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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警嘴角抽了抽,打開小伙子的手,指著警局大廳墻壁上【竭誠為人民服務】的牌匾大聲道,“一切牛鬼蛇神的思想要不得!” “臥槽,真的有鬼啊,咋跟你說不通呢!”小伙子都快哭了,“你救救我吧警察叔叔,你不能見死不救??!我家有錢,只要你不讓我出這警局大門,我給你五百萬怎么樣!” 民警嘆氣,“赫小川同志,你已經賴在我們局里一周了,這次你必須出去!” 赫小川被民警壓著出了警局大門。 簡喜前腳戴好口罩走出警局大門口,后腳就見一個黑影猛地朝他撞了過來,他現在身體乏力酸軟,由于藥物影響,反應也有些遲鈍,等他反應過來時,他的手機已經被人搶走了。 赫小川拿著新搶來的手機,仿佛抓著救命稻草猛地跑進派出所,朝剛將他押出去背著手樂滋滋還沒走到大廳中央的民警激動的道,“給!這是贓物!我剛搶的手機,還熱乎著呢!” 赫小川伸出雙手,用鼓勵的眼神殷切的朝民警道,“別愣著趕緊的,我犯法了!你趕緊給我戴上手銬把我關起來吧!” 民警:“……” 簡喜望著自己空蕩蕩的手心,面無表情的道,“我這是被當工具人了?” 伍誠誠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民警頭大,以手捂臉,這一幕在他們警局門口已經重復上演將近半個月之久了。 正當他頭大的不知該怎么處理赫小川好時,就聽吱啦一聲,警局玻璃大門自動打開,一個將近一米九的男人邁著大長腿進來,男人西裝革履一副精英打扮,眉眼淡漠,氣質冷冷清清,身后跟著個做律師打扮的精英男和一個身材有些魁梧的男助理。 隨著男人的靠近,棕色皮鞋踩在地磚上發出踏踏踏的聲音,民警聽著這聲音,簡直要喜極而泣,頗有些崩潰得道,“郁先生,您快把您的小侄子帶回去吧,上次赫小先生為了進所里蹲局子,搶了人家老太太一筐雞蛋,惹得那老太太連續一個星期,一大早上就到局里來念經一樣的念叨她的雞蛋,好不容易將老太太送走,轉眼赫小先生又搶了人家小姑娘正扎著馬尾的黑頭繩,被人家小姑娘好一頓撓,我們又擔心他得破傷風,又帶他去醫院打疫苗,你看他這臉好不容易終于結痂,眼看就要好了,就打算讓他離開局里回家,可這剛出警局門口就又搶了人家的手機,您說這這這,我們派出所也不是過家家玩鬧的地方啊?!?/br> “實在抱歉,我這就帶他離開,我已經吩咐秘書從國外購買了一批高精密氣味探測儀,等儀器回國,就捐給貴局,算是小川這段時間叨擾你們的一點心意?!?/br> 男人的聲音非常有磁性,像是一個大提琴在低聲演奏。 民警頓時驚訝的瞪大雙眼,竟然是氣味探測儀! 這儀器和名字一樣,能一路探測出人行過的足跡。 這個儀器就像嗅覺靈敏的警犬,在案發地點嗅到人的氣味以后就可以順著氣味追蹤下去。 一般有這個氣味的人,都是破案的關鍵人物。 民警興奮的搓手,笑著道,“郁先生太客氣了,我局能有您捐贈的儀器幫助,破起案來也會更加迅速,我代表廣大人民群眾感謝您!” “小舅舅不,我不走,我出去會死的,小舅舅你難道忍心看我死嗎!” 郁衡眉頭輕皺,他身后助理立即會意,上前一步抗起赫小川就跟著他大步往外走。 在路過簡喜身旁時,郁衡頓了頓,想起赫小川剛搶的手機,他沒什么情緒的撈起警局裝贓物的透明袋子,從里面拿出手機本想還給失主并代赫小川說聲抱歉,卻在撈出手機時動作頓住了。 這手機殼非常sao氣,一副紅艷艷的外殼上貼滿了一個男人的大頭照,而在大頭照旁邊私人訂制著一排金色大字: 郁衡老狗/逼,勞資一定要睡了你!——絕世小可愛簡喜喜留! 郁衡望著那手機殼上的照片,以及那一排的燙金大字,周身本就低沉的氣壓陡然變得更低,將手機連帶透明袋子啪的一聲,一起扔在簡喜身上,沉著臉二話沒說轉頭就走了。 簡喜捂著手機納悶,“伍哥,我是不是跟他有仇?” 這男人對他的惡意有點過于明顯。 伍誠誠沒好氣的道,“你sao過的海魚,你這么快就忘了!” 見簡喜依舊一臉懵逼,伍誠誠沒好氣的巴拉出他的手機殼,“看看!仔細看看你干的好事!別說你這么快就忘了?!你這手機殼上可都是人家郁衡的大頭照,還有這一排燙金大字,可是能充分表明你雄心大志要睡了人家的終極夢想!” “…cao!” 簡喜抽抽嘴角,得,這手機殼上的大頭照還真跟人家長的一毛一樣。 還有那一排燙金sao包字體,簡直sao的沒眼看。 孫河同情的看了眼伍哥,伍哥平時多斯文的人啊,攤上簡小少爺這么尊瘟神,實在是太難了,帶不動啊。 兩撥人一前一后的走出派出所,赫小川被抗在男助理肩膀上,嘴巴也不閑著,嚎叫的要不是剛剛是從派出所出來的,派出所肯定都會立刻派民警出來救他。 本來因著藥物的緣故,腦袋就有點疼,簡喜不耐煩聽他嚎叫,抬起頭準備叫他安靜一會兒,就見赫小川身后,不遠不近的跟著一雙紅色繡花鞋。 扛著赫小川的助理走一步,那繡花鞋就跟著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