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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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陛下很忙 皇帝注定迎來他此生最疲憊的一個夜晚,沒有之一。 他先追著皇后從咸安宮去了御花園,目睹完一場暴力事件,再從御花園回到咸安宮,好不容易要“吃”上了,又因為嫻妃上吊抹脖子,匆忙從咸安宮移駕至永華宮,剛剛安撫了嫻妃幾句,又馬不停蹄地被太后召去雅韻齋……皇帝跟趕場子唱大戲一樣,在偌大的皇宮里團團轉,身心俱疲。 太后絮絮叨叨說了很多,從皇帝小時候母子二人如何艱辛,一直講到現在皇帝翅膀硬了,非但不聽她的話,還被皇后吹枕邊風……太后慷慨陳詞不斷,再配合上抽抽搭搭的哽噎,皇帝徹底變成了個胳膊往外拐、只要媳婦不要娘的不孝子、小混蛋。 秋衡真是沒處喊冤去。 因為,他也想聽皇后吹枕邊風啊,可是……根本聽不到??!就齊不語上回那件假公濟私的事,皇后她愣是沉得住氣,裝得一臉的淡然,都沒開口求過他一個字,脾氣硬的很,也實在是倔! 等對面那人念叨完,秋衡總結了一下,太后無非兩點意思:一來,是希望皇帝借著今夜婉兒被打一事,挑皇后失儀無德的過錯,借機向齊家和皇后發難,若是能扳倒最好不過,再不成,敲打敲打也是好的;二來嘛,則是盼他趕緊將如兒接進宮,趁著后位不穩,可以鉆個空子。 在皇帝看來,太后這一番深思熟慮,算是個不錯的順水推舟、一石二鳥之計,若要怪,也只能怪齊梓玉一時沖動,失了皇后本該有的品行德容,可若是再往深處想,齊梓玉也不過是受了他的氣,又被婉兒的舉止給激怒,何錯之有呢?她本就是這樣一個嬌蠻性子…… 秋衡一直垂著眼,靜靜聽著。燭火輕躍,攏在他白皙素凈的臉上,落下一片陰影,他的眸子藏在那片淺淺的陰影之中,恍恍惚惚有些失神,英挺的長眉斜斜往上飛,此時微微蹙著,整個人迷惘又無措極了,現在的這副面容,才和皇帝本就不大的年歲相配了些。 倏地,他抬起頭,耀眼的燭火慢慢在他的臉上暈開一片淡淡的昏黃,像是冬日里令人艷羨的驕陽,分明該是暖的,能夠熨帖人心,可不知為何,那張清俊的臉在此映襯之下顯得越發的白,還有些冷。 秋衡嘆了一聲,道:“母后,她是朕的皇后?!边@是他最大的辯駁。 張氏雖點頭,卻道:“可她也是齊不語的女兒,皇帝莫非忘了?”這樣一來,太后更加堅定認為自家兒子被那個狐貍精給迷住了,實在沒法忍! 秋衡聞言,一時怔住。這一切是個最最完美的死結,而促成這個局面的,除了齊不語,就是他自己……很是卑鄙,又有些無恥,他果然最擅長此道! “母后,這事說來說去是朕對不住她在先,以后別再提了,其他的事朕心里有數……”秋衡又垂下頭,面上掩飾不住的倦意,真是疲憊成災。 這一晚,皇帝最后獨自回了自己的寢宮。 一個人躺在龍榻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秋衡再一次睜開眼,望著明黃的帳幔,突然體會到了何謂“孤家寡人”的意思。他探入袖中,將先前那只沒來得及還回去的金摺絲葫蘆耳環拿了出來,對著幔外的幽幽光亮仔細端詳。 想到那人,秋衡就想到明日之約,兩個人出宮,去哪兒玩好呢? 不如先去世味樓吃點心,再去茶館聽說書……這樣胡亂想著,他方模模糊糊睡了。 想法很美好,現實很殘酷,秋衡一大早還沒睡夠呢,就被內閣的人拖去千秋殿議政。 ——坐了七年的皇帝,秋衡每日上朝聽政從不敢懈怠,可心里其實早就膩了,如今“腿殘了”,正好給他一個名正言順的偷懶機會。所以,皇帝已經好些日子沒有上朝了,只偶爾批幾個折子,過問幾句政事,反正齊不語剛被他敲打過,并不會做出閣的事,估計還一心想要好好表現呢。秋衡心里很淡定,可他的師傅柳必謙不干了:皇帝你是皇室唯一的獨苗苗,現在這樣墮于朝政,怎么能行?江山社稷可都壓在你一個人身上呢……于是,柳必謙和齊不語一言不合,兩派人馬又打起了嘴仗。 對于這兩人之間的明嘲暗諷,秋衡平時挺愛看的,也喜歡看齊不語吃癟,可今天他心里只惦記著和梓玉出宮一事,哪兒顧得上他們吵什么。于是,皇帝時不時心不在焉地說個“嗯”字,隨意敷衍一下。 柳必謙瞧出些端倪,再加上有所耳聞昨夜之事,越發的恨鐵不成鋼,他攻擊完對方還不過癮,一不小心說溜了嘴,罵道:“你女兒無德,搞得后宮雞飛狗跳,哪像一個母儀天下的皇后,十足十的潑婦、潑婦!” 什么,居然敢罵我女兒? 齊不語跳腳了,毫不客氣地回擊道:“就你那敗家兒子,養了幾十房小妾還不夠,竟然跑去煙花巷尋歡作樂,呵呵,將你柳大家的臉都丟光了!自己不會教兒子,還來管我女兒,一邊去!” “反正我兒子才不會娶你家那個蠻不講理的女兒!” “哼,我女兒也不會嫁給你那個一無是處的兒子!” 兩人吵得是臉紅脖子粗,面紅耳赤,不可開交,突然,有人不輕不重干咳了一聲……正是娶了那個蠻不講理的女人的男人。 皇帝臉色不善,你們兩個當朕是死的啊,居然當面討論朕的皇后,實在該打! 不出意外,內閣首輔和次輔各領了十大板子,這事兒就這么平息下來,朝堂也清靜到了過完年。 這邊剛折騰完,一直候在殿外的錢串兒大呼小叫地闖進來,“皇皇皇皇皇上……”秋衡挑眉,正要斥責,錢串兒道:“皇上,不得了了,皇后不見了!” “……什么叫人不見了?”秋衡忽然有點不太明白。 咸安宮院子中間跪滿了大大小小的太監和宮女,最前排三人是梓玉貼身伺候的錦瀾、云碧還有首領太監王守福,院子兩側依次坐著各宮妃嬪,在冬日寒風之下,吹得花容失色,可也不敢多抱怨一個字。因為,皇帝正鐵青著一張臉,端坐在殿檐下,不發一言,卻勝似千言萬語。 皇帝目光冷似冰柱,視線依次拂過眾人,恨不得在這些沒用的家伙身上剜出個冰窟窿。被皇帝視線照顧到的人,皆嚇得戰戰兢兢,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冷眼巡脧完,秋衡哼了一聲,磨著牙惡狠狠威脅道:“一個個交代清楚!若皇后回不來,你們的腦袋都不夠砍的!”他擺足了皇帝的威嚴與氣勢,底下宮女太監哪兒敢有什么隱瞞,一股腦地通通說了。 今日皇后確實起得早,跟往常一樣梳洗和用膳。后來,各宮妃嬪前來請安,沒說一會兒話,皇后就讓他們散了。之后,又說要出去轉轉,她沒要肩輿或是車攆,只讓錦瀾一個人跟著,到了中途,皇后就遣錦瀾回來取手爐……待錦瀾在宮里好幾處皇后常去的地方皆尋不到人,咸安宮里這才慌了。 見眾人的話一一對上了,又聽各宮門處報均未見皇后出宮,秋衡心底不免沉了一沉,齊梓玉在宮里樹敵有點多,居然不知道小心謹慎,就這么一個人大大咧咧地到處亂走,真是不要命! 不會出事吧? 這個念頭一起來,秋衡眉心直接擰成一個川字,他手里攥著梓玉落下的那枚耳環,一顆心七上八下,惴惴不安。 “就是將整個皇宮翻個遍,也要將皇后給朕找出來!” 這一日,皇帝冷著一張臉,在咸安宮前當門神。 日頭漸漸西沉,眼見著要天黑了,他心中的不安更甚,所有的擔憂到了這個時候像是打開一個缺口,噴薄而出,洶涌極了。偏偏錢串兒勸道:“皇上,說不定皇后娘娘一時貪玩,溜出宮去了……” 這話不僅沒安慰到點子上,還有些火上澆油的意思,錢串兒悲劇地也去領了十大板子。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秋衡將這話悶在肚子里反復琢磨,他心下一凜,齊梓玉不會真費盡心思逃出去了吧?就有這么討厭朕么?! 只要一想到她當時那副決絕又震驚的模樣,秋衡就很肯定這人打心底里討厭著自己……他心里愈發后悔,哎,真該好好道歉哄一哄她的。齊梓玉這人性子本就倔,又受了這么一大通羞辱,怎么可能輕易饒了他?她不折騰出一些事情出來才怪呢! 這么一想,秋衡覺得這事兒很有可能是齊梓玉預謀好的——因為,這人根本就不想跟他一塊兒出宮!再聯想到她百般推辭不愿侍寢的樣子,秋衡忽然產生個念頭,或許她根本就不愿見著自己,所以,她索性躲起來,看他一個人跟跳梁小丑似的干著急! 可她能躲去哪兒?出宮嗎?秋衡搖頭,那就只能還在宮里了…… 以上種種,秋衡算是全部猜中。 最后,侍衛們在皇帝最怕的蕪香殿找到了睡得正香的皇后。 皇帝怒氣沖沖殺到的時候,梓玉居然還沒醒,她仰面曲著腿躺在殿前的長廊下,臉上罩著一冊半翻開的話本子,許是白日里遮太陽用的,一手搭在胸前,一手擱在腦后,極其愜意。 秋衡氣急了,他擔心了一整天,這人居然就這么坦然地睡在這兒,真是讓他難堪! “齊梓玉!” 胸膛憋著一股惡氣,劇烈起伏,秋衡一把拂開她臉上的書,可那人卻只懶洋洋地抬起眼皮子,虛虛環視了一圈,又闔上眼,沒有什么反應,奇怪極了。 秋衡扶額……好吧,他的皇后不是不要命了,就是中毒快沒命了! ☆、第26章 乘龍快婿 皇帝在供奉列祖列宗的蕪香殿里找到不知昏迷幾個時辰的皇后,親自將她扛回了咸安宮,又在太醫面前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皇后醒沒醒,關心的人真不多,可皇帝腿疾當場不治而愈,眾人還是十分關切的。 這也只能說秋衡自食其果。 當時皇后不省人事,確實沒有哪個男人敢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碰他的大老婆,錢串兒顧忌皇帝身上有傷,正指揮小太監們過來抬呢,皇帝他直接從輪椅上起身,親自上前將那人穩穩地橫抱了起來,然后,面無表情,一路無言地回了咸安宮。 這一路遇到了很多人,不比前一日御花園黑燈瞎火沒幾個人,皇帝腿好的事兒自然就壓不住了。 言官們紛紛上折子罵皇帝裝病耽誤國事,柳必謙聽到之后,不禁老淚縱橫,連罵了好幾句“小兔崽子”,這還不過癮,又趴在床上哆哆嗦嗦寫了一道折子,聲淚俱下地詳細闡述了“為師很失望”的觀點。 言官的折子秋衡一概沒看,他認為根本沒這個必要,他的父皇就是受制于言官的條條框框,弄得自己太累,最后吃力又不討好……至于柳必謙的折子,皇帝輕飄飄地回了一句“朕的腿疾不過是養好了,怎么能算是裝???老師你多心了,還是好好養傷吧”,氣得柳必謙捶胸頓足,直嘆皇帝越大越不懂事,就是個小混蛋! 與前朝罵聲成片不同,后宮的妃嬪們面上雖然苦大仇深的,心里卻是樂開了花。要知道蕪香殿和咸安宮離得挺遠的,一個在西側,一個位于正中,皇帝抱著一個略微豐腴的女人,沒歇半步,想來身子已經恢復的相當可觀了。而龍體康健,便預示眾人能夠侍寢了,現在嫻妃禁足、皇后生病,也就意味著人人都有上位的機會。所以,后宮近來隱隱不大太平。 可眾人很失望,這幾日,皇帝并沒有招幸哪個人,除了去太后那兒轉悠過一圈,其余時間都是呆在皇后宮里,可皇后還病著呢,皇帝在那兒能干嘛? 皇帝自忖很忙,比如監督齊梓玉喝藥…… 梓玉也不知中了什么毒、吃錯什么藥,從蕪香殿回來之后,她整個人依舊懶洋洋的,渾身上下又乏又倦,根本不想動彈,神智也不大清明,整日只閉著眼昏昏欲睡,連張嘴說話的力道都沒了。太醫們查來查去,查不出病根,又不敢給皇后亂吃藥,如此一來,自然更加挨皇帝的罵,每日例行被皇帝恐嚇,“治不好皇后,腦袋通通搬家”,簡單又粗暴…… 沒別的法子,秋衡嘆氣,只好去太后宮里走動了一趟。也不知他們母子倆是怎么談的,皇帝從那兒出來時,順便帶走了兩個小太監,又遞給杜松一個方子。 杜松看了看,蹙眉道:“陛下,這、這微臣聞所未聞啊……” “若你們知道了,這些日子還會惹朕生氣?”皇帝很是嫌棄。 杜松還要說什么,皇帝睨了他一眼,杜松識相地閉了嘴,只趕緊回御藥房煎藥。 這藥藥味特別的沖,還有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惡心,甫一端進暖閣,便熏得滿屋子都是,梓玉一聞到就躺在床上裝死,要她喝這個,還不如死了算了,反正她也張不了口。 眾人忙碌了一圈,梓玉依舊吐藥不肯往下咽,無奈之下,秋衡只好坐到床邊上,親自上陣。 他原本想直接威脅的,可見到床上那人皺著一張臉,嘴角和脖頸殘留著沒有擦干的藥汁,濃的發黑,滴在白皙的肌膚上,頗為觸目驚心,他就有些隱隱心疼了。 秋衡從袖中掏出絹子,替她仔細地擦了擦,神色專注,動作又輕又柔。 梓玉瞇愣著眼,望著眼前這人,他側坐著,背著光,只能看到一個依稀清俊的輪廓,好像是曾經在夢中出現過的那半張側臉,可就算是夢里,她也不敢這樣妄想,某一瞬間,梓玉竟有些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了……她的心不可避免地微微抽痛了一下。 秋衡端起藥遞到她跟前,命令道:“喝了它,這個時候別耍小性子?!?/br> 梓玉悻悻地闔上眼,秋衡又道:“這是圣旨?!蹦侨诉€是沒什么反應,秋衡只好拿出殺手锏,不要臉的威脅道:“皇后,齊首輔前幾日被朕賞了十大板子,你若是不痛快喝了,朕再賞他十個,你遲一個時辰,或吐出來一口,你爹就多一個板子!” 這幾日并沒有人在梓玉面前提齊不語挨板子的事,此時陡然聽見這個噩耗,再一想到爹爹到了花甲之年,哪兒扛得住板子的折騰,梓玉一時間急火攻心,倏地,就睜開了眼。眼睛瞪得比平時大了許多,烏黑的眸子難掩滿腹怒氣,恨不得爬起來要和這人拼命。 她這副咬牙切齒的樣子,頓時精神許多,亦平添了幾分生氣。 秋衡看在眼里,忍不住笑了,這一招還真是屢試不爽! 喝過藥,又休養了兩三天,梓玉身子漸漸好了起來,秋衡這才問她那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還需要問嗎?”梓玉沒好氣道。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了吧…… 那天夜里皇帝說要帶她出宮,梓玉剛受這人言語和心理上的雙重羞辱,根本不愿意見到他,哪兒肯愿意受他的施舍和憐憫? 所以,她心里頭憋著一股氣,打定主意要讓皇帝自討沒趣。 思來想去,梓玉索性去蕪香殿躲了起來。 一則,蕪香殿內供奉著大周祖先,日常最是空寂,除了偶爾有人定時打掃外,尋常人根本不敢前來打擾;二則,皇帝似乎很怕這兒…… 梓玉本意是惡作劇,她只想躲一小會兒的,讓皇帝干著急,自己好看一場熱鬧??墒?,她躺在長廊下,日頭和煦,曬得人暖暖的很舒服,便瞇了一小會兒。這一瞇,她就成了那副鬼樣子…… 聽梓玉一五一十地說出對自己的厭惡,秋衡心里不大痛快,他重重敲了敲她的額頭,見她捂著腦門一臉的不痛快,心里方好受些。 “哎,那要害我的人……”梓玉忽然想到這個嚴重的問題,可還沒說完呢,秋衡打斷道:“已經被朕仗斃了?!?/br> “???”梓玉驚得嘴巴都差點合不攏,過了一會兒,又別有深意地望著他,笑道:“陛下,你這動作也太快了吧,我這還沒開始查呢!” 秋衡望了她一眼,又移開視線,淡淡一笑,“以后就算再討厭朕,你身邊還是多跟幾個人?!?/br> 這回梓玉沒反對,有這一次鬼門關的經歷她已經夠了,可不想再有第二次,宮中人心毒,可她沒想到會毒到這種地步。若不是侍衛們找到她,梓玉估計已經被那本話本子罩在臉上給悶死了! 想到這兒,梓玉又笑了,她不會成為大周第一個這么憋屈死的皇后吧? 見她一會兒蹙眉,一會兒又笑的,秋衡弄不明白,他嘆了一聲,端起茶抿了一口,低低道:“聽說如兒在靜心庵境況不太妙……”這話里弦外之音很明顯,梓玉哪兒會聽不出。她微微一怔,又偏頭望向那人。那人的面容隱在裊裊的熱氣之后,好似離得很遠,很是模糊,一樣看不清楚。梓玉扯起嘴角笑了,道:“都聽你的?!?/br> 這宮里會有數不盡的女人,除了嫻妃,也會有張妃李妃或是王妃,可這宮里永遠都只有一個皇帝。 梓玉覺得很煩,了無生趣。 察覺到她不高興了,秋衡又道:“明日是臘月二十七,朝堂休假,我們出宮轉轉?” 梓玉沒答應,第二日一早,她還窩在被窩里呢,就被皇帝給拖了起來。梓玉掙扎,可那人直接將她身上的被褥給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