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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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見,讓她回去吧,有事兒讓人去找淑妃說去?!鼻爻嗅岆S口說道。 如意連忙又答:“回皇上,烏淑儀說她想見娘娘?!?/br> 秦承釋蹭地一下就坐了起來:“讓她進來,正好朕還在這里,朕倒也想聽聽她非要見皇貴妃有什么事兒!” 如意聞言應聲退了出去。 穆書榆見秦承釋臉色變得十分陰沉,再想想烏樂雙的癡情不禁勸了句:“皇上既是允了烏淑儀懷有龍子,為何還要這樣不待見她,她畢竟是有身子的人,呆會兒皇上還是別擺臉色了?!?/br> “朕只想聽聽她為了什么要見你,你一會兒不必說話,平時也不許你與她獨處?!?/br> 穆書榆沒答話,只等著烏樂雙進來。 過了一會兒烏樂雙被人攙扶著走了進來,雖是已經有近五個月的身孕了,竟是一點兒也看不出來。 “你只行簡禮便可,你求見皇貴妃所為何事?”秦承釋臉色是比方才好了些,不過語氣卻透著不耐煩。 “回皇上,臣妾若不是忍不下去也不會來求皇貴妃為臣妾做主?!?/br> 烏樂雙說完便頭朝上看了一眼,只見穆書榆半靠在大枕上,秦承釋端坐在旁握著她的手還不時輕拍一下兒,即使她平時再克制壓抑自己的感情,見了此情此景也不免心酸。 “你這時候來想必是知道朕也一定會在,有事兒就說吧,朕聽著呢?!?/br> 烏樂雙忍著心痛說道:“皇上,臣妾若不是為了腹中的孩子說什么也不會來求情的,臣妾受苦不要緊,可畢竟懷著龍種,這天兒已經是大冷了,臣妾那里卻只有三個炭爐,而且膳食等一應物品皆簡陋得很,不只如此就是臣妾應有的份例也沒有按時給足,御醫更是許久未給臣妾看診了,求皇上看在孩子的份兒上別讓淑妃娘娘再為難臣妾了!” 穆書榆聽了這話忍不住起身仔細打量著烏樂雙,外面這樣大的雪她卻只穿著夾襖,而且好像還不只穿了一件,估計是為御寒才這樣穿的,而且面色蒼白,皮膚也干燥得很,看樣子所說應該不假,難怪不顯懷,原來是營養不良過于瘦弱才這樣的。 “就算淑妃她不管你,你也不應沒有棉衣皮襖可穿哪,何至于就打扮得這樣落破?”穆書榆沒有單純相信烏樂雙一面之詞,一方面生氣淑妃小人做派拿無辜的孩子撒氣,另一方面也有些惱怒烏樂雙是不是為博同情才故意穿成這樣的。 “回皇貴妃,臣妾已有五個月的身孕了,但身子并不重,從前的衣物自是可以穿,但那些衣物拿去洗晾之后都沒了蹤影,臣妾宮里的婢女也說不清楚,不然臣妾寧可受些苦也是不愿求人的?!?/br> 是啊,烏樂雙的性子最是要強不過,若不是實在挺不過去了,肯定也不會來求自己,再想想淑妃的作為也真是恨人,自己懷不上孩子就對別人這樣不懷好意,還是不是人了! “你生什么氣?事情朕自會查清楚,你好好兒躺著,五位御醫不是都囑咐過了,頭三個月最是要小心的,你再這么莽撞朕只能讓你搬去長宣殿了?!?/br> 秦承釋見穆書榆抿嘴,知道她動了氣便趕緊連哄帶嚇的勸說,又扶著她躺下輕輕順撫著她的小腹,只怕動了胎氣。 “你回去吧,朕知道了,也會讓人查問,衣物一會兒先讓于忠派人給你送過去,以后不要再來煩擾皇貴妃?!?/br> 烏樂雙站在那里看著秦承釋忙著安撫穆書榆,又親自給她蓋上薄被怕凍著了,不禁苦笑,這屋里熱得堪比仲夏,居然還會怕冷?那自己的和靜殿便只能稱得上是寒窖冰窟了。而且自己想吃副安胎養治的藥都沒有門路,穆書榆不過有喜不久竟是有五位御醫看顧在側,皇上真就將她寶貝成這個樣子了? 想到這兒烏樂雙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緩步往外走。 快走到門口時正遇見有十來個小太監往院兒里抬東西,看那筐里之物像是炭,但顏色又不似平常的銀炭,便隨口問了句:“這是何物?” 正指揮著的管事太監笑著答道:“回烏淑儀,這是北邊兒進貢的青炭?!?/br> “青炭?還真是未曾聽說過,這炭想必也同銀炭一樣是不冒煙的了?” 那太監聽了這話立時做出一副神秘的樣子:“冒煙兒?實話和烏淑儀您說吧,這炭稀罕得很,只一條便能燒十余日,別說是煙,連火都見不著,燒的時候有光無火神得很,而且還熱氣逼人?;噬掀綍r都不用的,只可著皇貴妃娘娘的和安殿來,瞧見那門口兒的屋子里沒有,那兒燒得才是銀炭呢,和安殿屋子的暖和勁兒由里到外是不一樣兒的,皇上怕都是一個熱法兒皇貴妃娘娘不適。哎,奴才可不能和您回事兒了,還得去沈宮令那里取新鮮的果品,一會兒皇貴妃娘娘還要進用,如今皇貴妃娘娘的衣食用度都由皇上掐著時辰呢,晚了皇上是要不高興的,奴才告退了?!?/br> “淑儀,咱們回去吧?!鼻锖梢姙鯓冯p還傻站在雪地里便勸了一句,這差別也太大了,同樣是懷了孩子,怎么皇貴妃肚子里就那么金貴,烏淑儀的就這么不值錢呢,自己還真是錯判了形勢,本以為能跟著揚眉吐氣,沒想到反而是大不如前了,秋荷也自認倒霉地暗自嘆氣。 烏樂雙死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的眼淚流出來,一聲不吭地坐進轎里回和靜殿去了。 “管事,您干嘛和烏淑儀說那么詳細啊,皇上不是不讓亂傳和安殿的事兒嗎?”搬炭回來的小太監忍不住問道。 管事太監說道:“你們懂個屁呀!于總管早就說過了,皇上不待見烏淑儀,咱們能膈應就膈應一下兒唄,咱們可是皇貴妃的人,烏淑儀說不好聽的就是皇貴妃娘娘的對頭,她既是敢與皇貴妃娘娘爭風,咱們自然要讓她瞧瞧她自己與皇貴妃娘娘的天地之差,明白嗎!走,趕緊去沈宮令那兒取果品,這都什么時辰了,還磨磨蹭蹭的?!?/br> “是呢,管事您這么一說奴才也就明白了,難怪這些日子再沒人往和靜殿送東西了,這個烏淑儀也夠可憐的,都懷了龍種也不討皇上喜歡,還是咱們皇貴妃娘娘尊貴,奴才在宮里面兒走路都硬氣?!笔嗳苏f著便往宮正司而去。 穆書榆看了看秦承釋的臉色,她方才之所以沒替烏樂雙說話也是有些想法的,按理秦承釋子息不盛,烏樂雙有了孩子他應該高興才是,再怎么也不至于反差這么大,看著秦承釋方才對烏樂雙的態度,她心里不禁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難不成烏樂雙懷的不是秦承釋的孩子? 這個想法一閃而過,這宮里除了秦承釋一個男人其他都是太監哪,再說烏樂雙對秦承釋用情之深也不應該會去偷人,況且又沒這個機會,再退一步講就算是出于報復心理有機會出軌她也不會傻到明目張膽地給秦承釋綠帽子戴吧?但若不是這樣,又如何解釋秦承釋的態度呢。 “朕就不應該讓她進來,你瞧瞧你還為她的事兒皺眉頭呢,快別想了,身子還要不要了?”秦承釋說完就伸手去揉穆書榆的眉心。 穆書榆嘆氣:“皇上不要再大驚小怪了,臣妾身子如何臣妾自己再清楚不過,這才兩個多月而已,要是等臣妾肚子大了起來,皇上可怎么辦?臣妾也沒在為誰心煩,只是覺得皇上待烏淑儀有些過于準冷情了,畢竟烏淑儀懷的可是皇上的孩子,不是嗎?” 說到最后,穆書榆特意加重了語氣,同時拿眼盯著秦承釋會做何反應。 秦承釋也在看穆書榆,忽然就笑了,而且越笑越大聲,倒將穆書榆給笑蒙了。 “朕的傻書榆,你不會是以為烏樂雙懷的不是朕的孩子吧?你也太小看朕了,以為在和羲宮中還能有人挖朕的墻角兒?”秦承釋笑夠了,摟過穆書榆親了親,他方才是真被穆書榆那副試探的樣子給逗笑了。 “臣妾不過是看著皇上態度奇怪,也就是隨意一想,皇上何必這樣笑話!”穆書榆白了秦承釋一眼。 秦承釋收了笑意,與穆書榆鼻尖兒對著鼻尖兒說道:“她懷的是朕的孩子,不過朕不會認那個孩子,只有你給朕生的孩子才是真正的秦氏血脈,除了福欣朕只承認你所出,其他的都不是朕想要的?!?/br> “既是不要也不認,又為何讓她懷上,這不是故意讓人受苦嗎,那個孩子出生之后又何其無辜?”聽完秦承釋之言,穆書榆心中有所震撼,但也為烏樂雙和那個孩子叫屈。 秦承釋搖頭:“有些事,朕日后再同你說,朕現在只求你和孩子能平平安安的?!?/br> 穆書榆也不想再繼續這個沉重的話題,忽然又想起另一件事來:“皇上,時辰不早了,既是不去別處,臣妾服侍你安歇吧?!?/br> “自是不去別處,皇貴妃這里就是仙境,朕哪兒都不想去,你別動,讓奴才進來服侍就好?!?/br> “不行,皇上待臣妾這樣好,今兒說什么臣妾也要盡一份心意,皇上還是老老實實地讓臣妾為您更衣吧?!?/br> 秦承釋不敢與穆書榆爭執,只好順了她的意一動不動地任她為自己解衣。 “書榆,怎么還不給朕穿上里衣?你現的身子不能侍寢,聽朕的話,快別弄了,朕能挺住,保準兒不去找別人?!鼻爻嗅尮?、著身子等了半天,卻見穆書榆只是在自己身上前前后后地摸索,就是不給自己穿上衣服,便想她是不是怕自己出不了火而著急。 于忠不會是騙自己的吧,秦承釋身上哪有字啊,自己找了這么半天也沒看見什么刺的字,除非秦承釋有特殊癖好,將字刺在了*部位,不然就是根本沒有這回事! 穆書榆放棄再找下去,有些失望地坐在床榻上一動不動。 “這就算服侍朕更衣了?” 秦承釋哭笑不得,又怕穆書榆累著了,只好自己將衣裳披上,這才發現穆書榆有些不對勁兒,于是又問道:“你怎么了,有心事只管和朕說,朕給你解解?!?/br> “也沒什么,臣妾只是聽說皇上身上刺了字便好奇地想找找,結果道聽途說之言還真是不可信?!?/br> 秦承釋垂目問道:“你聽誰說的?” “就是無意中聽說的,既是沒有,皇上也不必多問?!蹦聲苷f完便自顧躺下準備睡覺。 秦承釋坐了好一會兒才出聲:“朕——是刺了字?!?/br> 穆書榆一聽翻過身子又坐了起來:“在哪兒呢,臣妾方才可沒找到?;噬?,您倒是說話呀!” 見秦承釋不語,穆書榆著急地看了他一眼,瞧出秦承釋臉上有些不自在,這就更讓她好奇了。 “在左臂?!鼻爻嗅尳K于吞吞吐吐地說出了三個字。 穆書榆聞言又來回瞧了瞧秦承釋左胳膊仍是沒見半個字,不禁急了:“皇上到底說不說清楚,還是只在這哄著人玩兒呢!” “唉,在這里?!?/br> 秦承釋猶豫了一下兒還是將胳膊抬了起來。 原來字是刺在左上臂內側了,穆書榆雖是看見一小行字,但卻看不清是什么字,于是拉過秦承釋的胳膊翻過來細看。 看了半晌,眼淚不覺流了下來:“你何苦傷及身體?!?/br> “當時除了求佛拜神,刺字盟誓,朕不知還能怎樣做才能讓你醒過來,朕不求你能得知此事,只想讓你親眼見到朕是如何守諾的,烏樂雙有喜之事實是出朕之所料,但不管此事是在朕立誓之前還是之后也是朕對不住你?!鼻爻嗅尳o穆書榆拭淚,摟著她低聲說著。 “我不過是一名普通女子,又如何能守得住皇上,皇上也大可不必如此?!蹦聲艹槠鴾I流不止,自己到底逃脫不了女人的心軟,終究還是被秦承釋所為感動了。 “守得住的,朕不要你只做后宮里的柔弱女子,你是可與朕比肩的妻子,朕還有大業未成,你也應助朕成事。朕給了你諸多特權,只為有一天若是朕又犯糊涂了,你大可將那些女人隨意處置了,朕再堅定也要書榆你看著些護著些才行不是?” 穆書榆笑中帶淚:“你自己品行不端卻還要怪在女人身上,我可不是那不講道理之人?!?/br> “朕也隨你責罰,不然只將那些女人攆出宮去便可?!?/br> “你就哄我吧,我才不信,若我是男人也不肯放棄齊人之福的?!?/br> 秦承釋扶著穆書榆一起躺下后笑道:“朕其實也不信,但朕現在就是這么想的,至少這段日子都沒改過想法兒?!?/br> “皇上想變盡管變,不妨事的,我的花樣兒也多著呢,到時大可與皇上共享后宮美眷成就一段佳話豈不是更好!” “小混蛋,你就氣朕吧,朕做夢也想不到還有防著美人兒尤物的一天,你老實些,咱們彼此看管對方就是了,快睡吧?!?/br> 這話說完不大一會兒,秦承釋便睡沉了。 穆書榆心情起伏卻是精神得很,躺了一會兒忍不住又扳過秦承釋的左臂反復地看,那上面以黛墨刺著四個工整勻稱的小字:不負書榆! 次日自兩人起來之后,穆書榆對秦承釋就不自覺地溫聲軟語起來,秦承釋如沐春風,眉眼皆是笑意與穆書榆用了早膳,又啰嗦一會兒便上朝去了。 到了外面臨上步攆之前秦承釋瞧了于忠一眼:“朕刺字之事,是你說給皇貴妃的?” 于忠一聽嚇了一跳,跪地答道:“回皇上,奴才也是為皇上心疼皇貴妃著急才露了風聲,求皇上恕罪?!?/br> 于忠跪在地上汗都下來了,靜等著秦承釋發話,不多時只聽秦承釋說道:“好奴才,起來吧?!?/br> 于忠立即爬起來扶著秦承釋上了御輦,半天才反應過來皇上這是夸自己呢,看來自己這回又辦對事兒了! 穆書榆等秦承釋離開之后,又陪福欣玩鬧一會兒就讓人送她去進學,自己坐了片刻又覺不妥,烏樂雙再怎么說也是個孕婦,若真是被淑妃苛待了事情可大可小,自己說什么也不能坐視不管,眼睜睜地看著烏樂雙一尸兩命。 想到這兒,穆書榆立即說道:“如意,讓小亮子去備轎,本宮要去和靜殿看看烏淑儀?!?/br> 作者有話要說:光光正在往完結之路走哪。 ps:光光下個故事準備回歸現言啦,重生題材,一個女人和一個混混的故事。 不過要好好構思,估計要等段時間能發出來,等此文快完結時再給大家留地址吧。 ☆、第81章 “住口!送御醫出去吧,我已經明白了,此事我自會稟明皇上?!睘鯓冯p用盡力氣喝止住秋荷,之后便躺在榻上急喘。 秋荷被嚇了一跳,不敢再多嘴,躬身將御醫送了出去,回來之后見那兩位老宮女又出去收拾了才哭道:“淑儀為何不讓奴婢說出來,孩子沒了是多大的罪過,方才淑儀明明是喝了和安殿的人送來的補藥,難不成就因為事關皇貴妃,淑儀便要和靜殿的所有宮人都跟著陪葬嗎!” “你不用哭,此事與你們無關,我會求皇上恕你們無罪,皇上也定是能答應?!?/br> 秋荷抹著眼淚又問:“淑儀就不想為孩子討個公道嗎,皇上就是再偏著皇貴妃也不會坐視不理此事?!?/br> “此事與皇貴妃無關,你也不許對外人透露半個字,不然才真是死罪?!?/br> 秋荷聽了既害怕又想不明白,明明就是和安殿送來的,淑儀為何非說與皇貴妃無關,不過無論怎么樣,只要自己能保住性命就好,在這宮里可不就要少說話嗎。 后宮諸人直到出了正月才聽說烏樂雙小產一事,秦承釋震怒責問淑妃,認定其未能恪盡職守,從而使皇嗣不保,更是半點分辨的機會都沒有給淑妃,而是直接奪了她的封號妃位,最后也是看在巖炙往昔之功的份兒上才貶其為陳夫人。 不過烏樂雙腹中胎兒是喝了和安殿送去的補藥之后才出了事的消息也不脛而走,私下里各宮妃嬪都不時議論到底害人的是淑妃還是一直深藏不露的皇貴妃,畢竟兩個人可都有很大的嫌疑。 穆書榆讓人叫了烏樂雙小產當日看診的御醫來見自己,在聽說烏樂雙確實是服了墮胎藥才小產之后便沉思不語,自己那天并未讓人給烏樂雙送什么補藥,可見是有人冒名送去的,自己一直讓人注意烏樂雙的飲食起居,就怕被人動了手腳,而淑妃本就負責看顧烏樂雙,就算她有害人之心,但若是烏樂雙出了事,淑妃本身也難辭其咎,如今被貶為陳夫人不就是最好例子? 到底是何人在宮中竟有翻云覆雨之能,不但避過了自己的嚴密看護,還能借此機會將淑妃扳倒,這人的心機想想還真是讓人害怕,穆書榆認為一日不將此人查出來,便一日便不能安枕,因為說不定下一個就要輪到自己了!想來想去,得此事還是必須從和靜殿著手,只有和靜殿的人見過大年夜送補藥之人。 既是理清了思緒,穆書榆便一刻也坐不住了,讓人盡快準備了輿車直奔和靜殿而去。 到了和靜殿進了內室,卻見穆書燕也在,穆書榆將所有宮人都揮退之后才走到榻前去看烏樂雙,失子之痛已經讓這個曾經風華正茂的清麗女子枯瘦得不成樣子了,穆書榆眼睛頓時酸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