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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哈伊爾嘗了一口番茄rou醬,皺了皺眉,還是咽了下去,然后直接把剩下的倒進屬于文森佐·馬力諾的那口盤子里:“好難吃。廚師肯定不是真的艾登人?!?/br> “真的有那么難吃?對不起呀,米沙?!?/br> “也不是特別……只是作為艾登人很不夠格,你要知道,連喬納森都會烤餅干?!?/br> “那我覺得也許是圣徒都會做這些事,你什么都會,什么都做得很好?!眮唫愓驴拷飩鹊囊黄ò?,還算公正地維護了一下那名廚師。米哈伊爾戳了戳白面包,說: “安娜只會喝酒,不過康斯坦特和羅林斯都會烤餅干?!?/br> 亞倫笑出了聲,撐著臉頰,趁著燭光打量著他的臉蛋:“你說的這是什么話呀,米沙?” 米哈伊爾咽下一口酒,誠實地搖了搖頭:“好吧,我承認……我還是不好意思,亞倫。雖然文森佐·馬力諾是個,呃,壞人,但我們吃飯的時候就別讓他看著啦!” 亞倫搖晃著杯中嘗不出味道的酒,低低地笑著說:“為什么呀,好米沙?” “這是獨屬于我們兩個的時間?!泵坠翣栒J真地說,“我不希望有人來打擾我們?!?/br> 于是亞倫站起來,走到他身邊吻他的嘴唇,然后割斷麻繩,一把拎起狠狠摔在地上的小馬力諾,將他丟進了盥洗室。 關門前,醫生努力地朝那面昂貴華麗的玻璃鏡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維持著它回到米哈伊爾面前。少年剛把一叉子什么東西遞進嘴里,咬著叉子眨著眼睛,想了想,忽然篤定地說: “維克多很久沒來了?!?/br> “他怎么啦?”亞倫再次落座,盯著盤中的鮮花,尋找下一個目標。 米哈伊爾壓低了聲音,像是發現了什么美好又有些難以啟齒的秘密:“他在和簡談戀愛呢?!?/br> 亞倫抬起頭來:“維克多?” “嗯?!?/br> “那倒是稀奇……唔,你知道他現在在做什么工作嗎,米沙?” 米哈伊爾想了想:“似乎一邊給人跑腿,一邊在做些小買賣。去年我們剛來的時候不是雇傭過他嗎,就用那筆錢做的本金?!?/br> “那才五鎊!”亞倫很驚訝,頗為欽佩地說,“如果我只有五鎊,我準上修道院募捐去。叫我安貧樂道,那可不行?!?/br> 米哈伊爾也點點頭,承認道:“我也做不到?;蛘哒f,我們不會到那個地步,因為搶劫和賺錢對我們來說一樣容易?!徽f這個啦,亞倫,我只擔心他和簡的事?!?/br> “讓我想想……”亞倫咀嚼著花瓣望向天花板,“如果他真能賺到錢,喬伊斯會希望簡嫁給他,因為她的經濟狀況并不好;但是簡會希望留下照顧喬伊斯……唔,你還挺喜歡維克多的,是不是,米沙?那我就不擔心他。我以前可是遇到過類似情況的,那個男人背著女仆勾搭女主人,花言巧語,讓她立下遺囑把東西留給女仆,還給他們兩個除了奴籍。最后那個男人先毒殺了女主人,和女仆結婚住進府邸之后,就殺了女仆。當時我是受他邀請去參加女仆的葬禮的,就給我發現啦?!?/br> “我猜你最后懲戒他了?!?/br> “算不上懲戒,米沙,你要知道……我其實沒有那么多善心,沒有你這么多。最后他比較倒霉,我去……我記得那是在聯邦的柳德米拉堡,修道院叫什么我不記得了,當時臨近‘九人會議’,我趕時間,他在那里參加女仆的葬禮,沒走出來。事實上我不想殺他,也不該殺的。我之所以發現他的問題,是因為查出他的父母在他小時候被那家女主人的父母害死了。他在馬廄里長大,和牲畜一起吃喝,聯邦的冬天不比亞巴頓暖和。也許他是對的,但他不該害死那個可憐的女仆,她有點像我的一個遠房表妹……” “‘九人會議’——神歷1490年,聯邦九大教區的樞機主教為了更好地聯合彼此、教化民眾,聚首于羅斯河畔。但是會議開始前,九位主教全部死亡,拉開了聯邦和教會之對抗的序幕?!泵坠翣栒Z氣輕快,帶著一點緬懷,毫無責備之意,“那時候我八歲,被關了好長一段時間的禁閉?!?/br> 亞倫愕然道:“為什么呀,米沙?” 這一回,米哈伊爾卻搖了搖頭,一抹頗為狡黠的笑意一閃而逝:“現在不告訴你。我們在說維克多和簡呢!” 亞倫撇撇嘴:“我們明明是來找小馬力諾先生問話的。好吧,我們來幫幫維克多?!恢箍死锼雇∫粋€meimei,而是三個,上面則有兩個已經各自成家的哥哥jiejie。不過你不用擔心太多啦,如果你覺得喬伊斯、簡和維克多都是好人,那么你要做的就是幫喬伊斯看看簡挑的男人靠不靠譜。只要大家都是好人,你再給點祝福,結局應當會不錯!” “是這樣嗎?”米哈伊爾歪了歪腦袋。亞倫慢慢地點了下頭:“世上沒有完全完美的事物?!贿^你是?!?/br> “亞倫!”米哈伊爾叫了一聲,不過沒有下文了。他悶悶地吃掉不算好吃的晚餐,站起身來收拾完桌子,悶悶地、任性地踢了墻根一腳,好在還記得收住力氣。 “我們開始審訊文森佐·馬力諾吧?!?/br> 他轉過身來,一雙金色的豎瞳轉向亞倫的時候,聲音和表情已經恢復了尋常的快樂,只是臉上還有一點紅暈,出于對他受的十六年教育里不可自滿的教導的愧疚。他晃著右手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