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頁
“你想恢復記憶嗎?”說出口后鶴丸國永又覺得好笑,怎么可能會有人不想找回自己的記憶呢?:“即使是不那么好的記憶,你也要找回來?哪怕變回去后會比現在更糟?” 少女覺得這家伙怎么一時這樣一時那樣的,她用一種警告其不可以捉弄她的眼神瞪著鶴丸國永。 “我只是突然想起,有一句話你忘記對我來說可真是虧大了?!?/br> “哈?” 鶴丸國永將記憶之花輕輕地戴在少女耳后: “既然忘記了我就再說一遍好了,不管是什么時候,什么情況。只有我,會永遠地站在你這邊啊?!?/br> “殺人也好胡鬧也好,我啊,從一開始就想將世上的自由和驚喜全部交在你的手上。為此暗墮了也不要緊,為此碎掉了也不要緊,為此變成弒主之刃也沒關系。但擅自扔下我是絕對禁止的哦,其余的....你就一概拿去好了。畢竟你也有好好體察我的心情了吧,那個時候。這也是等價的交易,算不上我這邊吃虧?!?/br> “什么扔下你啊,誰會.....”潔白的花朵上散發出淡藍色的光華,于此同時,少女的聲音一點點輕了下來,瞳孔如籠罩了棕紅色的霧氣一樣混沌不明。她往前倒去,鶴丸國永接住了她,安撫似的把臉貼在少女的發頂,呼吸著那帶著血腥的花香。兩人相互依偎著,少女低聲嘟噥道: “怎么可能會想要....扔下你們啊?!?/br> 大地在震動,正個冥界都回蕩著低沉的吼聲,充斥著被驚擾后的驚怒。 怎么了? 不可能是恢復記憶時產生的動靜。 出了什么事? 低吼聲仍然在繼續,鶴丸國永出刀,保持著那個護犢子的姿勢"啊哈哈,這倒是個喜歡給人驚嚇的地方,如果是被我的一腔深情感動到了也可以用更柔和點的方式吧....像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太象樣?" 但是異變不是來源于這冥界的某處,而是來源于他們身后的那條不起眼的小河。身為東洋刀的鶴丸國永并不清楚這個地獄的傳說,但傳說本身也算不得什么刁難人的謎題,有時候....還會像現在這樣自報家門的情況。 “罪人?!?/br> “罪人?!?/br> “曾對斯提克斯發下誓言,卻最終違反誓約的罪孽深重之人?!?/br> 一種聲音落下,另一種聲音便出現。 “罪人?!?/br> “罪人?!?/br> “以精靈之身違背我等神靈之人。最終叛逃出這個世界之人?!?/br> 眾多聲音嘈雜地竊竊私語; "預言不可違背,命運不可更改。汝身招惹了奧林匹斯眾神的憤怒,眾神誓要對汝降下神罰。你受命運女神的牽引來到冥界,冥王喲,百年的恩怨將由連神也不可違背的斯提克斯了結。" 神以斯提克斯發誓,誓言不可違逆。這條河的存在意義便是如此。 “真是,來到了一個相當麻煩的地方?!?/br> "否決。" 少女忽然說道。記憶之花上的光輝已然消失。 “莫名其妙走到你這里來我承認,但我是以我之意志來到冥界,與神無關?!?/br> “那即是命運的一種?!?/br> 少女嗤笑一聲:“神連留住背離世界的我的能力都沒有,還在封印里七死八活著呢,怎么又有能力留住我了?那位神連米諾斯都不如,實在不值得復之以期待?!?/br> "......汝之罪乃瀆神之罪。" “天平女神已測量出罪孽的重量,違背誓約之人呦,你大可以進行最后的逃竄?!?/br> “沒那個必要?!鄙倥Φ脑频L輕,將鶴丸國永的羽織扯過來一半,有點頑皮地眨了眨一側眼睛:“裹緊一點,等下說不定會有點冷?!?/br> 地表陷落,誓約之河急劇地震蕩起來。 “天平女神已向斯提克斯授意,將瀆神之人——處以冰地獄塵封永世之刑?!?/br> “.....我就知道,真沒新意?!鄙倥嘈Φ?,聳了聳肩,對自家太刀說道。 “那么,你和我一起?” “當然?!?/br> 第124章 第八獄 冰地獄在冥界是個特殊的存在,即便是在圣戰開始時,冥王也只持有對圣戰參與者的封印權。冰地獄的本質是關押瀆神之人的所在,這個瀆神可以是對任何神的褻瀆。 圣斗士因為朝冥王揮拳而被打入其中,冥斗士即便隸屬于冥王,但參加圣戰本身就是對敵對神明的不敬,所以最后的結局也只能是被冰封在這無盡的寒冰地獄罷了。只是在當時,并沒有冥斗士意識到這一點,甚至因為太過諷刺,他們連往這方面想都不愿意。誰愿意當這種小丑呢? 但參與圣戰的人本身就如小丑一樣——這是那時候的阿普利爾的觀點,雖然現在她已經不這樣想了,但對把手下的戰士當成用過即丟的棋子這點,還是讓阿普利爾對兩位神明都頗有微詞。 嚴格來說冥斗士是為冥王殉葬的,但從結果來看,他們與千百年來的宿敵葬在了同一個地方。不知道他們泉下有知會作何感想。 不過也不會作何感想吧,像米諾斯這種,不還是對冥王忠誠的很嗎。 阿普利爾被米諾斯拖到這鬼地方來過一次,因此她知道,被冰封并非只是沉睡而已,被關押在里面的人,必須要永生永世地遭受嚴寒之苦。嚴格來說她的本體還留在這鬼地方,而如今的她是作弊的產物。但即便是作弊的產物,寒冰地獄也依舊會對她起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