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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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在車內點了明燈,往外看了一會兒,才貼近穆書榆耳邊說道:“太妃,外面什么也看不見了,漆黑一片,還好知道有護衛在,不然嚇也嚇死了?!?/br> 穆書榆聽著暴雨砸在車身上的砰砰聲,心里極是壓抑,記得幾年前自己出宮之時,遇到四水鎮逃出來的報信之人那天也是這樣的天氣,現在她只盼能盡快雨過天晴,千萬不要再出什么事端才好! 作者有話要說:光光被嚴重的空氣污染弄得直咳嗽,希望大家也要多注意…… ☆、第51章 狂風驟雨中,穆書榆突然感到車身動了,這個時候怎么能趕路,必須停下來才行啊。 此時如蘭如意也覺得不對勁兒,三人互視一眼后,如意小心地將旁邊的車窗掀開一道縫,雖是這樣車內也立即濕了一大片,灌進來的風讓人瑟瑟發抖,如意扯著嗓子喊著李侍衛,聲音卻瞬間被雷雨聲掩蓋了下去,正著急的時候窗外猛然露出一張臉來,將三人都嚇了一跳。 “太妃,方才我們停留之處地勢過低土質松軟,屬下怕萬一塌陷車馬都要給淹了,只能往前摸索著換個地方,后面的人也顧不上了,想必應該都能自己找路?!崩畈┮娨彩谴舐暫鹬?。 穆書榆這才放心地點點頭,李博見便退開了。 穆書榆主仆三人坐在車里,只感覺越來越顛簸,最后車慢慢停了下來。 李博見再次出現卻是將車門打開了:“太妃,前面有山石滑落車是過不去了,還請太妃委屈些將這布衣換上方便行走?!?/br> 這衣服是早就準備好的,不然百余人的隊伍再統一著宮中服飾未免過于扎眼。 事到如今,穆書榆有也沒辦法挑剔,讓如蘭接過衣服三人在車里將羅裙換了,只是剛一出去瞬間被澆了個透心兒涼,雨水打在身上生疼,眼睛根本睜不開。 因道路狹窄,李博見與另一名侍衛一前一后將穆書榆護在中間,如蘭如意緊隨其后,其他侍衛分為兩隊,一隊在前面開道,另一隊斷后,一行人艱難前行。 “太妃小心!”穆書榆腳下一滑差點摔倒,被李博見一把給拽住了。 穆書榆狼狽地扶著李博見,剛松了口氣又覺腳下一沉,還沒等反應過來是怎么一回事整個人就直接跟著往下墜,之后便沒了意識。 “太妃、太妃,您醒醒!” 穆書榆恍惚聽到有人叫自己,睜開眼睛想瞧瞧是誰,結果卻被老大的太陽給刺得立即又閉上了,再睜開時便掉轉了視線,發現如蘭如意正跪坐在自己身邊。 眨了眨眼睛,慢慢地想起了之前的事,便想翻身坐起來,結果卻是渾身酸痛,只好開口問道:“咱們是從上面掉下來了?” “是,應該有好幾個人都摔下來了,只是不知都滾落到了何處,太妃可覺哪里疼痛,別傷著筋骨才好?!?/br> 穆書穆輕輕地活動了幾下四肢,還好都能動,于是又讓如蘭如意扶自己起來,等坐起來之后才發現難怪自己剛才沒爬起來,原來竟是躺在一堆爛泥里。 三人狼狽不堪地從泥地里掙脫出來,身上滾得跟泥猴子似的,又沒處清洗,無助地環視著四周,半天也沒發現其他人。 “太妃,現在可怎么辦哪?” “就知道遇到這破天兒肯定得倒霉!”還好是順著泥漿滑下來的,不然非摔斷骨頭不可,穆書榆沒好氣地嘟囔一句,命保住了其他事就不怕了。 結果這邊剛埋怨完,一陣太陽雨隨之而落,又將三人澆得落湯雞一般,穆書榆苦中作樂與如蘭如意開起了玩笑,說只當是沐浴了。 之后三人又曬了會太陽,等身上干爽些穆書榆憑感覺選了個方向一起往前走,心里想著只要別誤進了森林估計就沒事兒。 走了大半天運氣還算不錯,如意眼尖發現前面有座破廟,穆書榆一下子來了精神:“瞧見那廟沒有,這回可是能分清方向了?!?/br> 如蘭如意皆不明白:“那廟如何能分清方向?” “廟門如非特例皆朝南開,我們往北走自然就離和羲近了?!?/br> “太妃果然博學?!比缣m如意都佩服得很。 穆書榆也自得:“不過是多看了些書,咱們進去瞧瞧,萬一有可用的東西就順手帶著?!?/br> 三人加快腳步到了廟前,正要進去卻有一人從里面走了出來,又都嚇了一跳,那人同時也是一愣,似有些不敢相信在這種地方竟能遇到三名女子。 穆書榆立即心生警惕,自己這邊都是女流之輩,萬一遇到歹人那可應付不來。 “三位姑娘為何會到了這里?”對面的男人反應過來后便行了一禮才開口詢問。 穆書榆見此人長得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又這樣有禮略感放心,于是也回了一禮說道:“我們是隨家人回鄉,不想途中遇到暴雨,因山路塌陷便摔落下來,亂走半日才到了這里?!?/br> 那人聽完,想了想便笑道:“這可真是巧了,我們也是被方才的大雨給沖得丟了行禮車馬,三位若是不嫌棄便與在下同行吧,若是不順路也可送你們一程,不然你們三個女子如何能走出這里?!?/br> “那就多謝公子了,敢問公子貴姓要去何處?” “在下姓紀,單名一個文字,此次要去和羲做些生意,姑娘不必害怕,我紀某在連山國雖不敢說富甲一方但也算是名聲在外,按理在下應回避三位姑娘才是,但今日事出有因只能委屈你們了,冒昧問一句在下該如何稱呼姑娘?” “小女子姓何,她們是我家丫鬟如蘭如意?!?/br> 穆書榆自是不會在這種情況下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不過這人竟是去和羲那真是再好不過了,只是不知廟里還有些什么人。 正想著,里面便又出來幾人,有男有女,一位做丫鬟打扮的女子問道:“公子在與誰說話?” “這位何小姐因為方才那場雨與家人失散了,正巧可以與我們同行?!?/br> 那幾人聞言都朝穆書榆三人望去,仔細端詳之后不禁面面相覷,然后又都看向紀文。 紀文也不理只說道:“去讓里面的男人都出來,廟里只留女眷,文翠你和文竹幫著這兩位姑娘照顧何小姐?!?/br> 說完又對穆書榆笑道:“因我們的行禮也遺失了,姑娘還是先將就穿著自己的衣服吧?!?/br> 既是有了女眷穆書榆心又放下一半兒,謝了又謝便與文翠進了廟里,其余人都去廟外歇著了。 如蘭如意也知穆書榆有意不說出真名實姓,于是整理之時如意故作無心閑聊:“文翠姐,你們家公子是做什么生意的,我看他年輕得很怎么就敢自己出來呢,你們家老爺夫人可真是放心?!?/br> “我們家公子是做金銀店生意的,公子都已經三十出頭了,你這丫頭倒是會奉承,可惜我家公子聽不到?!蔽闹窨诳熘苯哟鹆?。 文翠看了文竹一眼:“要你多嘴,你同我出去瞧瞧公子再回來服侍何小姐?!?/br> 文竹不再多話,與文翠一起給穆書榆見了禮便出去了。 “太、小姐,您看這些人可妥當?”如蘭差點走嘴,又立即改了過來。 “不妥當也沒辦法,你們四處瞧可有燭臺之類的防身之物,藏在身上有個萬一也好搏上一搏?!?/br> 如蘭如意答應一聲,便迅速去察看,卻未發現燭臺,倒是揀了幾塊兒尖銳的竹木。 “這個更好,比燭臺輕還容易攜帶?!蹦聲茏约翰卦谏砩蟽蓧K兒,又讓如蘭如意兩人也都藏了,心里安穩不少。 又過了一會兒,文翠文竹復又進來,拿了幾塊干糧給穆書榆三人吃。 “等吃完再歇一會兒就要啟程了?!蔽拇湫χf道。 穆書榆問道:“這么快?” “嗯,公子說此處應離城鎮極遠,我們也只是貼身干糧還有一些,若不能早些找到有人煙的地方怕是就要忍饑挨餓了?!?/br> “原來如此?!蹦聲鼙M快吃了手中的干糧,便起身對文翠說自己可以走了。 一行人收拾妥當便離開了破廟,只是沒走多遠穆書榆心就沉了下去:廟門朝南開,那這些人現在所走的方向根本就不是往和羲去! 悄悄看了看如蘭如意,發現這兩個丫頭也正緊張地看著自己,于是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示意她們兩個自然些,不要露出馬腳,又摸了摸衣服里的竹木給自己壯膽,這種情況下自己想跑也是跑不掉的,不如配合些。 如此行了兩天的路程,已是走了一條小路,一路之上這位紀公子也并未表現出任何歹意,而是陪在穆書榆身邊盡說些自己走南闖北的見聞,穆書榆聽著也覺新鮮,就是不知此人為何欺騙自己。 “唉,我本是要去川曲開家金銀店,不曾想竟發生戰事,后來想想還是和羲平靜些便改了主意?!奔o文說完唉聲嘆氣。 穆書榆也感嘆:“要說這川曲也是多余,那紀國丞相謀反自應該交給紀國處置,為何偏要強行收留,現在可好卻害了自己本國百姓,也真讓人費解?!?/br> 紀文呵呵直笑:“這里面的事情,哪是咱們這些平民百姓能知曉的,不過在下長年游走于諸國卻也聽到過些傳聞,不知何小姐可想聽著解悶兒?” “當然好,公子請說?!?/br> 紀文停頓了一會兒,才又說道:“在下聽聞和羲國的統德帝出兵川曲另有深意,其意并非真要與川曲開戰,當然川曲也確實引了眾怒,但更重要的統德帝其實是要捉拿紀國前丞相廖子斌,據說這廖子斌手中握有極重要的證據?!?/br> “是何證據,什么東西能重要到如此大動干戈?” 紀文看了看穆書榆不答反問:“何小姐對政事很是關心哪?” “我是覺得有趣,不然每日只是走路死氣沉沉的一點樂趣也沒有,你若說便說,不說我不聽就是?!蹦聲苷Z氣有些惱怒。 “是在下多嘴了,我說便是,其實是有人說廖子斌手里握有紀國妄圖謀反和羲的證據!” 這真是胡扯,此次戰事便因紀國被謀反而起,如何能說成是紀國謀反和羲?可見是沒影兒的事兒,虧自己方才還對這個紀文有那么一絲懷疑,現在可是澄清了,此人不過是一信口開河、吹噓妄言之輩。 “你不信?” 穆書榆搖頭:“自然是不信的,誰不知道和羲出兵是為紀國討公道,可見你這消息不準?!?/br> 紀文長出了口氣,看了看前面隱約有房舍輪廓,于是停下腳步對穆書榆微微一笑:“平慶王趙輝到底是怎么死的,太妃就不想知道實情嗎?”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盡量多寫點啊,這幾天發奮也是因為編輯督促光光啦,哈哈…… ☆、第52章 “你是何人?”穆書榆驚異地看著向紀文。 “聽聞太妃機智過人,難道此時還猜不出在下的身份?” 穆書榆垂眼想了一陣,再抬頭時語氣高昂:“你是川曲國派來的人吧?你同我說這些話有何目的,我忠君之心日月可表,皇上待我也極為重視,你最好速速將我送回和羲,不然你們這些人必將難逃死罪!” 此時其他人也都圍了過來,聽了穆書榆的話后皆面露嘲笑之意,這女人瘋了吧,落在對頭手中還一味地嚷嚷多受和羲國君重視,敢情生怕別人不為難她似的。 “傳言自來難免夸大其詞,人人都說太妃蕙質蘭心,只太妃方才的推斷卻令人失望,終歸深宮女子所思有限?!奔o文本覺得穆書榆在遇到自己時能冷靜地隱藏身份確實很機警,沒想到也是不過如此。 穆書榆不禁惱怒:“你到底是什么人快說出來,何必遮遮掩掩的?!?/br> “在下廖子斌,太妃這回可聽清楚了?” 穆書榆當場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立即又驚慌起來,語氣也不穩了:“你、你想殺我,是、是不是?” 如蘭如意趕緊上前攙扶穆書榆,也都是一臉的惶恐。 廖子斌見狀皺眉:“何時說要殺你了?只要你安分不鬧事自會善待于你?!?/br> 穆書榆身子一軟,若不是有如蘭如意扶著估計早就坐在地上了,半晌又突然怒道:“你這卑鄙小人,本就早認出了我,還裝作什么紀公子,難怪要落得個四處逃亡的下場,欺瞞本太妃即是死罪,你現在若肯悔改,那本太妃自可在皇上面前替你求情,賜你個全尸也不株連,如何?” “太妃不也欺瞞了本相?彼此彼此,太妃還是別做他想了?!绷巫颖笳f完便不再理穆書榆直接朝前走去。 穆書榆氣得直喘,歇了一會兒才在文翠文竹的催促下磨磨蹭蹭地上了路。 之后一路之上便開始挑剔個沒完,一會兒嫌干糧不精細難以下咽,一會兒嫌身上的布衣粗糙,又說沒有車馬腳上起了泡走不動,就連喝水也是無茶不能取飲,弄得廖子斌等人對她厭棄得不行。 “你還真當自己在宮里不成,若是不愿意大可不吃不喝!”廖子斌沒好氣地說道。 穆書榆瞪眼:“是你說要善待我的?!?/br> “不打不罵即是善待,你還要如何,還以為會錦衣華服地供著你?” 穆書榆也犯了倔:“不吃便不吃,本太妃難道還要受你這叛國賊的羞辱!” 之后一整天穆書榆確實不吃不喝,,廖子斌也不理任她胡鬧,結果又過兩日穆書榆仍是如此,除了如蘭如意偶爾強灌些水外當真是絕了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