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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忘川第一次不顧儀態、有失風度的大吼大叫,仿佛這樣,就能將心中的憤懣宣泄一些。 司青雙眼不可置信的睜大,他低聲喃喃重復,“偏執地愛著一個不愛我的人?” 突然,司青的情緒也跟著瘋狂了起來,他喝道,“是!是我司青自作多情!是我犯賤行了吧,但你忘川敢拍著胸脯說你心中沒有我司青一絲一毫嗎?” 司青失望的搖搖頭,“忘川,我對你最大的失望,不是你因肩上職責不能和我廝守,不是你不能產生七情六欲,我可以等你,也可以跟你做清白夫妻,這些我都不在乎!” “我在乎的是你從來都不屑于承認有我的存在!我們可是有夫妻之實??!我們是最親密的人??!” “難道我就是讓你如此丟臉的存在嗎?” “就是一個你說丟就丟的垃圾嗎?” “我也是有七情六欲和情緒的人??!” “都說草木無心,可我卻覺得我比你有人情味多了,你就是一塊頑石,我也該焐熱了吧!” “你說的對!我敏感,對!我是敏感!可我敏感的對象向來只有你一個人,其他人管他談天論地還是咒罵于我,我司青要是皺一下眉毛,就讓我不得好死!” 這句話仿佛是徹底點炸了忘川,他一巴掌過去,司青卻是避也不避,硬生生的受了這一巴掌。 忘川望著自己的右手,雙眼瞪大,他他竟然再一次扇了司青巴掌。 忘川望著司青,嘴唇顫抖片刻,垂下眼睫低低的道,“我我…….抱歉,司青,我我不是故意的……” 司青猩紅著眼,眼睛一錯不錯的盯著他看。 忘川終是被他的目光打敗,狼狽的扭開了頭。 …… 簡喜突然從睡夢中醒來,窗外的月□□人,但躺在他身邊的男人,更誘人。 他輕輕俯身,在郁衡的額頭上親吻,流連片刻后才低聲繾綣地道,“司青,如果再來一次,我再也不會推開你了,” 他頓了頓,愈加愧疚,低聲苦苦哀求,“也不會再打你了,司青,你醒來吧,好不好?!?/br> “你不醒來,你就永遠都不會知道,從你一開始接近我的時候,我就已經想睡.你了?!?/br> 夜半出來喝水的龍三,頓時被他小粑粑這虎狼之詞,給嗆的劇烈咳嗽了起來。 簡喜聽到這咳嗽聲,無奈的放下懷中人,走出臥室,望著龍三抱著雙臂道,“龍三,你又在偷聽我和你大粑粑講話?!?/br> 龍三翻個白眼,小聲嘟囔,“你的門又沒關嚴……” “門沒關嚴那你就能偷聽了?” 龍三:“……” “明天滾去學校?!睘榱四茏岧埢试谌碎g更好的生活,簡喜給他辦了入學,嗯,從幼兒園開始上起。 龍三:“……” 龍三就很絕望,他又不是真的三歲小朋友,天天跟一群三歲小蘿卜頭坐在一起,就覺得人生都毫無希望。 尤其是在他望著翻臉不認兒子的簡喜,龍三郁悶的摸摸鼻子,忘川河神轉世投胎一回,怎么性格和前世相比,相差這么大。 至少在他前世還是忘川河神的時候,像“滾”這種如此粗鄙的言語,他是絕不會說出口的。 估計他也無法說出口,畢竟他那性子,怕是朝人說出重一點的話,就已經到達極限了,脾性溫和的很。 也可能是前世憋太久了,老話常說,自己越羨慕什么樣的性格,等有機會了,就會在不自覺中被那性格潛移默化。 就像忘川河神,前世循規蹈矩憋的狠了,轉世了就‘滾滾滾’的快不離口了。 簡喜關上臥室房門,轉回頭就發現臥室內,在暖黃燈光下,一雙漆黑眼珠子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看,簡喜面上一喜,就聽那人道,“你方才說的,可是真的?” 簡喜:“?” 簡喜面上一熱。 “我方才說什么了?”簡喜揣著明白裝糊涂。 “你說,從我一開始接近你的時候,你就已經想睡我了?!庇艉庥捎诔了艘荒曛?,再次開口說話,嗓音帶著一點點的沙啞,非常性感。 簡喜望著他一鼓一動的喉結,咽了咽口水,飛撲進他懷里,開心的道,“司青,你終于醒了!” 司青任他抱了一會兒,繼續執拗剛才的話題,“你方才說你在我一開始接近你的時候,你就……唔?!?/br> 簡喜惡狠狠的堵住這張總是會冒出讓他羞澀話語的嘴,四張薄唇一經碰觸,就仿佛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二人溫存許久,簡喜一口啃上讓他那朝思暮想的喉結,以郁衡的一聲悶哼為結束。 “你昏睡的這一年時間,我做了很多事情,還專門拍攝了一場電影,名叫《晚婚》,講述的是你我二人前世之事,我早已為你時刻準備好,就等你醒來后一起去看了?!?/br> 郁衡靜靜的聽著簡喜的小聲絮叨,夜已深,簡喜仿佛想將這一輩子的話,都在此刻說盡。 直到口干舌燥,嗓音沙啞,郁衡下床為他倒了一杯白水,等他喝了后,就輕聲拍著簡喜的后背,哄他入睡。 簡喜雙手緊緊的抓著郁衡的衣角,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郁衡瞧,聲音帶著小心翼翼般的試探,“我聽話,我睡覺,等我醒來后,我還能再看見你吧?!?/br> 郁衡嘴角勾起,在簡喜的額頭輕輕留下一吻,多日不見,他的愛人變得粘人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