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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喜看著手里的鐵銹,愣愣的問小孫,“你確定沒給我送錯地?” 好歹原主也是個富甲一方的豪門小少爺啊,用得著住在這么寒酸破爛的地方? 孫河無語的點點頭,“您忘了?這還是您千挑萬選選出來的地呢,您說這里風水好,狗仔少,旺您?!?/br> 簡喜:“...…沒錯,是我選的?!?/br> 乍一聽,這話還真像原主能胡謅出來的。 簡喜無語,誰能想到堂堂豪門富二代公子哥會住的這么寒酸呢。 樓道里沒有電梯,木質手扶樓梯兩邊的墻上,貼滿了各式各樣的小廣告,臟亂不堪,頭頂燈泡忽明忽暗,跟鬧鬼似的。 三樓統共兩戶人家,另外一戶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在住。 看著門上貼著房東催繳房租的催收單,簡喜頓覺頭大。 他一把撕下來,遞給孫河道,“這個,你從我賬戶里劃錢出來交了?!?/br> 孫河艱難的小聲道,“小少爺,董事長說您這個月的零花錢已經花光了,連后半年的零花錢也已經透支干凈了,讓您自力更生?!?/br> “董事長?” “就是您的哥哥,簡赫簡董事長啊?!?/br> 簡喜:“...成吧?!?/br> “零花錢沒有就算了,那我還有工作收入吧?!?/br> 這些年原主為了方便進一步接近郁衡,進了娛樂圈可接了不少工作,畢竟郁衡經營娛樂公司經營的風生水起,他也不知從哪聽來的近水樓臺先得月這種話,一直將這話當作人生至理名言來實踐。 說到這,孫河就顯得無比郁悶,他頗有些幽怨的道,“伍哥是給您接了不少工作,而且您形象好,氣質佳,知名度高,好多合作商也愿意找您,可每當您完成一個工作時,第二天網上就會爆出一大片您的黑料,導致合作商為您拍攝的雜志、影視劇、直播帶貨等都無法實現盈利,甚至還出現嚴重虧損,一般來講,由于藝人自身原因導致的虧損,這部分是由您自己和公司承擔的?!?/br> “自身原因?” “嗯,譬如您今天sao了哪個明星,您明天又包/養了誰,后天又始亂終棄了誰……” 孫河朝簡喜豎起大拇指,贊嘆的道,“小少爺,不得不說,您真是一只合格的海王,擁有海王的高貴品質,對待您后宮的海魚們也從來都不偏不倚的,零花錢也是?!?/br> “所以,由于這幾個原因,您的工作收入往往都不夠賠公司的,畢竟都是公司幫你賠付的大頭,更別說您還有那二三十個海魚正在等您嗷嗷待哺?!?/br> “……哦豁?!?/br> 這可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 簡喜揉頭,“行,我知道了,這么晚了,你先回去吧,開車小心?!?/br> 孫河點點頭,“那我就先走了,伍哥說接下來兩天您沒有工作,給您放個假,也是避避風頭,趁著這段時間讓您務必在家休息?!?/br> 千萬別再出去搞幺蛾子了。 尤其是撩sao泡海魚。 當然后面兩句打死孫河也不敢說出來,他還沒干夠助理這錢多事少的活呢。 簡喜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房內是典型的一室一廳一衛的布局,墻面上胡亂的刮了一層大白,地面是水泥地,看著就跟毛坯差不多。 也不知道這房東從哪里淘騰來的老舊家具,木制沙發扶手還零星的掉著木屑。 簡喜肚子有些餓,環視一圈,沒發現有能進肚子的東西。 打開冰箱,比臉都干凈,廚房原主更是從來沒進去過,不用指望有食物了。 簡喜接了杯水充饑,打開熱水器想洗個澡,熱水器卻不工作,以為插銷接觸不良,來來回回插電源試。 隔壁新死的老鬼實在看不得他繼續犯蠢,從墻壁探出鬼頭,“別白費力氣了,電業局都給你停電快一星期了?!?/br> 簡喜:“……” 最近運氣是要炸啊,這百年不遇一個的陰鬼竟然一個又一個上趕子的往自己身邊湊。 難道自己這死了又活了的身體,還吸引陰鬼? 老鬼身子從隔壁墻壁穿過來,在簡喜眼前晃了晃手,“咦,看不到我嗎?” 簡喜目不斜視的從他身旁走過,不著痕跡的盯了眼他有著濃厚血跡的后腦勺。 老鬼在簡喜身上聞了聞,納悶的道,“你到底是人是鬼???真是怪事,你身上怎么又有鬼的陰氣,還有人的活氣啊……” 簡喜心想,以他現在的狀態,他自己也拿不準,要非點有個回答的話,那就是半死不拉活吧。 簡喜將老鬼關在門外,用冷水洗了個冷水澡,汗漬沖洗干凈,感覺身上清爽了不少,連腦子都跟著清明了幾分。 瞧著鏡子里的自己,唇紅齒白牛奶肌,一雙黑溜溜十分靈動的大眼睛,頂著一頭雞冠子紅毛,耳朵上戴著閃瞎人眼的寶石藍耳釘,還真像那赫小川的打扮,難為這倆豪門富二代竟然還統一了審美。 就是這審美怎么看怎么覺得辣眼睛,白瞎這么一副好皮囊了。 尤其是從下巴尖延伸到鎖骨的一條黑線紋身,黑線尾端墜著一個倒立的心形,心形里面是YH兩個大寫的字母,一看就是郁衡拼音的首字母。 也不知道這小少爺是怎么想的,再這么個敏感部位紋,生怕別人看不著似的。 他拉了拉衣服領子,坐在床沿上一邊擦著頭發,一邊瞧著蹲在黑暗角落里的鄰居老鬼,完美的嘴角有些開裂,這還不走了?蹲上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