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和警察的約定
在胡姓警察對兩位老人這么說的時候,我心底沒由來的一陣忐忑,按理來說,這警察跟張強父母一同來,應該也一同離開才是,他這么支開兩位老人,必定有其目的。 所以,在我看來,這胡姓警察必定是知道了些什么,否則的話,他不會這樣。 果然,等到張強父母蹣跚離開之后,胡姓警察將頭上帽子一取,微微一笑看了我一眼道:“馬缺,我們又見面了?!?/br> 雖然對于這年輕有正義感且救過我一次的警察我極有好感,但是,現在是敏感時期,我還真有些怵他,于是嘿嘿一笑扯了個淡道:“是又見面了,不過,這時機不大好而已?!?/br> “為什么?”胡姓警察淡淡一笑,大刺刺的進了我屋里坐下,喘了口氣,拿著帽子扇了兩下風說:“難道我來了就沒杯水喝么?” “哪能啊”,我臉色一苦,輕嘆口氣連忙應聲,轉即給他倒了杯水,然后坐在他的面前,看著他慢條斯理的將水喝完,最后才直接開口問他:“你找我有事?” “你說呢?”他依然一笑,頗為神密的回我。 我被他這弄得一陣頭大,輕嘆口氣點了點頭說:“為了張強那事吧,我該說的都說了呀!” “不,你沒說完”,胡姓警察兩眼一瞪,直視著我接著說:“我們聯系過張強學校,他的班主任說張強在失蹤之后你曾經到學校找過他,而且,事發之前你們幾乎是整晚在一起,就沖這一點,難道你沒什么可說的嗎?” 我聽了臉色一苦,心想著這貨怎么這么精啊,這才多久竟然都弄了個一清二楚,還要不要人活啊。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雖然知道張強極有可能在鄭小松小妻那里,但是,我沒證據啊,總不能空口白牙的亂說吧。 想到這里,我倒是真糾結了起來。 而整個過程之中,這胡姓警察也沒再多說什么,一直笑瞇瞇的看著我,一副胸有成足的樣子,好似就等著我開口似的。 我想了想,又看了看他,最后咬了咬牙,定下心來,看著他說:“如果我說了,你愿相信么?” “你敢說我就敢信”,胡姓警察兩眼一瞇,低頭看了看手里的警帽說:“我現在是以朋友的身份問你,說錯了也不要緊?!?/br> 一看他這樣,我頓時心中一暖,心想著管他娘的,只要能早點找到張強就成,而且,這事對我也有好處,有他們幫助,我也可以早點順藤摸瓜的找回自己的白骨筆來。 “豁出去了”,我低哼一聲,抬起頭來,直視著他將所有的事都說了出來,最后才特別提到了我感覺張強就在鄭小松小妻那里的事。 我本以為,我這些事對于身為普通人的他來說太難接受,于是,說完之后我又補充了句:“反正我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信不信就看你了?!?/br> 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聽到我這一席話之后的他只是稍稍遲疑了下,深吸了口氣后輕聲問我:“你的意思是說,張強去了鄭小松小老婆那里?” 我點了點頭,但一想到他警察的身份,又補充了句:“我是說這個可能性非常的大?!?/br> 聽了我的話后他哈哈一笑,突然話鋒一轉道:“鄭小松可是咱們地頭上的蛇頭,你這么死盯著他,難道你就不怕被報復?” 我不明白他這話中意思,但轉念一想我和鄭小松小妻這梁子早晚得解,于是輕輕搖了搖頭說:“你們不是警察么,有你們在,我怕什么?” 這話有點拍馬屁的成份,但是,另一方面也是出于我對這頗有正義感的年輕警察的好感,只是,我弄不明白的是,他好端端的扯這做什么,而且,以他警察身份,說出這話來只怕是不大合適啊。 聽了我這話后,他嘿嘿低笑了兩聲,沉默了好大一會后才突然抬起頭來看著我說:“好的,馬缺,我們重新認識下,我叫胡凱文?!?/br> 我一愣,更是弄不明白了,于是一臉懵逼的看著他沒有吭聲,聽到他又開口說:“如果,我希望你協助我一起打倒這鄭小松,你愿意么?” “就我們倆?”我聽后一驚,不是我看不起這胡凱文,而是鄭小松在這鎮上樹大根深,勢力之大超乎想象,要想扳倒談何容易啊。 “就我們倆”,讓我沒想到的是,胡凱文還真就非常認真的點了點頭,態度非常之堅決。 也直到這個時候,我反而突然有些懷疑起來,是什么讓這胡凱文認為我就一定有能力幫他達到這個目的呢? 想到這里,于是我話鋒一轉,將自己心中疑惑問了出來。 哪知他聽后哈哈一笑道:“就前兩天,我出了趟差,你知道是哪里么?” 我搖了搖頭,隨后一想,不正是胡隊長那里么? “省城”,他神密一笑,又接著說:“我在那里碰到了一個人,和我是本家,他對我頗為關照,說因為你也是這鎮上的人?!?/br> “胡隊長?”我聽后一驚,不加思索就說了出來。 “不對”,胡凱文神密一笑,補充道:“是胡副局長!” “臥草,升官了?”一聽這話我也是由衷的感到高興,沒想到這萬年不動的茅坑里的石頭終于升官了,真是件天大的新聞啊。 但這個時候,胡凱文根本沒理會我驚訝的表情,而是顧自的說了起來:“胡副局長和我聊了許多,其中大多數都提到了你,他還告訴我說,要想成大事,就必須得無條件的聽你的!” 說實話,聽到這話我還是非常高興的,沒想到老胡竟然這么看得起我,一時之間還真有些飄飄然起來。 也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知道這胡凱文為什么會有此一說了,原來都是胡隊長授意的??! 想到這里,我索性借著這股子飄勁,將心一橫,重重的點了點頭道:“成交,這事我應了!” 聽了我這話,胡凱文顯得非常高興,還和我擊了個掌,像個大孩子似的,接下來又問了我一些具體辦這事的細節,我兩一一商議妥當,最終結果就是,現在我們這道小防線成立還不宜露面,因為這鎮上的所里可和省城不同,很多警員和地方勢力都有些盤根錯節的聯系,指不定就會走漏風聲,到時候反而壞了大事。 于是我告訴胡凱文,讓他先按照正常程序走著,一來是掩人耳目,二來也好順道摸清些鄭小松小妻的底細,因為不管怎么說,警察辦案最終還講證據,要想扳倒他們,還得按正常程序來才行。 而后,則作為后備致命武器存在,不到必需地步,我不公然與胡凱文露面。 這一些,胡凱文都一一應了。 而且,在他臨走之前,我記了他的號碼的同時,還給了他一張圖。 這張圖正是我之前通過張強的視野看到的辦公室景象,我想通過胡凱文再次確認一下這辦公室究竟是哪里,又是不是真是與這鄭小松小妻有關。 送走胡凱文之后,我趁著這一空閑,又去陳叔那里轉了一圈,才發現蘭蘭正在收拾東西,一問才知道這丫頭恢復得差不多了,準備著去上學呢。 看到她康復我當然高興了,于是拍了胸脯說讓她安心學習,有什么事哥罩著之類的豪言壯語。 蘭蘭聽后咯咯直笑,瞇著兩眼問我:“什么時候你這么牛了?” 我兩眼一瞇,故作高深的說:“天機不可泄漏!” 要知道,我這可不是信口雌黃啊,胡隊長現在變成了胡副局長,而且指不定哪天會變會胡局長,罩區區一個小丫頭片子當然是完全沒問題了。 和蘭蘭扯了會淡之后,我發現她姨媽不知去了哪里,于是問她怎么回事。 蘭蘭這才告訴我說,他姨媽已經知道了自己丈夫遺體所在的地方,要去找呢。 一聽這話我才恍然大悟,心想著那次紅蓮業火凈化這些人魂魄的時候,蘭蘭小姨和自己的丈夫也見過面,必定是早就知道了。 一想到這里,我又不由得心中暗松口氣,心想著不管怎么說,目前看來,這事也算是歡喜大團圓了。 也正因為這樣,我心頭大爽,在蘭蘭央我一起去看流星雨的時候我是沒半點遲疑,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其實,我心里非常清楚,這丫頭無非就是找個借口唄,要知道,前不久才說流星雨的事,怎么今天又來了呢?要真這樣的話,早他么的世界末日了。 不過,這妮子的心意我懂,而且,我也正好確實有些舍不得她,于是回到家里重新梳妝打理了一番之后才和蘭蘭一道悠悠出了門去,又是逛街又是看風景什么的折騰了好久,直到深夜才將她送回了家,之后又在她房里聊了好一會天才下了樓來。 只是,我這才從陳叔那里回來,剛一出門,便聽到一陣急促的啪嗒啪嗒的腳步聲傳來,側臉一看,是個男人正遠遠的從街口跑來,速度快得出奇。 我好奇的打量了一眼,沒想管他,于是順手就打開了自家的門。 哪知就在這個時候,這男人竟然二話不說,一下子擠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