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
傅幼笙蔥白的指尖點了點下頜:“嗯,你別把第一次跟《vl》簽約的合同丟了就行?!?/br> “明白?!?/br> 此時休息室內。 程舒慈一身粉色旗袍,明明帶著少女古典的清純,但被她臉上一閃而逝的陰沉破壞美感。 徐成善安撫:“這次沒有拍成也不算壞事,若是真拍成了,或許對你出道不利?!?/br> “本來網上對你的評價多為貶義,認為你靠后臺上位,現在這個封面被傅幼笙拿去了,剛好可以洗白網友對你的評價,到時候引導的好的話,還會讓他們對你的愧疚,從而吸第一波粉?!?/br> 聽著徐成善的話,程舒慈捏了捏指尖:“好?!?/br> “不能便宜了她?!?/br> 如果能踩著傅幼笙上位的話,倒也不失為一個機會。 徐成善看著程舒慈白凈細致的側臉,覺得她跟傅幼笙還是有點相似的,例如這種骨子里透出來的氣質。 不過…… 雖然不想承認,但徐成善覺得,傅幼笙的氣質像是與生俱來,骨子里的清貴矜持,而程舒慈這種氣質更像是后天學來的,沒有那種渾然天成的自然。 當然,作為女明星,不單單是氣質好就可以的,還得會炒作。 傅幼笙到現在還是半紅不紫的,就是虧在這里。 徐成善有點可惜,如果傅幼笙在他手里,現在早就躍升一線女明星了。 * 晚上。 傅幼笙正打算去泡個澡,今天在山里灰頭土臉拍了一整天。 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難受極了。 剛躺進浴缸里,傅幼笙拿出手機準備刷刷微博。 誰知,便看到聞亭推送了一條論壇帖子給她。 標題――某當紅小花拍攝一線雜志封面時,怕被艷壓,猛踩絕美新人。 樓主: 事情是這樣的,樓主得到圈內好友的靠譜消息,上次微博爬上熱搜的那個后臺強大,出道即一線雜志銀十刊的小新人你們還記得嗎,其實她是被炮灰了。 其實拿到這個餅的是旗袍小花,而新人是因為在一次國外音樂演出,其古典氣質與絕美長相被高層看中,邀請她與小花一起拍攝,高層覺得她畢竟沒有出道,所以是作為配角來輔助小花的。 但是呢,旗袍小花一看到新人比自己美,比自己氣質好,就很有危機感,生怕自己被搶了風頭,就提前發通稿來黑新人名譽。 畢竟這個餅對小花而言也是首次一線封面,非常在意,自然不允許新人艷壓她。 總之一句話,新人真慘。 人家就是一個搞古典音樂的才女,沒想到一進娛樂圈,就被現實毒打了。 傅幼笙看著樓下那已經蓋到了幾百層的高樓。 估計下一步就要被搬運到微博上了。 傅幼笙看到旗袍小花這四個字,忍不住笑了聲,直接把她傅幼笙的名字打在公屏上算了。 懶洋洋的泡在浴缸里,傅幼笙感覺渾身上下都松懈下來。 至于這個帖子。 看看程舒慈下一步還要干嘛再做決定。 人家好不容易想到要出道的法子,總得讓她先出了再說啊。 不然一個素人,她真不想動用公關。 要花錢的。 最近她手頭很緊,要省著點錢。 要是被程舒慈知道傅幼笙只是不想在她身上花錢,不知道心里是怎么一種怒意。 傅幼笙剛閉上眼睛,準備養養神。 忽然手機鈴聲響起。 她只好睜眼,抬起濕漉漉的小手,用旁邊的毛巾擦干凈水之后,才接起電話。 是個陌生號。 傅幼笙還沒來得及開口。 那邊便傳來一道熟悉到極致的聲音。 “幼幼,我感冒了?!?/br> “38度9?!?/br> 男人嗓音沙沙啞啞的,帶著不加掩飾的倦怠,隱約中……她甚至還能聽出點委屈的意思。 委屈? 是她聽錯了吧。 傅幼笙覺得可能是自己泡澡泡得腦子不清醒了,殷墨怎么可能會有委屈這種情緒。 “所以?” “你感冒了跟我說什么,去醫院?!?/br> 傅幼笙就想要掛斷電話。 下一秒。 便聽到男人繼續說:“所以……我對你沒有任何抵抗力,我想跟你復合,幼幼,我們別離婚?!?/br> “……” 傅幼笙一言難盡的看著開了免提的手機。 覺得殷墨可能沒騙她,他是真的發燒了,不然按照他素來那冷情冷性的脾性,怎么可能說出這樣求和的話。 神特么他感冒了,對她沒有任何抵抗力。 第19章 (guntang【二更】...) 傅幼笙拍了拍水花, 半閉著眼睛,表情慵懶。 知道殷墨肯定是發燒燒的,心理倒是沒什么壓力了。 反正等他好了清醒之后, 肯定會后悔今晚跟她說這樣求復合的話。 “生病了就好好治病, 別燒壞腦子?!?/br> “你渾身上下最值錢的就是腦子了, 要是壞掉,就是幾千億的損失?!?/br> 浴室霧氣朦朧, 她眨了眨因為水霧而濕潤的睫毛,閑閑的說。 再也沒有往日,得知他生病后的焦急與緊張。 “幼幼,你真的要跟楚望舒結婚了嗎?所以才要跟我離婚?!币竽挠牡穆曇綦S之傳來,嗓音大概是因為發燒的緣故, 緩慢而帶著微重的呼吸聲。 傅幼笙玩水:“殷墨, 我們都要離婚了, 你管我跟誰結婚?!?/br> 聽到對方呼吸更重了。 “你跟他認識才幾天就想結婚,我們在一起九年……傅幼笙,你說過的, 這輩子只愛我一個人, 永遠不會離開我?!?/br>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燒得腦子不清楚了。 這些事情倒是記得清清楚楚。 傅幼笙笑了笑,偏軟的聲線在浴室瓷磚的回音下,帶著清冷又隨意的音質:“哦,那你就當我變心了吧?!?/br> 聽到那邊只有沉重的呼吸聲。 傅幼笙沒有騙他:“不過我跟你離婚并不是因為楚望舒, 我也沒有跟他在一起, 網上都是謠言而已?!?/br> “你也不要覺得傷自尊, 好好休息, 等病好了,我們去領個離婚證, 好聚好散?!?/br> “成年人了,灑脫點?!?/br> 說完,傅幼笙便果斷灑脫的掛斷了電話。 她倒是灑脫了。 殷墨聽著嘟嘟掛斷的電話,躺在灰色的大床上,手背蓋在guntang的額頭,向來幽暗深邃的眸光此時像是覆上了一層迷離之色。 等肖沉原過來時,發現殷墨快要燒到了40度。 “我艸?” “殷墨你瘋了,昨晚燒到四十度,剛醒來,你就工作,不想活了?” 肖沉原第二天拎著早餐來醫院看他的時候,沒好氣的說。 殷墨已經醒來,燒也退了許多,坐在病床上,冷白色的手背上,還打著點滴。 透明的藥水順著細細的針管流進青色的血管。 而他面無表情的對著筆記本電腦,處理公司事務。 肖沉原將早餐拿出來,遞到他面前,“要我喂你?” 殷墨終于給了他一個眼神。 那眼神,肖沉原總覺得帶著殺氣,不過他不怕,“你怎么回事,生病了心情不好?” “還是說因為心情不好才生病不來看醫生?!?/br> 殷墨接過白粥,倒是沒有拒絕。 從昨晚開始到現在,他一口吃的都沒碰,胃已經開始不舒服了。 他現在只想用工作麻痹自己,不然一空下來就會想到自己昨晚做的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