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節
詩箋婆婆為了盡可能掩藏事情和神域的關系,將事情都推到了千羽遲暮的身上。 任何一個男人在聽到別人說自己的妻子和別的男人有不正當關系之后都不可能保持鄭靜,更何況是柳含葉? 柳含葉的眼睛瞇了半分鐘,然后對莫銀桑說,“用刑,把柳家有的刑罰都給她用一遍?!?/br> “主子,你剛才說不用刑的?!蹦y?;卮鸬?,男子漢大丈夫,怎么能出爾反爾呢。 “審問,是不需要用刑,但其他情況需要?!?/br> 現在情況不一樣了,用刑的目的不一樣。 “哦……”莫銀桑點點頭,主子說的好像很有道理。 莫銀桑拿起刑具走到詩箋婆婆的跟前,詩箋婆婆看了一眼那刑具,冷笑了起來,“呵呵呵,柳含葉,你是惱羞成怒了嗎?知道了自己的妻子和別的男人有不尋常的關系之后難受了?” “用刑?!?/br> 柳含葉不廢話,只是催促莫銀桑對詩箋婆婆用刑。 “是,主子?!?/br> 莫銀桑收到柳含葉的指令,一點都不遲疑地對詩箋婆婆用了刑罰。 這死老太婆,他看著也討厭,要不是她,這個時候他就該和君琦一起到柳城外面的茶樓里面聽曲兒了,昨天答應了君琦的。 結果就讓這死老太婆給攪黃了,她綁走了糖糖,弄得柳家上下都不安寧了。 詩箋婆婆被刑罰折騰得冷汗直冒,卻咬著牙一聲不吭。 這個時候蘇沫然進來,確定柳越驍沒有什么事情,又搞定了糖糖的事情之后蘇沫然就過來地牢看看,有些問題她也想問一問詩箋婆婆。 結果一進來就看見莫銀桑在對詩箋婆婆用刑。 柳含葉明明說過不會對詩箋婆婆用刑的,怎么一轉眼又用上了? “怎么了?審訊不順利嗎?”蘇沫然見狀地發問。 柳含葉摟過蘇沫然的腰,像小動物似的在蘇沫然的身上蹭了蹭,“沫沫,她說你的心里沒有我?!?/br> 柳含葉滿是幽怨地說道。 這話說的!莫銀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心里面大聲吶喊著,主子啊,剛才這話明明不是這么說的好不好? 還有,就麻煩你不要擺出那可憐巴巴的模樣了,我們大家都已經知道你的本性了! “她說了這個?”蘇沫然狐疑地看著柳含葉,好端端地,審訊怎么就審訊到她身上來了? “嗯,她還說你心里面有別人?!?/br> 柳含葉重重地點點頭。 “誰???”她心里面有別人為什么她自己不知道? “病秧子?!?/br> “千羽遲暮?”蘇沫然和千羽遲暮的確相識蠻久了的,“你不是知道我跟他什么關系的嗎,而且你也不是那種沒自信的人啊?!?/br> 蘇沫然不覺得柳含葉會在這種事情上面糾結,他不是那樣的男人。 “對啊,可是有人在那邊唧唧歪歪的,聽著還是挺討厭的嘛,我媳婦兒的名字應該和我出現在一起,而不是和別的男人一起拿來被說嘛?!?/br> 如果詩箋婆婆以為她的挑撥能對柳含葉造成影響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柳含葉對詩箋婆婆用刑完全是因為他不喜歡聽她說的那些話。 正文、第179章 “莫銀桑,剛才她都說了一些什么?”為了得到更加貼合事實的回答,蘇沫然詢問了莫銀桑。 對此,莫銀桑在心里面表示自己十分欽佩,不愧是夫人,太了解主子了! 于是莫銀桑十分盡責地將剛才詩箋婆婆說的話原原本本地和蘇沫然說了一遍,保證和事實沒有出入,也不添油加醋。 原來是這樣,聽起來倒也像是那么一回事,畢竟有理有據的,她的確認識千羽遲暮好些年了,也的確有一些奇怪的地方。 于是蘇沫然轉過頭來問柳含葉,“她說的,你不信嗎?或者說,不懷疑一下嗎?” 畢竟她說得也不都是胡謅的,還是有一點可信度的,如果柳含葉對此有疑惑也是很正常的。 如果柳含葉哪里還有疑惑的,蘇沫然愿意解釋,解釋她和千羽遲暮之間的事情,如果有這個需要的話,她不會瞞著他的。 “懷疑什么?”柳含葉抬起頭來,反倒是問起蘇沫然來了。 對詩箋婆婆說的那些,柳含葉表現得很不屑,他很認真地告訴蘇沫然,“你的過去我沒有辦法干涉,你過去認識過誰,和誰一起經歷過什么,那是我不能夠左右和改變的東西,我只知道,你今后的人生里面,會有我,我可以參與,而且我會是你最重要的那個人,會和你分享悲傷和喜悅的人是我,當然,我的悲傷和喜悅也都將與你分享?!?/br> 過去,那是已經過去的了的事情,柳含葉不管蘇沫然曾經認識過誰,在乎過誰,誰在她的生命里面留下了怎樣的足跡,那是他不能cao控的事情。 一如他的過去她也觸摸不到一樣。 “沫沫,聽著,我柳含葉不知道什么是全身心的信任,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女人,而我,是你的男人?!?/br> 他是她的男人,柳含葉只需要知道這一點就足夠了。 做這個身份應該做的事情,想這個身份應該想的事情。 簡單直白的理由。不需要其他復雜的理由。 溫暖的感覺,暖流在蘇沫然的胸口流轉。 這男人,總是在一些不經意的時候,做出一些讓人覺得很溫暖的事情來。 有他這句話就夠了。 “我說沫沫,聽人說女人懷孕了以后就會變傻的,原來我還不信的,不過你突然問我這種問題……” 蘇沫然正感動著,冷不丁柳含葉冒出這么一句話來。 他的意思是說蘇沫然變笨了? “呵呵,我最近又有研制新的藥品哦,有沒有興趣嘗試一下?”蘇沫然壞壞笑。 “咳咳咳。我覺得還是不必了,你有了身孕,不要太辛苦了,研制新的藥品什么的,還是先放一放,放一放吧?!?/br> 不過片刻功夫,柳含葉就又回到了邪魅中帶著一點痞一點壞的模樣了。 柳含葉走回到詩箋婆婆的跟前,示意莫銀桑停止用刑。 “現在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服我,不然我就立刻毀掉與白凌體內的崇血珠?!绷~再給詩箋婆婆一個機會。 詩箋婆婆受了刑,卻絲毫沒有屈服,只是柳含葉的威脅讓她很是擔心,就怕柳含葉真的毀掉了崇血珠。 緊接著,詩箋婆婆又看了看蘇沫然,心里面權衡了一下。 詩箋婆婆心里面是極其不愿意告訴柳含葉和蘇沫然全部的事情,但是眼前又容不得她什么都不說。 皺著眉頭,詩箋婆婆反復思量著,不得已,她只能告訴柳含葉和蘇沫然一部分。 “我只能告訴你們,你的母親現在就在神域,如果毀掉了天輪至寶,你有可能永遠也見不到你的母親了!” 這一回,詩箋婆婆沒有欺騙柳含葉和蘇沫然。 蕭玥如今人在神域? 為什么? 她為什么會去到神域?現在她在神域里面又什么樣的一個狀況? “蕭玥為什么會在神域?”柳含葉問。 為什么沫沫的母親會出現在神域? 這和當年她拋下蘇易澈以及剛出生不久的蘇沫然有什么關系嗎? “能告訴你們的我已經說了,剩下的,我現在是不會告訴你們的,你們自己判斷吧,如果你覺得永遠見不到你的母親也沒有關系的話,就毀掉天輪至寶吧?!?/br> 詩箋婆婆現在還不打算說出全部的事情,天輪至寶本來是他們神域祭祀的權杖,重新熔鑄之后成了七件寶物,分散在了各地,現在好不容易利用千羽遲暮找到了大部分的天輪至寶,眼看著就要完成了。 當然,蘇沫然是一個意外的發現,只要有可能,她也一定會將蘇沫然帶走的。 看樣子,詩箋婆婆是真的鐵了心不再多透露一個字了。 不過事情看起來果真是和蕭玥有些關系,這印證了他們之前的猜想。 ★ 出了詩箋婆婆的事情,收獲最大的恐怕就是柳越驍了,抱得妻兒歸。 糖糖雖然還有一些別扭,但總體來說,是接受他這個父親了。 此時柳露瑩正在照顧傷勢未愈的柳越驍,端著藥碗坐在床沿,“趁熱把藥給喝了?!?/br> 看著送到面前的藥,柳越驍的嘴角不自主地上揚,乖乖地張口,將藥喝下。 柳越驍的一雙眼睛一直盯著柳露瑩看,一眨都不眨。 一碗湯藥見了底,柳露瑩將藥碗放下,才質問柳越驍糖糖被綁走的事情。 “糖糖都被人綁走了,為什么不告訴我,還和三夫人一起騙我?!绷冬搻瀽灥貑柕?。 她當時可是一點兒都沒有懷疑的,真的以為糖糖是和三少爺一起練功去了。 結果根本就不是,一直到糖糖回來了她才知道原來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怕你擔心?!绷津斨懒冬摰?,糖糖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僅剩的親人了,要是糖糖有個好歹,她會承受不住的。 所以柳越驍才毫不猶豫地瞞著她這件事情,就是不希望她有什么事情。 “可是,你受了這么嚴重的傷……” 剛才幫柳越驍換藥的時候柳露瑩看見了柳越驍的傷口,那傷口十分嚇人,她看著就覺得疼。 “不是和你說過了嗎,雖然傷口看起來蠻嚇人的,但沒有傷及要害,你看我,好得很,很快就可以下床了?!?/br> 為了讓柳露瑩放心,柳越驍還打算下床來走一圈,好用事實證明一下自己是真的沒有什么事情。 “你快給你躺回去!”柳越驍的舉動遭到了柳露瑩的強烈阻止,都傷成那樣了,他還敢亂動! 柳露瑩不知道什么要害不要害,她只知道那么大的一個傷口,很嚴重,一個不小心,他就可能連命都沒有了。 “好好好,我躺好躺好,你別急?!币娏冬撝?,柳越驍趕緊配合著躺好,不敢讓她再掉眼淚了。 從知道他受傷到現在,她已經掉了好幾次眼淚了,雖然看見她為自己掉眼淚,柳越驍覺得很溫暖,可是掉多了,他會心疼。 “下次不許你再這樣了,你再這樣,再這樣我就永遠也不理你了!”柳露瑩生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