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疑惑
說實話,在胡凱文這里折騰了好幾天了,我一點頭緒都沒,如今好不容易遇上正主,但最終卻落得這么一個苦逼的結局,不得不說,這讓我感到非常的沮喪和窩火。 而且,最重要的是,居然讓我發現了溫義芳的魂魄竟然被人拿去煉了三命鬼犬! 這是最讓我無法接受的事情。 雖然從開始到現在我和溫義芳相處的時間并不算長,但是不管怎么說,這個老實木訥的男人卻是讓我感到了一種從未有的親切,而且,或許是因為我長久以來親情太過缺失的原因,在內心深處,我早已將他當成了我的親人。 但是,就處在這個關口,那個不知是何來歷的家伙竟然拿他的魂魄煉了三命鬼犬,叫我如何不怒? 只是,那家伙實力未免也太強大了些,幾乎有種讓我高山仰止的感覺。 不過,即便是這樣,但我卻不能退縮,因為憑感覺,我知道現在還是來得及的。 所以,一等到這里的事情處理完了,我第一時間便打起了胡凱文父親口中所說的那個算命先生的主意。 胡凱文在這一點上明顯有些懵逼,不過,他并沒多問什么,只是輕輕點了點頭,隨后和我一道回了家。 此時胡凱文的父親看上去已然恢復了七七八八的樣子,我兩回到家里的時候他正在門口閑逛,看到我兩出現只是稍稍有些吃驚,胡凱文也沒管這些,上前跟他說明了我想要找那算命先生的事。 一聽胡凱文這么一說,他父親顯得有些心有余悸,隨后又多看了我一眼,之后重重的嘆了口氣,目光極為復雜的看了我一眼,顯得頗為無奈的點了點頭,之后便上了一輛胡凱文找來的車,一路向著醫院那邊趕去。 日近黃昏,錦緞段的陽光灑落而下,將四周照片金黃一片,所有的一切都顯得太不真實,美得有些離譜。 而胡凱文的父親卻一直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看似漫無目的的在人群之中搜索著。 我看他這樣不由得心中一陣干著急,不明白這老頭心里想著什么,但是苦于他是胡凱文的父親,我又不好多問,只好奈著性子跟在他的身后,急著嘴里都起了泡。 不過,還別說,平常我都沒怎么注意,這次刻意來找人之后才發現,這醫院周圍這些算命看相的人還真不少,無一不是一副圓框墨鏡,留著撇山羊須,像是個模子里刻出來似的,一個個老神在在的等著各種善男信女前來搭訕。 之前我是不相信這里面會有什么真正有本事的人的。 但是,在經歷過胡凱文父親這事之后我倒是真有些動搖,不過在看了對方那好似驚鴻一瞥的一擊之后,我還真有幾分相信這里面還是有不少人有真本事的。 想到這里,我甚至都有些心動要不要也上前去湊個熱鬧了。 但是,也就在這個時候,胡凱文的父親發話了,他說:“這人今天好像沒有出攤,要不我們明天再來吧?” 我聽了一驚,頓時一陣失落,側臉向他看去,卻見他好似一副言不由宗的樣子,心里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于是猛的將頭一轉,剛要問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來著,卻突然想起他是胡凱文的父親,還是不要做得太過激的好,于是只好輕嘆口氣,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一聲不吭的跟著他又重新上了車去。 我不知道胡凱文對于這事心里怎么想,但是,我知道他一定是察覺到了我對這事心里還是有想法的,因為,在車上的時候他一直不停的側臉看我。 不過,我正在氣頭上,也沒理他。 在我看來,本來這事是跟我半點關系都沒的,我之所以腆著張臉跑這里來,完完全全都是看著胡凱文的面子的,可是如今倒好,他父親的問題是解決了,可同樣不也把溫義芳給搭了進去了么? 也就是說,在這件事中最大的受害者是溫義芳??! 一想到這里,我便氣不打一處來,而且,最讓我想不通的是,胡凱文的父親為什么會是這么一種態度呢? 難道,他不希望我把這事徹徹底底的解決? 也正因為心里有了這些情緒,我一路上都沒吭聲,整個車里除了那昏沉得令人發悶的嗡嗡聲之外再沒人言語,氣氛有些壓抑,而胡凱文夾在我兩之間顯得特別為難,一會看我,一會又看向他父親,一副糾結得不行的樣子。 好不容易回到胡凱文家里,等到他父親悠悠上了樓之后,胡凱文這才神神秘秘的湊了過來,低聲問我:“怎么回事,在地下室下面發現了什么?” 我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怎么回答,而且,那事說來也很復雜,于是,我話鋒一轉,不答反問:“為什么你的父親不愿意幫我?” 我這單刀直入一問頓時讓胡凱文一愣,隨后立馬明白過來,輕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要不,我去問問?” 看胡凱文如此,我很懷疑他能否從那倔強的老頭那里是否真能問到什么,但是,眼前情況看來,好似也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想到這里,于是我輕輕點了點頭,示意他立馬去問,因為,我現在真沒時間耽擱了。 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老頭兒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折返回來,明顯故意的輕咳了一聲,表情有些復雜的看了我一眼,隨后輕聲道:“馬缺,這事我不是不想幫你,而是我不想害了你?!?/br> 對于老頭兒這話,我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對于他同相坦誠的態度我倒是頗為欣賞,于是心中怨氣同時也消了不少,一臉征詢的看向他,等著他給我一個合理的答復。 在明白了我意思之后的胡凱文顯然也對此事充滿了好奇,也一并沒有出聲,同樣看著老頭兒沒有吭聲。 卻見老頭兒并沒急著出聲,打量了我兩人一眼,隨后悠悠又折返回樓上,一聲不吭的進了自己房里。 我和胡凱文兩個面面相覷,不知道老頭兒這是什么意思,默不出聲的看了他好半天,最后見他不知在房里搗鼓什么,過了好半天后才又悠悠走了出來,佝僂著身子,像是一瞬間老了十幾歲般,腋下還夾著個黑布包著的東西。 一看這東西胡凱文頓時臉色一變,快步走上前去扶住了他父親,臉色肅穆了下了樓來,對我揮了揮手,示意我過去坐下。 我看得云里霧里,不過還是依胡凱文的意思坐了下來,卻見這時老頭兒悠悠的將腋下夾著的黑布包打開,定睛看去,竟然是個相框。 而與此同時,胡凱文也不像之前那般和我擠眉弄眼,反而湊了過去,神情肅穆的看著老頭兒輕輕拂去相框上的少許塵土,好似這是個非常重要的東西一般。 我一見此不由得有些好奇了,于是也伸長了脖子看去,這才發現這相框里面竟然是張女人的黑白照片。 只見這女人看來四十多歲的樣子,面容慈祥帶著微笑,兩眼柔和的看向前方,眉目之間倒和胡凱文有幾分神似。 我一看這頓時一驚,不用說,這必定是胡凱文母親的遺像了。 只是,這好端端的胡凱文父親把他母親遺像請來做什么呢? 不過,看著似乎沉浸在回憶之中的父子二人,我也不好打擾,于是只好耐著性子在一旁等著,過了好半天后才又聽得胡凱文父親輕嘆口氣,輕輕拭了拭已然光潔得不行的照片表面,之后才抬起頭來看著我說:“馬缺,我聽文文說你是他非常要好的朋友,是么?” 對于老頭兒這莫名其妙的一問,我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木然的點了點頭。 “好,真是好”,老人聽后臉色更是和藹了幾分,臉上洋溢著欣慰的笑意,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將這遺像放在胡凱文手里,輕聲對我說:“馬缺,你愿意聽我給你講一個故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