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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侍點頭應下:“如何小郡主被禁足在府上,想見也是沒有用的?!?/br> 顏如玉擺手:“不會,趙璨這么喜歡她,肯定還會有后路。趙璨是單純,可高陽王不是,能在先帝的權勢下活到今日,心思必然不會簡單?!?/br> 前世里高陽王和謝玙可是在一起的,不難保診,他就是善良的。 內侍領了吩咐后,迅速出宮去辦。 此時的長安各處門口都貼滿了王卿卿的圖像,不僅如此,還有巡防營拿著圖像在熱鬧地場地里搜查。 那廂謝玙回到府邸后沐浴更衣,黃昏時分,余音領著一位老者從側門進來。 謝玙換了干凈的裙裳在堂屋里坐著,老者大步而來,步步生風,余音親自沏茶奉上,老者摘下帷帽,露出一張與沈南相似的臉。 “王爺想見的人不在我這里,在高陽的封地上?!敝x玙漫不經心。 鎮南王沈思遠直接在花梨木的椅子上坐下,拂開余音奉來的茶,“聽說你在找一個女人?你媳婦?” 謝玙面色一紅,不自覺道:“那是趙璨喜歡的人,與我何干?” 沈思遠自己理會錯了,大手一揮,道:“不是你的媳婦就算了,那我待會將她放了?!?/br> “您捉住她了?”謝玙驚道。 “在城門口的時候有個女人在走來走去,我瞧著有些不對勁,耳聽有人說謝太傅在找什么女人,遠遠地看著女人和畫像有點相似,我順手就給捉回來了。我只當是你媳婦,不然不會那么多事的?!鄙蛩歼h后悔道。 “您既捉來了就不妨送我,您是已死之人不好久待長安城,不如您回邊境。邊境不平,想來您也擔憂世子郡主?!敝x玙挑著話說,鎮南王都已死了,貿然出現就會出大事。 沈思遠橫眉冷對:“你不用擔心我,我預備去見見趙闊?!?/br> 謝玙扶額:“你不怕高陽王泄露您的蹤跡?” “不會,就他那個慫樣,喝醉了酒都不敢說?!鄙蛩歼h絲毫不在意,見堂屋里環境構造不錯就夸道:“你這里倒是不錯,聽余音說你同哪家姑娘定親了,哪天辦事?” 余音對沈思遠有擋刀的恩情,兩人形同父女,一路上就多嘴說了幾句。 謝玙沉默下來,轉作沒有聽見,余音卻道:“戶部侍郎蕭明望的次女蕭坤寧?!?/br> “蕭、坤寧,這名字有點耳熟,好像在哪里聽到過?!鄙蛩歼h坐起來的身子又貼回椅子上,腦海里冥思苦想一番,對面的謝玙無聲凝視余音,后者不知如何惹惱了她,腳步往后縮了縮。 主仆僵持的時候,沈思遠一拍腦門就笑出了身:“我想起來了,小汭說她喜歡一個姑娘,等我回來就給她提親的,也叫蕭坤寧?!?/br> 余音猛地一僵,完了完了…… 謝玙冷凝下來,道:“您還是回邊境的好?!?/br> “你這是和小汭喜歡同一個姑娘?”沈思遠找到問題了,下意識就看向謝玙:“你趕我走就是為了蕭坤寧?” “沒有,您想多了?!敝x玙果斷出聲拒絕,眼睛不覺看向其他地方,兩頰緋紅。 沈思遠不樂意了,“你都定親了,怕什么,理直氣壯些?!?/br> 謝玙依舊不說話。 沈思遠在十年前見過謝玙,那時不過十幾歲的小姑娘,一人跋山涉水走去邊境,在死人堆里走路。 晚上狂風肆虐,鬼哭狼嚎,小姑娘鎮定自若,甚至幫忙去埋著將士的尸骨,也就是那一晚,他意識到這位小姑娘的不同尋常。 謝玙骨子里有股傲勁,沒有其他小姑娘的柔弱,經歷風雨才如她那般傲骨。 謝玙默不作聲,他不得不再次變態:“我不會幫著小汭的,你且安心。你何時成親,喝了你的酒我再走?!?/br> 余音下意識就道:“蕭姑娘沒打算同我們家先生成親?!?/br> “定親了為何要反悔?”沈思遠又不明白了,小汭口中的蕭坤寧漂亮大方,細心不說待人和善,幾乎沒有錯處,好端端地就悔婚了? 謝玙及時打斷這些理不清的事,朝著沈思遠就說道:“您等一等?!?/br> “等什么等,我回來就為了一件事,不待長安就去找你娘?!鄙蛩歼h覺得小姑娘們的事情真麻煩,不耐煩謝玙的慢慢吞吞,就道:“當初你拿著樂陽信物找我的時候,還是個爽快果斷的人,怎么這么多年不見就磨磨唧唧的了,定了就成親,哪里有那么多的事,她為何不答應?你娘如果在世,非按著你的腦袋揍你?!?/br> 謝玙面色通紅,一句話說不回來。 余音縮著腦袋,難以想象鎮南王的話。 主仆不說話以后,沈思遠將視線落在余音的身上:“你是我鎮南王府走出來去的,你告訴我實情,她騙婚了?” 余音一怔:“您料事如神?!?/br> 沈思遠剛毅的臉色上先的凝住,似是沒有想明白,緩過一陣后就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騙婚?你不比小汭強多少,小汭惦記蕭姑娘不少年了,好似有五六年了?!?/br> 謝玙卻道:“我初見她,她不過五六歲?!?/br> 沈思遠哦了一聲,訥訥道:“那、小汭該死心了。你直接成親不就好了,先握在手上,等她知道你的好就成了?!?/br> 謝玙不想提起感情的事,令余音去取了邊境的戰報來,道:“世子來信了,道是邊境尚在控制之中,韃子倒是很安靜?!?/br> 在邊境戍守多年,沈思遠明白敵寇的習性,都是出來打幾仗再縮回去,趁機行事,得了便宜就怕。朝廷沒有給足夠的后勤,不然大可一次打得他們不敢來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