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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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保證絕對的安靜和安全,冷天桀親自在門口負責護法。 一切準備就緒之后,洪荒已然是安安靜靜的盤坐在了石床上。 某蘿莉同樣盤膝坐到了他對面不遠處的位置上。 “洪荒哥哥,準備好了嗎?”林綺夢的雙眸宛如兩汪子夜般幽深的漩渦,誘人沉淪。 顯然,她一點點的加強了魅術對洪荒的控制,讓他的身體意識,漸漸的占據了上風。 “好了?!焙榛牡难鄣讋澾^了一抹從未有過的清明,其中蘊藏著讓人動容的堅定。 “嗯嗯,那我們就開始吧?!绷志_夢軟萌萌的點了點頭。 倏然的,她的天狐心經全面運轉起來,魅術的強度陡然拉至巔峰。 就在洪荒的意識完全占據上風,讓傀儡術中的神識疲于應對的時候,林綺夢將自己的八尾元神,分離出了一縷神識。 不同于這個末法時代的神識。 這里的人不管修為有多強悍,神識有多浩瀚,其精純程度是遠遠比不上某蘿莉的八尾元神。 那縷神識被分出來之后,林綺夢雙手結印,打出了一個對于傀儡術的控制印法,將那縷神識凝入其中。 “去?!?/br> 隨著一聲甜軟的輕斥,林綺夢兩根白玉般的手指點在洪荒的雙眉之間。 陡然,一道白光,宛若八瓣優曇花沒入他的眉心。 “唔……”洪荒登時發出了克制的悶哼。 此刻,在他的識海中,一場大戰正在進行。 林綺夢的一縷元神在印法的加持下勢如破竹,消滅著傀儡術上被種下神識印記。 不得不說,種下這縷神識的人,修為絕對深不可測,盡管被不斷的破壞,卻仍舊有能力進行反撲,浩瀚而又難纏。 只不過,林綺夢的元神等級太高,再加上印法對傀儡術的控制,某蘿莉的元神終是取得了最后的勝利,完全將那縷神識印記消滅殆盡了。 自然而然的,林綺夢也順利的將自己的神識種在了傀儡術之上,并且放開了對洪荒的控制。 登時,洪荒呆滯木訥的眸子,就像是撥云見日,驟雨初歇,多云轉晴,變得大天大亮! “我……醒過來了,我終于……醒過來了!”洪荒激動的喃喃自語。 十八年了! 這是十八年來,他第一次不用這么費力的去抵抗傀儡術的控制,第一次流暢的說出自己想說的話,第一次將自己的神識從身體中解放出來,去好好感知這個世界,這種感覺……這種感覺……該怎么描述呢…… 這時,就聽林綺夢甜軟軟的笑道,“恭喜洪荒哥哥,重獲自由呢?!?/br> 宛如醍醐灌頂,洪荒的雙眸陡然一亮:對!重獲自由!就是重獲自由! 他,終于自由了…… ☆、第二章 情迷月亮洞 或許是終于得到了解脫,洪荒仰天長嘯,嘯聲自然是驚動了外面的冷天桀和洪冠松等人。 洪冠松和供奉長老等在外面,本來就心神不寧,來回踱步,一聽到這聲長嘯,來自于洪荒,更是心中焦灼。 不過,某帝王的反應比他們更快,一聽到里面有動靜,直接破門而入。 “寶寶,你怎么樣,沒事吧?”冷天桀進門之后,直接瞬移到某蘿莉的身邊,將人擁進懷中,細細打量。 林綺夢伸了個懶洋洋的懶腰,眨了眨純凈無暇的大眼,軟糯糯道,“我沒事呢,桀,一切順利,不用擔心啦?!?/br> 另一邊,后來進門的洪冠松和供奉長老動靜就大的多了。 洪冠松直奔洪荒的身邊,緊張道,“荒兒,荒兒,你怎么樣了,是不是出什么問題了?” 洪荒一雙猿臂激動的拉住了洪冠松的手臂,刀削斧刻的木訥俊臉終于流露出了波濤起伏的情緒波動,“爹,我自由了!我自由了!” “荒兒,你說什么?你恢復自由了?!” 洪冠松聞言,陡然瞪大了眼睛,雙眸滿含激動的打量著自家兒子。 當他發現洪荒的表情不再呆滯,雙眼不再無神的時候,登時欣喜若狂,“好??!太好了!太好了!我兒終于恢復清醒了!哈哈哈……” 洪荒眼見自家父親,都五十多歲的年紀了,竟是有些手舞足蹈,頓覺心中愧疚,宛若烈火中鍛造出來的俊顏滲出了星星點點的水光,“爹,這些年……讓你cao心了……” “不cao心,不cao心,你沒事了就好,這下子,你母親在地下也可以瞑目了!”洪冠松搖了搖頭,重重的拍了拍洪荒的肩膀,深深的出了口氣,頗有一種得償大愿的感覺。 說起來,洪冠松成家較晚,別看他一個鐵錚錚的漢子,跟洪荒的母親,還真是因為情投意合才走到一起的,二人經歷了很多的風風雨雨,洪荒的母親身體一起不好,在洪氏一脈煉丹之術的調理下,才有了身孕,可惜,在生完洪荒不久,這個堅強而又柔弱的女人的生命,終是走到了。 之后,洪冠松幾乎把所有的愛和對亡妻的思念都傾注在了洪荒的身上。 誰知道,洪荒卻在年僅幾歲的時候,被陰家種上了傀儡術! 這么多年來,洪冠松因為這件事,可謂是殫精竭慮,心力憔悴。 現在,眼見兒子恢復了神智的清醒,對于洪冠松來說,感受到的不光是身為父親的喜悅,同時,也是一種心靈的解脫。 “林小姐,謝謝你,真的很謝謝你,你的恩德,我洪冠松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洪冠松鄭重其事的沖著林綺夢鞠了一躬,由衷的感謝道。 某蘿莉見此,大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轉,甜軟軟的笑道,“大叔,不用謝的,洪荒當初可是認了我當老大的呢,我當然要罩他了,不過……桀之前說的事,洪大叔是不是應該好好的考慮一下呢?!?/br> “這個自然,自然?!?/br> 經歷了洪荒恢復神智帶來的狂喜之后,洪冠松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承諾道,“放心,不管冷家主和林小姐讓我做什么,我洪冠松絕無二話!” 洪冠松的話音剛剛落下,就聽洪荒也緊隨其后道,“小夢,真的謝謝你,是你給了我自由,所以,從今以后,我會把我的自由交給你!” 這話一出,整個地下室的溫度瞬間降至冰點,某帝王冷寂如淵的盯著洪荒,大有一種再把你變成神志不清的架勢。 意識得到解放的洪荒,自然不會像之前那樣無覺無感,渾身的汗毛都被激起了一種戰栗感,他也察覺到了自己剛剛的那句話所帶來的歧義,趕忙不卑不亢的補充道,“我的意思是,我洪荒愿意為林綺夢效命,認你當老大,就像在西疆軍校一樣,你指哪兒,我打哪兒,永遠追隨在你身后!” 很顯然,洪荒這是在表忠心了。 眼見自家兒子腦袋剛清楚了,就要去給別人當下屬,這讓洪冠松多少有些不情愿,“荒兒,你……” “爹,我已經決定了,這是我的選擇!”洪荒剛硬的俊顏從未動搖過的堅定。 話說,洪荒自從中了傀儡術以后,除了洪冠松和供奉長老之外,幾乎不能跟任何人交流,自從在西疆軍校碰到了林綺夢,在她天狐心經和魅術的影響之下,主觀意識才慢慢的有了占據上風的機會,漸漸和外界有了接觸,甚至結交了很多的小伙伴,盡管他們從未交談。 或許,他對林綺夢的確有過朦朧的愛戀,不過,這種青澀的初戀還未萌芽,就已經被日積月累的恩情,轉化為了感激和敬畏。 所以,他想要追隨她,心甘情愿的將自己的自由雙手奉上。 因為他知道,心之所向,才是真正的自由! 眼見洪荒那雙清明的雙眸,綻放著十幾年從未有過的光彩,洪冠松微微一嘆,終是點了點頭,“好,既然你決定了,那爹支持你!” 說來說去,現在洪荒承了林綺夢這么大的恩情,當年,洪氏一脈又欠了軒轅家那么多的道義,兩相疊加,于情于理,他都不能再裝聾作啞了。 更何況,洪冠松本身就是一個懂得滴水之恩,涌泉相報的血性漢子。 當下,他沖著冷天桀恭敬的抱拳道,“冷家主,當年的事說來說去還是我們洪氏一脈對不起你們軒轅家,現在林小姐又給了我們洪家這么大的恩惠,解除了洪氏一脈的后顧之憂,若是冷家主不嫌棄,以后,我們洪氏一脈愿意跟冷家同氣連枝,共同進退!” 其實,不管是冷天桀還是宋玉玨等人,早就找了洪氏一脈許久,都想把這方勢力,收入囊中。 洪氏一脈效忠與否,都不能阻擋某帝王征伐的腳步。 只是,林綺夢的介入,讓事情變得簡單順利了許多。 既然這是他家寶寶努力的結果,某帝王自然不會拒絕了。 “這次,希望洪家主能記住自己的諾言,如若背信,我冷氏一脈不問理由,不問因果,一律拔除?!蹦车弁醯穆曇魶]有任何起伏,其中卻是蘊藏著萬仞冰峰,殺伐果決。 洪冠松面色凜然,恭敬的鄭重道,“冷家主放心,這次,我洪氏一脈說到做到!” 眼見一切塵埃落定,林綺夢揉了揉自己軟軟的小肚皮,軟糯糯的甜笑道,“吶吶,洪大叔,時間過了這么久,咱們是不是該吃晚飯了呢?” 這話一出,整個地下室凝重緊張的氣氛瞬間被一掃而空,眾人皆是有些呆滯。 話說,他們幾乎是下午才吃的午飯好伐,現在才剛剛擦黑,時間還早呢好伐,最重要的是,妹紙,乃中午明明已經吃了那么多,難道現在都消化光了嗎喂,這不科學! 雖然洪冠松和供奉長老都在心中暗暗誹謗,但是,洪荒恢復自由之身,對于整個洪氏一脈來說,絕逼是天大的喜事。 所以,洪冠松大手一揮,決定晚上準備篝火慶典! 就在整個洪氏一脈,歡欣鼓舞,忙忙碌碌的準備慶典的時候,遠在千里之外,五岳之首,泰山帝臺秘境內的一處皇宮大殿,一個盤膝坐在寒玉寶座上的白發女子驟然睜開了眼睛! 她雖發如白雪,面貌卻如同處子,肌膚不染塵埃,明凈如玉,一張美艷的嬌顏,似乎完全被歲月遺忘了,沒有任何時光的痕跡,只有那雙遍布了世俗陰霾和紅塵靡艷的眸子,泄露了女子歷經滄桑的年紀。 此刻,她的眼中散發著詭異的幽光,從寒玉寶座上慢慢的站了起來,一頭雪白的長發隨著她的起身,宛若白綢,反射著利刃般的冷光。 “傀儡術居然被破了,不可能,那是上古留下的符咒,怎么會……” 女子的聲音蒼老而低沉,與她的臉孔宛若兩個極端。 她擺弄著自己的手指,尾指上用云紋金剛雕刻成的護甲套,在金玉璀璨的翡翠桌面上,劃過了一道道可怖的劃痕。 “看來,繼雪域冰原和鬼谷一脈之后,洪氏一脈也不安分了,神農靈域,哀家早晚會找到的……” 女子冷哼一聲道,“來人!” 片刻之間,外面就有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黑衣人閃身進來,單膝跪倒在女子的面前,恭敬道,“老佛爺!” 女子并沒有讓黑衣人起身,慢悠悠的走回到寒玉寶座上,慢慢的坐下,宛若牡丹花瓣一般四散的墜地裙尾,鋪散成了扇面兒一般的圓形。 這時,女子才緩緩的開口,聲音宛若一把鈍了的砍刀,磨蹭著人的肌膚,讓人汗毛倒豎,“皇朝的祭品,收集的怎么樣了?” “回老佛爺,還差四十一只,分別是:童男十六只,童女二十五只?!焙谝氯斯暤?。 “還差這么多?”女子擺弄著尾指上尖利的護甲套,顯然有些不滿。 黑衣人登時一凜,越發壓低了身體,“是屬下辦事不利!” 女子不置可否,不容置疑的吩咐道,“傳令下去,讓皇朝的人南下,這四十一只祭品,就從南方帶回來?!?/br> “但是……南方是秦家的地盤……”黑衣人略顯遲疑道。 女子聽聞“秦家”二字,目光陡然陰暗幽深起來,冷笑道,“哼,我當然知道,秦家!我就是要從秦家,得到這最后一批祭品,呵呵……呵呵呵呵……” 女子的冷笑聲一點點的放大,最終宛如夜梟的啼鳴,回蕩在整個大殿。 黑衣人只覺的渾身戰栗,再也沒有了任何質疑。 女子笑夠了,這才恢復了冷淡的神情,沉聲道,“對了,讓外面的人盯緊了攝政王,易太子可不是皇朝的太子,攝政王只能攝政,卻不能干政,懂了嗎?” “是!”黑衣人趕忙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