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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這個世界上,只有他們兩個人能看到那雙紅色繡花鞋。 這是多么不可思議的猿糞。 因著這一點隱秘猿糞,赫小川對簡喜有一種不可言說的惺惺相惜感。 為了防止簡破爛把自己玩死,徹底惹怒自家大魔王舅舅,他趕緊好心地出聲提醒,“真的,簡破爛,你和我舅舅不合適,你不要再心存幻想了!” 再這樣舔狗下去,也不會有好結局的,甚至還會適得其反,落得個舔狗人人喊打的地步,光是想想,他都忍不住替簡破爛心酸了。 郁衡也懷疑的看了過來。 簡喜:“……” 簡喜掃了眼赫小川腳后跟顏色越發鮮艷紅烈的繡花鞋,翻了個白眼,寧可真是個好外甥,自己都快狗帶了還cao心著您舅舅的人身清白呢! 孫河一臉不高興的道,“郁先生,我們小少爺來開化市是來當活雷鋒的!” 言下之意就是并沒有跟蹤您。 孫河憤憤,雖然不知道小少爺來開化市是要干什么,但小少爺冒著九死一生的風險,解救了被拐婦女,多么功德累累的事啊。 怎么到了他們的嘴里就成了跟蹤狂了?! 孫河越想越替他家小少爺委屈,覺得他家小少爺可真是當代活雷鋒,做好人好事都不留名,他此時都對小少爺有一股想當即鞠躬敬禮的沖動。 孫河是個實心眼的孩子,想這么做了也就這么做了,他深情款款的對著簡喜敬了個禮,來了一個九十度深鞠躬,抬起頭深沉的道,“小少爺,此番您辛苦了!” 簡喜被孫河這突然間行云流水的動作嚇了一跳,好看的臉都有點僵。 “神經病?!?/br> 郁衡聲音冷冷清清,敲在耳朵上有一種山泉水冷冽叮咚的聲音質感,可惜說出的話卻嘴毒的狠。 簡喜不確定,“他罵咱倆神經???” 孫河百分百確定:“嗯,他罵咱倆神經病?!?/br> 簡喜:“……” 簡喜倚門,雙手抱胸,“行吧!無緣無故被罵神經病什么的……” 可去他的,簡喜內心狂罵回去,想起之前伍誠誠讓他不要跟郁衡對著干的一番話,他忍了忍,面色淡淡的道,“我大度,我沒事!誰都不用安慰我!來哥們,咱先談談心,順便了解下我又哪兒得罪您老了,讓您就這么干脆利落的出口成臟啊?!?/br> “有病就去治,別耽誤?!?/br> 郁衡丟下一句,明顯是將簡喜和孫河二人都當成了精神病,這也就是在酒店,聽郁衡那嘲諷語氣,這要是在精神病院,估計他都能立馬叫來主治醫師給他倆在看看。 說完,郁衡就冷著臉率先邁開大長腿走了。 簡喜:“……” 簡喜擼袖子,你們誰都別攔著,勞資要撕爛這狗男人的臭嘴。 赫小川臉靠過來,瞪著兩個烏青大黑眼八卦的道,“你這是把助理都變成炮/友了?” 瞧瞧,這簡破爛的助理都被他迷的五迷三道的,還雙眼充滿崇拜。 赫小川點點頭,豎起大拇指,“論有本事還是你有本事,頭腦精明又會算計,這樣助理的工資和包/養費就算一份了,賊兒省錢?!?/br> 簡喜微笑,“你信不信,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拿那繡花鞋塞你狗嘴?” 一聽繡花鞋,赫小川臉色驟然僵硬,他有點慌亂的看了眼四周,鳥悄悄的說,“你又看見了?” 赫小川此時已經有點神經質了,神經兮兮的對簡喜道,“你又看見那雙紅色繡花鞋了是不是?” 簡喜沉默,他看出來赫小川的狀態并不好。 郁衡走遠見赫小川沒有跟上,又踱步回來,比較煩躁的拽著赫小川胳膊,揉著眉心疲憊道,“小川別鬧,乖,跟舅舅去看??!” “小舅舅我真的沒病,我這是被鬼纏身了!” 赫小川崩潰,拽著簡喜的胳膊,痛苦的道,“簡破爛!你快告訴我小舅舅!告訴他我是不是真的被鬼纏身了!是不是有一雙紅色繡花鞋一直跟著我!” 郁衡聽得煩躁,這一段時間以來,赫小川總是說自己被女鬼糾纏,還是一雙有著小腳的民國女鬼。 這對于從小就是無神論者,堅持不信鬼神只信科學的郁衡而言,簡直是天方夜譚。 他覺得赫小川病了,便帶他看遍了國內外最好的心里學專家,甚至是精神疾病類專家也看了,可檢查結果都是可能他精神壓力過大,產生了幻覺。 可這又怎么可能呢? 別的不說,在有壓力這塊,怎么可能呢。 他要是有壓力那也只可能是錢太多花不完有壓力了! 想想他平日里招貓逗狗,蹦迪開趴,賽車滑板……偶爾碰到感興趣的綜藝節目,進里客串一把,赫小川明明跟其他豪門富二代小少爺沒兩樣啊。 郁衡煩躁,在國外跟心理學專家和精神疾病類專家待久了,現在見誰都像是有精神病。 尤其是眼前這兩位,一個動不動就鞠躬敬禮,一個動不動就撩sao倒貼。 前面的是身體上有精神病,后面的是精神上有精神病。 對于身體上有精神病的孫河,在郁衡看來,多半是慣的,抓著揍一頓就好了。 至于在精神上有精神病的簡喜,想起被他強追強撩強sao擾的那些年,他只想冷著臉逃。 可他逃不掉,媽的,怎么到哪都能碰見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