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節
這讓關宸以瞬間狂躁了起來,瘋狂的扯動著綁住自己的鐵鏈,不斷的搖晃著,那嘴里怒吼了起來。 “關宸極,我不會這么放過你們的!” “是,我也覺得,不能這么放過他們?!币坏浪菩Ψ切Φ穆曇敉蝗粡年P宸以的面前傳來。 關宸以楞了下,立刻看向了聲音的來源。當那個蒼白面色,卻俊美異常的男人,坐在輪椅上出現在關宸以的面前時,關宸以直接嚇的尿了褲子。 就算沒來撒冷前,關宸以也知道撒冷里的這么一號人物,司徒冼。司徒冼的殘忍血腥,關宸以更是再清楚不過。 但是,關宸以怎么想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司徒冼。因為,司徒冼莫名的出現在一個人的房間里,那代表的不是好事,而是死亡。 “這么沒用,竟然尿褲子了?!彼就劫芟訔壍目戳搜坳P宸以,做出了惡心狀。 “你……司徒冼,你怎么會來!”關宸以顫抖的聲音,問著司徒冼。 司徒冼被這么一問,倒是笑了起來,看著關宸以繼續說著:“你覺得我為什么會來呢?我都覺得而很好奇,為什么我會來呢?!?/br> 這沒頭沒尾的話,司徒冼說的很淡定,但是關宸以卻怎么也無法淡定起來。而司徒冼就在關宸以的恐懼之中,一步步的朝著關宸以的方向走去。 “嘖嘖,這種鏈子你都掙脫不開?”司徒冼一臉的嘲諷。 而后,司徒冼輕輕一勾,那原本捆的死緊的鏈子瞬間就被解了開。關宸以恢復了自由。但是關宸以還來不及有任何舉動,司徒冼的動作之快,已經讓關宸以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椅子的手銬再一次的扣住了關宸以。 “司徒冼,你要干嘛?”關宸以驚恐的問著。 “喲,原來你不是神經病嘛。關家老頭靠這種方式想讓你活下來?”司徒冼嘲諷的說著。 “你到底要干什么?”關宸以看著不斷朝著自己走進的司徒冼,那牙齒都開始打顫了。 司徒冼笑的很燦爛,但是那燦爛里卻帶著陣陣的陰狠,在關宸以的面前站定,說著:“有人和我做買賣呢,要你的命,你說,我要怎么辦呢?” “我可以給你錢,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标P宸以立刻對著司徒冼說著。 司徒冼大笑了起來。這真是他進入撒冷以來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了,或者說,他長這么大以來,最冷的笑話了。 司徒家缺錢?關宸以竟然會這么認為,看來關宸以這腦子不是一般的蠢,最后能不得人心從關氏集團總裁的位置上滾下來,真的不是沒有理由的。 若論錢,司徒冼相信,司徒家的財富更甚于關家。這種做明面生意的家族和司徒家這樣只在灰色地帶走的家族,是截然不同的。 “你笑什么?”關宸以已經混沌了。 “笑你傻唄?!彼就劫@話說的很直白。 而后,司徒冼的臉色一變,那仿佛從地獄而來的修羅,讓關宸以更加不能自控。關宸以瘋狂的叫著,用各種各樣的辦法誘惑著司徒冼,希望司徒冼可以改變主意。 但顯然,司徒冼無動于衷。 “我忘了和你說。我最不喜歡的就是二次交易了。只能怪你以前得罪的人多了唄。而且,誰不得罪,得罪那種看起來沒關系,火起來會要你命的老虎呢,真是的,不然我也不要這么麻煩了?!彼就劫谷贿€怪罪起了關宸以。 “到底是誰要讓你殺我的?”關宸以驚恐的問著,“你沒有權利殺我。這里是撒冷,是有法制的。你殺了我,你也逃不掉,這里的每一個監控都存在的,都可以記錄下你的罪行?!?/br> “哈哈哈哈……”這話,徹徹底底的吧司徒冼的眼淚都給笑出來了。 “你……你笑什么……”關宸以已經不能流利的說出一句話了。 “我真是笑你蠢吶。撒冷,我就是法律,懂嗎?”司徒冼憐憫的對著關宸以說著。 而后,司徒冼啟動了電椅,就這么站在一旁,看著關宸以在電椅上瘋狂的慘叫,然后再一點點的加大電量,一直到關宸以扭曲,兩眼凸出,那面部表情已經猙獰的不像一個人類。 終于,二十分鐘后,關宸以不再掙扎,一動不動就如同僵硬的尸體一般,坐在電椅上,沒了氣息。 “死了?”司徒冼覺得有些無趣。 司徒冼上前,看了眼關宸極,就僅僅是眼睛判斷后,司徒冼就無聊的聳聳肩,說著:“真沒意思,就這樣死了?我還以為可以玩的久一點呢?比三天前的那個醫生還不如呢?!?/br> 自言自語的說完后,司徒冼突然轉身按下了電鈴,然后原本還鎮定自若的表情立刻變成了瘋狂,一種陷入魔障一般的瘋狂,完全不能自控,拼命的在砸著門窗,砸著自己的腦子。 不到三十秒,立刻就有人沖了進來,看見這一幕的時候,那眼睛都直了。再看著一旁陷入瘋狂的司徒冼,完全不知所措。 鑒于上一個醫生的死亡,他們誰也不敢靠近司徒冼,這個殺人已經完全變態的魔鬼。 但是,誰能告訴他們,司徒冼是怎么進入關宸以的房間的?為什么他們沒一個人發現!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司徒冼竟然哭了起來,“這個人死了,好可怕好可怕!” 一邊哭,司徒冼一邊跳了起來。旁邊的人一看見司徒冼朝著自己靠近,嚇得頭也不回的就往外跑尋求更多的支援。 而司徒冼的眸光閃過一絲的精光,很快就這么瘋瘋癲癲的回到了和關宸以相差甚遠的房間,然后又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子上,毫無反應。 只是,偶爾抬起的眸光,里面有一絲清晰可見的嘲諷一閃而過,很快有恢復了如常。 仿佛,之間的事情,和他司徒冼一點關系都沒有。 再過了三小時,原本折返的關衍棋急色匆匆的再度出現在撒冷精神病院,當從負責人joy那得知關宸以已經死亡的消息時,關衍棋踉蹌了下,有些無法接受。 “怎么會這樣……”關衍棋不敢相信的質問著,“我剛才不是還好好的看見我孫子在里面的嗎?” “抱歉,關老太爺,病人接受治療的時候并不合作,自己注色了打量的鎮定劑,還把自己反鎖在了椅子上,通了電,這才導致了悲劇發生。我們很抱歉?!眏oy說的一板一眼,完全的公式化。 至此,沒人提及司徒冼出現在關宸以房間內的事情,而之前的視頻也已經清楚的告訴眾人,關宸以的死,就是當時看似清醒的司徒冼做的。 但是,這又如何? 就如同司徒冼說的一般,撒冷,他才是法律。這里的人,對司徒冼完全無能為力。而在撒冷里面的精神病人都是重刑犯,真的出了人命,那么,也無人過問和干涉。 換句話說,死了白死! 關衍棋雙手顫抖的拿著拐棍,若不是助理扶住關衍棋,關衍棋也許就這么癱軟下去。但是關衍棋知道,自己無能為力。 原來,關家也不是萬能的,自己也不是??v然把關宸以從刑法的宣判中帶出來,但是卻仍然逃不過這一劫。 這是命嗎?一切都是命嗎? 關衍棋顫抖著雙手,那唇張了又合,最后一句話沒說,沉默的轉身離去。 在關衍棋離開后,joy立刻發火的對著下面的人吼了起來:“給我加派人手看著那個魔鬼!一個撒冷,簡直被那個魔鬼玩弄在股掌之中?;蛘吣銈冇腥擞修k法讓這個魔鬼給我離開撒冷,那也是大功一件!” 但是,整個辦公室,鴉雀無聲,根本沒人敢去回應joy的問題。 那個惡魔一般的存在,他們是能躲多遠是多遠,和司徒冼抗衡,又不是自尋死路。 今日的撒冷,到處彌漫著死亡的氣息,但卻也讓人習以為常。尤其是那個在重重監視之下的司徒冼。 而在中國,g城 一個挺拔的男人,站在里公共墓園一個角落的位置里,看著眼前的墓碑,一言不發。 這個墓碑的主人,正是顏悠冉的。而這個墓碑,卻是眼前這個挺拔的男人給顏悠冉建立的,墓碑之下,并無任何的骨灰,只有他記憶力少許顏悠冉曾經留給自己的東西,僅此而已。 因為,顏悠冉的尸首,當時就只隨意的被丟棄在倉庫外。當倉庫爆炸的時候,自然,被炸的尸骨無全。 尸骨無全,怎么可能還有骨灰留下呢。 “冉冉,真沒想到,你我再見,會是這樣?!崩钚廾裾f的凄婉。 手中的鮮花放在顏悠冉的墓碑前,那手輕輕的撫摸著照片上顏悠冉的眉眼,仿佛這樣,顏悠冉就還在自己身邊一樣。 “你交代我的事情,我會幫你完成的。你做不了的事情,我替你結束。這樣可好?”李修民的語調里還有著愛戀。 是,他喜歡顏悠冉已經整整三十年。從自己搬到顏家開始,他就喜歡上了這個女孩。甚至顏悠冉去留學巴黎,李修民也跟著去了。 只是,顏悠冉愛上的不是自己,而是關宸極。自己和關宸極之間的差距相差甚遠,這才讓當年的李修民漸行漸遠。 一直到和顏悠冉徹底的失去聯系為止。 至少,到顏悠冉主動聯系自己以前,李修民從來沒想過,還有機會和顏悠冉見上面。那種潛伏了多年的愛戀,一瞬間爆發。 只是來不及見面,顏悠冉就已經出了事。 而李修民卻記住了顏悠冉交代自己的事情。那種極近于瘋狂的執念,近三十年的癡戀,讓李修民義無反顧的這么做了。 “冉冉,好好的休息吧?!崩钚廾癯聊恼玖嗽S久,才再度開口說著。 而后,李修民轉身離開了墓園,打上車,朝著市區自己已經訂好的酒店而去。有些計劃,又悄然開始。 —— g城,關氏集團 關宸極再一次的出現在大堂,然后快速的離去。這已經讓前臺的小姐毫無反應了。最初,關宸極不斷的出現在大堂的時候,前臺小姐的桃心落滿了地,而現在,她們已經可以坐到目不斜視,完全不再理會關宸極。 因為,關宸極也就是去買個什么吃的,然后再度上樓。甚至,這樣的工作不交代給秘書,一定自己親自完成。 “你說關少到底在干什么?” “不知道,神神秘秘的。這些事情本來都是秘書去做的?!?/br> “我猜,會不會是未來的總裁夫人懷孕了?” “不是吧……” “我就猜而已,因為我姐懷孕的時候就是這樣,脾氣怪怪的,胃口隨時隨地在變化,我姐夫當時伺候的都要瘋了?!?/br> …… 這結論,讓在場一片鴉雀無聲。 很快,關宸極再度出現在大堂內。大家的視線不由自主的出現在關宸極的手上。這一次,關宸極的手中拿的正是這附近最出名的一家酸辣牛rou粉。 孕婦喜酸,重口味,也是合乎情理的。 于是,這樣的猜測,更加的漫天飛舞。 頂層總裁辦。 “我說萌姐,你是怎么辦到的?讓老大這么俯首陳臣,每天任你差遣???”李澤律忍不住好奇,終于開口問著顧萌。 這兩天來,簡直是奇跡了。原本和暴龍一樣脾氣的關宸極,結果心情好得不得了,每天都笑的像個傻子。就算有人犯了錯,關宸極也是揮揮手,叫他下去改,絕對不會又吼又叫。 這不是神跡是什么?這在以前,打死他們不敢相信的。 “好奇?”顧萌頭也不抬的問著。 “當然?!崩顫陕傻哪X袋點的都快掉下來的。 “好奇的話,我讓關宸極告訴你怎么樣?”顧萌惡劣一笑。 “喂……不要這么狠嘛。我就真的只是好奇而已?!崩顫陕梢桓本粗x不敏的模樣。 顧萌看了眼李澤律,沒說話,繼續低頭打著電腦里的小怪獸。而李澤律也看著顧萌,許久,突然正兒八經的叫著顧萌。 “干嘛突然這么正經?不太習慣!”顧萌終于抬頭了。 “我一直很正經,好嗎!”李澤律無力吐槽,“我想問,你和我家老大什么時候結成連理??!” “我怎么不知道你這么三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