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做戲
果然,聽完葉微漾的話,女友頓時兩眼冒火,肩膀都氣得發顫。一把將懷里的百合花扔在男人身上,震得幾片花瓣散落。 “齊安櫟!你又騙我!你……”女友氣急了,捂著胸口上氣不接下氣。 男人立馬騰出抱花的一只手,拍著她的背安撫,“小晨你聽我解釋啊,事情不是這樣的?!?/br> “不是這樣是哪樣?”小晨用力打開他的手,哽咽道:“一個月……你在三個月以前就說喜歡我,費心費力的追我,雖然總是有前女友來搗亂,我也認為那是過去,我不在乎!可你!可你居然在追求我的期間還去和別的女人相親!齊安櫟!你個花心大蘿卜,我瞎了眼才會答應你!我們現在,分手,分手!立馬分手!” 小晨霎時間痛哭起來,然后捂著臉開始往前跑,路過葉微漾時,還憤憤地看她一眼,眼底通紅。 這一眼看得葉微漾心里直發毛。 葉微漾偏頭瞪著齊安櫟,一副他活該的表情。 已經在追別人了還和她相親!渣男! 誰知齊安櫟丟掉百合花迅速追上小晨,一把抓住了小晨的手,任小晨怎么掙扎都掙脫不開。 葉微漾和常茉莉轉過身,看著倆人在街上拉拉扯扯,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人群里也漸漸傳出各種議論聲。 常茉莉看不過去了,大步走上去站在小晨和齊安櫟面前,一手砍向齊安櫟拉扯的手臂上,齊安櫟瞬間吃痛松開了手。 “你個渣男!沒看見人家不愿意嗎?” 齊安櫟回頭看了看葉微漾,懊惱又頭疼,再回頭時,小晨已經快要走遠,一剎那他再也控制不住,朝著小晨大聲解釋道:“小晨!我和她相親完全是做戲,不是真的!你聽我解釋??!” 聞言,葉微漾震驚了,真的假的?做戲?還是這理由是齊安櫟編造出來騙女友的? 小晨低聲抽泣著,沒有回頭,嘴里的話卻十分絕望,“你到了現在還在騙我?!?/br> 齊安櫟趕忙跑過去,拉住她的手,“沒有騙你,我……是我母親逼著我去的,我沒辦法才答應她。就隨便應付了一下,真的,我發誓我絕對沒有背叛你?!?/br> 葉微漾:“……!” 原來相親那天摔壞金盞菊是為了撒氣嗎? 小晨看他一眼,淚眼婆娑,“是啊,我們門不當戶不對,你母親本就不喜歡我。我們就這樣吧,你去找你的名門淑女,我過我的平淡生活,別來打擾我了?!?/br> 小晨說完轉身就走,沒留絲毫的余地。 齊安櫟失神了兩秒,顯然有被她的話傷到,但回神過后又放不下,連忙追著她的方向跑過去。 人群也在這一刻緩緩散開。 最后看了一眼小晨和齊安櫟漸行漸遠拉拉扯扯的身影,葉微漾和常茉莉才轉身朝著秦雨心理咨詢工作室走去。 回去后,她們仍舊去了地下室。 曾泊言和秦栩生就在上次茉莉被綁的休息室里坐著。 “葉meimei,回來了?”秦栩生看到來人,微笑著打招呼。 “嗯?!比~微漾點點頭。 曾泊言站起身牽著她的手,低聲問:“吃飽了嗎?” “飽了,三鮮面很好吃?!?/br> “嗯,過來,坐這里?!痹囱誀恐谏嘲l上。 葉微漾想起他的傷口,問他:“你的傷怎么樣了?” “已經包扎了,不用擔心?!?/br> 他的傷口被長長的衣袖掩住,在人前她也不好去撩開看,還是決定等到沒人的時候再查看。 “葉meimei,來,先喝杯水?!鼻罔蛏f給她一杯溫開水。 “謝謝?!比~微漾接過,捧在手里。 “我們已經驗過你的血了,沒有問題?!鼻罔蛏f。 倒也是意料之中,畢竟在醫院也沒驗出什么。 “葉meimei,今天早上你有做噩夢嗎?”秦栩生又問道。 葉微漾搖搖頭,“沒有?!?/br> 雖然很奇怪,但的確沒有,她幾乎沒有任何意識和早上的記憶,她只知道自己睡了一覺,睡了多久都毫無知覺,也沒有像晚上那般噩夢連連。 “那再結合曾二少的描述,你在白天睡覺是不會做噩夢的,噩夢只在夜晚發生是嗎?” “是?!?/br> “可以描述一下具體夢到了什么嗎?” 葉微漾回想著夢里的一幕幕,說:“具體描述不清楚,總之,就是很多長相奇怪恐怖的怪物,在黑乎乎的空間里,一直循環追著我跑,想要吃了我?!?/br> “是同一個怪物嗎?”秦栩生又問。 “不是?!比~微漾搖頭,接著說:“每天晚上都不一樣,甚至,其實它們每天長得越來越夸張,體型越來越大,那個黑暗空間感覺也越來越小,很壓抑?!?/br> “也就是說,會因為時間越久而出現越來越恐怖的畫面?!?/br> “對?!比~微漾看著曾泊言,說:“而且,我不知道那時候我到底醒了沒有,也許是夢游?我發現阿言沒在我身邊,躺在邊上的是一棵極其恐怖惡心還枯朽的銀杏樹,它想要來攻擊我,然后我一慌,就拿刀……” 葉微漾點到為止,但意思其他人都懂。 曾泊言和在場的人皆是一愣,反應過來后,秦栩生和常茉莉看向曾泊言的眼神十分詫異。 “嗯……也就是說,你看到曾二少變成了一棵銀杏樹對嗎?”秦栩生再次開口問。 “是?!彼?,“而且阿言的聲音在我聽來完全聽不清,就像是野獸緩慢嘶吼的聲音?!?/br> 她也很疑惑,或許是自己對銀杏樹有不可磨滅的記憶和執念,一直放不下,才會出現這種幻覺。 可讓她不理解的是,銀杏樹在她的記憶里一直處于神圣美好的回憶,為什么會變成那樣恐怖的畫面? “是不是第一次看見?”秦栩生追問道。 葉微漾默了一會兒,說:“不確定,但我總覺得不是第一次出現這種幻覺?!?/br> 秦栩生一手撐著下巴,蹙著眉頭思考,他瞥了一眼曾泊言,然后立馬起身說:“從你們說的癥狀來看,聽著有點兒耳熟,你們等著啊,我現在得去找一個人問問?!?/br> 還沒等其他人說什么,秦栩生已經快步走出門去了。 常茉莉站在原地,眨巴著眼睛不明就里。然后尷尬了一會兒,她也自覺當了個瓦數特大的電燈泡,于是秦栩生走了沒多久,她也跟著走了出去,并貼心地給他們帶上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