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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禍害遺千年這種話,可真是非常正確?!?/br> 盯著旁邊滿臉“世間之大無奇不有”的貓咪老師,亞紀眼疾手快把貓直接從地上抱起來,威脅一般地在空中彎了彎手指,看著他的憋屈臉愉快地開始擼貓:“我怎么覺得建人桑好像是吃醋了?難道說是看到我和太宰聊天聊得愉快,就有種被我忽略的不滿?” “不,并沒有?!?/br> “哦~” 少女拖長了音調,像是在撒嬌一樣地開口抱怨:“如果說感覺到被忽略到就直接說出來哦,都是我的使魔了,這么拘束是完全沒有必要的?!?/br> “并沒有什么拘束,既然如此我還想提醒你一句,你還未成年?!?/br> ???等等,誰未成年?未成年怎么了?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亞紀還沒反應過來,隨即看向依舊一本正經扣著襯衫最上那顆扣子、頭發也依舊三七分梳得挺括的男人表情變得微妙起來。腿上的貓同樣表情詭異,看向七海建人時剛想張嘴就被亞紀一把揪住了命運的后頸rou。 也是,現在要20歲才成年,自己看上去確實也就是個最多18歲的小姑娘而已。 既然七海建人這么想,很好,那么她從今天開始,就是未成年了! 第6章 成為亞紀的使魔,這件事情對于七海建人而言也是有些奇怪的事情。不,并不是說她能夠把他給復活,而是自己似乎就此擁有了第三個身份。 不是普通人,不是咒術師,而是一個自稱亡靈法師的女孩子的,使魔。 使魔,這種有些過于魔幻的詞似乎只有在小說中才會見到。哪怕是成為咒術師之后,他們所遇到的更多詞匯也像是“式神”之類的。至于對方是不是在騙自己,七海建人當然也很清楚。 咒力的流動和另外一種奇怪的力量混合在了一起,這種力量很奇怪,束縛他的同時卻也能夠增加他的實力,按照亞紀所說的話來說就是她的魔力。 魔力限制住了自己的行動,但對于七海建人而言倒是可以利用這段時間稍稍思索一下。哪怕亞紀說過他已經死亡過一次、之前所有的歲月都煙消云散,他也依舊還是忍不住去思考這個社會上,還有多少和亞紀一樣同時也在隱藏自己的人。 除此以外,澀谷之后到底如何了? “你在想什么?” “不,沒有?!?/br> 關于年齡的話題已經告一段落,不過亞紀還是覺得自己的使魔有事情在瞞著自己。當然,她也不是不能知道七海建人在想什么,但是這種直接窺探他人的思緒,總是有些不禮貌。 她不喜歡的事情,自然也不會因為自己“想要”去對著別人做。 “如果你是在想澀谷的話,看報紙新聞不就好了?!?/br> 仿佛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亞紀撐著下巴嘆了口氣,只覺得自己真是太善良了:“如果你想問咒術師方面的話,我也可以告訴你?!?/br> “有什么要求么?” “我本來想免費告訴你的,但現在看來,我不要什么好像有點虧?!?/br> 嘀咕了一句后亞紀拿起手機,簡單地cao作了一下撐著下巴注視著眼前的男人。帶著金絲邊眼鏡的他看上去認真到甚至于有些嚴肅,藍色的瞳注視著自己——他的執事裝襯衫扣子扣到最上層貼在喉結下方,微微壓低告訴時金絲邊眼鏡的鏈子無聲垂下,雖然沒有那個意思,卻又無端給人一種壓迫感。 “嗯……我也不知道應該說什么,先欠著吧?!?/br> 放下手機后亞紀重新給自己的使魔倒了一杯茶,她當然也不是不知道別人對使魔是什么態度,但是在她看來,七海建人與其說是使魔,更像是會給自己打工還錢的……合作伙伴? 既然是伙伴,那么也不需要那些什么拘束啊之類的東西了。 “咒術師那邊的話,只‘死’了你一個哦?!?/br> “只有我?” “是的,不算被封印后八成又跑出來的五條悟,咒術師這邊‘死掉’的只有你?!?/br> 想到那位和自己還有那么點淵源的銀毛天花板,亞紀在看見七海建人有些微妙的表情時笑了笑,抬了抬手里的紅茶:“你很擔心他們么?” 看到他默認的樣子亞紀也不意外,嗅著紅茶中的香氣慢吞吞開口:“大部分應該都是重傷,虎杖悠仁可能會比較慘——畢竟是宿儺,他現在能撿回一條命就不錯了?!?/br> 宿儺那老東西可真是命夠硬的,明明死了那么多年還是不消停,甚至于到最后燒都燒不干凈,就是個隱藏起來的定時.炸.彈。 “但如果說按照現在這種場面,咒術師方面算是一個也沒死哦?!?/br> 仿佛是想到自己需要提供的情報,亞紀愉快地伸出一根手指揮了揮,精致的臉上全是得意的笑容:“你現在被我復活,是我的使魔了。咒術師他們不知道,但你是不是要謝謝我?” “嗯,謝謝?!?/br> 簡單地點了點頭,七海建人看向街道外明媚的陽光,突然覺得似乎或許對他來說,“咒術師”這件事情確確實實,是已經結束了。 “亞紀小姐,我能夠問您一個問題么?” “請便?!?/br> “您這么大張旗鼓復活我,想要我成為您的使魔,是為了什么?” “……” 這還真是個好問題,但要是說“我就看著你是個做使魔的好材料然后就把你拖回來了”,這個人會接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