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見傅幼笙一直看著自己,殷墨長指頓了頓,放下扇貝,重新切了一小塊牛排喂給她:“餓了?” 殷墨動作很自然,仿佛做了無數遍。 傅幼笙那雙恍若含情的桃花眼凝視著他,想到他以前也喜歡這么投喂自己,連她對扇貝過敏都記得一清二楚。 見傅幼笙細細嚼著口中食物,不說話。 殷墨也不在意,繼續投喂她。 足足將半塊牛排喂完后,端起旁邊的紅酒杯,遞到她唇邊。 傅幼笙低頭剛抿了一口,還沒來得及咽下去。 精巧的小下頜卻被一雙大手固定住,掌控著她抬頭,又深又重的吻進她唇齒間。 半響。 殷墨指腹擦過她唇角滑落的紅色酒液,白皙指腹瞬間被迤邐的顏色染上。 傅幼笙坐在沙發上,看著他輕輕捻著指腹,耳垂一紅。 總覺得他這個動作有點欲。 水潤的眼睛因為剛才的親吻,此時透著薄薄的霧氣,視線迷離。 下一秒。 她白瑩瑩的耳朵被男人薄唇磨著,嗓音低啞,還有些難耐:“幫我擦手?!?/br> 傅幼笙陷入他深情里,鬼使神差地將桌邊潔白的餐巾拿過來,眼睫帶著顫意,不由地失神看向了男人骨骼分明的手。 “嗯?”殷墨俯過來,溫熱的氣息灑在她臉側。 本就明艷動人的小臉,瞬間被紅暈覆蓋。 傅幼笙此時微微抬起那雙桃花眼,嗔了他一眼。 落在殷墨眼里更像是勾引人。 在傅幼笙擦著他那雙大手的時候,自己的指尖都在輕輕的發顫。 明白等會要發生什么。 這個男人有潔癖,每次都要擦的干干凈凈才行。 傅幼笙強忍著害羞,一邊幫他擦著手指,一邊還要承受著男人時不時的啄吻。 撩人極了。 直到,殷墨的吻重新落在她耳垂,嗓音沙啞帶著點克制:“干凈了?” 傅幼笙手一抖。 餐巾順著她雪白的膝蓋掉在了地上。 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殷墨用修長手指慢條斯理的打開她旗袍上的盤扣。 如果不熟悉旗袍的人,光是打開盤扣可能都要費點時間,然而殷墨不知道在傅幼笙身上練習過多少次。 指尖靈活的將幾個盤扣解開,看著她雪白的天鵝頸都開始泛上桃花一樣的紅暈,頓時低低的笑出聲。 傅幼笙倒在真皮沙發上,真皮皮質沁膚冰涼,她輕輕的嘶了一聲,嬌氣的抱著殷墨的脖頸:“涼?!?/br> 這一句話,像是打開了什么開關一樣。 總統套房內本來恒溫的溫度,漸漸上升。 露臺窗戶開了一道縫隙,深夜的風吹著偌大的窗簾,呼呼作響,沁涼的冷風都壓不過室內上升的溫度。 大概曠了一個多月,殷墨這次要的很兇。 兇的傅幼笙感覺剛剛開始,她就想要開始哭了。 殷墨眸色深邃,在她耳邊輕嘆:“殷太太,你身體潛能的可開發性好像永遠沒有極限?!?/br> 傅幼笙沒忍住,松開嬌艷欲滴的唇,朝他脖側狠狠一咬,才問他:“那你想不想我?” 殷墨任她咬,反問:“你說想不想?” “你想我都不去探班?!备涤左咸狡鹑彳洘o骨的身子,摟住他的脖頸,唇線輕輕摩挲著他的臉龐,主動親他,“我都想你了?!?/br> 男人垂眸看著她,長指沿著她纖瘦的脊骨一寸寸往下,停在后背,像極了輕哄小寵物般的動作,低笑兩聲:“放心,今晚我都是你的?!?/br> 今晚,他是她的。 傅幼笙心跳不爭氣的加快,一顆心被區區幾個字攪得天翻地覆。 第7章 次日一早,陽光從窗外灑進來,映著大床上微微凸起的弧度。 傅幼笙聽到手機鈴聲響起,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下意識摸了一下旁邊。 冰涼的溫度讓她陡然清醒過來。 睜開水霧迷蒙的雙眼,昨晚枕邊陪她睡了一晚那個男人,早就不見蹤跡。 傅幼笙醒了神。 探身從床頭柜拿起震動的手機,嗓子還有點?。骸拔??” 手機旁邊放著一杯水,不知道什么時候倒的,入口已經微涼。 昨晚睡得太晚,她都忘記喝水了。 聞亭在電話那邊說:“傅小笙,你跑哪兒去了??” “房間里怎么沒人!” 聞亭手里有她房間的備用房卡,一早去敲門沒聽到她回聲,還以為出什么事情了。 傅幼笙遲鈍的看了眼周圍。 對哦。 她昨晚來殷墨這邊睡了。 薄薄的被子隨她剛才探身的動作,順著細膩柔滑的肩膀滑下,昨晚來的倉促,并沒有帶睡裙,穿來的那件旗袍也被弄的皺成一團,完全穿不了,所以她此時是不著寸縷的。 被子滑下,傅幼笙感覺到了一陣涼意,才意識到什么。 雖然沒人,傅幼笙還是覺得不自在,纖指撈起被子,擋住胸前半弧雪色。 原地思考兩秒,傅幼笙回他:“在外面逛街,有事?” 聞亭差點頭皮都炸了:“你自己一個人跑出去逛街?” “你是不是忘記自己是個還算很有名氣的女明星了!” 聞亭快要氣死了。 傅幼笙到現在都沒有自己身為女明星應該有的自覺。 “在國外,我沒那么紅?!备涤左喜桓m纏,“等下午我就回去?!?/br> 反正今天也沒工作,是她的自由時間。 掛斷電話后。 傅幼笙想問問殷墨跑哪里去了,不是來看她的嗎? 怎么一大早就不見蹤跡。 她還想陪殷墨吃個早餐,然后一起去香榭麗舍大道散步,反正在國外,也沒有人會關注他們。 傅幼笙給殷墨去了個電話。 電話被直接掛斷,下一秒,手機震動一下。 是殷墨給她發的消息:【有事出差,忙完見你?!?/br> 一句話,將她原本的期待驚喜完全打散。 所以,他昨晚就是為了來睡她的。 睡完就跑,當她是什么? 她滿懷期待的早早醒來,想要與他度過一個甜蜜的早晨,訴說一下相思之苦。 環顧四周。 房間空曠又冰冷。 傅幼笙深吸一口氣,相思的只有她一個人而已。 男人在床上說的話,都是狗話。 她安靜的披著薄被起身去浴室。 細密淅瀝的水珠噴灑在傅幼笙又白又嫩的皮膚上,濡濕了她漂亮嬌美的臉蛋,微微仰頭,閉著眼睛,努力克制內心的委屈情緒。 早就應該習慣了不是嗎。 殷墨每次都是這樣,在她對他快要失望的時候,親手喂給她一塊糖,甜得她心軟如蜜后,又親手將她推到之中插滿尖銳刀劍的深淵之中。 花灑噴下來的明明是暖意融融的熱水,然而,她卻感受到沁骨的涼意從心口蔓延開來,直至全身。 * 在f國沒待兩天,傅幼笙就接到了tn總負責人的邀請,去參觀tn總部。 并且簽下她成為tn首位全球代言人。 作為國際高奢珠寶的tn,從來沒有用過全球代言人,可以想像,這個消息傳到國內,會引起怎樣的軒然。 聞亭看著簽約合同,差點沒忍住親一口。 看傅幼笙的眼神,宛如看一棵搖錢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