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節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我的使魔是咒術師、玄學大佬穿成豪門炮灰小少爺、[綜漫]我只喜歡紙片人的你、空間之絕色、豪門痞少[重生]、霸天武道、情敵他失憶了、我靠說相聲成圣[洪荒]、紅樓之賈母不慈、你怎么舍得我難過
唐騅伸手把葉扶桑扶起來,往門口的地方站了站,上下打量她一眼:“有沒有哪里傷到?” 葉扶桑驚魂未定的搖了搖頭,“沒有!”頓了頓又問:“你怎么進來了?錢醫生怎么也在?” 唐騅指指門口:“我聽到里面有哭聲,敲門也沒人開,所以我去大堂找人,回到走廊的時候看到這個人?!?/br> 錢醫生一邊扶著韋昭坐在床沿,一邊已經麻溜的從抽屜里拿了一次性的注射針管出來,快速的吸了藥水,直接注射到韋昭的后勁位置,然后順勢扶著她躺了下去,然后松了口氣,抬頭看到門口站著的兩人,他嘆口氣,指指外面:“我剛剛給她打了鎮定劑,先讓她休息會,出來說吧?!?/br> 唐騅看了他一眼,扶著葉扶桑走了出去,錢醫生也跟了出來,低著頭看了都地面,嘆口氣,才說:“關于這次的事,應該說是我的責任,我跟大使和大使夫人的關系很好,本來是想利用這次的事克制韋女士自己心里的心魔,沒想到她不但沒控制住,反而更強烈了。實不相瞞,自從一煒走了以后,韋女士的狀態一直就不好,開始是神經衰弱,后來是發展到抑郁癥,她和當初的一煒還不一樣,一煒是知道自己有問題,他想治好,但是他控制不住。韋女士不覺得自己有問題,這才是最大的問題?!?/br> 葉扶桑的印象里,韋昭是那種見慣大場合,隨時隨地都能保持優雅的姿態儀容的女人,丈夫的工作需要她來撐場面,開展夫人外交。以前最常見的就是她身著中式的典雅旗袍,化著得體的妝容,跟著丈夫出門應酬,和剛剛那個女人完全是兩個人。 夫妻倆看著錢醫生都不說話,錢醫生繼續說:“希望沒給兩位造成困擾,其實我和韋女士一樣,希望一煒能在這個世上留個一兒半女,雖然也覺得時間上不對,但是還是抱著點希望,真是很抱歉?!?/br> 葉扶桑直接開口:“錢醫生,我知道您是位很有聲望的心理醫生,既然韋女士的情況您都了解,真心希望您給治愈韋女士,不要讓她像……像她的孩子一樣讓人嘆息。另外,希望您能委婉的告訴韋女士,她讓我做的事,我辦不到。希望以后不會再有相同的事發生,再見?!?/br> 葉扶桑不讓唐騅開口,她說完,伸手拉著唐騅的手,“老公,我們走吧?!?/br> 唐騅指著錢醫生的方向:“桑桑?就這樣?” 葉扶桑點點頭,“嗯,走吧?!?/br> 唐騅回頭看了錢醫生一樣,警告似得提醒了一句:“別再打我老婆孩子的注意!” 錢醫生嘆口氣:“我會讓人把韋女士接回去的?!?/br> 韋昭不過是個思子成狂的可憐的母親,時間最悲痛事,莫過于白發人送黑發人,韋昭的精神和心理遭受了嚴重的創傷。一個是來自丈夫,一個是來自兒子。 丈夫對祖國的忠誠盡職讓他們毀掉了自己兒子的一生,偏偏韋昭只能把碎掉的心放在肚子里。她哭過鬧過求過,可丈夫的選擇堅決又清晰,國家的利益放在兒子面前。丈夫的絕情讓韋昭心冷,卻還依舊扮演著自己的角色,直到看到邵一煒回來,她以為自己又活過來了,以為她的希望又回來了,哪怕邵一煒遍體鱗傷身心遭受重創,可他還是她活生生的兒子。當邵一煒死了,她心里最后的一點希望被澆滅,她對丈夫失去了信心,她唯一的兒子又以那樣的方式走了。 韋昭的信念徹底崩潰,傷心,絕望,直至完全的竭斯底里,她似乎走上了邵一煒的老路,被心魔控制,所有外界的干預都抵擋不了她內心的灰暗和絕望。有清醒的時候,清醒的時候她什么都清楚,可一旦歇斯底里發作的時候,那就不是別人能控制的,唯有鎮定劑才能讓她安靜下來。 葉扶桑確實可憐韋昭,即便她再憤怒她的話,可她還是可憐她。 一個失去了唯一孩子的可憐母親罷了。 她體會過離開rourou時的痛苦,那樣足以讓她痛不欲生,可韋昭確實永遠失去,再也看不到她唯一寶貝的音容笑貌,這是何等的讓人心碎。 唐騅路上問她:“她跟你說了什么?” 葉扶桑搖搖頭:“沒什么,什么事都沒有?!?/br> 唐騅瞇眼,壓根不信:“肯定說了!” 葉扶桑笑,伸出手輕輕撫摸在自己的肚子上,說:“說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現在好好?!?/br> 唐騅又說:“你不是說要跟她說些之前沒機會說的?說了嗎?” 葉扶桑搖搖頭:“沒說。我本來準備了很多話想說的,但是真的要說的時候,卻發現有時候預想的再好,當時的情況壓根就不允許自己說。你站在外面的時候,我就在想,我要是義正言辭理直氣壯的跟她說話,那肯定很解氣,但是我看到她的眼神那么狂亂的時候,我突然就害怕了,你說我要是因為逞一時之快說的痛快,刺激了她不是傷害了自己?最后我都沒說。那些會傷人的話,還是不要說了吧?!?/br> 唐騅伸手摟著她:“我老婆最棒?!?/br> 葉扶桑睨他:“你當我三歲呢?” 唐騅看了眼前排的司機,低頭在她嘴上親了一下,“獎勵一個?!?/br> 葉扶桑嫌丟人,推他:“你少來了!” 唐騅伸手碰碰她的腦門,輕聲說:“老婆,我們每天就這樣打打鬧鬧的,真好。沒有亂七八糟的事,也沒有亂七八糟的人,就我們一家人?!?/br> 葉扶桑笑:“嗯?!?/br> 唐rourou已經恢復上學,那天的事因為唐騅的介入最后不了了之,不過幼兒園對唐rourou的照顧可是提升了檔次,畢竟這事是幼兒園做的不對,雖然父母沒怎么鬧,但是孩子的奶奶急了,這是被唐蛟的爸爸勸住了,要是勸不住呢?鬧上去以后幼兒園不定就得關門整頓。 誰都以為這事過去了,葉扶桑夫妻倆跟錢醫生也說的挺好,韋昭只要被人接回去,就什么事都沒有,結果還是出了意外。 葉扶桑的肚子胎動明顯,她自己害怕不敢亂走,就在家里不敢亂起,接唐rourou的任務就落到了唐璜和丁素素的頭上,有時候也是唐騅去接,不過還是丁素素接的更多一點。 丁素素接了唐rourou,奶奶牽著大rourou的小手就往車旁邊走,幼兒園正門前是不讓停車的,每次車停的都要便宜點,門口都是接孩子的家長,一輛摩托車的聲音由遠及近,聽到的人紛紛往邊上多,速度快不快不知道,不過聽聲音挺嚇人,帶孩子的家長肯定都是安全為上,趕緊往邊上躲。 丁素素和唐rourou正走到路中間的位置,她就想拉著唐rourou后退,結果大rourou比奶奶還怕死,使勁拉著奶奶的手想趕緊過馬路,過去就安全了,這一耽擱,車已經開了過來,一輛黑色的模特車,車上的人就跟玩特技似得,一只手開車,另一只手伸了出來,車速沒減,一個欠身直接懶腰把唐rourou抱了起來,丁素素還拉著唐rourou的手,被這一帶身體往前一沖,直接趴在地上,跟rourou的手也一下就分開了。 周圍的人都愣住,半響丁素素才從地上爬起來,大喊一聲:“搶孩子啦!” 人家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那等丁素素和唐rourou的司機一看前面急馳而去的摩托車,直接啟動車輛就要去追,丁素素也跌跌撞撞沖過來上車,指著前面的車說:“快追,rourou被搶走了!” 幼兒園門口有人幫忙報警,丁素素一邊在車上一邊哭著給唐騅打電話,唐騅聽到消息的一瞬間就是腦子一片空白,然后才鎮定下來:“媽,不著急,等著我!我一定把rourou帶回來!” 丁素素沒敢跟葉扶桑打電話,家里的幾個老人也沒敢說,就唐璜知道,唐璜當時的反應就是扔下魚竿,跟唐爺爺說了句:“有朋友過來,爸,你幫我看著釣竿哈?!比缓筠D身沖了出去。 唐騅把能聯系的人全聯系到了,能動用的關系全動用到了,唐rourou的照片眨眼之間傳到相關人員手里,原本嚴密保密的小rou墩一下子曝光出來,很多好奇唐騅兒子長什么樣的人都知道了小家伙的廬山真面目。 不但唐騅的關系動起來,唐璜也在同一時間聯系人脈,結果他剛開口人家就急匆匆的說:“老唐,放心吧,阿騅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我們的人手都已經派出去,有消息一定第一個時間通知你?!?/br> ☆、第144章 厭煩的情緒 丁素素和司機一直跟在那輛車的后面,也多虧了司機一直跟著,否則警方尋找目的就要花費大量的時間。 只是摩托車體積小,更靈活,在一個堵車的路段,丁素素被堵住了,她心急如焚的打電話通知她最新的位置,車跟不上,就只能下來追,最后跟丟是肯定的。 跟丟了丁素素頓時就哭了出來,她心跳的厲害,什么壞事都想到了,眼淚就不由自主的往下落,“rourou,我的rourou怎么辦啊,我的rourou怎么辦啊……” 還是司機腦子和手機更靈活,直接搶了路邊一個婦女的電瓶車,騎著就追了上去,“夫人!我去追!” 婦女拿起電話就要報警,剛好丁素素在,一邊哭一邊跟她解釋搶車的原因,那婦女一看她哭的這么慘,丁素素又愿意留下來當人質等著換車,沒生氣反而拉著她安慰。 葉扶桑是從家里乘電梯時聽到兩個進電梯的女中學生在說這事的,其中一個說:“現在的人真是什么人都有,連搶孩子這事都敢做,光天化日的呢?!?/br> 另一個點頭附和:“可不是,八成的為錢的。怎么不搶別人家的?就搶唐家的?還不是唐家在桐城太有錢的緣故……” 葉扶桑急忙回頭把即將合上的電梯按開,急切的問:“小姑娘們,你說誰家的孩子被搶了?唐家嗎?哪個唐家???” 第一個小姑娘說:“這個我們也是聽人家說的,剛剛放學的時候,看到很多車都在追一輛摩托車,往嶺東大橋方向去的,說是搶了人家的孩子。說是唐家的小公子,叫唐什么來著?” 另一個說:“唐嬌,好像是叫唐嬌,我還奇怪男孩子怎么起了女孩子的名字……” 話沒說完,葉扶桑已經轉身朝著門外跑,她慌里慌張的拉開車門,對趙司機說:“趙叔,去嶺東大橋,快點快點……rourou,rourou被人搶了,被人搶了……” 趙司機愣了下:“少夫人,你別著急,道聽途說的,我們問問學?!?/br> 葉扶??拗f:“趙叔,求你了,快開車!快開車!快開??!” 趙司機只好啟動車輛,趕緊開了出去。 葉扶桑喘氣有點急,她伸手捂著肚子,強迫自己深呼吸,然后跟趙司機說:“趙叔,把你的電話借給我用一下?!?/br> 趙司機生怕她出點什么事,趕緊伸手把電話遞了過去,葉扶桑哆嗦著手按著唐騅的號碼,電話通了,好幾聲以后才有接聽,葉扶桑吸了吸鼻子,問:“唐騅,rourou呢,在你身邊嗎?” 唐騅說:“沒事,rourou被媽接回去了,我待會帶他回去……” 葉扶桑打斷:“唐騅!” 唐騅沉默了下:“老婆,你乖乖待在家里……” 葉扶桑大喊一聲:“唐騅,rourou是不是出事了?” 唐騅直接說了句:“我會把rourou完整的帶回來,你相信我!” 葉扶?!巴邸币宦暰涂蘖顺鰜?,“他現在在哪?他在哪???” 唐騅安撫:“桑桑,你別擔心,我看到rourou了,我正在交涉,他要是要錢,我們給,只要把rourou還過來,什么都行?!?/br> 葉扶桑拼命點頭,眼淚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落:“我要rourou平安無事,我要rourou好好的,我要rourou……” 搶孩子的人被警方和幫忙的群眾堵在了嶺東大橋中央,手里夾著唐rourou,正驚慌失措的站在中央,摩托車被幾輛出租車逼停后,他就帶著孩子棄車逃到了橋中央,然后被堵在那里。 唐rourou一路上沒哭沒鬧,就像團小面團似得老實,只是大眼睛里都是惶恐,看著遠處的唐騅也沒喊,就是時不時看看爸爸。 唐騅慢慢的走近,“你要錢沒問題,我給,我傾家蕩產也給,你把孩子給我,哪怕你還了孩子被抓坐牢了,你坐完牢回來,我也會把錢給你,你把孩子放了!” 那人頭上還戴著頭盔,也看不清面容,但是從動作看已經看出他很恐懼,對著唐騅大吼一聲:“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把這小子扔到河里去!”他驚恐的左右前后的看,頭頂上警方的飛機在盤旋,周圍慢是圍觀的群眾和警察,他嘴里大喊一聲:“你們誰都別過來!誰都別過來!” 丁素素癱在唐璜的身上,嘴里喃喃念道:“rourou,rourou啊,我的rourou啊……” 警方的談判專家上前和他對話,漫長的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頭盔男人的情緒越來越暴躁也越來越沒有恐懼:“我沒勒索,我不是勒索的,我是做好事,我是幫人的!我做的是好事!” 唐rourou開始撇嘴,抹眼淚,“rourou要mama……” 頭盔男人晃了晃他:“小兔崽子不準哭!” 唐rourou繼續抹眼淚,“rourou就是要mama……” 周圍的看客看著劫持人的男子煩躁的來回走動,發現有人逼近時,直接帶著孩子往大橋邊上走,橋兩邊都是支撐和裝飾用的鋼管和橫桿,那人就帶著唐rourou往那些地方去,每一根都很窄,走在上面很不穩當,要是有恐高癥的,估計直接就癱在上面不動了。 唐rourou哼哼唧唧要mama,一看被陌生叔叔帶到了很危險的地方,嚇的趕緊伸出緊緊抓著那人衣服不撒手。 帶著唐rourou這么大一坨rou團,還是挺累人的,再加上這人東跑西跑,早已經累的滿頭大汗,如今被逼到盡頭,又不相信談判專家的話,誰說了不聽,整個人處于畢竟混亂的狀態,就想著鋌而走險,想從河里走,結果他帶著孩子扶著橫桿走到邊上的時候,才發現河上有不少船只和快艇在等待救援。 唐騅跟著談判專家身后,一邊走一邊脫身上的外套,他額頭都是汗,一直擔心唐rourou,“譚先生,說不通了,他已經完全崩潰,我們跟他的交涉的他根本聽不清?!?/br> 而且那人一直戴著頭盔,完全看不清他的臉,就連摩托車都是沒有拍照的老式車,一時半會壓根查不到來源,警方從一開始就在查這人的背景,看不到臉,就只能從車開始查。 周圍群眾也越來越著急,首先一個老太太的指責他搶了人家的孩子,跟著其他也開始大聲指責,周圍的群眾氣憤異常,說出話的話也相當難聽,談判專家已經讓人制止,就怕讓本已經情緒暴躁的劫匪更加暴躁,“大家安靜大家安靜……” 可群眾哪里會有人聽,他們開始指責警方辦事不力,這么多人連個孩子都救不了,弄的局面更加混亂。 最危險的還是大rourou,死死抓著陌生叔叔的衣服,聲音帶著哭腔說:“叔叔,rourou想尿尿……” 那人直接說:“就這樣尿?!?/br> 唐rourou委屈的說:“這樣尿不出來,rourou要在馬桶里尿才尿的出來?!?/br> 劫匪不耐煩道:“那就忍著!” 唐rourou憋啊憋,然后憋不住了,被劫匪夾在胳肢窩,以一個懸空的姿勢尿了出來,好大一泡尿,不但尿濕了自己的褲子還把劫匪的褲子也尿濕了。 愈發暴躁的劫匪抬手打了唐rourou一巴掌,小家伙“哇”一聲就哭了出來:“mama——” 唐騅一聽到唐rourou哭,就要往前沖,被人趕緊拉?。骸疤葡壬?,你冒然上前,只會讓他傷害孩子威脅你?!?/br> 劫匪對著唐rourou大吼一聲:“老子讓你不準哭!” 小孩子要是聽話,就不是小孩子了,唐rourou哇哇大哭:“rourou要mama!要mama!爸爸——救rourou!” 唐騅聽了無比的心酸,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他直接掙脫談判專家,往橫桿那邊走,站在橫桿的這一頭,問:“你最終的目的是什么?你搶我兒子,又不要錢,總會有目的,你把你的目的告訴我,我滿足你的要求?!?/br> 劫匪指了指人群,說:“給我一輛車,給我讓開一條路!” 唐騅笑:“然后給你提供劫持我兒子的方便?” 劫匪伸手抓著唐rourou的衣服后背,讓他懸在半空,嘴里說了句:“那我就把他扔到水里!” 唐騅的臉色變了變,他抿著嘴,似乎在思考,突然抬腳朝著那人的方向走過去,“我不想跟你耗時間,我妻子還在家里等著我和孩子吃飯,她懷孕了,挺著肚子等我們父子倆,我不能跟你耗費太多的時間,我對你也失去了耐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