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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換作謝玙自己了,前世里的案子看似是文與可經過手,可到底還是謝玙的手段,文與可不過是個棋子而已。 她按住狂跳的心口,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謝玙見她驚訝之色就認定了文與可的話,將茶杯放下,“你不必害怕,此案與趙家沒有多大的關系?!?/br> 蕭坤寧沉默下來,心中亂成一團麻,隨手剝著盤子的果子,想起最后的結局如今想來也是大快人心,她選擇默認謝玙的做法。 兩人對坐,謝玙拋開往日的想法,緊緊望著對面的人:“蕭坤寧,你不喜歡長安?” “喜歡與不喜歡,對于先生而言并沒有太多的區別?!笔捓幋浇俏⑻?,似笑非笑,謝玙是要做皇帝的人,所思所想與她是天地的差別。 謝玙認真道:“你不喜歡文與可,你對她是賞識、對沈汭是憐憫,所以你的心空蕩蕩的,在這里你感覺無所事事,整日去玩也玩得不開心,蕭坤寧,你的心里還是屬于長安的?!?/br> “謝玙?!笔捓幟偷嘏?,站起身來直視她:“我的心屬于我自己,不屬于你。它怎么跳動、怎么活躍都是我說了算,你的評判是什么意思?” “嗯,都是屬于你的?!敝x玙的聲音小了很多,面對劍拔弩張的人來說她現在說什么都是錯的,說什么都是沒有用的,不如先讓她冷靜下來。 謝玙一改常態的示弱,蕭坤寧感覺不到她的愧疚,只是覺得一股諷刺,“謝先生不可一世,舌燦蓮花,今日裝啞巴了?” 謝玙淡笑:“我在你這里知道一個道理,就是說什么錯什么,出口就是錯,不如不開口?!?/br> “你……”蕭坤寧被噎住,竟一句不知道怎么回。 對面的姑娘氣得雙眸染著墨,一雙月牙似的眉眼早就失去笑容,手緊緊捏著桌角,心頭的火想來很旺盛。謝玙站起身,修長的手臂伸過去摸上她的下顎:“生氣?” “動手動腳人可不是謝先生的習慣?!笔捓幷Z氣變得生硬,避開謝玙伸過來的手。 謝玙的手就這么頓在半空中:“換作是文與可,你會拒絕嗎?” 蕭坤寧不避諱:“除了謝玙外,我都不會拒絕?!?/br> 謝玙眸中隱生戾氣,半空中的手緊握成拳:“這么恨我?” 蕭坤寧道:“不恨你,為何要恨你。你若與我做朋友,我便將你當朋友?!?/br> 謝玙隱隱忍不住了:“我不想與你做朋友,十多年前我就將你當作今生要一起走的人?!?/br> “別和我提當年的事的,我年歲小記不清事,早就忘得一干二凈,反是你這么辛苦地急著想來也是累了,不如忘了它,你還是原來的謝玙?!笔捓幋竭吅爸瓪?,既然那些過往不存在,和謝玙之間也沒有瓜葛。 岸邊的余音抱著劍遠遠地守著船,弄琴小跑著過來,衣裳袖口都破了,頹然道:“被截走了?!?/br> 趙府的人謹慎又小心,可是昨夜剛出城就遇到劫匪,似乎是有備而來,趙府的人本就是尋常家人,哪里能抵得過對方,不出意外就被搶走了。 余音安慰性拍了拍她的肩膀:“別喪氣,從頭來過?!?/br> 弄琴拍開她的手:“干凈點,別動手動腳?!?/br> 余音冷笑:“想讓我碰都不碰你,看好先生?!?/br> 兩人各自背對著,誰也不去理會對方,湖面上風一花平浪靜,二樓的兩人躺在榻上,迎著清風說著悄悄話。 船駛入到河中央的時候停了下來,船艙內的蕭坤寧感覺不對勁,從窗戶向外看去,湖面漣漪停了下來,周遭樹木都跟著不動了。 船入湖心斷然不會停下來的。 謝玙跟著探頭去看,外間甲板傳來腳步的聲音,漸漸地靠近著兩人,她下意識回頭去看,就見一中年男子走了過來,手中握著刀柄、 蕭坤寧下意識想起什么:“這不是趙家的人?!?/br> 想要在趙家的船上刺殺謝玙,這招很絕。 中年男子魁梧有力,兩頰rou多,兇神惡煞,不等兩人做出回應,提刀來砍。 船艙不大,跑了幾步就沒有藏身的地方,蕭坤寧將謝玙拉到自己的身后:“你真是個禍害,趕緊走?!?/br> “船就這么大,往你懷里走”謝玙調侃一句,眼看著男子提刀殺來,將蕭坤寧推向窗邊,“跳下去?!?/br> 蕭坤寧頭疼:“每次遇到你都被刺殺?!?/br> “趕緊跳?!敝x玙隨手將那只爐子向壯漢丟過去,將蕭坤寧推向窗邊,“快走?!?/br> 話音剛落,大漢就撥開爐子沖過來,蕭坤寧直接跳進了水里。 噗通一聲響后,岸上背靠背的兩人驚得都看過去,弄琴詫異:“誰掉進水里了?” 二樓兩人都趴在欄桿玩,應該不是她們。余音下意識想到什么事:“先生會水,不用擔心?!?/br> 弄琴一腳踹開余音道:“會什么水,先生就是一旱鴨子,趕緊去撈人?!?/br> 第54章 成親謝玙要成親。 顧家門宅前兩座石獅子,聽聞是大師開過光可鎮妖魔鬼怪,據說有千斤重,光是擺在那里就可以震懾盜賊。 顧凝回府后就一直沒有出來過,蘇映在客棧里等了幾日都沒有音訊傳回來,等得焦急的時候,余音領著人過來了。 余音是謝玙的人,前些時日死里逃生,胸口至今還留一道消不掉的傷疤,進入客棧后,她季將蘇映帶走至城外的寺廟里。