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
我無語:“你怎么說跑來就跑來了?” “怕你生氣??!” 說真的,我一聽他說這話,我倒是真的生不起氣了,但是我現在不在家,也不想他來醫院,我支支吾吾:“你先回家吧,我們改天說?!?/br> “你下來?!?/br> 我看了看mama:“我有個朋友想來......” mama說:“這么晚了,讓他明天再來吧?!?/br> 我給戚斯年說:“我媽讓你明天再來?!?/br> “好吧?!?/br> 我本來都聽到戚斯年開車的聲音了,mama突然來了一句:“反正你明天還有一組液,讓你朋友陪你,我還上班呢?!?/br> “游小柏,你在哪里呢?” 戚斯年趕到醫院后,我坐在輸液室,重新掛上了吊針,他先瞪了我一眼,然后給我媽點點頭:“阿姨好?!?/br> mama“哦”了一聲:“我見過你嘛,以前一起吃過飯的?!?/br> 他點點頭:“您記性真好?!?/br> 他坐在我另一側,對我mama說:“阿姨,您明天還要上班,要不您先回去吧?” mama看看時間:“也行,那你看著點啊,麻煩啦?!?/br> “阿姨再見?!?/br> mama走后,戚斯年扳過我的頭:“游小柏?!?/br> 我也瞪他:“是你先騙我的!” 戚斯年兇我:“這種事能瞞著我嗎!”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明月的事,我們幾個都對“生病”有點害怕,所以他現在的態度,我也覺得不奇怪,不過覺得無限委屈:“你兇我干嘛?” 戚斯年松開手,不理我,把他的手放在我的手下,我頓時覺得溫暖了許多。 我忍著淚水在眼眶里打轉:“你不在那里上班了?!?/br> 他“恩”了一聲。 “那你去哪里了?” 他始終沉默不言,我推他:“說話啊?!?/br> 他把手機拿出來,翻出一張照片:“我想給你一個驚喜才沒說的?!?/br> 照片是一層空蕩的樓層。 “還在裝修,估計還得段時間吧。你要去外地讀書,花錢多了,我想這是時候出來單干了?!?/br> “我又不用你養,”我咬著唇:“反正你就不該瞞著我?!?/br> “我不養你誰養你,”戚斯年敲敲我的頭:“那我養別的小姑娘去了?!?/br> “你敢!”我揚手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拉向我:“那我就和你分手!” 他捂住我的嘴:“瞎說什么呢!一天凈說點不中聽的。你說你去了北京怎么辦,沒人照顧你,你再動不動掉眼淚,別人不欺負你?你就不能......” “我不去北京了?!?/br> “???”他看我:“什么?” “我說我不去北京了!你這個傻瓜!” “怎,怎么不去了?”他結結巴巴的說:“出什么事了?” “就是不想去了,沒有為什么,我要留在成都?!?/br> 他呆呆的看著我:“可是......” “哪有可是,可是個什么??!不去就是不去了,你怎么這么煩人!” “你別亂動,針頭都出來了!” 我的血液開始回流,他趕快去叫護士。 護士郁悶:“你真行,今晚第三針了吧?” 戚斯年在旁邊對護士說:“要不換只手吧,這只手都青了?!?/br> “忍忍吧,明天還要輸那只手呢?!弊o士給我扎了進去:“血管這么細,真不好扎?!彼叩臅r候還小聲說:“小女孩就是嬌氣......” 我抬頭看著戚斯年,他坐到我旁邊,將我拉進他的懷里。 “你真是個傻瓜?!?/br> 作者有話要說: 都是傻瓜....... ☆、打工 高考終于告一段落,我也在網上看到了我的錄取信息,一切似乎都塵埃落定了。 只有戚斯年偶爾會說:“其實北大挺好的?!?/br> 我把腿搭在他腿上,在沙發上選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再好也沒家好?!?/br> “那是,你在外面能找到像我這樣的人伺候你?” “小戚子,快給本宮倒杯水?!?/br> “你還能得不行了?!逼菟鼓臧盐业耐葋G下去,站起來給我接了杯水:“涼涼,水溫合適嗎?” 我把剛喝下去的水噴了出來。 從七月份一直到九月都是放假,我好久沒有放過這么久的假,反而覺得有點不習慣。 戚斯年要上班,也沒辦法每天來找他;蘇爾碧和老爸回國了;葛青準備參加一個什么鋼琴比賽,天天在家練琴;李目更神秘了,不知道在干什么。 “好無聊??!” 我在戚斯年家吆喝了一上午,他終于受不了了:“我只是想耍個假,你想怎么樣?” “我無聊?!蔽蚁裰粯鋺?,吊在他身上——雖然我把自己想象成萌萌噠的樹懶,可是戚斯年說我像個寄生蟲。 “我要出去玩?!?/br> 戚斯年最后決定帶我去唱歌,但是他說只有我們兩個,因為如果叫了很多小伙伴,他就不能躺在里面休息了。 戚斯年和我都是麥霸,我們兩個去ktv就能嗨一下午。 其實我覺得兩個人能在一起,很大一部分都要依靠同樣的笑點,如果你在這里笑,他卻完全不懂你在笑什么,是有多么無聊。 而我和戚斯年,當我們看電視時,會不約而同的笑出來,會同時沉默,也會同時覺得想要換臺了。 除了他在看球賽時。 我會陪他看一會,然后就開始玩手機,或者看ipad,但是多數時候戚斯年最后都被我吸引過去了。 等我們開好包間,我就開始點歌。 我唱了一會,戚斯年就拿著話筒加了進來。 我們有默契的唱完“當愛已成往事”,我忍不住去親了他一下:“我們是最佳拍檔嗎?” 戚斯年攔過我:“那當然?!?/br> 我們唱累就開始聊天,戚斯年問我:“你這么無聊,不如出去找點事做吧?” 我嘆氣:“找什么事啊,做兼職都沒什么意思,什么也學不到?!?/br> “你想干什么?” “其實也無所謂,而且我也想不到?!?/br> 戚斯年想了想:“恩,等我給你找找?!?/br> 過了幾天,戚斯年還沒有幫我找到工作,倒是尉遲給戚斯年打電話了。 冰淇淋店七夕要做活動,他想找幾個年輕點的女學生做臨時店員,他在網上投了招聘,不過面試很多個,看上的沒幾個。 “都畫著大濃妝,一看就是久經沙場出來的?!?/br> 尉遲的店主題是“純愛”,而他說有的人一看就是“再不會愛了”。 最后他想到了我。 他給戚斯年打電話,戚斯年說這還得問我。 “你想去嗎,一天300,做七天,不用站多久,隨意就行了,因為本來就有店員?!逼菟鼓杲o我講了很久,他本覺得我不會去做服務員:“不想去就算了?!?/br> “行啊?!蔽乙豢诰痛饝讼聛?。 開玩笑,jiejie上輩子干嘛的呢,老本行啊。 過了會尉遲給我打了電話過來,和我敲定時間,他還是有點不放心:“你要不喜歡就隨時和我說?!蔽医o他保證我會好好干的:“宇哥你放心吧?!?/br> 我和mama說了,她很贊同:“挺好的,是個鍛煉機會?!?/br> 我笑:“關鍵有錢賺?!?/br> 戚斯年的店也終于裝修好了,付柳柳一如前世成了他的第一批老師,他又找了幾個認識的人來做老師。他認識的人很多,幫了很多忙,很多以前在尉遲店里的老顧客也過來了。 和尉遲的店不一樣,戚斯年的店專門學跳舞,而且店鋪不算很靠近市中心,整整一層樓都是教學樓,學什么舞的都有,還有健身cao;價格升平民化,剛開店來咨詢的人就很多。 他忙不過來,我也不去煩他。 29號我一大早就去了尉遲店里,他還沒來,不過店里的店員已經來了。 糕點師傅認識我,他給我打招呼:“老板讓你來了就換衣服?!?/br> 我去換衣間時,看到了和我一起上班的另外兩個女孩,看上去和我年紀都差不多。我對她們笑了笑,她們也給我打招呼:“你也來這兼職的嗎?” “對的?!蔽夷闷鹞具t給我們準備的衣服,無語了很久——這完全就是cosplay嘛! 哥特風的蘿莉裝,倒也不是女仆感覺,只是粉紅粉紅得很夢幻。 我突然在想:這真是尉遲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