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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任我行翻出墻去,一路向北,終于停在猩猩灘旁邊,對著滔滔逝水,無聲掩面,老淚縱橫…… 那淚中不知是痛是喜還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悵然…… 作者有話要說:捂臉,我把蜀黍年齡搞錯了,一直記得蜀黍與盈盈的年齡差是十八歲,然后碼字的時候想著盈盈十七了,年齡差是十八歲,所以蜀黍今年四十三歲……完了檢查一遍也沒覺出不對來。 后來有讀者指出來,我還回復說,對呀,年齡差18歲,就是四十三歲…… 最后今天突然一個激靈反應過來,泥煤??!十七加十八什么時候等于四十三了?。?!自戳雙目?。?! TT我的小學數學老師,我對不起您?。?! ☆、結發為夫妻 次日天還未亮,喜娘就喚了任盈盈起來,為她絞面盤發,梳妝打扮。 房間里紅燭烈烈得燃燒著,任盈盈端坐在銅鏡前,望著鏡中那梳著婦人發髻的女子,覺得陌生又熟悉。絲綢制的蓋頭輕輕覆在面上,世界一瞬間變作了紅色而模糊的光影。她由人扶著靜靜地坐到床邊去,慢慢等待吉時到來。 身邊的人都是陌生的,有經驗的喜娘在歡快得說著吉祥話,遠處似乎傳來了鞭炮炸開的噼啪聲……這些聲音交織在耳邊,成就一片她讀不懂的網,心里漸漸慌亂起來,這樣空茫的等待令人心生不安…… “新娘子,等下您只管跟著我走,出了門上了轎,到了黑木崖下邊就是新郎倌來接了……” 喜娘在說婚禮流程,任盈盈聽在耳中,似乎明白又似乎沒有懂…… 就這樣,由一個她并不認識的喜娘牽引著,出了房門向院門走去……聽到喜娘的指引,“左轉……抬高,過門檻……” 任盈盈在一片紅模糊中,心里的慌亂越發濃重起來,仿佛她在這世上就如一葉孤舟在浩瀚的大海上——沒有人認識她,而她也不認識任何人……她曾來過,她要走了,都無人知曉,無人在意…… “到院門了……”猛地響起了激烈的鞭炮聲。 任盈盈吃了一驚,手伸向前,不知道在一片空茫中想抓住什么依持…… 她伸出去的手被握住了。 她幾乎立刻就知道了那人是誰,大紅蓋頭下她睫毛微顫,梨渦淺現,低低道:“你來啦?!?/br> 握著她的大掌灼燙有力,東方不敗穿了一身紅色新郎服,眉梢眼角俱是喜意,聲音中含了幾許欣然幾許深情,“我來了?!?/br> 任盈盈向他走近一步,心安穩下來。 他來了,她便不再是一個人了。 喜娘笑道:“哎呀,新郎倌兒,您怎么迎到這里來了?這還有十里路要坐轎呢,您該在黑木崖下等的……” 任盈盈在蓋頭下輕笑,東方不敗伸臂將任盈盈橫抱在懷中,不去理會喜娘的聒噪,沉聲在她耳邊道:“我等不及了?!?/br> 任盈盈面色暈紅,白嫩的小手攥緊了他胸前衣襟,抿嘴不語。 東方不敗抱著將她放入轎中。 一個在轎內,一個在馬上…… 喜娘說著不重樣的吉祥話,無數的鞭炮沿路點燃,大紅的錦緞鋪地而去綿延出無盡的喜慶…… 任盈盈昨晚睡得晚,今日又起得早,幾乎沒怎么睡。此刻坐在轎子里,心中安穩,晃晃悠悠間竟睡著了。 等到了黑木崖下,東方不敗下馬將她抱出來,發覺她睡著了,不由得失笑又有些憐惜,想必她昨夜也沒睡好。一路到了喜堂,任盈盈微微醒了過來,聽著主婚人指令做完了動作。 在喜娘“一陽初動,二姓和諧,慶三多,具四美,五世其倡征鳳卜,六禮既成,七賢畢集,湊八音,歌九和,十全無缺羨鸞和”的唱詞中,任盈盈被東方不敗抱著進入了洞房。 沒人敢來鬧東方不敗的洞房,因此挑了蓋頭之后,閑雜人等就迅速退出了房間。 到處都是紅色的喜房內只剩了剛剛結為夫妻的兩人。外面連綿不絕的鞭炮聲還沒有止歇…… 與別的夫妻不同,他們二人早已經熟悉彼此。 此刻,任盈盈仰臉望著東方不敗,笑問道:“你可是刮胡子啦?” 東方不敗坐在任盈盈身邊,將她摟在懷中,用下巴去磨蹭她光潔柔膩的臉頰,戲謔道:“你說呢?” 任盈盈癢得直躲,人在東方不敗懷中蹭來蹭去,感受到他身體的某一部分火熱堅硬起來。她有些羞窘得垂著頭坐在東方不敗懷中不動了。 東方不敗壓抑得吸了口氣,過了片刻望著窗外大亮的天光,恨恨道:“別人洞房都是晚上,咱們怎么一個早上就成了呢?” 任盈盈吃吃笑,柔軟的食指刮著他臉頰道:“也不知道是誰說等不及了,把大家都嚇得放下賀禮就逃走了?!?/br> 東方不敗無奈一笑,擰眉望著任盈盈問道:“我當真這樣可怕嗎?” 任盈盈看著他認真的苦惱模樣,猶如受了蠱惑般向他貼近過去,聲音又輕又柔,“不,你不可怕……”她將唇附在他耳際,唇瓣一張一合間磨蹭著他耳根后的那一小塊肌膚,“只要你在身邊,這世間就再沒有什么可怕的了……” 東方不敗被她勾得心尖發癢,卻牢記著喜娘的話,不敢在今天白日將她全部擁有,要忍到太陽落下去……天!他現在真覺得這么快結束婚禮流程,不去參加喜宴直接在這里守著新娘子是種多么殘忍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