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
凌語芊正揣摩思忖,猛見他打了一個踉蹌,高大的身軀搖搖欲墜,她便條件反射地急沖上去,及時扶住他。 他側首,迷離的醉眼看到走廊燈下的她,先是一怔,但并不吭聲,繼續前行。 凌語芊攙扶著他,跟著他往前走,隨著他沉重龐大的身軀趨壓過來,她感到非常吃力和艱辛,但還是極力支撐,直到進入他的辦公室,走到沙發邊。 他龐大的身軀栽在沙發里,連帶著她也一起跌到他的身上,跌到他的胸前。 此刻,他的上半身只留襯衣,領口兩顆紐扣打開著,露出健碩結實的胸膛,炫目性感,攝人魂魄。 凌語芊先是怔愣了一會,隨即起身,不料,一只強健有力的手臂及時橫了過來,扯住她,令她再一次跌回他的胸前,他還翻起身,將她壓在身下,灼熱的大手捧住她絕美的小臉,火燙的嘴迅雷般地攝住她微啟顫動的櫻唇。 “唔——”凌語芊下意識地掙扎。 可惜,他根本不理,霸道的龍舌趁機直驅而入,闖進她芳香滿盈的檀口,熟稔而迅猛地尋到她嬌嫩的小舌。 唇舌相碰的熟悉感覺,讓凌語芊心中大大悸動,以致忘了掙扎和抗拒,就那樣呆呆地,任由他嘗遍她口腔內的每一處芳土。 她真甜,味道真好吃,像水蜜桃,又像櫻桃,甚至像是一瓶醞釀多時的紅酒,芳香柔潤,濃郁醇厚,令人愛不釋口。 賀煜睜開迷醉氤氳的眼,瞧著她因為陶醉而顯得異常嬌媚的模樣,體內頃刻竄起了一股火苗,眼中迸出一道嗜血的侵略,大掌一揮,直接罩上她高聳的渾圓。 凌語芊又是倒抽一口氣,再起反抗,柔若無骨的小手使勁推著他的胸膛和肩膀,拉扯間,正好將那松開的衣領扯下他的肩膀,橫在左肩上的一塊清晰顯目的齒痕,霎時令凌語芊彷如被雷電劈中,全身僵硬,腦海里,迅速閃出一幕塵封記憶深處的畫面。 三年前的某一天,她剛忙完導師交代的作業,想到幾天沒見他,便去他租賃的房子,他二話不說就壓住她,向她索歡,一次又一次。那幾天因為趕學業,她幾乎精 疲力竭,根本沒有多余的力氣迎合他那強大的需求,于是跟他求饒,奈何尚未得到滿足的他不依,她沒辦法,唯有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一直咬到出血,他總算罷 休,后來,血止住了,傷口也清理了,可由于當時咬得太深太用力,以致這道齒痕無法完全消除。 事后,他用曖昧的語氣戲弄她,說她是個牙尖 嘴利的小野貓,把他咬得抓得渾身是傷。她赧然羞澀之余,對他嬌嗔,順帶抱怨他的粗魯。他于是摟住她,說那是因為她太迷人,然后保證,他強大的欲望這輩子只 會對她發放,還得了便宜又賣乖,不害臊地說多虧那樣,她才有機會在他身上留下永恒的記號。 聽到這樣的誓言,不可否認她心里很高興,很甜蜜,一輩子……那是多么幸福的字眼,那代表著,白頭偕老,永結同心。那個無意間制造的齒痕,不僅會永遠留在他的肩膀上,同樣也深深烙印在她的心里,象征著她對他濃烈的喜愛和眷戀。 他果然是天佑,是她苦苦等了三年、日思夜想、想到心快要碎了的的天佑! 激動狂喜的淚,頃刻直逼上了凌語芊的眼眶,美麗的眸子由此變得更迷離,更嫵媚,她就這樣邊癡迷地望著他,邊回憶美好的過往,以致忘了周遭的一切,直到胸前傳來一陣劇痛,她才清醒。 原來,賀煜不知幾時已經脫光她的衣服,低首埋在她的胸前,騰出來的手還刻不容緩地往下襲擊。 雙管齊下的進攻,令她渾身戰栗,一股仿佛電流般的激流,霎時蔓延全身,深入四肢百骸,深入血脈骨髓。他的粗暴,使得她感到很吃疼,然而,更深深搗鼓她心靈深處的,是那久違的熟悉感覺,是她多少次夢里沉醉的美妙和癡狂。 看著他邪魅迷人的俊臉,還有肩膀上刻骨銘心的小小齒痕,她于是極力忍著痛,還不自覺地,發出了撩人心弦的嚶嚀。 ☆、【銷魂纏綿,刻骨的愛】029 凄美狂野的七夕之夜(下) 賀煜繼續勾唇,完美的唇形勾出一抹邪魅狂妄的冷笑,熾熱銳利的鷹眸如盯住獵物一般,牢牢鎖定她,看著她絕色精致的小臉布滿紅潮,菲菲粉嫩,美麗的身子在自己的撫摸下綻放得像朵妖冶嫵媚的花。 他猜得沒錯,她擁有一副玲瓏浮凸、妙曼妖嬈的傲人身段,整個人融合著少女的清純和少婦的嫵媚,他看著看著,腦海不禁竄出一個名詞——魅惑人心的妖精。 對的,她是個專門生來迷惑男人的小妖精,肖逸凡,池振峯,到底還有多少男人拜倒在她的魅惑之下?她是否也這樣勾引他們? 一想到這,怒火即時在他心中生起,又思及她那天對李曉筠說的話,整個人更是盛怒異常,不禁加大手的力度,狠狠地對她做出了蹂躪。 動聽的嬌吟聲,再一次無意識地自凌語芊口中逸出,承受著他的給予,她情不自禁地憶起曾經和天佑歡愛纏綿的畫面,全身不覺愈發酥麻,本能地迎合他更進一步的索取。 這令人血脈賁張的一幕,無疑大大刺激了賀煜的感官世界,薄唇間的笑慢慢轉成得意和冷魅,極強的優越感在胸間擴散開來,當然,體內的yuhuo也膨脹到了極點,整個人仿佛吃了興奮激素,全身血液都在翻滾、沸騰、叫囂。 他迫不及待地扯下褲子,將欲望釋放出來。 然而,就在他蓄勢待發的一刻,他忽覺頭昏腦脹,身下妙曼性感的嬌軀在他視線里開始趨向模糊,原先的興奮點也在一點一點地消退,四肢無力,最終支撐不住, 龐大的身體就那樣沉沉地朝她身上壓去,布滿情欲的眼,緩緩闔上了,暗黑銳利的瞳仁里最后發出的,是懊惱挫敗兼尚未退去的nongnong情欲。 沉淪于欲海中的凌語芊,早已春心蕩漾,混沌的腦子空白一片,美目也處于迷離惘然狀態,只曉得靠潛意識里的渴求和空虛來靜靜等待他的解救。 誰知結果卻是遲遲得不到滿足,加上身上突然傳來的重壓,她不禁從情欲中醒來,首先清晰聞到,一道粗重促速的鼻鼾聲充斥耳畔。 他……睡著了! 竟在這個時刻睡著了! 她頃刻感到一股失落,同時,也有一股如釋重負。剛才的情況太過突然,大喜大悲令她心猿意馬、神志混亂,導致理智也全然消失。 他是天佑,卻不再是自己的天佑!現在,他是賀煜,g市首富賀氏家族的后代,是……李曉彤的男朋友,而自己,則是他家族企業的一個小職員!所以,這樣的自己不應與他發生關系,不應……被他占便宜。 凌語芊眼中已經蓄起淚水,原本搭在他腰腹上的小手遲緩地伸進了他的襯衣,沿著他結實的后背來回撫摸起來,靜靜感受那一陣陣熟悉,飽和傷痛的淚不覺涌得更猛更多。 她就那樣靜靜地任由他壓著自己,感受著自己和他肌膚之親,感受著,他那來不及釋放的欲望貼切地壓在她最寶貴的地帶。那么熟悉,那么炙熱,而又是那么的,令她心痛和心碎。 激情殘余的夜,一點一點地轉深,不知過了多久,凌語芊終于輕輕推開他,小心翼翼地從他身下爬出來,撿起被他褪下扔到地面的衣物,一件件地穿回身上,然后,也幫他拉好褲子。 她首先舒展一下疲憊的身體,而后,扶著沙發慢慢往地毯上坐,坐在他的跟前,近距離地凝望著他,指尖顫抖地掠過那深入她靈魂的俊美五官,還有那永不淡化的齒痕。 三年前的那天,他跑出去了,她也由于被他占有折磨一夜而變得渾身無力,于是繼續呆在屋里等他,可惜等到夜晚還是不見他回來,打他手機也是處于無法接通狀 態,后來,父母接她回家,還不準她再出門,直到她鼓足勇氣逃婚,再次去到他租賃的房子,卻發現,那兒已經人去樓空。房東說,他已半個月沒出現,說他估計是 為了逃避交租而跑掉,一氣之下便把他的東西全都扔掉。 沒理會房東的無禮和涼薄,她轉到別的地方尋找,幾乎尋遍了整個g市,但都毫無結果,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的。接下來,她依然沒有放棄,一是擔心他的安危;二來,放不下他,想跟他和好。那間出租屋,她幾乎隔周去一趟,直到一年前,那里被拆掉重起新樓才作罷。 原來,他并沒離開過g市,他已回到他的家,一個非常出名的大家族!他平時太低調,以致現在才讓她碰上,三年的分離,事過境遷,物是人非,他已完全不認識她,還和別的女人好上。 她本以為他心有怨恨故意扮作陌路人,但仔細回想幾次見面,他不像是在偽裝,因為,沒人能裝得這么好,裝得這么成功,就算是世界最頂尖的影帝,也做不到這般逼真,他很明顯是真的不記得她。 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他的記憶里為什么沒有她的存在?他是怎樣被賀家認領回去?當年又是如何走失,被一個老婆婆撿到? 凌語芊正悲傷苦思和揣測猜想之際,手機驀然響起,是母親打來的,原來,已經十一點鐘了。 她稍作猶豫,這樣回復母親,“媽,我今晚可能要通宵趕工,不回去睡了?!?/br> “哦,你一個人嗎?那你多加小心?!?/br> “除了我,還有兩個同事,而且,這里很安全,媽您不用擔心,早點休息,我明早再打給您?!?/br> “行,你注意安全,還有,別累著?!?/br> “知道,謝謝媽,晚安?!绷枵Z芊掛斷電話后,沒立即放下手機,而是出神地呆看著手機屏幕,一會,翻到通訊錄,找到李曉彤的號碼。 ☆、【銷魂纏綿,刻骨的愛】030 困惑,誤會 今晚七夕夜,本是他和李曉彤約去巴厘島度假的日子,結果他卻喝得酩酊大醉跑來公司,到底發生什么事了呢?莫非,他和李曉彤吵架,于是跑去借酒消 愁?不過,那似乎不符合他的個性,以前自己有時生他的氣,不肯見他,他都是直接到學校,對自己死纏爛打,還索性把自己帶到他租賃的屋子,用性愛來征服自 己,讓自己羞惱之余,終還是無奈地與他和好如初。 凌語芊知道,自己應該叫李曉彤來,然而,她終究沒有播出這組電話。 難得有這個機會,她不想丟失,她覺得,這應該是天上的織女娘娘聽見她的祈禱而好心做出的安排,故她必須珍惜和把握。 想罷,她徹底退出了通訊錄,還索性關掉手機,目光重返賀煜身上。水靈靈的美眸盈滿情意和眷戀,她就這樣癡癡地望著他,靜靜地陪著他,回憶曾經與他在一起的各種美好。 她還到他辦公桌那拿來鉛筆與白紙,將他迷人的睡顏畫到紙上,畫好之后,仔細凝望,美目在畫像和他真人之間來回轉動流盼,傷痛的余味暫且消退,滿心都是欣然和甜蜜,漸漸地,俯臉趴在他光裸結實的胸膛上,著迷地看著上面肌理分明的形狀和線條。 她很困,很想睡,可考慮到這兒是他的辦公室,擔心自己萬一睡得太沉而被他甚至其他人發現,她便絲毫不敢閉眼,繼續靠美好的回憶支撐和堅持,就這樣一直到天亮。 瞧著落地玻璃外由黑暗轉成銀白,凌語芊眼中漸漸升起不舍,她多希望時間能永駐,但她又很清楚,這是不可能,故她唯有抓緊有限的時間,繼續多看他一會。 半個夜晚過去,她想他醉意在慢慢消退,神志也會隨著清醒,因而,她再也無法像昨晚那樣隨心所欲地注視他,更不能撫摸他的臉,她甚至連大氣也不敢喘。 不知多久過后,門外突然傳來一陣sao動,凌語芊驚醒,連忙跑到門邊,從小小的門縫里,看到一個人影在抹桌擦椅。 是清潔工阿姨。 她心頭猛然一緊,手指下意識地揪緊,略顯倉皇的眸子緊緊追隨著清潔工阿姨走動的身子,待清潔工阿姨進去茶水間,她也趕忙開門出去,快速又悄然地離開了整個經理室。 她太過心慌意亂和擔心被人發現,以致沒再瞧過依然沉睡中的賀煜,也忘了……昨晚所畫的畫像遺落在原處。 外面的天空繼續轉亮,宿醉的人總算清醒過來。 賀煜眉頭緊皺,緩緩地睜開眼眸,幽邃的深眸間仍殘留著宿醉的跡象,頭疼腦脹更是令他痛苦不堪,趕忙抬手,分別揉捻著兩邊太陽xue,一會,待感覺漸漸好些 時,他開始移動兩腳準備下地,卻驀然發現,一張a4紙輕輕地劃過他的腿,無聲無息地落到地毯上,停在他的腳旁,幾根頭發正好貼在紙上,細長而烏黑,在白紙 的承托下,格外顯目。 剛舒開的劍眉再一次蹙起,他遲疑地伸出手去,先是撿起發絲,邊看邊揉,若有所思地感受著個中的柔軟。稍后,他揀起紙張,一看里面的畫像,筆直修長的背倏忽一僵,某些片段隨即涌上腦海,接一連二,由模糊到清晰。 根據計劃,他本應前天與彤彤搭飛機去巴里島,誰知彤彤突然腹瀉兼感冒,情況頗為嚴重,行程唯有取消。 昨晚,他如常在家吃飯,席間,堂哥不時地對他做出針對,先是在私事上,然后扯到公事,當著一家二十多口人的面,囂張自大,不知收斂,擺出一副大哥教訓小 弟的樣子,而他為了顧及爺爺,為了將來的宏圖偉略,唯有忍聲吞氣,待晚餐結束后,飆車出門,獨自到酒吧狂飲,飲到酩酊大醉,準備回公司過一晚,料不到,會 碰上她! 七夕節,多么浪漫的日子,她卻躲在公司,這是因何緣故?他記得,最近并沒特別的任務要忙,起碼不至于要加班。 振峯和那個肖逸凡呢?怎么不邀她出去?難道,是她故意留在公司,故意…… 想到此,賀煜腦海再度浮上昨晚旖旎狂野的一幕。絕色容顏紅粉菲菲,剪水秋眸迷離陶醉,動聽的嬌吟撩撥心弦,特別是……那大膽迎合的形駭浪蕩,整個人簡直 是小妖精化身,與她平日的清純矜持迥然不同,僅是回想,便足以令人瘋狂。假如她這嫵媚妖冶的一面是對戀人或丈夫,那很正常,而且,絕對是令人欣喜若狂的; 然而,他和她之間的關系,是上司和下屬。 她曾經因為拒絕陪睡而被以前的公司解雇,面試時也特意提出不陪睡,還有那天,她對李曉筠說的那段話。 哼,她不是很清高地說不稀罕自己的嗎?為何昨晚會那樣?莫非,之前的一切其實都是假象,都是陷阱?她根本就是處心積累,想勾引他?而自己昨晚之所以毫不 客氣地蹂躪她,是由于惱怒她那天對李曉筠吼出的那些話呢?又或者,自己臨時識破了她的詭計,想給她一個懲罰?假如,關鍵時刻自己沒有力不從心,而是真的占 有了她,結果會怎樣?會否正給她一個機會,一哭二鬧三上吊,由此威脅自己? 思及此,賀煜深眸立馬蒙上一層薄怒,俊美的面龐也陡然沉下來,握在手中的畫像忽被用力一甩,飛回地面,這次,不再無聲無息,而是帶起了一股強勁憤怒的風。 正好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一個高大頎長的人影走了進來,是池振峯,他本春風滿面,哼著小調,電眼四射,然而看清楚眼前的情景時,猛被驚懾住了。 ☆、【銷魂纏綿,刻骨的愛】031 已經情迷 他先是下意識地朝洗手間看,見門打開著,里面也沒任何聲音,這才快步迎上前,關切地問了出來,“總經理,你……怎么在公司過夜?怎么不去休息室,而是睡在沙發上?” 賀煜從沉思中回神,靜靜注視著池振峯,眼神陰鷙復雜依舊,稍后,起身。 池振峯已聞到賀煜身上尚未完全消退的酒氣,不覺繼續發問,“你昨晚喝醉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和michelle吵架?或者,是家里的事?” 跟隨賀煜三年,他知道賀煜是個很有自制性的男人,除非應酬,不然極少單獨喝酒,更不會像這次一樣,宿醉到天亮。 可惜,賀煜仍沒給他解答,只淡淡地留下“我沒事”三個字,抬步走進洗手間。 清晰明亮的鏡子里,映出了他冷峻剛毅的面容,也映出那偉岸健碩的體魄,少了一層衣物的遮掩,他的身材顯得更加精壯和結實。 他出神地凝望著,先是五官深刻的俊顏,接著一路往下,像往常那樣,視線很自然地停在那個宛若月牙兒般鑲在左肩的齒痕上。 三年前出車禍醒來后,他就發現這個印記,那時還非常清晰,像是一顆顆小貝殼,整整齊齊地排在肩頭上,這幾年隨著時間消逝,印痕慢慢轉淡,但依然是清晰可見的。 醫生曾經說過,能留下這么深刻的印痕,必是咬了很久,且咬出血來。 這個始作俑者,到底是誰,與自己是何關系,為什么如此狠心地咬自己,自己呢,又是怎樣的一種情況下允許這種事發生? 無庸置疑,這個始作俑者是個女人,而且,根據齒痕的形狀可推斷,她是從正前面咬的,極大可能是……在歡愛的過程中。 自己和她,是逢場作戲呢?又或親密的伴侶?假如是后者,這幾年她為什么不來找自己? 想著想著,賀煜腦海不禁浮起一個倩影,昨晚的激情畫面也再次躍上腦子,緊接著,是前幾次和凌語芊見面的情景,她的失態,她的古怪……莫非……她就是留下這個齒痕的主人? 一個令人驚震的念頭,迅速閃過他的腦海,假如真是這樣,那就可以解釋之前的種種疑惑,包括……她昨晚的主動迎合。 不過,如果她真的認識自己,為什么不跟自己說清楚?為什么還去招惹肖逸凡和振峯? 賀煜正深入冥思之際,外面傳來了池振峯的呼喚。 “總經理……總經理你好了么?早會還差十五分鐘就開始,我已叫秘書為你買了早餐,你出來后趁熱吃了吧。我先去準備會議的資料?!彪S著話音落下,外面也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