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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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總管,皇上早就瞧著我不順眼了,估計也是為著白良人的事惱怒,若是挨上幾杖能讓皇上消氣,自是我的福氣,若是挨不過送了性命,也算是我對皇上盡忠了?!?/br> “瞧見了吧,她就坐那兒一句一句地頂著朕,哪還有一點兒君臣之儀,朕如何能饒她!”秦承釋隔著于忠用手指著仍坐在那兒紋絲不動的穆書榆恨聲說著。 于忠趕緊磕了三個頭才站起來,輕輕拉了下兒穆書榆的衣袖:“奴才這就帶太妃下去,讓太妃靜靜心,好好兒思過。太妃性子雖是倔了點兒,但方才在外面兒的時候還一個勁兒問奴才皇上龍體安好,可見心里還是掛念皇上的?!?/br> 穆書榆正好兒也想就著這個臺階兒離開,便隨著于忠站了起來要往外走。 秦承釋惱恨之于心思可是清明得很,沉著臉說道:“那朕便讓她思過,什么時候想明白了什么時候再出宮!” 穆書榆一聽就傻了,什么叫想明白了再出宮,難不成自己一日不答應秦承釋的要求便一日不能離開這里?這也太缺德、太無恥了! 于忠見穆書榆腳步略有停頓,怕她再要多說,趕緊給站在一邊兒的小亮子使了個眼色,兩人圍攏著穆書榆硬是將她攙扶了出去。 穆書榆都快氣炸了,到了外面甩開于忠和小亮子,匆匆往院子外面走,于忠又趕緊讓小亮子跟在后面照看,主要是為了不能讓穆書榆出宮,然后又另外派人去各宮門守衛處傳秦承釋的口諭,同時心里不禁佩服起來,皇上還真是高啊,上次將人攆出宮后悔了,這回便改成了直接留人了,真是妙招兒! 穆書榆怒氣沖沖地走著,雖是氣悶,但也知道秦承釋既是說出了口,自己便不能違背,只能沒好氣兒地對著小亮說:“你回去,告訴于總管,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用不著這樣讓人這跟著!” “是,奴才這就回去,太妃您消消氣兒?!毙×磷右沧R趣兒,行了個禮一溜煙兒便沒了人影兒。 穆書榆沿著池邊走,吹著涼風要散散心里的悶熱,又想著如何才能全身而退。 正走著便看到前邊站了個人,看那打扮也不像宮女,但身邊兒也沒服侍的人,只獨自一人孤零零地站在那兒,不時用帕子抹臉,想是在擦拭眼淚。 穆書榆的注意力被這個女子吸引了過去,便站在樹蔭下看著那名女子。 “太妃,這人該不是想投河吧?”如蘭小聲兒問著,不是她亂說,而是那女人的樣子再加上又是獨自一人站在河邊兒不得不讓人多想。 穆書榆邊盯著那女人看,邊說道:“應該不會吧,興許只是受了委屈在這兒哭一哭罷了?!?/br> “她肯定不是宮女,又做婦人打扮,那便應是后宮妃嬪,想哭難到不會在自己的住處哭,做什么非要站在這兒惹眼?”如意也發現了問題。 穆書榆聞言沉默不語,過了一會兒也不見那女人有何舉動,這才說道:“咱們繞道過去吧,別讓她看見?!?/br> 結果三人剛要走開,卻見那女人忽然又往池邊走了幾步,半個腳面都已經站在了外面,穆書榆心里一驚,忍不住喊道:“不可如此!” 作者有話要說:光光今天本來出去吃飯了,也已經在文案和微博上請了假。 回來的時候雖然是很晚,想想還是決定寫一些,不然總感覺對不住大家…… 字數是非常少了,親們不要介意??! ps:留言超過25個字有積分送,這個事兒光光給忘記了…… ☆、第34章 那女人突然聽到有人喊叫似嚇了一跳,往后退了幾步,才慌里慌張地朝穆書榆這邊看過來。 穆書榆快步走了過來問道:“你方才是要做什么?” 那女人看著穆書榆便先見了禮,然后才說:“嬪妾給太妃請安,嬪妾只是在看池里的錦鯉?!?/br> “你認得我?看錦鯉為何要離池子那么近,方才看著你都要掉進去了?!?/br> 穆書榆打量了這女人幾眼,確認自己并不認得對方,雖然此人也是一名美人,但不同于他人的是,這女子有種溫柔沉靜之美,雖是臉上尤有淚痕,但依然顯得大氣端莊,一看便知出身不凡。 “臣妾自是認得太妃,不過因臣妾身份低微,不能時常在太妃面前露臉,太妃自然是不認得臣妾,臣妾方才實在是看著那些錦鯉有趣兒才不自覺靠前幾步的,讓太妃擔心了?!?/br> “你是那個宮的?”穆書榆隨口問道,既然人家不愿言明,那自己也沒必要再繼續打聽,在這宮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女人這時已是緩了過來,回話時越發顯得穩重:“回太妃,嬪妾洪秀楓,現住在和明殿?!?/br> 和明殿,自己還真沒聽過,也怪這和羲皇宮過于雄偉,自己能記得的宮殿也就是那么幾個,不過洪秀楓這名字好像是聽誰提起過,一時卻又想不起來。 “jiejie,你怎么在這兒?讓meimei好找!” 穆書燕這時從后面走了過來,等到了跟前才看見穆書榆對面兒還站著人呢,于是連忙改口:“給太妃請安,嬪妾一時失口,還請太妃不要見怪?!?/br> “給玉淑儀請安,嬪妾不擾太妃與淑儀說話,嬪妾告退?!焙樾銞骱芎蠒r宜地退后幾步才轉身離開。 “jiejie如何會與洪美人在一起?”穆書燕問道。 “我方才見她站在池邊似有異樣,便問了她兩句?!蹦聲芤蜃约罕悔s出宮后,穆書燕對自己不錯,再加上知道了請罪書也與她無關,再怎么說也是自家姐妹,此時見到穆書燕已是沒了介懷,又如之前一樣自然。 穆書燕笑著說:“jiejie想多了,洪秀楓是東盛國公主,東盛國力只略遜于和羲,洪秀楓這樣高的出身哪會想不開,她不過是因為這些日子一直被淑妃整治,又與人同住多有不便,難免跑到無人處發泄一番?!?/br> “我就說這名字熟悉呢,一時還真沒想起來,既是不比和羲差什么,皇上為何只封她做個美人,還讓她這樣受氣,不怕東盛國君不喜嗎,還有淑妃為什么要為難她?” 穆書燕拉著穆書榆往前走:“好jiejie,別站在太陽底下說話,先去我那里坐坐再回王府吧,皇上為何不晉封她我可不知道,可能是她不討皇上歡心吧,總是副溫溫吞吞的樣子也無趣兒,不過洪美人被淑妃整治可還是因為jiejie呢!” “這話從何說起,我與洪美人之前連話都沒說過一句?!蹦聲懿唤?。 “jiejie可記得那串琥珀珠子?” 見穆書榆點了點頭,穆書燕一笑:“宮里誰不知道淑妃本來對那串兒琥珀珠子勢在必得,沒成想皇上卻賞賜給了jiejie,淑妃自然是氣個半死,再想到那珠子正是東盛國進獻來的,便將洪美人叫去了她的和陽殿,意思是讓洪美人告知東盛再送給她一串兒,只是那藍色琥珀本就是稀罕之物,只一串兒都不知道是怎么掏弄來的,東盛哪還有可能再給她一串兒?洪美人既是答應不了,便只能任淑妃折騰了,幾乎天天被叫到和陽殿去,有見著的人說,淑妃根本就當洪美人是宮女下人般使喚呢?!?/br> 穆書這才明白其中的緣故,心里覺得淑妃過于霸道了。 “皇后不知道嗎?” “知道又如何,一個是妃一個是美人,品階差著十萬八千里呢,皇后哪會去管這種小事,洪秀楓只能任淑妃處置,要不是東盛國勢大,淑妃不敢過分,怕是人早就被折磨死了!” 說得也是,淑妃完全有權力去決定一個美人的命運,自己雖厭惡淑妃,但事不關己,那珠子又不是自己要的,而是秦承釋非要給的,所以自己也沒必要往身上貼標簽兒。 等快到穆書燕的和寧殿時穆書榆才突然想起一件事來:“瞧我這腦子,meimei你先回去吧,皇后讓我見過皇上之后便過去永華宮瞧福欣,我都給忘記了,這會兒還得趕緊過去?!?/br> 穆書燕奇道:“皇后為何如此看重jiejie,明知事情底細,竟還是一味對jiejie這樣和善,真是奇怪,皇后平日可是輕易不讓福欣與后宮妃嬪和其他女眷過多接觸的。本想與jiejie好好聊上一番,如此又不知要等到什么時候了?!?/br> “這個皇后為何如此我也不清楚,不過既是讓我與福欣見面想必也不會有什么惡意,我也只是當著皇后與永華宮人的面兒逗哄福欣,吃食一律不去接觸,加些小心便是。我暫時還出不了宮,明日再見便是了?!?/br> “jiejie可以留宿在宮里了?這真是太好了,看來皇上對jiejie還是有情分的,jiejie這次可要仔細些,別再惹怒皇上才是?!蹦聲嗦犅勥@個消息后顯得很是高興。 已經是惹怒了,為怕穆書燕再與自己啰嗦計較,穆書榆也不打算將實情告訴穆書燕知道,打了招呼便往永華宮方向去了。 到了永華宮后,福欣還沒過來,于是穆書榆便陪著皇后閑聊。 “聽人說,太妃又與皇上置氣了?” “回皇后,臣妾并非有意冒犯圣顏,臣妾也有難處?!蹦聲苊靼谆屎笠欢ㄊ锹犅劻孙L聲,不然也不能這樣問自己。 皇后微微一笑:“本宮一向當太妃是小meimei一般,有些話本不應該多說,只是本宮對太妃很是喜愛,今日便多說幾句?!?/br> “臣妾恭聽皇后娘娘教誨?!蹦聲苄睦镩_始有些緊張,不知道皇后是不是要打算為難自己了。 “你不必緊張,本宮不是要教訓你,太妃的難處本宮很明白,名節對女人來說是頭等大事,只是你也要知道,皇上才是和羲的天,太妃既是敢不怕死地頂撞皇上,為何不想想你越是這樣皇上才越是不愿意放手呢?皇上若是不肯答應,太妃怕是永無出宮之日,太妃不怕死卻也是死不成,又為何不為自己日后能過上安穩富足的日子多做些打算。太妃即使是順著皇上些,無非也是忍一時之難,將來等事情過去了誰又還會記得太妃如何!本宮只說這些,剩下的還要看太妃能不能悟得透了?!?/br> 穆書榆聽完心中不是沒有感觸,皇后的話既像是在為自己打算,又像是在為皇上做說客,更像是想讓自己立即順了皇上的意,等皇上膩了便能讓自己遠離皇宮。 一番話能讓人理解出這么多層的含義,皇后確實厲害。 不過皇后說得也確實有道理,人不都是這樣兒嗎,得不到的才覺得好,得到之后又不會去珍惜了。也許秦承釋對自己就是這樣的想法,因為自己不像其他女人那樣任君采擷,所以便挑起了他的好勝心。 其實這個道理很簡單,只是沒人能點撥這么一下,如今被皇后這樣一說,穆書榆心里也算是明白了,只是明白了是一回事,真要做到曲意逢迎,再與這么多女人共用一個男人實在是太為難她了,她的思想觀念畢竟還是受前一世的影響支配,接受不了這樣混亂的兩、性關系。 皇后也不再多說,只是在旁邊拿了本書翻看,不多時福欣便來請安了,穆書榆暫且將這些煩心事拋開,去哄著福欣玩兒,直到用過晚膳才回了和安殿歇下。 夜里躺在床榻之上穆書榆也是睡不著,翻來覆去地想這件事。 “太妃,您還沒歇下嗎?”如意聽到動靜便在門外問。 “不是十分困倦,暫時不想睡下?!?/br> 如意聽完便推門而入:“太妃有心事?” “也沒什么大事,只是想著未回王府,也未曾派人回去說一聲兒,你說他們怎么也沒派個人到宮里打聽打聽?” 如意立即說道:“太妃事忙想不起來,難道奴婢和如蘭也不去想著嗎,今日太妃在皇后那里時,奴婢便想讓人回王府帶個口信兒,結果守衛那里根本就不讓出去,只說皇上口喻不許出宮,皇上口喻是不讓太妃出宮,如何連太妃身邊的奴才也不能出去了?只是這話和那些人也說不通,只好又讓人守在平日進出的宮門口,想等著王府來人時再說一聲兒也不遲,結果等了足有一個時辰,才有一個好心些的守衛說,皇上早就下過口諭說平慶王府的人不奉旨不許入宮了,所以現在就算是王府里的人想打聽太妃,怕是也沒個途徑?!?/br> 原來只要自己進宮便是與趙家隔絕了,無論秦承釋打的什么主意,穆書榆也不得不佩服這男人思慮周詳,不給人一點可趁之機,不說就不說吧,反正趙家人也能從秋荷那兒知道自己的消息。 這樣看來,自己還真是要好好考慮將來的事情了,總不能一直在這兒耗下去吧。 讓如意退了下去,穆書榆重新躺下,仍是久不能寐。 于忠站在長宣殿的院子里,看著從和安殿回來的小亮子直皺眉:“太妃那邊兒還是沒什么動靜兒?” 小亮子也是愁眉苦臉地搖頭:“太妃這兩日不是去皇后娘娘的永華宮,便是去玉淑儀的和寧殿,奴才看太妃可是忙得很?!?/br> 太妃能忙什么,無非是女人間的閑話,這心也太大了,難不成就真打算和皇上僵著,一直在宮里住下去?這不是要急死人嗎,皇上的臉色一天沉似一天,說不上什么時候就能發作出來,到時可讓自己如何應付??! 于忠唉聲嘆氣地跺腳犯難,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門外的有小太監飛奔而來。 “要死了,這是什么地方兒你就敢亂跑,御前失儀是死罪你不知道?沒規矩的東西!”于忠看著那小太監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斥。 那小太監也不辯解,說話間語速極快:“于總管,奴才是有要緊的急事才這樣的,小亮子公公讓奴才守在和安殿,奴才看見太妃現在正往這邊兒來了!” “真的?你小子不錯,是個機靈的,等過后兒賞你!”于忠樂壞了,立即帶著人站在大門外等著穆書榆。 “給太妃請安!”于忠見穆書榆是真的來了,自是高興萬分。 “于總管客氣了,我想求見皇上,不知皇上可是有空兒?” “有……,這個奴才是說皇上應該是會見太妃的,奴才這就去請皇示下,太妃略等一等?!庇谥覄偞鹆藗€有字便覺得不太像話,立即又改了口,轉身就進了殿里。 不大一會兒便笑著出來了:“還真讓奴才蒙對了,皇上剛看了許多奏章正要歇一會兒呢,太妃快請進去吧?!?/br> 穆書榆笑著謝了于忠,便獨自一人進去了。 “臣妾給皇上請安?!?/br> 秦承釋端著茶杯正在喝茶,聽到穆書榆的聲音也不去看她,只淡淡地說道:“嗯,起來吧?!?/br> 穆書榆謝恩之后便起身站了起來,也不說話。 秦承釋瞄了穆書榆一眼輕笑:“太妃為何還站著,不是有現成兒的椅子么?” “皇上未賜坐,臣妾不敢失禮?!?/br> “你還用得著朕賜坐?失禮二字如何能用在太妃身上,太妃在朕面前一向是想站著便站著,想坐著便坐著,要是一個不順心再踹上朕一腳也不是沒有過的事兒?!?/br> 穆書榆極力忍住自己的脾氣,任秦承釋諷刺,自己可不是來吵架的,于是等他說完便直接跪了下去:“臣妾惶恐,臣妾自知那日情急之下冒犯了皇上,臣妾死罪,請皇上息怒?!?/br> 秦承釋一愣沒想到今天穆書榆會這樣尊重自己,也不好再說重話,想了想還是起身將穆書榆扶了起來,但話語間仍是有些怨氣:“你若是覺得委屈大可不必如此,回和安殿繼續住著就是了?!?/br> 穆書榆抬起頭目不轉睛地凝望著秦承釋軟聲細語:“臣妾不委屈,臣妾這兩日每每想到皇上對臣妾的寬厚仁德,心中都是愧疚萬分,這幾次哪是臣妾受了委屈,分明是皇上對臣妾一忍再忍,皇上九五之尊才是真正受了委屈,臣妾心都跟著疼了,幾乎夜不成寐,只想讓皇上重重懲罰臣妾才好!臣妾今日便是來請罪的,若是因臣妾之過傷了龍體,臣妾才真是罪該萬死!” 秦承釋不過是為了面子才擺的譜兒,這會兒見穆書榆如此低聲下氣地與自己說小話兒,早已是顧不上其他了,摟過穆書榆也覺心里難受:“你要是總能這樣順著朕該多好,朕又何嘗不掛念著你,不然也不會非要將你留在宮里了。朕說過只要不事關國體朕對你都能包容,你何苦為難自己吃不好睡不香的,若是心口疼的毛病再犯了,朕難道就不疼么?為了朕,你也應該保重自己的身體才是,要不要朕給你揉、揉?” “臣妾何德何能,居然能讓皇上掛念臣妾,皇上肯垂青臣妾,臣妾自是求之不得?!?/br> 秦承釋立時笑逐顏開,穆書榆的答復已經說明她終于愿意侍奉自己了。于是小心翼翼地將穆書榆扶到軟塌上,摟著她坐在榻邊,解了衣服在她雪白的胸、口上輕、揉起來。 穆書榆則是乖巧地靠在秦承釋胸前不言不語,直到秦承釋的手移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