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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的情況我會想辦法調查——不過在那之前,可能還需要你再幫我一個忙呢?!?/br> **** “乖孩子?!?/br> 安部凌看著眼前巨大的詭異容器,里面液體黑濁,卻擋不住那雙暗紫色眼眸中的光芒。 那不是人的眼睛——不是這個世界上的生物該有的眼睛。 冰冷毫無機質,就像是人工做成的華美裝飾一般——可那雙眼睛里的暗沉雜質卻又不是任何一種工藝能夠造出的。 那仿佛是凝聚了世間最深惡沉重的惡意,黑壓壓的降沉在眼底,但是那雙深邃暗沉的紫眸中又像是什么都沒有一般空洞——也不能完全這么說,這雙眼睛里,偶爾還有那么一絲波動,然而不等這微弱的波動蔓延而出就被盤踞在眼底的深沉惡意狠狠碾碎,直到這雙眼睛里再也泛不起任何波瀾。 安部凌瞇起眼,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若是有人恰好看見,怕是能直接被這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中可怕的冷意嚇得臥倒在地。 他看得見的——那黑濁液體下,皮膚慘白,甚至還隱約透露青色的嬌小軀體,還有遍布軀體之上詭異奇特的紋路。 【就快成功了喲……】 他無聲的笑起來,眼尾的紅色眼影讓他整個人都帶上一抹嫵媚,在這樣詭異的場景下更是陰森可怖。 他籌劃了這么多年,為此付出了那么多,現在終于要見到最終的成果了。 只要得到最后的那個祭品,“祂”就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最高尚的存在。 十分美妙的是,他也早已物色好了那個祭品。 他要向他們證明,他才是…… 第64章 “呀, 好久不見啊,夏目?!?/br> 夏目看著面前的名取周一,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么好。 名取周一罕見的穿著一身藏色和服, 樣式隆重??吹较哪恳仓皇切χ蛄艘宦曊泻? 不敢有什么大動作。 “名取先生, 您這是……”拍戲也用不著這么隆重吧? 而且……夏目四處張望了一下, 竟然沒有看見式神跟在名取周一身后。 “他們沒有跟我一起?!?/br> 名取周一下意識在鼻梁上方推了一下, 然后才后知后覺的想起來他今天并沒有戴著眼鏡。 “夏目怎么會經過這條路?我記得這邊跟你的學校離的可是很遠呢?!?/br> “啊、這個啊……”夏目有些無奈, “是四月一日先生讓我來這邊的?!?/br> “這樣啊,又是愿望嗎……”按耐住想要再次去推一推眼鏡的動作, 名取周一微微瞇起眼眸, “夏目還是盡早回去比較好, 最近這一塊可不是很太平呢?!?/br> “啊啊, 都已經這個時候了嗎?”夏目還想問些什么,可名取周一看了一眼懷中的表, 完全不給夏目說話的機會。 “那我就先走了。記得早點回去?!?/br> 名取周一走得瀟灑, 只留下一臉迷茫的夏目站在原地。 所以名取先生是有什么急事嗎,他很少見到名取周一這樣急急忙忙卻又穿的這么正式的場景。 名取周一確實有急事——他再晚一步,就趕不上籠車了。 然而他也不過是堪堪在最后一步踏上籠車——土御門家的式神,才不會因為誰沒到而停留。 要乘坐這輛籠車的人可是不少。在他踏上籠車時,已經收到好幾道不輕不重的審視,還有的場靜司似笑非笑的視線。 這可有點不妙啊。 不著痕跡的記下這群人的座位次序,心里對當下的形勢快速做了一個簡單的分析, 名取周一微微頷首,默默走到一邊坐下。 籠車墊上了柔軟的天鵝絨,鼻尖還縈繞著似有若無的暗香,車內光線并不明亮卻也不算暗沉, 恰恰好讓人能看清周圍,同時也不至于太過影響到他人。 沒戴眼鏡,名取周一不是很能看清楚扶手還有地板上的木紋,但是光憑觸感他也能猜出來,這些東西怕都是造價不菲。 他咂咂嘴,內心忍不住感嘆。不愧是土御門家,果然還是做派十足,至少這面子上是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坐墊柔軟,但是名取周一卻正襟危坐,絲毫不敢放松——不只是他,這一車里面全都一臉嚴肅,做得端端正正,生怕被人看了去,丟了自家的臉面。 這一車人,要么像的場靜司一樣是有名家族的族長,要么就跟名取周一一樣頗有名氣。若非是土御門家的這次宴會相當隆重,他們再怎么都不能弗了對方的面子,有幾個會特地著裝前來? 但凡有點名氣的除妖師、陰陽師,那個不是心高氣傲。 更何況……現在的土御門,不過是徒有其表罷了。 名取周一闔上眼眸,掩去眼里的精光。 畢竟是傳承了近千年的家族,內里早已腐敗。土御門一族固守著那所謂安倍晴明留下的術士,在陰陽術式微的年代頑固的堅持陰陽術的高尚,瞧不起“半途出家”的除妖師。 然而十分可笑的是,土御門一族已經很長時間沒再出現強大的陰陽師了——甚至是說,現在土御門家族里,還保留有靈力的人都所剩無幾,盡管有也靈力低微,甚至還不如某些野路子的除妖師。 前幾年,土御門家更是發生了一件堪稱家丑的事——盡管他們極力隱瞞,但是還是有各種小道消息流露。 土御門家的至寶,安倍晴明親自留下的、叮囑后裔一定要封印保存的東西,被人盜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