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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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雙胞胎已經退燒,陳廷華也就放心的去自己屋里把陳老二叫了起來,讓他跟雙胞胎一起睡在這屋,他去替陳老二打掃景區今天的衛生。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 一生愛你 扔的地雷3 ☆、9第 8 章 橘色的太陽才剛爬上來,清晨的微風尚帶著一絲濕涼的水汽。輕風吹過,草叢上滾落了幾滴露珠,陳廷華猛然停下腳步,看向草葉上的露珠。那些露水上都泛著淡淡的柔光,好像跟他以前看到的那些露水并不一樣。 陳廷華伸手接了一滴,舔了下,一股淡淡的清涼從口中散開,還有點青草的芬芳。露水是這么好喝的東西么?陳廷華又伸手去接了幾滴,味道清甜甘爽,他看向四周草葉上的露水,突然就發現有些草葉上竟附著一層淡不可見的綠霧,而那些附著綠霧的草葉與其他草葉比起來,要粗壯許多。 這是什么?陳廷華走過去,在那附著綠霧的草葉上接了一滴露水。一股比剛剛那些露水更清冽的涼意竄遍口中。 很快,陳廷華發現不僅是草葉,周圍那些樹上也浮著一層淡淡的綠霧,只是這些樹上的綠霧比草葉上的要濃了些許,不過看起來還是很淡,似乎被陽光一照就要消散一樣。 “華娃子,你蹲樹邊干啥咧?你不去擺攤了?!标愅⑷A一個還沒出五服的堂叔陳南友正好路過這邊,就喊了一聲。 陳廷華扭過身,笑道:“沒啥,就是看看這樹上的這個癤子長的怪稀奇的?!?/br> 陳南友聞言也湊了過來,“啥稀奇的癤子,我也瞅瞅?!苯Y果一看,就是一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的樹癤子。 “你這小子,這有啥好看的,也值得你在這邊轉半天?”陳南友拍了陳廷華腦袋一巴掌。 陳廷華剛想回話,就瞧見陳南友眉心處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黑霧。因著這股黑霧,陳廷華便盯的格外仔細,陳南友被他盯的有點發毛,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華娃子,你這樣盯著我干嘛,我臉上有啥么?” “沒,沒啥,就是剛剛看叔你臉上有塊黑,再一看又沒啥了?!标愅⑷A應付著。昨天他在雙胞胎身上見到了灰霧,今天又在陳南友額頭上看到了一股黑霧,難道陳南友也生病了?可是陳南友看起來還是挺健康的,不像是有什么事的樣子??? 陳廷華想了一會兒,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便丟在了一邊,反正雙胞胎已經差不多好了。什么黑霧,綠霧,這些說穿了和自己也沒什么關系。 景區的活對現在的陳廷華來說,并不算什么。這些日子里,陳廷華變化的并不止是五感,還有身上的力氣,也大了不少。景區的那些活兒,他干的又快又好,陳老二負責的那段山路沒多久就被收拾干凈了。 收拾完景區,陳廷華便一個人偷偷溜去了后山。這后山有不少地方還是沒開發出來的,山林密布,經常有些小型的野物出沒,以前村里經常有人上山打點野味回來改善下生活,這幾年大家都富了,景區管的也嚴,打野味來添葷腥的人也就少了,那些野物修養生息了這些年,數量倒是多了不少。 陳廷華以前也沒那個打野味的本事,可是現在的他,卻和以前不同了,無論是敏捷度還是力氣增長的程度都比以前強了太多太多,而且他的嗅覺和聽力也是格外的敏銳,更容易發現獵物。這樣的身體素質,陳廷華當然是要去試試。獵槍之類的武器,陳廷華是沒有的,他腰間只有一個彈弓和裝滿鵝卵石的小袋子。 山林中的空氣要比景區清新許多,陳廷華慢慢放開了身周那層無形的屏障,各種聲音味道紛沓而至。鳥叫聲,蟲鳴聲,樹葉被風吹動的聲音,泥土的*,蟲子身上的腥臭???,可是為什么這些亂糟糟的聲音和氣味,沒讓他像前幾天那樣難受呢?陳廷華有些奇怪的深嗅了一口氣,各種細微的味道還是可以分辨的清清楚楚,可是他卻沒了那種不適感。 陳廷華琢磨了一會兒,覺得很可能是昨天在湖水里呆了一夜的緣故,看樣子今天最好還是再去一趟。到底湖水會給他帶來什么改變? 淡淡的兔sao味從風中傳來,陳廷華朝風吹來的方向看去,前方三百多米的地方有一道灰白色的小身影。那是一只看起來非常肥嫩的野兔,正在低頭吃草,時不時的抬頭看下四周,頗為警覺的樣子。 但凡是靠近陳廷華的動物,都會嚇的瑟瑟發抖??蛇@個卻是有大概范圍的,差不多在三十米以內。只要是在這個范圍,動物們好像都能感受到他。前幾天陳廷華偷偷靠近一只老貓,還有二三十米呢,那貓就喵嗷一聲,跳上墻跑了個沒影兒。后來他又試了幾次,總算是測出了動物對他的防備距離。不過這也說不準,誰知道這個范圍會不會繼續變化。 陳廷華悄無聲息的靠近了那里,將彈弓拉至最大,石子像子彈一樣飛射而出,陳廷華非常清晰的聽到石頭破開空氣時發出的細微聲響。那只兔子根本未來得及撒腿逃命。只聽到咔的一聲悶響,那是石頭撞碎兔子腦殼的聲音。陳廷華幾步跑上前,將那死兔子撿了起來,足足有六七斤重了。 打了這么一只兔子,陳廷華已經非常滿意,他也不打算繼續下去,家里又沒冰箱,這么熱的天,打回家也吃不完。正想回家,陳廷華卻看到前面不遠處有一塊特別濃稠的綠霧,這綠霧就好像初春的剛抽芽的葉片一樣,鮮綠可愛,自成一體的緩緩流動著。 陳廷華心中一動,走了過去,就看到綠霧流動的地方長著一根交錯而生的藤蔓,攀著一棵已經枯死的樹干,大約兩三米高,四五米長。葉子好像拉長的心形一樣,郁郁蔥蔥,nongnong的綠霧就籠罩在這藤蔓上。陳廷華繞著看了一圈,并沒看到什么果實,也沒認出這是什么來,干脆摘了一片葉子下來,準備回村問一下,看有沒有認識的。陳廷華今天觀察了一天,發現越是生命力旺盛強大的植物,綠霧就越發的濃郁。而眼前這株植物綠霧濃郁到這種程度,簡直可稱罕見。他倒是真好奇這植物到底是什么來著。 那葉片上的綠霧剛摘下來時還頗為濃郁,等陳廷華走回村口時,綠霧已經散了個七七八八了。還沒進家門,陳廷華就聽到了雙胞胎嘰嘰喳喳的聲音,似乎是在說什么好吃的,“嗯,就是,身上一下就涼快了?!薄皩?,嘴里覺得又涼又香。然后我就覺得舒服了?!?/br> “啥好吃的又涼又香???”陳廷華進屋就問道。 “哎,不是吃的,是我們發燒那會兒,夢里迷迷糊糊覺得好像吃了一個又涼又香的東西。那東西可好吃了,而且吃了之后,心里特別的舒服?!标愅⑺家荒樀哪钅畈煌?。那東西具體是什么味道,他也說不出來,就是覺得喜歡,覺得吃了舒服,還想吃,想一直吃。 該不會是我給他們渡的氣吧,陳廷華心中有些打鼓,不過面上卻沒露出來?!靶辛?,知道你們倆在夢里也惦記著吃東西,看這是啥?!闭f著,晃了晃手中拎的兔子。 “兔子!”雙胞胎驚喜的叫了起來。 “你咋去后山了?!标惱隙豢茨峭米宇^上的傷,又瞧見陳廷華拿出來的彈弓,頓時就皺起眉來。 “嗯,去了一趟,想著小秋他們病了,咱家也沒啥好吃的,就想弄點rou來,開開葷?!标愅⑷A不以為意的回了一句。 陳老二板著臉:“以后別去了,那山里這幾年去的人少了,聽說還有狼?!弊詮膶O子前陣子出事后,陳老二可以說就好像是驚弓之鳥一樣,平日里就想把自家的三個孩子都給圈在家里,稍微有點危險的地方都不許他們去,生怕再出點什么意外。 “我知道,這事爺你就別cao心了?!标愅⑷A說著就拿著兔子去了院子,開始剝起兔子皮來,腥甜的血腥味迅速竄滿了整個小院。越來越濃的血腥氣,陳廷華手上的動作慢慢停了下來,一臉古怪的看著手中的兔子,看了沒一會兒,竟低頭抿了一小口那兔子血。 血液入口只有微微的咸香,突然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的陳廷華一下就楞了,他盯著地上的兔子血看了一會兒,便好似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幾下把兔子剝干凈,拿刀剁成了兩半,“爺,我出去給村長大叔送點兔子rou?!?/br> “早點回,我先去蒸饃?!标惱隙谖堇锘亓艘宦?。 是夜,陳廷秋他們睡的沉沉。陳廷華在床上翻了一會兒,聽到隔壁屋子傳來規律的鼾聲,這才悄悄的起了身,這時,在他衣兜里睡了一天的小龜也搖頭晃腦的鉆了出來,趴在陳廷華的腦袋上。 一人一龜悄悄出了家門,沒多久就到了湖邊,陳廷華把衣服一脫,便扎進了湖中。陳廷華剛一入水,便覺得從四面八方涌來一股說不出的無形之物,蜂擁至他的體內,帶著股股清涼之氣,舒適感竟比昨夜還要多。那小龜激動的四肢亂擺,兩眼像是放光一樣。 這種感覺實在是舒適到了極致,天堂也不過如此了吧,陳廷華腦袋昏沉沉的想著,他想清醒著感受湖水中的一切,可是這種感覺實在是太舒服,舒服的只想讓他沉溺其中,沒多久,便迷糊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半尺紅綃扔的兩個地雷mua~~ ☆、10第 9 章 陳廷華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身上暖洋洋的,抬眼一看,陽光已經將水面映得波光粼粼,那只小龜見陳廷華醒來,只在他的頭頂晃了下腦袋,似是在問早安,便繼續舒舒服服的趴著了。 糟了,在水里睡過頭了。陳廷華鉆出湖面,看了眼太陽,怕是已經快到晌午頭了。爺爺他們恐怕要急壞了,因著這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從湖里出來個人并不太顯眼。陳廷華也就沒太過閃躲,慌慌張張穿上衣服,就朝家里跑。卻沒有注意到在離他一百多米的地方,有幾個村民,正一臉納悶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剛才那娃子啥時候進水的,你們看到了沒?”“我沒看到,這些娃們咋就這么不知好歹,非要來這湖里玩?!弊罱@幾次事故后,已經很少有小孩來湖邊玩水,只有附近幾個村的大人還會過來,這幾個村民是來湖里撈魚的。 “不對,那個娃是突然從水里鉆出來的,我剛剛沒看到有人下水?!薄鞍?,你別嚇我??!”“我嚇你做什么,那邊剛剛真是一個人都沒,你說該不會是水鬼吧。最近這邊不是經常淹死人么……”“去,哪有白天鉆出水面往地上跑的水鬼,這還是大響午頭呢,什么鬼能在這時候出來啊?!睅讉€人好一番議論,倒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剛進村子,就有幾個村民喊了一聲“華娃子回了??烊ジ惱隙f一聲?!苯又?,就有幾個嬸子七嘴八舌的圍著陳廷華追問了起來。 “華娃子,嬸子可得說你幾句……”“你這兩天是去哪兒瘋了,怎么也不跟家里說聲?!?/br> 陳廷華心中就是一咯噔,什么叫這兩天去哪兒了?難道自己……還沒等他開口問,就看到黑著一張鍋底臉的陳老二已經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手里還拎著一把掃帚。雙胞胎跟在陳老二屁股后面,沖著陳廷華擠眉弄眼,比劃著‘快跑’的口型。 “你上哪兒瘋去了,兩天都不回家,你知道村里多少人出去找你嗎?”陳老二前天早上起來,發現大孫子又沒影兒了,一開始還以為是早早出去了,結果等到晚上,人還沒回家,陳老二才慌了神,到處去找陳廷華,可是沒一個村里人在這天見過陳廷華。陳老二和村里的十幾個漢子,找了大半夜,也沒找到人,就報了警,又和警察一起找了整整一天,結果陳廷華今天跟沒事人一樣的回來了。 陳老二氣的腦袋充血,這家里的娃子咋一個個都這么不讓人省心啊。陳廷華也懵了,他以為自己只在水下面呆了一夜,誰會想到竟然是兩天。他要是知道自己會不知不覺的在湖里泡上兩天,說什么他也會先編好理由,也不至于弄的這么興師動眾的。 陳老二也不問,直接就拿掃帚朝陳廷華身上抽了過去,陳廷華一開始還縮了幾下,后來發現那掃帚打在身上不痛也不癢,就干脆不躲了,“爺,別生氣,我就是在家里呆的悶了,去鎮上玩了一天?!?/br> “玩,我叫你玩,叫你玩!”陳老二下了死力氣狠抽,結果看陳廷華那不痛不癢的反應,心頭火氣更盛,竟將掃帚扔到一邊,掄起手掌朝腦袋上扇了??蛇@一扇,卻扇出了事。 要說陳廷華這會也是被這些變故弄的有點懵了,不知該怎么反應,若是他在陳老二打上去的時候,能裝出一副疼痛后悔懼怕的樣子來,恐怕陳老二那火氣也能消了三四分,可他卻是一副不疼不癢的模樣,分辨的內容又是格外招人生氣。這對擔驚受怕了兩天的陳老二來說簡直就是火上澆油,干脆直接上了手。 可誰也沒想到,陳老二這下了大力氣的一巴掌,竟沒在陳廷華的臉上留下一點痕跡,倒是把陳老二給震的叫了出來,他就覺得自己那一掌就像是拍到了鐵板上一樣,手是又熱又麻,已經沒有知覺了,只是舉著麻掉的手愣愣的看著陳廷華。這一下,周圍人都愣在了那里。 說實話,打不聽話的孩子不算什么,可是哪有打孩子的會自己疼成這樣的,又不是電視里那種武俠劇,被什么內力震開。那樣重的一巴掌下去,小孩臉連紅都沒紅,再看陳老二的手掌已經是一片通紅了。周圍的村民轟的一下就議論開了,陳廷華一看周圍這情況就知道不好了,他現在已經跟正常人有太多不同了……他不能被周圍的人發現這些不同,他不能被人當做異類。想到這里,陳廷華一把扶著有些傻了的陳老二,一邊陪著不是,一邊硬把人往家里攙。 陳老二嘴皮動了兩下,什么也沒說口,木著臉任陳廷華將他攙走,雙胞胎似乎也感覺出了什么,有些不安的跟在他們后面。走了沒多久,爺孫幾人就遇到一群正在逗癩皮狗的小孩。那癩皮狗被小孩們逗的兇性大發,正要撲上去咬人,誰知陳廷華他們突然從左邊路口走了過來,正打了個照面,結果那狗凄厲一聲慘叫,嗷的跑了。 陳老二的臉白了白,老手緊緊攥著陳廷華,手心冒出了汗,半響才啞著聲道:“快走,回家再收拾你?!边@會也不用陳廷華扶著他往回走,而是他扯著陳廷華大步流星的朝家趕。 陳廷華聽到身后的那些議論,心里也有點慌了神,他知道自己被動物懼怕,這要是傳出去,恐怕馬上就被人當成異類,所以他都是每天早出晚歸,就是為了少遇到些人,每次他在嗅到村里那些貓狗牲口離自己不遠時,若是身邊有人,都會特意避一下??山裉?,他一心都在想怎么跟爺爺解釋這事,怎么遮掩過去,竟沒注意到村里不知何時跑來了一只癩皮狗。而那狗被自己嚇跑的場景更是被一群人看的清清楚楚。 當爺孫幾個的背影徹底消失在眾人眼中時,那些議論聲越發的大了起來,“哎,你剛剛看到沒,那狗怎么突然叫的那么慘,而且還跑的那么快?!薄八麪敔敶蛩?,我記得華娃子好像沒還手吧,老爺子怎么齜牙咧嘴的疼成那樣?!薄斑@也太古怪了?”“嘁,這算啥古怪的,我跟你說,他們老陳家。當年可是招惹過不干凈的東西的,一家幾口全跳了湖。而且啊都是在一個地方跳的?!薄鞍パ?,你說這華娃子平時也是怪懂事的一個娃,怎么連跟家里人說也不說,就自己出去玩兩天的?” 聽到外面的那些議論聲,陳廷華的心越來越涼,完了,他被人發現那些不同了。正當陳廷華忐忑不安的等著陳老二盤問他的時候,陳老二卻只擺了擺手,”去做飯吧,你弟弟他們還沒吃飯呢?!?/br> 陳廷華做夢也沒想到陳老二會就這么放過他,連問都不問,可是這樣輕輕巧巧的放開這事,卻讓他更是心中不安。爺他不會亂想啥吧。有心想跟陳老二解釋解釋,卻也不知該怎么說。 看著孫子離開的身影,陳老二嘆了口氣,大孫子這些日子的異常他不是沒注意到,可他以為那不算什么,便當做沒看到??扇A娃他卻變的越來越多,陳老二兩眼酸澀,他回憶起了那天見到孫子尸體的情景,渾身冰涼,沒有一絲熱乎氣,心跳根本就沒了,可后來轉眼就又活過來了,他只道是老天開眼,其他的就不愿想了。 難道說現在身邊這個活蹦亂跳的孫子,是不是……不,他肯定是自家孫子,陳老二閉了閉眼,雖說孫子變得有點古怪,可是他對雙胞胎的那種疼愛,還有對自己的孝順,那都是實實在在的,要真是別的什么東西,不可能會跟華娃子一樣對家里人這么好。 吃罷飯,陳老二將陳廷華叫到身邊,“華啊,從今天開始,你就跟著我睡?!毕雭硐肴?,陳老二還是決定親自看著陳廷華。要真是自己孫子,他就看著他不讓他再亂跑,如果不是自己孫子,他也要看著他,不能讓他害了雙胞胎。 陳廷華一聽這話,下意識的就想反對,老人家覺輕,晚上稍微有點動靜都會驚醒,真跟陳老二住一起,那他以后就別想偷溜去月湖了。沒錯,陳廷華還打算繼續去月湖,雖說因為去那邊惹出了不少麻煩事,可是他對湖水的渴望,卻沒有減少一絲一豪,就像是魚渴望水一樣。 可看著陳老二那憂慮重重的眼神,陳廷華把到了嘴邊的反對又咽了回去。算了,先忍忍吧,等爺放心了,自己再跟爺分屋。 不安的漩渦被強按在了水面下,陳家的生活又平靜起來,除了村里那些議論外,一切都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 只是每天下午,陳廷華從景區回來的時候,都會對著遠處的月湖凝望許久。而那只小龜,在他沒去月湖后,沒幾天就消失了蹤影,陳廷華也懶得去找它。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村子,陳廷華不會呆太久,再過幾章就該出去了3 至于他爹,以后肯定會出現,現在還不是出現的時候 ☆、11第 10 章 “哎,你看,湖中央那艘船上怎么沒人啊,誰家的船怎么跑那邊去了?”說話的人是在湖邊做租船生意的,月湖周邊的景色十分清雅,經常會有游客來這邊坐船游湖。有些村民就弄了兩三艘船在湖邊,租給游客游玩,生意還算不錯。 一人在額頭上搭著手仔細的看了一會兒,道:“那個好像是老陳家的船吧?怎么上面一個人都沒有,就停在湖里了?” “肯定是張村那幫兔崽子搞的鬼,r他娘的,生意哪有這么搶的。我去幫他拉回來?!币粋€脾氣稍顯急躁的村民說著就跳到了自己的船上,準備把那船從湖上拉回來。 沒等其他人說什么,那個村民已經開了船。沒多久就開到了湖中那艘孤零零的小船邊。 王亞光跳到了那艘無人的小船上,船上并沒有他想象中搗亂過的凌亂,看起來整整齊齊的,艙內還有一個塑料袋,里面裝著一些油餅,一瓶喝了一半的水,油餅的香氣在艙內漫著,就像是剛剛還有人正在這邊吃東西,然后就突然消失了。王亞光罵了一聲,都是昨天晚上看的那啥鬼片,自己也開始胡思亂想了。隨機就拉了艙內的繩子,在船頭綁緊,準備栓到自己船上去??伤麆偫p了幾圈,就聽到咚的一聲悶響。像是有什么東西撞到了船的左側底。 “什么□的鬼東西?”王亞光罵了一句,探身低頭朝被撞擊的地方看去。 波光粼粼的水面下,赫然一張蒼白的臉。那張臉青白腫大,眼珠鼓著,似是在瞪著王亞光。正是船的主人,陳南友。 “哎,是不是有人叫???”岸邊的人正在那邊閑聊,隱約聽到一聲慘叫后,就看到遠處湖中央的兩只船劇烈搖晃起來。那兩只船搖晃的十分劇烈,眼看其中一只就要翻了。 “不好,那不是老王的船嗎!”“快快快,去幫幫老王?!睅讉€村民手忙腳亂的解了繩子開了船。而這時湖中央的船已經翻了,一個在岸邊沒下水的人發現,除了最開始的那聲慘叫外,從船搖晃到翻,王亞光都沒有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中,也沒有求救的聲音。 陳廷華從景區回村的時候,就見到村里停了幾輛警車,四五個警察就在村口,和村長陳鐵生談著什么。陳廷華剛想離開,就聽到那些警察詢問,陳南友在村里有沒有什么仇人。 陳南友?南友叔怎么了,陳廷華停下腳步,聽著警察和村長的對話。 “陳南友,他也沒啥仇人啊,在村里人緣挺好的,人和氣,就沒跟人吵過架。就算他媳婦潑辣了點,可也沒惹出什么事來???”陳鐵生抽著煙,皺著眉頭道。 警察又問了村長幾個問題,陳廷華卻是越聽越心驚,南友叔死了?而且還是死于非命?難道有人害了南友叔? 沒等陳廷華想明白,就聽到遠處一群傳來的那些令他格外煩心的對話聲‘真的,我親眼看到的,那狗看到他哥哥,被嚇的半死。我奶奶說,那是因為他哥哥已經不是人了?!愀绺绮挪皇侨?,我哥哥明明是人,他好著呢?!p胞胎尖銳的嗓音響了起來。 ‘切,如果你哥哥要是人,為啥你家的大黑狗要送人,我可聽說了,你哥哥出院回來后,你家的大黑狗可是根本不認他的,最后弄的只能送人。這說明啥,這說明你哥哥的身體早就被惡鬼給占了?,F在你的大哥,就是個鬼,裝成人的樣子來吃你家人的?!瘞е鴲阂獾耐粼秸f越興奮,‘我打死你?!又闶且魂噥y糟糟的群架聲。陳廷華咬了咬牙,朝著打架的地方跑了過去。 其實類似的閑言碎語,從他出院回來就已經有了,畢竟當時不少人都確認了,他從山上被抬回來的時候確實是沒氣兒了。后來神奇般的又活了過來,不少迷信的老太太就認為是還魂了。而他家的大黑狗在他出院后竟然完全不認他,甚至懼怕的要死。弄的只能送人后,那些謠言就偏向于現在他的身體是被個惡鬼或者妖怪給占了,只不過他一直表現的十分正常,這些謠言的市場也并不大。直到前幾天在眾目睽睽下發生的那事,終是將謠言推到了一個高峰,甚至還有小孩偷偷趕著貓狗到他身邊,看看他是不是真能嚇壞這些動物。他縱然每次都能提前發現,可是有時候確是躲避不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動物在靠近他的時候,瑟瑟發抖。而當幾只兔子和雞被嚇死后,他仿佛就成了村里的妖魔一樣,不少村民見到他都會偷偷的繞開,膽子大點的小孩甚至會朝著他扔石頭。而雙胞胎因為這些謠言,每天不知要跟多少小孩打架,兩小孩臉上的青紫就沒消過??刹还芡馊嗽趺凑f,雙胞胎卻是認了一個死理,他哥哥不是惡鬼,那些話全是假的,全是謠言。 “住手!”就聽陳廷華一聲怒吼,所有的小孩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幾個膽子小的看到陳廷華的黑臉甚至嚇哭了,“媽,妖怪要來吃我了?!?/br> 面對這種情況,陳廷華只覺得胸口憋了一股怎么都吐不出的郁氣,拳頭伸了縮,縮了伸,最后瞪向雙胞胎,“走,跟我回家?!鄙鷼庥帜茉鯓?,難道還能打這些小屁孩們一頓么,而且如果真打了,晚上他們的家長就該找上門了,到時候又會引發新一輪的謠言,而自家在村子里的處境也會更加艱難。 要是,要是能離開這里就好了,陳廷華默默的想著,只可惜,自家欠了一屁股債,沒還完這些錢之前,那些債主又怎么可能放他們離開,就算是偷偷走,家里的那點錢,恐怕買了車票后,就所剩無幾了,這老的老小的小,又怎么在外面落腳。 “你們倆聽著,以后不管那些人怎么說,你們都要當成沒聽到,別跟他們打架,要是打傷了那些小孩,他們家還得讓咱家賠錢?!标愅⑷A知道,說別的沒用,一說家里可能要賠錢給人家,雙胞胎保準立馬蔫掉。 陳廷秋拉著陳廷華的手,一臉悶悶的問道:“哥,你說為啥那些貓狗兔子都那么怕你呢?”固然相信陳廷華還是自己的哥哥,可是對于那些動物為何這樣懼怕自己哥哥,雙胞胎不是不好奇的。 我要是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好了,陳廷華心中煩悶道,“我也不知道?!?/br> 三個小孩無精打采的朝家里走去,陳廷華很敏銳的聽到了回來時遇到的那幾個警察的聲音,好像在跟爺爺交談,“大爺,我們想問下,當時你兒子突然回家,到底是為了什么,為什么你孫子會昏倒在山上,我聽巡防隊的人說,你孫子昏倒的地方被刨開了幾個大坑,是在挖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