真的錯了?!?/br> “那天不該……” 略略一頓,大概是察覺到了有外人在,所以殷墨看了眼聞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