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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簡喜從漁船上帶下來,孫河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小少爺,麻煩您大老遠的跑這一趟了?!?/br> “哪兒的話,我就當出來旅游了,再說我也挺長時間不接圈里活干了,我不接活,你們倆連提成都拿不到,算一算,還是你和你伍哥比較吃虧?!?/br> 畢竟這倆人的工資,可是由底薪和提成組成的。 這都好幾個月了,他不接活干,這倆也是沒給他撂挑子不干,這讓他大為感動。 這要是換做其他員工,估計早就不干了。 伍誠誠翻個大白眼,“你也知道我倆好??!” 簡喜大大方方的擺擺手,“那當然了!等年底了,給你倆包個大紅包?!?/br> “紅包就算了,你先給我貼個膏藥,脖子痛的要死?!蔽檎\誠拿出來一張狗皮膏藥,接下皮讓簡喜給他貼后脖子上。 “昨晚睡覺睡落枕了,脖子一個勁兒的歪著,不敢伸直?!?/br> “我來吧,伍哥我給你貼?!?/br> “行哎?!?/br> 簡喜將膏藥遞給孫河,負手環繞了四周一圈。 這里是真的窮山溝溝啊,連條像樣兒的路都沒有,都是泥土路,不巧又剛下過一場初雪,雪一融化,這里土路都變得泥濘難走。 給伍誠誠貼完膏藥,孫河就打算帶著倆人往村里去了,卻沒想到身后的河岸上,又停泊了一艘小漁船,就見一個穿的西裝革履的精英男人,從小漁船上邁下了大長腿,朝幾人走來。 等看清那人是誰后,驚的伍誠誠掛在鼻梁上的眼鏡框差點掉下來,指著那人道,“郁老狗怎么會來這里???” 簡喜雙眼微瞇,望著郁衡的眼神飛快劃過一絲異樣,眨眼消失不見,反而玩味的道,“今早他說赫小川在這里當支教老師,估計是來看他侄子的吧?!?/br> 果不其然,在那條泥濘的小路上,出現了另外兩個人,是赫小川和一直跟在郁衡身邊的男保鏢。 赫小川剛一過來,就非常浮夸做作的道,“小舅舅,你說你這么大老遠的來看人家干什么,人家也不需要你看啊,人家正玩、教的好好的呢!” 說著說著,話音里就帶上了一股咬牙切齒的意味。 天知道,他媽的大半夜的火急火燎的被趕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還沒來得及坐下喘一口氣,喝一口水就算了,又連忙趕夜路二十里,好不容易到了地方,竟然只是為了陪他小舅舅,在人面前演一出舅慈侄孝的親情大戲! 媽的,編劇都不會像他小舅舅這樣編劇本好吧! 郁衡拍拍赫小川的毛腦袋,夸獎道,“很好?!?/br> 這才扭頭,仿佛才看見簡喜等人一樣,非常特意的表演了一下詫異,挑了挑眉毛道,“咦,好巧,你們也在這里啊?!?/br> 伍誠誠簡喜孫河:“……” 赫小川:“……” 簡喜要笑不笑的道,“不巧,我今早才剛跟你提過我要來這里?!?/br> “……那也挺巧的,竟然能前后腳到,也是一種緣分?!?/br> 伍誠誠簡喜孫河:“……” 赫小川:“???”媽的,他算是知道他小舅舅突然抽哪門子瘋了。 這是看人家簡喜喜來這了,他也想來,但是沒借口,所以把他搬出來了是么。 麻蛋,在他小舅舅眼里,感情他就是一塊磚唄,哪里需要哪里搬啊。 簡喜和伍誠誠孫河三人在前面深一腳淺一腳的開路,赫小川和郁衡還有保鏢在后邊一步一步跟著,赫小川無語凝噎的道,“小舅舅,你聊天說話不那么做作是不是能死啊,就你這尬聊水平,你哪輩子才能給我追到小舅媽啊?!?/br> 郁衡抿抿唇,懷疑的道,“我聊天水平真的有這么差?” “哎呦我的親舅舅喂,您可就別用水平這倆字了,都憑白的侮辱了水平二字?!?/br> “你那聊天哪兒是差啊,哪簡直就是要雷到黃河水都跟著顫三顫啊?!?/br> 郁衡:“……” 郁衡面無表情的道,“在這里支教不滿六個月,你別想回帝都了?!?/br> “哎哎哎,小舅舅不帶公報私仇的啊啊啊啊,我的命好苦??!”赫小川雙手扒拉著頭發一路崩潰嚎叫。 前頭伍誠誠也在跟著簡喜嘁嘁喳喳的咬耳朵,“郁老狗今天這是怎么了,說話一點都沒有平時那傲嬌水平啊,這是在跟你套近乎尬聊?” 簡喜心不在焉的道,“誰知道他在想什么,想一出是一出的。變臉變的比臉譜都快,估計是突然發現本少爺的美了吧,被本少爺的天人之姿所折服?!?/br> “……就佩服你這無敵的自信心?!?/br> “哎對了小孫啊,你倒是說說你這里哪里不對勁了啊,好讓喜崽心里有個準備?!?/br> 孫河聞言腳步一頓,手電筒里的光暈在地上照出了一個橢圓,四周一片烏漆墨黑的,還有一聲聲粗噶的烏鴉聲響起。 沉默片刻后,孫河才繼續低著頭趕路,“我也說不上來,等到了村子里,我帶你們去看看你們就清楚了,而且,他們只有晚上仿佛才有些不對勁兒,白天就跟平時沒兩樣兒,所以我也不確定他們到底是怎么了?!?/br> 以往的戲臺子,選地都是十分講究的,不像現在這樣,隨便就能找個地方搭建起來,要選擇背靠高地大樹,附近還要有水的地方。 直到近些年來隨著娛樂活動的越來越多,看戲聽戲的越來越少了,這導致即使是以前的大戲班子也不那么講究了,隨便找個地方就能搭個野戲臺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