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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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咸安宮時,那兒將要下鑰。守夜的小太監見著皇帝來,很是吃驚:“陛下,你怎么來了?”秋衡沒回,只笑了笑徑直往里。 梓玉已經睡下來,見著他來也很意外,忙起來問皇帝怎么來了。 “外頭涼,你別起來了?!鼻锖獍醋∷?,又打趣道,“你不來看朕,朕就來看你呀……”言罷,還故意狡黠地眨眨眼,一臉“你瞧我對你多好”的討賞表情,像個頑皮的少年郎。 幼稚極了,梓玉無奈搖頭。 被窩里熱意陣陣,秋衡梳洗完躺進來,不由自主地輕輕喟嘆,嘴角微翹,滿足極了。他好幾日沒睡覺,整個人亢奮得不正常。此時一暖和,心里逐漸平靜下來,積聚已久的疲倦與睡意便一*襲來,他的眼皮子控制不住地打起架。 梓玉本想說什么,見小皇帝這般困倦也就咽了下去,俯身替他掖好被角,又果斷鉆他懷里睡下。 暖閣內一切靜謐,安寧,忽然就聽秋衡哧哧笑了。 梓玉睜開眼,疑道:“你不是困了么?” 秋衡“嗯”了一聲,鼻音有些重,像小貓白白的爪兒一樣撓人心田。他淺笑道:“我是困了,可一挨著你就睡不著,總是心猿意馬想疼一疼你?!彼f的無恥,偏生面上還一副委屈可憐的小模樣,好似梓玉怎么他了。 梓玉也不知是該笑還是該氣。她伸手捏了捏小皇帝的臉,不客氣道:“快睡,不許胡思亂想!” 秋衡賴皮道:“那你親我一口,我就睡?!闭f著乖順地闔上眼,眉目舒展開,睫毛微顫。 這張臉眼窩泛青,下巴冒出點點青茬,并不是他最英俊的時候,卻莫名讓人心動。 梓玉心撲通撲通跳,她湊上前,輕輕親了一口,柔聲道:“陛下,睡吧?!?/br> 就這么點功夫,那人還真睡著了……梓玉莞爾一笑,擁著他一覺睡到天亮。 梓玉醒的時候,皇帝已經走了。這些天后宮各種小道消息滿天飛,傳言說要打仗了,鬧得人心惶惶,偏偏皇帝好幾天沒在后宮露臉了,眾人越發肯定這個猜測。昨日夜里,皇帝這幾天頭一次回后宮安寢,大家都猜應該塵埃落定了。于是今早來給皇后請安時,自然關心起是不是真的要出兵,會打到哪兒,會不會波及京城之類的。 出兵的事梓玉也有所耳聞,可她現在要做的,只是給皇帝一個安穩的后宮,讓他沒有絲毫的后顧之憂,“諸位meimei有心了。如今前朝政事繁重,咱們后宮更不能再給陛下生事,大家和和睦睦,陛下也能安心政事?!?/br> 好話說完就該放狠話了,梓玉挑起鳳目,目光凌厲許多:“哦,差點忘了,丑話要放在前頭。這幾日如果有誰不安分,本宮的脾氣——你們是知道的?!?/br> 皇后的脾氣這宮里的人十分了解,眾人登時眼觀鼻鼻觀心,齊齊稱是。 說完這些,該輕松一些了。 今日恰好是梓玉的生期,這些天國事繁忙,梓玉根本沒有提醒小皇帝此事,昨天想要開口說的,可見他累成那樣,她又心疼不已,索性不再提。梓玉還特地交代奴才們別去皇帝跟前多嘴,省得小皇帝還要騰出心思來煩這事,反正生期年年都有,不差今年這個。 梓玉想得開,可皇后的生辰還是要辦的,只是這種特殊時期,并不適合大cao大辦。所以,梓玉只準在御花園聽春閣擺一場戲,請各位嬪妃熱鬧一下就完了。 良辰從咸安宮出來,回淑景宮,先去了被皇后特地免去晨昏定省之禮的如貴人那兒。 算算差不多到時候了……只是這出戲又要如貴人信服,愿意配合著來,還得皇后順著套往下走,難度很大。良辰自知頗難,所以才一直鋪墊這么久,可真正動手之際,不免還是會擔心稍不留神就行將踏錯。她深吸一口氣,細細撫了撫雙頰…… 聽春閣內咿咿呀呀開場,各宮嬪妃請安,說吉祥話,順便獻賀禮,梓玉命人一一接過來,照例賞賜一番。 大家落座完,外面的小太監突然又通傳說如貴人與良美人到了。這譜擺得沒邊了,梓玉下手的安貴嬪當即輕哼一聲。這聲哼的意思大家心知肚明??礋狒[不嫌事多,眾人紛紛認為眼前這戲只怕比戲臺上的要好看一百倍。 如貴人久未露面,如今甫一出現,眾人雖然想看熱鬧,可視線仍是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肚子上。這宮里再沒有比有個孩子更可靠的事了,這么好的運氣居然落在她身上……一時間,羨慕的,嫉妒的,還有怪自己肚子不爭氣的。 二人上前給皇后請安。 如貴人低低福身,歉疚道:“皇后娘娘生辰嬪妾本該早早祝賀的,可是嬪妾這身子……還請娘娘莫要責怪?!彼回炘谌饲暗淖藨B極低,又有孕,梓玉現在不可能真的責怪,萬一出事還得落個苛責的名號,所以梓玉只是笑笑,讓她起來。 但如貴人這話落在旁人耳里,不免有一份炫耀的意思在。安貴嬪忍不住假笑道:“如meimei身子不好情有可原,難度良meimei的身子也不好?”如貴人有孕,她們現在只能拿與如貴人一伙的良辰出氣。不過確實也是良辰今日有錯在先,才有地方可被挑刺。 良辰也不搭理安貴嬪,只對著皇后福身解釋:“皇后娘娘,嬪妾見如貴人身子多有不便,于是隨旁照顧一二,故而來遲了,還請娘娘責罰?!彼@樣伏小做低,便是打定主意梓玉今日不會怎么樣。 梓玉確實不會親自怎么樣,跟一個美人起爭執,丟她的份??! 可不代表她不會生氣…… 知曉皇后脾氣的嬪妃已經不大會主動招惹皇后,可眼前這人卻幾次三番地招惹她,實在出格,還憑這張臉去皇帝跟前刷存在感……梓玉著實忍她很久了,今日便想趁機教訓教訓,小懲大誡。 梓玉笑著抿了口茶,并未第一時間讓她起來。 嗅到一絲不對勁的安貴嬪順勢接道:“良meimei,你這是將如貴人看得比皇后重?”這宮里太后都被皇后扳倒了,抱皇后的大腿總沒錯。 ——有人主動替自己接招,這也是梓玉希望的局面。 良辰不想跟安貴嬪多有牽扯,免得橫生事端,于是身子福得愈發低了,“還請娘娘責罰!” 安貴嬪道:“今日是皇后生辰的好日子,良meimei你這樣逼著皇后責罰,是何意思?”后宮的女人一張嘴上大都利索,說出來的話能把人氣死。 還真是可惡! 良辰被逼得沒辦法,只能咬牙跪下來磕了好幾個頭,口中道:“嬪妾說錯話,該自罰的……” “磕頭誰不會?”安貴嬪斜眼繼續針對。她本想這人應該自摑才好,可這人只是跪下磕頭,真是太便宜了她。 如貴人立在一側,看著這一幕,對皇后的怨憤不由又多了些。她何嘗沒受過這人的欺辱?她不過就仗著皇后的身份,不過仗著皇帝寵她,才這么橫行無忌,連宮里的嬪妃一個個都得巴結著她!于是,她難得出頭道:“安jiejie,良meimei也是擔心meimei我腹中的皇嗣,你這般不依不饒是為什么?”說著,又朝皇后福身,“娘娘,良meimei確實是為了照顧嬪妾才姍姍來遲,請娘娘莫要責怪……” 將皇嗣這名號抬出來就大了,眾人都懂這話后面的深意,便是和皇后作對了。 梓玉望著底下二人,一個個柔柔弱弱的可憐模樣,她都不大好意思欺負,顯得她皇后的名聲不好,太過兇悍! 氣氛有一瞬間尷尬,一向還算與如貴人交好的王貴嬪此時打圓場道:“安jiejie,你也說了今日是皇后生辰,何必再給娘娘添堵呢?”上回如貴人生辰喝酒的時候曾在皇帝面前幫襯過王貴嬪,所以她現在也幫如貴人一把,而且這人懷了龍種,相互幫襯也不算壞事。 聽到這里差不多了,梓玉擱下茶盞,道:“本宮一年就一次生辰,你們也能爭辯起來?都起來吧,別耽誤看戲?!?/br> 底下二人起身,這才獻上各自賀禮。梓玉命宮女去接,又給她們賜座。本以為這茬完了,熟料那邊竟又吵起來,“怎么了?”她蹙眉,心里越發不順。 良辰福身,回道:“娘娘,您跟前這人來接東西時對如貴人不敬?!彼謱⑦@位宮女怎么偷翻白眼的過程詳詳細細說了?!@算是當眾拂了皇后的面子,說難聽些打狗還得看主人??!梓玉心里不大痛快,可更是被氣死。她現在最怕與如貴人起沖突,偏偏底下的人沒事找事,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是嗎?”梓玉冷冷問道。 那宮女跪下喏喏道:“奴婢只是、只是替娘娘生氣……”她們跟在皇后身邊,無論哪個宮里都要賣她們一個面子。她今日不過氣憤這二人故意來遲,又和皇后作對,所以才稍稍有那么一丁點不恭敬,沒想到被良美人捉到錯處,不依不撓起來。 梓玉沖王守福橫了一眼。 王守福抹了抹汗,蹬蹬蹬上前掌了那宮女一個嘴巴,命小太監將其架出去打板子。 梓玉嘆道:“不錯,底下人犯錯就該罰,免得不長記性又耀武揚威,本宮就是一直心軟,才放任成這樣……” 眾人啞然,皇后您還心軟? 言罷,梓玉望著良辰笑:“良meimei,你今日不大不小也有個錯處,以后可千萬要記得?!边@話是借著上面那句,既貶低她的身份,又暗指她耀武揚威,句句打她的臉,眾人聽過味來。 良辰垂眸道:“嬪妾記得了?!?/br> 她與如貴人挨著坐下,如貴人捏了捏她的手以示寬慰。良辰笑了笑,悄悄往上座看去…… 這段小插曲到這兒沒了,眾人吃吃喝喝聽戲,如貴人的吃食梓玉特地交代由錦瀾全權經手,生怕出一丁點的意外。壽宴還算和樂,沒出什么事,可剛剛散了,眾人三三兩兩攜伴而走,梓玉就聽后面叫嚷起來。她正要差人過去看看,如貴人的貼身宮女慌里慌張跑過來,一下子撲通跪下。 “娘娘,娘娘,小主她……她流血了!” 梓玉臉色一沉,當即快步過去。只見如貴人暈在那兒,月白百褶裙上面蜿蜒著一道猙獰的鮮紅,恁的嚇人……梓玉太陽xue突突地疼,立刻命人將她送回淑景宮,又安排人去請御醫。 御花園里鬧哄哄的,可梓玉的心卻無比安靜。 該來的總會來,她為這人的肚子擔心這么多天,終于還是發生…… 如貴人來御花園聽了一場戲,將皇嗣聽沒了,梓玉心里并不害怕,或者遺憾,或者慶幸,她只覺得對不住皇帝。因為梓玉知道皇帝雖然對如貴人冷淡,但對這個孩子,他還是期盼的…… 作者有話要說:前兩章結束的地方并不非常合適,直接導致這章字數太多,等全部完結之后,我再修改,謝謝親們的支持,無以報答,我希望可以日更到完結!請無視小紅花,它已經錯亂…… ☆、第102章 小產疑云 秋衡接到消息,亦趕緊放下政事,坐著肩輿過來。遠遠地,他就聞到空氣中隱隱浮動的血腥味,待一踏進淑景宮,那股子味道就更重了。 后宮妃嬪如今都從御花園到了淑景宮,有的在殿內候著,有的立在院中,但誰都沒有說話,安靜得很不尋常。整個淑景宮只有宮人們端著水來來回回的腳步聲。那些清水一盆一盆往里頭送,又是鮮紅的遞出來……駭人的很。一聲“皇上駕到”才打破了這詭異的安靜。 眾人跪在院子迎駕。秋衡怔怔望著那些血水,眼前猛然一花,他竟有些克制不住的眩暈。悲愴,心疼,難受,齊齊涌上心頭,當然,還有最深的無力……秋衡非常無奈,他好像真的沒有子孫緣分,也許是自己作孽太多,所以報應到一個又一個子嗣身上——這比要他的命還痛苦。 殿內污穢,皇帝不能進去,眾人只得陪著一道立在院中。秋衡來之前已經聽梓玉跟前的太監說過來龍去脈,如今梓玉又將當時情形說了一遍。秋衡問她查過如貴人今日的吃食沒,梓玉回道:“剛剛命人驗過,并沒有毒?!薄姨濊饔窠淮\瀾親自過問如貴人的吃食,不然還真怕說不清。秋衡又交代說將這殿里吃的用的穿的還有嬤嬤奴才們通通徹查一遍。梓玉回說已經交代王守福這么去辦了。秋衡這才鈍鈍點頭,他腦子里亂糟糟的,也不知還有什么漏處。 也不知過了多久,于蕭及幾位老嬤嬤出來,撲通一下跪在皇帝跟前。于蕭道:“陛下,貴人身下瀝血,如今勉強止住,這喜脈……已經沒了,請陛下責罰?!贝搜砸怀?,眾妃嬪均知道如貴人這一胎是徹底沒了,也不知是該松一口氣,還是替她難過。 饒是有心理準備,聽到這樣的話,秋衡的心依舊疼了一下。他縱然不喜歡如meimei,可對這個孩子還是期待的,甚至想過要抱給梓玉養,哪知道,又白白做了一場夢……“滑胎緣由是什么?”皇帝面色陰鷙極了。 于蕭面色很為難,皇帝嘖了一聲,他才硬著頭皮道:“陛下,如貴人滑胎之癥似是麝香所致,可她的模樣又像是中毒,臣以為——或者兩者都有?!?/br> 眾人嘩然,麝香是欲加害腹中皇嗣,下毒可是要如貴人的命吶!母子二人齊齊下手,這人的心真黑!一時間你看我我看你,大家都知道這黑心之人就在她們中間,卻不知究竟是誰,會是皇后么,還是今日故意挑釁如貴人的安貴嬪…… 皇帝聞言,慢慢回身。他的面如寒潭,目光太過凌厲,戳在人身上,好似冬日凜冽的北風,讓人不由自主地害怕。眾人低下頭,只有梓玉迎著這道能將人劈開的視線回望過去。她知道此人現在定然難受的要命,卻只能這樣,抿著唇收斂住所有的情緒,像是天際的神。就聽皇帝一字一頓冷冷道:“朕的子嗣不是你們斗的籌碼,朕也不是給你們愚弄的。你們之中有人玩心機耍手段,朕倒要看看還能玩出什么花兒來!皇后,徹查此事,不論是誰,決不輕饒!” 眾人很想說如果是皇后做的,不就賊喊捉賊了么?可沒人敢在這個時候跳出來質疑。梓玉自己主動避嫌道:“陛下,今日如貴人是來臣妾宴席才……臣妾擔心……”眾人不服??!她知道哪怕查出真相,也會有人懷疑皇后作假,所以現在不得不這么說,省得以后有人揪著這一點不放。 秋衡明白梓玉的言外之意,然后,他說了一句話,誰都沒料到,眾人徹底怔愣??! 他道:“皇后,朕信得過你!” 這宮里有許許多多女人,他卻只信得過她!他們有同生共死的情誼,梓玉是什么樣的,他再了解不過。她的脾氣雖然又橫又兇悍,卻不會下手做這些陰毒之事。秋衡說這句話,就是在眾人表明自己的立場,讓那些宵小之徒趁早退散,少打誣陷梓玉的主意。 梓玉原本有些擔心。她擔心皇帝再寵自己,可一旦牽扯上皇嗣,那人還是會不問青紅皂白責備于她。梓玉根本沒那個自信??涩F在,聽見這樣的話,她很懷疑哪怕此事真的是自己做的,小皇帝也能將自己摘出來! 他對她的情有多深,有多濃,梓玉到這時才徹徹底底體會出。 梓玉挺想問問他為什么這么信任自己,可現在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她只福身謝過恩典。秋衡抬手止住她,又指了指里頭,道:“你隨朕進去瞧瞧?!?/br> 如貴人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已昏死過去。 “梓玉,你看著給如meimei晉個位分吧?!鼻锖庖荒橑鋈?,滿是自責,“當初朕就不同意她進宮,想替她尋個好人家嫁了……如今真是害了她?!?/br> 梓玉不知該接什么好,那人又苦嘆一聲,道:“這宮里那么多女人,何嘗不是也害了她們?朕有時候都受不住宮里的清冷孤寂,想去外面走走看看,悶在這一處,真是可憐……”言罷,他冷冷環顧四周,好似在看什么牢籠,面容蕭索極了。梓玉更不知該說什么。人人都羨慕宮中錦衣玉食,可只有身處其中的人才知道這其中滋味! ——沒人知道皇帝此刻心底真的冒出個驚世駭俗的打算,只盼朝政事畢,能騰出精力好好思量。 秋衡坐了一會兒,又擺駕去前頭。梓玉著手徹查如貴人“小產”一事。 如貴人醒過來的時候,腦袋里特別暈沉,眼睛里的都是虛影。她隱約看到一個人坐在榻邊,再瞇著眼定睛一看,才發現是與自己合謀的良辰。她張了張口想問情況如何,卻意外地發不出聲,想來是失血過多所致?!汲街霸嵝堰^她,說屆時經血會多一些,但也只有這樣才能瞞得住人。 見她醒了,一旁打盹的宮女忙去喚人。淑景宮的人都被帶下去盤問了,如今沒剩幾個人在。 良辰笑道:“jiejie,陛下金口玉言你已是四品婕妤了,只待旨意下來就好!”如貴人并不關心這個,她演這么一出戲,為得可是折騰皇后!良辰看懂了她的眼神,悄聲道:“jiejie,你安心歇著。陛下已著人查了,皇后也被牽連在內,你可是居功至偉呢……” ——真是滿口胡言! 如貴人一直昏迷,并不懂外面具體發生過什么??闪汲街盀樗垇砹吮菹?,又為她數次頂撞得罪皇后,她相信這人,自然不會懷疑此話。如貴人松了一口氣,想到皇后會因此受到牽連,面上淺淺一笑,又疲倦地闔上眼。 就聽那人輕輕道:“jiejie,你睡吧,睡一覺起來,什么都會塵埃落定……” 且說梓玉奉命徹查此事,如貴人吃的用的穿的戴的無一不要查,太監宮女嬤嬤一個個都要問。王守福動作也快,當日晚膳時分便將如貴人的東西查驗一遍,又將人通通盤問完,向梓玉稟報道:“娘娘,如貴人隨身的這個香囊里有麝香??!” 這個消息對梓玉而言一點都不意外,她示意王守福繼續。王守福道:“良美人送的……”這個也不意外。宮里人心難測,常常面和心不合,良辰之前那么巴結如貴人,誰又知道她的具體心思? 梓玉忽然想到于蕭曾提過良辰與麝香的事,于是將于蕭召進宮,詳詳細細問他那日的對話。于蕭便將那一日遇見良美人,她問什么會滑胎、什么會滋補、又道自己有麝香的事一一說了。梓玉聞言,心中疑慮愈發的多。首先,那人不會蠢到將害人的陰謀宣諸于口,到處廣而告之吧?還是說,她想故意反其道而行之,讓大家都以為她這人光明磊落,不會懷疑她?她究竟想做什么?怎么好似引得自己非查她不可呢? 梓玉正在盤算,于蕭又道:“娘娘,微臣還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有什么話說就是了!”梓玉最恨人吞吞吐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